第七百六十八章 田間地頭
,狼行三國 !
巡視白馬西涼二營之后,劉毅的下一個目標便是高覽的疾風(fēng)軍,然后便會趕到鄴城與趙云會面,此次兗州之戰(zhàn)燕軍將會分為兩個集團對敵軍進行東西夾擊,相對而言東集團會匯聚燕軍更多的精銳,北平軍、遼東軍、虎衛(wèi)軍、疾風(fēng)軍加上鐵騎營合計馬步軍三十八萬,西集團則會有燕云軍、黃衫軍以及馬超新編的長安營騎軍組成,亦有十四萬人馬,在劉毅的軍事生涯中將會是迄今為止使用兵力最大的一次。
西集團將會由張虎擔當主帥,張遼、張燕、馬超等大將輔佐,東集團當然便是劉毅親為主帥,鬼才毒士將會再一次聯(lián)手與二荀等人一較短長!除了攻擊兗州之外,東集團還將擔負掃清青州全境的任務(wù),作為整個戰(zhàn)役的第一階段,劉毅便有意讓三弟獨當一面,今后的戰(zhàn)局之中燕軍隨時都可能面對多線的高強度作戰(zhàn),此也算未雨綢繆!
集中全軍精銳對付曹操的同時,劉毅絕不會忘了防備劉玄德,雖說此時二人在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劉備也在忙著擴充自己的實— 力,但兵家之事變幻莫測,更莫要說諸葛加陸遜這個組合亦讓朗生心中忌憚!徐晃的龍驤軍、鞠義的烈火軍以及甘寧的飛虎軍及顏良的冀州營共十五萬人馬將會嚴陣以待!而龐統(tǒng)徐庶二人的存在更讓劉毅放心不少,想來以如此實力加之又是穩(wěn)守,甘寧坐鎮(zhèn)的徐州當不會有失!
本來在具體的戰(zhàn)略之中這十五萬人馬是不會用于兗州戰(zhàn)略的,可徐州一干謀臣大將們精心商議之后又給北平提出了新的意見,那便是以徐晃龍驤軍、鞠義烈火軍參加對青州的第一階段作戰(zhàn),徐青二周毗鄰,便算劉備到時有所異動徐晃鞠義率軍回援也盡可趕及,當然劉毅知道有著不遜于郭奉孝的龐士元坐鎮(zhèn),此處便是大有玄機!
因此前往鄴城與三弟一會亦成了劉毅此行的重點,他將趙云命為冀州刺史,將甘寧命為徐州刺史便有在兩位兄弟身上壓擔子的意思,在一個優(yōu)秀指揮者的成長過程之中,巨大的壓力便是強勁的動力,亦會是他們從將才到帥才的轉(zhuǎn)變,以劉毅對這兩位結(jié)義兄弟的了解,在他們身上是有著為帥的素質(zhì)的,關(guān)鍵還要看他如何加以引導(dǎo)!
自白馬西涼二營的駐地離開,劉毅前往高覽疾風(fēng)軍營地的路上心情都是極為舒暢,不僅僅因為此次冀州對于災(zāi)情的應(yīng)對得當,更是因為各軍士卒所表現(xiàn)出的那種素質(zhì)與戰(zhàn)意,也因為一路行來眼前幾乎是一望無際的金黃,又快要秋收了,這個秋收對于他而言意義重大!
