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不廢不殘留一條命
宋家輝現(xiàn)在這個正經(jīng)的樣子,真不像那天那個笑嘻嘻的紈绔子弟。
「等等,馮子俞什么事情?」
葉秋生先是抬頭看看他,然后又看向角落里的楚禾,楚禾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本雜志遮住了自己的臉,雖然她的臉本來也露不出來。
「原來你還不知道,就是拍戲的時候馮子俞出了點意外,受了點傷,不過當(dāng)時趙燁趕到了,及時送到醫(yī)院了,現(xiàn)在沒有事,已經(jīng)回劇組了。」
宋家輝說這些的時候又坦然又羞愧的。
宋家輝真想當(dāng)眾抽自己兩巴掌,丟人!丟人!
想著他很不自然的撓了撓頭。
葉秋生有猜到馮子俞可能也出事了,但是這些天亂糟糟的,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
「宋少爺這是什么意思呢,讓你妹妹來認(rèn)錯?」
宋千雅在旁邊腔都不敢開,瑟縮著脖子,她可是被教育慘了的。
宋家輝也是求了司行宴好幾次,又求了趙燁那邊好幾次,他都快做不了人了,這才有機會自己帶妹妹登門來道歉。
倒不是他想偏袒,他只知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什么意思,只要別落那兩個人手里就行。
宋家輝說幾句話之后也沒那么緊張了,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當(dāng)然不能只認(rèn)錯了,我知道她這次錯得離譜,所以葉秋生,你看怎么辦?」
「噗。」
葉秋生還沒見過那么老實的哥哥,一下笑出了聲。
「你不怕我折磨你妹妹嘛,我這個人可不輕易饒人,她干的這些事,我可是都得在她身上找回來的。」
宋家輝也是沒想到葉秋生是個硬骨頭,也一點都不退讓的樣子,而且她,笑起來還有點陰森是怎么回事。
宋家輝提了口氣,像壯士斷腕般下了決心,聲音沉沉道,「就聽你的,不殘不廢留個命就行。」
葉秋生的微笑漸漸收回,宋家輝倒是有些讓她刮目相看,讓她想起了,曾經(jīng)的一些事。
「宋夫人不會跟你鬧?你們家不會對你有意見?傳出去了不會影響到你?」
大家族不是都在乎聲譽嘛。
可宋家輝要是這些都不在乎,那他到底在乎什么。
宋家輝這時反而能直視葉秋生了,他緩慢的張開笑臉。
「世間的是非曲直,又豈能因名利變動。」
這句話深深的震撼了葉秋生。
生長在豪門中,能有如此正直之心,真是讓人心生感動,特別是她腦海里又響起另一個人說的一句,「世家大族最在乎聲譽,你看這件事你要什么補償,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阿宴在我少年時就提醒過我,我們家的生意讓我別插手,要做,就自己做一番事業(yè)出來。」
「這些年過去了,我的那番事業(yè)也做出來了,我有我自己的聲譽,我當(dāng)然也在乎家族的聲譽,可不是靠粉飾太平這種方法。」
那邊的楚禾把手中的雜志輕輕往下一挪,她很想見見宋家少爺。
只見一個坐得筆挺,穿著休閑,筆鋒高高翹起,平行大雙眼皮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的男生。
葉秋生還是不信,「司行宴和趙燁那邊態(tài)度太強硬了,你沒有辦法,所以才想來找我的吧?」
這話確實是有道理。
只見宋家輝直接站起來,他先看不忍心的看了眼宋千雅,最后吸了口氣看向葉秋生,「你這個女人,我還是那句話,別殘別廢留條命!」
宋家輝說完片刻不留的往大門埋去。
一直默不作聲當(dāng)隱形人的宋千雅突然對著他的背影哭了出來,「哥哥!你不要我了嘛!哥哥啊!」
嚎啕大哭,撕
心裂肺的。
「曹,帥氣!」
楚禾衷心的佩服。
馮子俞提著一籃水果和捧著一把向日葵,心情略好,悠哉悠哉的往病房走著。
一個男人急沖沖的從里面冒出來,差點撞上她。
「不好意思啊。」
宋家輝道完歉之后抬頭一看,愣了一下。
「沒關(guān)系。」
馮子俞笑著搖了下頭,但總覺得男人的目光很奇怪,「你......」
宋家輝趕緊跑掉了。
奇怪,是有鬼在追他嘛,還是他偷東西了,跟見不得人一樣。
馮子俞往下擰了下門把手,帶著甜美的微笑。
聽說秋生受傷了,但還好沒什么大礙,這都多久沒看她了。
在靠近小屋時里邊的談話聲就已經(jīng)傳到了外面。
「宋千雅,別哭了,楚禾的臉是你親自做的?」
宋千雅在啊......
