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兩人吵吵鬧鬧,了停車的地方。
今天車子是趙景杭自己開出的,老楊沒在,沈秋便坐了駕駛位上,當個司機送他回家。
“安全帶扣好。”準備出發(fā)前,沈秋提醒道。
提醒完發(fā)現(xiàn)他那邊沒響,側(cè)頭,只趙景杭靠著椅背,微仰著下顎,目不轉(zhuǎn)睛地在著她。
他的眼睛分外好,淺淺的茶褐『色』,車內(nèi)燈下,似有一層水紋。
他這雙桃花眼笑的時候十分多情,但平靜地只望著一個人時,卻有種情深似海,你只是唯一的錯覺。
沈秋被他這么著,竟然感覺一點不自在。
她輕咳了,又重復了一遍:“把安全帶系上。”
“動不了了。”趙景杭淡淡說了。
剛才跟她吵吵鬧鬧,這會就說動不了了,大少爺是真會找事。
但沈秋想著他也喝了不少,于是不跟他計較,探去,抓住了安全帶。可沒抽,趙景杭便伸手把她抱住了。
沈秋著近在遲尺的那雙眼睛,胸口里那顆心頓時跳得厲害,牽連著耳膜,發(fā)著震耳欲聾的響。
她往后挪了挪,他卻跟著往她上傾。
“怎么了……”沈秋。
趙景杭沒答,頭埋在她臉側(cè),突然說:“你好香。”
發(fā)絲被他蹭了,有些癢,沈秋微微撇頭:“什么香……”
“香水?”
“我沒有用香水,可能……沐浴『露』吧。”
她不久前,才剛洗澡。
但趙景杭卻覺得不是,又湊近了些,在她脖子上聞了聞。
他的鼻尖微涼,嘴唇卻是溫熱的,隔著細碎的發(fā)絲,在脖頸上掠,很輕很緩,但那輕微的觸覺卻能由著他碰觸的那一塊蔓延,順著血『液』,竄全。
沈秋輕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癢了是別的什么,只覺得那酥麻的感覺,霸道又詭異。
“是你上味道,體香吧。”趙景杭貼著他的臉頰,說道。
沈秋耳后染上了一絲緋紅,“松手……你是狗嗎,聞聞去。”
趙景杭輕笑了,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不想松怎么辦。”
沈秋:“我要開車。”
“喔……”
他松開了一些,于是沈秋很快把安全帶拽了,給他按好了。
但剛弄好抬眸,他便低頭吻了上。
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脖頸,終究是沒克制住,吮吸住她的。
此時,兩人都系好安全帶了,車里的空已經(jīng)顯得狹窄,但卻卻絲毫沒影響趙景杭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地進攻,深入,像是要在這里就把人吞活剝了。
沈秋混『亂』了呼吸,有些喘不氣,但他卻不給她松動的空。
“解開你的安全帶?”幾近暈眩,聽他低沉的嗓音。
沈秋抬眸他,想拒絕,但他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湊又是下一輪的輾轉(zhuǎn)。
最后,總算把人推開時,沈秋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但車里的燈光下,不清晰,只是眼波流轉(zhuǎn),得人心猿意馬。
“別鬧了……我開車了。”沈秋坐直了回去。
趙景杭意猶未盡,支著腦袋,懶倦地著她,“好吧。”
沈秋默了默,又瞥了他一眼:“我說我開車了。”
趙景杭:“知道,你開吧,我沒攔著你。”
“你別一直盯著我,我怎么開車?”
趙景杭眉梢微挑:“這也打擾你了。”
“對。”
趙景杭嘴角微微一揚,滿是縱容:“行,我窗外,這樣可以吧。”
“噢。”
沈秋暗自冷靜了一下,終于發(fā)動了車子,把車開出去了。
趙景杭家時已經(jīng)十一點,梁姨著兩人一塊回,很是高興。
“少爺這是怎么啦?喝酒了嗎?”
沈秋點頭:“他喝了不少,我先送他上樓,等會跟您說。”
“誒去吧,慢點啊。”
“嗯。”
沈秋讓趙景杭搭在她肩上,帶著他回了他的房,然后要把他放下床。
但這人沒松手,自己倒下的時候連帶著把她也拽了下去。
“喂趙景杭——”
趙景杭閉著眼睛,直接把人卷了進,死死抱在懷里:“躺著。”
“你干嘛……梁姨在樓下等我。”
“等你干什么,她不會等你的。”趙景杭順了順她的頭發(fā),道,“她知道你今晚就在這睡了。”
沈秋:“我什么時候說今晚在這睡了,我明天一大早有課。”
“是嗎,那正好,明天一大早我也要去司,我送你去。”
沈秋:“我怎么不信,一大早?你起得嗎。”
“起不你就叫我。”
沈秋笑了下:“你那起床氣,誰叫得起。”
趙景杭下巴抵著她的頭:“沈秋,你這話說得很沒良心,之前哪次不是你叫起的,我發(fā)脾氣對你有什么用?”