黃金是金黃色的,落葉亦是如此,而農(nóng)田之中也被這種色彩所充斥著,卻也難怪古人對于黃色是如此崇尚,其后他更被用來代表皇家的威嚴,便在漢末之時這黃袍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得!再想想后世那些流傳于網(wǎng)絡(luò)之間的所謂愛情動作片,他們憑什么也叫黃?豈不玷污了這種尊貴的色彩,呃,想歪了,這顯然不應(yīng)該是此時的心思。
劉毅放緩了蹄踏燕的腳步,順著官道在一片金黃色的波浪之中穿行,以他眼前所見加上各地匯集而來的情況,此次秋收之后屬領(lǐng)各州的糧食便足夠他指揮大軍連續(xù)作戰(zhàn)兩年,只是在不影響到各州發(fā)展之下的兩年,有了如此充裕的時間加上雄渾的軍力,朗生有著充足的信心讓曹孟德在長江以北再無立錐之地!也是此次兗州之戰(zhàn)的最終目標!而到了那時,自己爭霸天下的大業(yè)就算完成一半了,縱觀華夏數(shù)千年歷史,至少在冷兵器時代天下的統(tǒng)一都會是由北極及南的!
愉快的心情使得劉毅飛身下馬,來到官道之旁的農(nóng)田邊上細細打量起田間豐碩的作物來,這個舉動純粹是隨意而發(fā),但跟隨其后的步卒與騎軍卻幾乎在同時猶如急剎車一般的停止了長長隊列的行進,其中看不出半點混亂之態(tài),于此小處亦可看出燕軍操練的精良。此次護衛(wèi)燕王而來的已經(jīng)便成了西涼白馬二營的五千騎軍,燕王來到自己的駐地巡視,這相送之責當然不能再由郝昭的遼東軍騎兵營完成。
劉毅的行軍并未打攪冀州百姓的勞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收之前的最后階段,郎生可不會為了所謂的安全與威嚴行此無謂之事,而百姓們對燕軍來來回回的人馬調(diào)動早就習(xí)慣了,在他們眼中燕王麾下的軍隊都是軍紀嚴明,絕不會對農(nóng)田造成任何的損失,即使有了意外也會立刻便能得到補償,當年燕王馬踏農(nóng)田尚且割發(fā)代首,遑論一般的士卒?在燕軍軍規(guī)之中一旦發(fā)生與百姓的沖突處罰是極為嚴厲的。
“老鄉(xiāng),看今年的莊稼長勢不錯,此次秋收當比去歲要強上不少吧!”正是因為如此,田間勞作的百姓們才并不在意官道之上行進的軍隊,劉毅對著身前三丈那個猶在忙碌的壯年漢子言道,燕王在民間的威望雖是極高但漢末可沒有后世的照相機與電視機,更沒有網(wǎng)絡(luò)的存在,冀州百姓對于燕王樣貌的印象都是來自于畫像之中,其間是有著頗大差距的,此時一身校尉服飾的朗生也不怕會被認出!
“這位軍爺好眼力啊,只要不再有前番的那種大雨,今年有望比去年多收三成,足夠給老娘添上幾件冬衣與厚被了。”壯漢見這個青年軍官一臉和善的相問,面上露出了憨厚的微笑,緩步走到劉毅近前之后方才說道,質(zhì)樸的笑容之中帶著幾分驕傲與更多的期待。
“老鄉(xiāng)怎么稱呼,來,坐下喝口水。”劉毅也很是自然的與之問候,并就隨意的在田埂上一坐,很有與這個莊稼人相談一番的架勢,旁邊的管亥劉六等人聽得燕王之言立刻便給其及那個壯漢倒了水來,幾位校尉見狀也立刻下令全軍原地歇息,士卒們聞令齊齊坐在官道兩旁的蔭涼之處或飲水或用點干糧卻是無半點嘈雜之聲。
“軍爺客氣了,俺叫做張二牛,便是那里張家村人士。”壯漢顯然見慣了燕軍士卒平時友善隨和的摸樣,眼前這個軍爺又是這等平易近人,他喝完水向管亥道了謝用袍袖擦拭口角之后便與劉毅并肩而坐,此次大雨之時很多冀州的軍爺們都來幫著鄉(xiāng)親們保護農(nóng)田,張二牛倒也認得劉毅這一身裝束,他甚至還見過那位俊朗非凡的刺史大人了,他亦是與眼前這位軍爺一般的和善,聽說還是燕王的結(jié)義兄弟,二牛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英俊之人,村里那些媳婦們更是有些發(fā)呆!