馮子俞止住了腳步,覺得來得很不是時候,不如下次再來,可是腳卻怎么也抬不起來,忍不住的想去偷聽。
宋千雅邊哭邊抖著聲音的承認(rèn)了,兩個肩膀也在抽搐,「是,但是,我、我不是想害楚禾,是別人,是別人。」
她沒那么大膽子,葉秋生知道。
于是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名字,「孟昭雪?」
宋千雅想都不想的承認(rèn)了,「就是她!」
「楚禾這件事我會和你好好算,馮子俞的事也是你做的?」
「不是,不是。」宋千雅的頭像撥浪鼓一樣瘋狂擺動,眼淚都被甩出去了,「是她劇組的那個女一號,她本來就想這么做,我推波助瀾了一下而已。」
寧婉言?
馮子俞手一軟,東西差點拿不穩(wěn)砸地上了,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突然不是很想聽下去了。
把東西往地下一擱,和剛才那個男人一樣,有些瘋癲的跑了出去。
跑著跑著她有些累的弓下身子雙手抓在膝蓋下,眼淚突然沖眼眶中掉落,吧嗒的往地下一滴。
為什么都爭對她?她又到底得罪了誰?
捫心自問,她不曾有過害人的心思,甚至百般退讓。
在學(xué)校里大家捉弄取笑她的時候她都當(dāng)作沒事人一樣。
只是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了!
......
楚禾下午的時候就命人麻利的把病床般過來了。
晚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心安理得的睡在葉秋生旁邊的病床上了。
兩個個都在玩著各自的手機,楚禾不知道看到個什么樂得嘎嘎笑,然后把手機湊葉秋生的眼前,「你看看這個,這個狗好傻啊,哈哈哈哈傻狗。」
「......」
葉秋生現(xiàn)在就是地鐵老人看手機。
她動不動就給葉秋生看些奇門八怪的東西,還在吃娛樂圈的瓜,她本身也是個演員,知道不少圈內(nèi)的事。
再加上趙燁有個娛樂公司,這兩年她跟半個老板娘一樣。.br>
「你看這個男明星,他私底下那些事我可都知道,他是怎么義正言辭的發(fā)這個聲明的,太諷刺了,我可給你說,往上那些爆料都是真的。」
「......」
楚禾以前也追星,但是她沒喜歡一個男明星,趙燁就會給她找出一堆這個男明星的黑料,從此她封心鎖愛,再不追星。
「葉秋生,睡覺。」
楚禾拿起遙控器就把燈關(guān)了,房間一下暗了下來,葉秋生剛打開的電腦連鍵盤都看不見了。
「楚禾,你又不
睡覺,你為什么要關(guān)燈?」
楚禾抱著手機轉(zhuǎn)了個身,理直氣壯的說,「那當(dāng)然是熬夜啦,不關(guān)燈哪里有感覺。」
可以,可無理的理由。
等到葉秋生真的困意襲來,死死閉緊雙眼,半個腳踏進(jìn)夢境的時候。
「楚禾。」
男人咬牙切齒的一聲驚的她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
同樣受驚的還有楚禾,她抱緊被子,「你、你干什么?」
「你自己給我滾出去還是我動手?」
司行宴將手臂上搭著的外套往沙發(fā)一扔,說著卷起袖子,露出了精壯的小臂。
石英表在夜里閃著光,左手無名指上的紅鉆,在黑夜中給他增添分殘暴的氣質(zhì)。
「不要啊—」
楚禾大喊從從床上直接往地上跪,連滾帶爬到葉秋生的病床邊死死抓緊,像是木乃伊突然活了過來。
眼看著司行宴要動手了,葉秋生傾身護(hù)住楚禾,「好了,你別嚇?biāo)恕!?br/>
司行宴一邊的唇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坐在葉秋生的病床邊,幽森的眼神像箭一樣射向楚禾,「楚禾,你要么自己走,要么我叫趙燁來接。」
楚禾哧溜一下站起來了,「走就走,威脅什么人啊,不是,我去哪兒啊?」
葉秋生的頭隨著楚禾站起的身影揚了起來,「想不到啊,楚禾,我一直以為你是舔狗,但是你現(xiàn)在有骨氣了。」
「葉秋生,你什么意思?」
楚禾臉被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再生氣也看不出來,反而氣鼓鼓的姿勢讓人覺得很可愛。
本來楚禾想提,葉秋生你忘了你怎么被我砸的了嘛,但是想了下她打不過葉秋生,重點是閻王爺也在旁邊。
葉秋生如愿以償?shù)男χ偹阋堰@個煩人精送走了。
楚禾囁嚅著,「那個,我走了,你輕點啊,葉秋生現(xiàn)在不能劇烈運動。」
她是對著司行宴說的。
「用什么力道還用你教我?」
葉秋生,「......」
他們兩到底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楚禾出門后,葉秋生找人跟著她,怕她一個人出什么事。
司行宴雙手交叉提著衣服下擺,往上一扯,露出線條流暢的腰線,腰窩深深,細(xì)腰往里收緊。
葉秋生借著月光給自己看饞了,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
司行宴洗完澡出來時,她差不多又要沉沉睡去了。
司行宴特地等頭發(fā)擦干了,才掀開被角進(jìn)去,直到抱到這抹松軟,才心滿意足。
「今天好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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