似乎……這話說得有點道理。雖然他確實起床氣很重,但每次都被她無視了。
“一起睡,我不動你不行嗎。”趙景杭在她上蹭了下,說,“你上聞著舒服,我很快能睡著。我已經(jīng)醉了,真得很快……”
沈秋聽著他略微疲倦的『色』,有些心軟了。
他今天忙了一天又被叫去應酬,估計是挺累的。
于是,她沒有在動彈,緩緩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不換衣服?”
“懶。”
沈秋無地笑了下,在他背后輕輕拍了拍,是在安撫:“好吧,累了就先睡吧。”
趙景杭:“……嗯。”
沈秋是想把人陪著睡著,但是陪著陪著,自己困意襲,也一塊睡了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夢里,她似乎是小時候,但是……卻很開心。
因為有個人帶著她去游樂場玩了,她不清那個人,只覺得他長得很高,很好。
他也特別有耐心,她玩旋轉(zhuǎn)木馬,玩了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他便一輪一輪地陪她排隊……
玩最后,她玩不動了,他能不能帶他回家。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說了句可以。
很近了……這么近的距離,她應該是能清楚他長什么樣的,可是,她卻覺得怎么都不清,只能感覺鼻息之,有熱氣在她的臉上。
嘴唇微微一陷。
親了?
沈秋大驚,猛得睜開了眼。
眼前竟真有一人。
趙景杭有些錯愕地著沈秋突然睜大的眼睛,道:“醒了。”
沈秋都沒從夢中醒,一巴掌就壓在他臉上:“你干嘛。”
趙景杭拉開她的手:“突然睡醒了,一醒你在這邊上,以就……你怎么了?”
沈秋輕舒了一口氣,道:“剛做了一個夢,夢你帶我去游樂場了。”
不人,可沈秋覺得,那就是趙景杭。
因為沒有別人能讓她覺得,可以那么有耐心地陪著她玩。
她抬眸了他一眼,伸手抱住了他,低道:“夢你最后要親我,嚇了一跳……”
趙景杭抱住她:“怎么了,夢里不能親你啊。”
沈秋呢喃道:“夢里我是小孩……”
趙景杭捧住她的臉:“那是夠禽獸的。那,我現(xiàn)在親你行不行?”
他是溫暖的,整個人都是。
在他懷里,她好像什么都不用想。
他也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這樣抱著,她便覺得整個人都被甜蜜包裹著。
沈秋都不知道為什么,眼里突然有了些濕意。
但她并不想讓他,挺奇怪的。于是,她閉了眼睛,揚起頭找了他的唇,吻了上去,用行動回答了他。
趙景杭微微一怔,垂眸她一會,這才去了被動的狀態(tài),用力地回應了去。
天未亮,大概是點多的樣子。
睡完一輪的兩人此刻莫名被點燃了,而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心里的那點念頭竄起后,就怎么都歇不下去了。
沈秋被他裹在這一片小天地了,有些喘不氣了,腦中僅剩的那點清明也在他的侵蝕中漸漸散去。
“你別……別『亂』頂啊。”
“那我能進去?”
他眉頭緊鎖,呼吸粗重,忍得一塌糊涂。
沈秋被他盯得有些眩暈,撇了頭,“趙景杭……你能不能關燈。”
方才醒時,本就沒有開燈,只是床頭有一盞昏黃的小暖燈一直點著。
不算亮,但足以清兩人。
而她的答案已經(jīng)明朗。
于是,亢奮如『潮』水般涌,再無顧忌……
——
天隱隱約約有些亮了。
沈秋在一片酸痛中,靠在趙景杭的懷里,昏昏欲睡。
“下次什么時候,我們就去游樂場吧。”后的人說。
沈秋呢喃:“……游樂場?我們這個年紀去嗎,太幼稚了吧。”
趙景杭笑了:“哪幼稚了,而且你年紀有很大嗎,二十五歲離你進棺材遠著呢。”
沈秋眉頭一壓,下一刻就想用手肘撞他。
但趙景杭對她這小動作很熟悉了,攔住了她的手肘,順著小手臂就『摸』了上去。
“你小時候的愿望,我們一點一點實現(xiàn)。”
“……”
“除了游樂場,煙花,有什么,我能做的我們都去做了。”
沈秋無地笑了:“也不用,你滿足我最大的愿望就好。”
“什么?”
“去年日,我許了我的日愿望。”樂文小說網(wǎng)
“噢,可你當時沒告訴我是什么。”
沈秋轉(zhuǎn)了,面對著他:“我許的愿是,我希望有人能一直陪著我。”
趙景杭垂眸著她,『摸』了『摸』她的臉頰:“這個愿望簡單,我一定給你實現(xiàn)。”
沈秋:“那要是你什么時候?qū)崿F(xiàn)不了了呢。”
“什么時候?”趙景杭想了想,“是我要去世的時候?”
沈秋瞪了他一眼。
趙景杭卻不以為然地笑了下:“沈秋,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一定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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