“二牛兄弟今年貴庚,可曾娶妻生子?”劉毅隨和的問道,他言語之中待人的那種自然絕非作偽,后世的經(jīng)歷使得他可以平等的看待這個時代的所有人,并未因為地位權(quán)勢的提升而有太大的改變!而這樣的平等是很難做到的,即便換了素有仁德之名的劉備恐怕也難以做到劉毅這般程度,畢竟二人在觀念上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俺今年過了年就二十四了,老大剛剛五歲,媳婦兒年頭又給我添了個小子,俺那兩個弟弟都和軍爺一般在燕王軍中效力,哎~~其實俺也挺想,只是那楊隊長說了,俺是家中長子還有老娘要供養(yǎng)是不能從軍的,否則一定不比那兩個小子差!”劉毅的這種平等的態(tài)度打消了張二牛心中最后一絲因為地位差別產(chǎn)生的顧慮,話也多了起來!
“呵呵,入營隨軍為國效力固然可嘉,可似二牛兄弟你這般勤懇務(wù)農(nóng)孝順親娘也極為不易了,怎么樣,地里人手夠嗎?縣里的農(nóng)具牲畜可曾與你們用?”劉毅微微一笑又再問道,他此番前來疾風(fēng)軍駐地只有高覽知曉,并未通傳各郡縣鄉(xiāng),從二牛身上當能所得頗多!
“這位軍爺一看就是有學(xué)問的人,說得和那些軍中的先生們一般無二,回去之后俺也要讓俺那小子好好讀書,那可是燕王的恩典!軍爺你是外鄉(xiāng)來的吧,此處的公爺們對鄉(xiāng)親可是極好,就說今年這收成也是那些皇城來的先生們給了種子并教了俺們耕種之法才成的,鄉(xiāng)里不但有農(nóng)具耕牛,忙得時候軍爺們都會來幫忙了,俺娘說了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的軍爺,燕王的兵就是不一樣,對了,軍爺你高姓大名,想來家中孩子也該和我那小子差不多大了吧!”二牛聽劉毅出言有度,面上立刻有尊敬之色,這些鄉(xiāng)間百姓對于有學(xué)問的人是極為敬重的,話語之中兩次提到燕王亦是如此,看得出其是言出由衷。
“我姓蘇名青成,要說家中孩子我那老大已經(jīng)十七了。”從張二牛的一番簡單的話語之中劉毅已經(jīng)聽出了很多,看來北平制定的一條條政策在冀州得到了很好的貫徹,見二牛問起自己姓名很是自然的便報出了后世的名字,在今世這也是他心中一段寶貴的記憶了。
“十七?軍爺你貴庚?”劉毅此時雖是蓄起了胡須可在漢末之時二十余歲蓄須之人比比皆是,張二牛很難相信面前的這個年青軍官竟能有一個十七歲的兒子,但看面貌劉毅望之確似二十許人!
“蘇某今年三十六了,恰好比二牛兄弟你大上一輪。”隨著歲數(shù)的漸漸增大,人們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年青,便連劉毅也不例外,見到張二牛一副驚訝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出言道!
“三、三十六?看上去可一點不像……”張二牛更是訝異了。
這二人便在田埂之上聊了約有半個時辰,其間還有另外幾位鄉(xiāng)親見狀前來,與他們一番相談,劉毅對冀州行政之事的了解又更加深了幾分,這可比那些文報上的文字要生動的多了,后見眾人還有農(nóng)活在身他方才與之告辭而去,還不忘給了大家一些肉脯之物!
眾人紛紛相謝,他們并不知道在這田間地頭與他們促膝相談的卻正是心中敬仰無比的燕王劉毅,只是覺得這個年青軍爺談吐不凡,言語和善態(tài)度親近但話語行動之中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因此人人對今日都是印象深刻,而張二牛知道今日之人便是劉毅之時他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