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子虛烏有
巫族的二長老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還未等到天亮就回去了。才回到屋子里睡下,就被人拖拽著往出走。
“你們這是何意?”他驚恐地問,想也知道他內(nèi)心的疑惑。
姬恒說:“昨日里那位太子殿下送來的人被殺了,而你是后半夜才回來的。我們之中只有你最有嫌疑。”
其他兩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大長老最后看他的目光頗有些同情,三長老的目光有些震驚。
二長老眨眨眼睛看向姬恒時(shí),只見對(duì)方的表情很是嚴(yán)肅,眼底似乎還有一抹失望的神態(tài)。
他一時(shí)間竟然分不出來,究竟是誰做了那樣的事情。
“既然二長老不說話,我等就姑且將你的罪名定下了。這樣也好和太子殿下的那邊交代。”姬恒嘆了一口氣,似乎頗有些惋惜,“我還想著能與長老再吵幾天的架呢,竟不想你卻如此的想不開。”
“狡兔死,走狗烹。呸!你們自己造的孽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才是,莫要將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推給我!”二長老咬牙切齒地說,這三個(gè)人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姬恒。
自己目前只能夠盼著圣女快些回來,也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自己現(xiàn)在貿(mào)然將罪名推給姬恒,顯然時(shí)不能夠的。
拳頭入肉的聲音驟然響起,在寂靜的大堂里顯得格外的明顯。
“二長老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gè)罪人了,便不要隨便攀咬一通!縱是我們昨日里吵過一架,你也不能夠這般不知廉恥!”出手的竟然是一向溫和的三長老,這讓眾人始料未及。
他背對(duì)著其他人,除了二長老以外,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二長老懷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竟然在三長老的表情里看出了焦急和擔(dān)憂,似乎在埋怨自己沖動(dòng)了。
“賢弟莫要生氣,按照排行他也是你的二哥,你這般做法可是掃了他的顏面的。”大長老居然做起了和事佬,瞧上去倒還真有些像那么回事。
二長老定了定神,收斂了自己的目光,沒有再去看任何人。
“等圣女回來親自問吧。”大長老冷著臉說,“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了東宮,就不是我們這些家族里的長老們,可以倚老賣老自己處理的。”
怎么與自己不對(duì)付的人突然就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是因?yàn)橄胍饷髡蟮奶幩牢遥窟€是說,他們起初的那些做法都是有目的的?
“這是我們族里的事情,為什么要管那太子怎么想?”姬恒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耐煩。顯然是很不贊同這個(gè)說法。
“族長可是忘記了那桃夫人昨天的自我介紹?雖然勉強(qiáng)算得上是個(gè)妾,卻也是東宮的人。再怎么說也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大長老的目光在姬恒的脖頸處頓了一下,那里好像有一處牙齒的痕跡。
他幾不可見的收回了目光:“不若將那個(gè)女人的尸體抬上來吧。我們苗疆雖然不擅長驗(yàn)尸,但還是有些常識(shí)的。”
“這……大堂這么神圣嚴(yán)肅的地方,怎么能夠讓一個(gè)死去的人,就那樣被抬上來呢?”姬恒的目光有些躲閃,看上去很是心虛。
三長老似乎也知道些什么,微微往二長老的地方擋了擋,將人遮在了身后:
“且不說他昨晚上去了那里,僅僅是他不在府上就定了他的罪,難免有些說不過去。據(jù)我所知,圣女一晚上都沒有在府上,她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族長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位桃夫人,一定是死在了二長老的手上?”
他說:“既然他不承認(rèn),我們這邊也只有推測(cè)。那我們能夠做的,恐怕就是將桃夫人的尸首請(qǐng)上來,都說尸體最不會(huì)說謊了。我也從來沒有為尸體看過診,不若今天大家就同我一起試試。就當(dāng)是圖個(gè)新奇好了。”
姬恒顯然是慌了,他的聲音不由拔高了起來:“胡鬧,這大堂可是神圣的地方,那等不吉利的東西,你將她抬上來作甚?”
“這不論如何,都不能將人一棒子打死。說不準(zhǔn)其中還有什么貓膩呢。”大長老諷刺地說,“姬書源是你想要扶持的繼承者,不若你講他喊來,問問他的想法?”
“這等子腌臜事,你叫一個(gè)不諳世事的孩子過來作甚?”姬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既然你們要等紅旭回來,我們慢慢等著就是了。”
他就不信,自己養(yǎng)出來的女兒,還能夠不站在自己這邊?
大長老的長輩與出事的那一任的圣女頗有些淵源,自然是樂意護(hù)著她的后輩的。他已經(jīng)暗示過姬恒這個(gè)人不能殺,一定要留著的。
可他卻一意孤行,還不惜做出那等子腌臜事。如若不是昨日里,他與三長老下棋下到了后半夜,覺得有些腿腳不舒服,想要出來伸展一番,又恰巧經(jīng)過了關(guān)押桃夫人的地方,他們還真有可能會(huì)被這個(gè)人面獸心的東西給騙了。
“父親可有說是為了什么事?”姬紅旭看著自家的仆役,沒來由的心里一煩。
白問夏拍了拍她的后背:“你這出來已經(jīng)有一夜了,他們有事情又找不到你,自然是有些焦急的。”
“我不想回去看那一群老不羞的臉色,憑什么我要看他們的喜好,然后去做他們想要我去做的事情?”姬紅旭翻了一個(gè)白眼,“回去告訴父親,我不想回去。”
“哎呀,我的圣女啊!咱們族里可真是除了大事情了!”那奴仆急得汗都出來,瞧著那事情委實(shí)不是件小的。
奴仆湊過去,沖著姬紅旭的耳朵就是一句:“那位朝廷送來的姑娘,她死了。”
“什么?她死了?怎么死的?”姬紅旭驚訝地問,惹得白問夏也是一陣的驚詫。那奴仆隱晦的瞪了白問夏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垂下了眸子:“小的,聽朋友們說了點(diǎn)事情,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有什么不當(dāng)講的?”姬紅旭不耐煩地問,順著奴仆的目光她看了白問夏一眼。
后者僵著身子小聲地說:“我還是先避避嫌吧。”
“不用,這件事情你也有權(quán)利知道,你要是成為了兩族圣女,總不能連巫族里這樣的小事都不處理。”姬紅旭說著將人拉了回來。
那奴仆看上去頗有些尷尬,不過還是一五一十地將大概情況說了一遍:“聽說,那位姑娘衣服都被撕爛了,想必也是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