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基因
,征服者 !
第五十章:基因
教授感覺周邊的空氣都已經(jīng)凝結(jié)了,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如此緊張的氣氛,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教授面對著云豹基因信息轉(zhuǎn)制的身份條形碼發(fā)了呆,那些毫無規(guī)律的線段對于他來說,卻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于是他用自己顫抖的雙手艱難地移向計算機上,打開其中一個文件夾,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讓他徹底地震驚了,他任由已經(jīng)短暫失去意識的身體癱軟下去,不過幸好背后有一把椅子接住了他。
教授的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靜,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后他竟然用一只手掩面哭泣起來。
在文件夾中存儲的那張條形碼圖片和云豹的身份信息條形碼完全一樣,這份文件的保存時間是距今十七年前的五月份,而這張條形碼圖的來源也是一份遺傳資料信息,它屬于自己親弟弟的兒子,也就是他的侄子!
當(dāng)年,斗云大師從廢墟中將云豹撿回來之后,云豹的父母便永遠(yuǎn)地沉睡在了那片天災(zāi)留下的礫石堆中。云豹的父親正是怪丕教授被流放的弟弟——谷神。
在西喀什特林,有一種僅次于死刑的刑罰叫做流放,受罰者會被強行清除記憶,那種方法是物理性的,記憶將永遠(yuǎn)無法恢復(fù),之后會被隨機地拋棄在凡人世界的一個地方,任其自生自滅,無疑這是一種最嚴(yán)苛的刑罰。
云豹的父親,被丟棄在巴蜀之地的一片山林中,醒來之后他也感受到了恐懼,可他似乎天生就與眾不同,令所有跟蹤者意外的是他不僅沒有被餓死,反而在竹林中憑借強悍的生命力建立起了自己的生活,而且與一位當(dāng)?shù)氐墓媚锝Y(jié)為夫妻,從此與世無爭。
對于怪丕教授來說,那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階段,親弟弟觸犯了最高領(lǐng)域法,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作為太學(xué)宮的最高等級學(xué)者,他四處乞求,當(dāng)權(quán)者們迫于輿論壓力才決定留下他弟弟的生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最終還是被流放了,這不過是換了一種方法的死刑,怪丕教授作時刻觀察著谷神的動向。
每天看著已經(jīng)完全失憶的弟弟遭遇著陌生世界的各種危險,卻無能為力,只能默默為他祈禱。
最終弟弟沒讓他失望,他憑借天生頑強的意志力活了下來,而且奇跡般地組建起了家庭。日子清苦,倒也幸福。
后來,怪丕教授慢慢放松了,他只能強迫自己相信一切都是天意。后來,他對于弟弟的關(guān)注越來越少了,他以為弟弟已經(jīng)贖完了在西喀什特林犯下的錯,再沒有人會威脅他的性命,他一定能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人沒有奪走的性命卻偏偏被天災(zāi)奪走了,怪丕為弟的死感到了絕望。
他沒有親歷那次大地震,只是后來見到了弟弟的尸體,再后來他才知道弟弟生前留有一個孩子,是個男孩,但其下落卻一直不明,只得到一張不確定的遺傳信息圖,他就憑借那張圖找了整整十七年的時間......
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云豹和往常一樣在花園中散步,不過今天錦狼沒有和他一起,他的體力恢復(fù)速度顯然沒有自己好。
“云豹影將!”聽到背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云豹回頭望去,那是一張并不陌生的面孔,而且很有標(biāo)志性。云豹站在原地,等待著那人向自己跑過來,等近了,云豹微笑道:“鐘靖館長,這么巧啊!”這一次,這位副館長面貌有了些許的不同,他刮了胡子,身上穿的衣服也利落多了。
“是啊,我每天都在這個時間晨跑鍛煉。”鐘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每天?那怎么沒見過你呢?”云豹詫異地問道。
“是每天。不過我不經(jīng)常到這個花園中來,但要是知道影將在這兒,我可早就來了,來感受影將為這片土地帶來的朝氣。”鐘靖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道。
“您說笑了。”
兩人禮節(jié)性地互相寒暄,遠(yuǎn)方地平線上露出一絲金邊,預(yù)示著太陽馬山就要升起來了。“影將,我的時間到了,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來參觀我們檔案館啊?”
“檔案館?”云豹驚訝地問道,在他的印象中,檔案館意味著機密。但聽到鐘靖的邀請,內(nèi)心激動不已。
“是!”
“您不是又在開玩笑吧,我一個外來人,又沒有任何資質(zhì),怎么可以呢?”
“這不要緊,只要有我陪同,您是可以參觀的,說不定您會對其中的東西感興趣呢,我們可不只是管理檔案的哦。”
跟隨著鐘靖,云豹甚至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jìn)入了檔案館,每走一步,他的心跳都在加速,他太興奮了,其實他早就想進(jìn)入這個檔案館了。
他們經(jīng)過安檢機器人的重重掃描,并且經(jīng)過了鐘靖館長的特權(quán)登記,兩人才能跨過那道門。
檔案館的建筑像一粒圓形的紐扣。在這粒碩大的“紐扣”中,不只有枯燥無味的牛皮紙檔案盒——那只是其中絕少的一部分——在從二層往上的檔案室內(nèi),所謂的“檔案”便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記載著重要信息的物品。其中,最吸引云豹眼球的是一個圓形的黑盤,強烈的好奇心牽引著他走了過去,鐘靖跟在后面。
那個黑色的盤被放進(jìn)了一個融水玻璃箱中,這種箱子有識別功能,如果是有許可的人可以輕而易舉地伸手將其中物品取出,而陌生人伸手去碰時,玻璃箱就會堅硬無比。云豹雙手撐在膝蓋上,仔細(xì)地端詳著那個黑盤,上面的雕刻文理清晰可見,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尋覓已久的歷法盤,但仔細(xì)觀察后,顯然與書中的記載不相符合。
“這個是靈質(zhì)羅盤!”鐘靖在他背后介紹道,這更加勾起了云豹的興趣。“你看見的這個可是個老古董啦,這是第一臺真正的靈質(zhì)羅盤,直徑有一米,是個大家伙。”
“它有什么功用嗎?”
“哦,他的功勞可不小呢,這是第一代可以探測靈性的裝置,只是初代的設(shè)計不太精密,但足以粗測靈性高低了。萬物皆有靈,只是高低不同。它是通過感靈元件的作用,靠近靈性可感的事物時,會產(chǎn)生頻率不同的震動。此外,目前生產(chǎn)的所有靈質(zhì)羅盤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網(wǎng)絡(luò),將任何一個靈質(zhì)羅盤連接計算機就可以觀看所有羅盤每一次的檢測記錄。”
“這太不可思議了!”驚奇的云豹視線久久不愿離開那個黑色的圓盤,對于這個相貌平平的古董也是肅然起敬,但他內(nèi)心又有一個困惑。“哎,為什么這樣珍稀的東西沒有放在博物館里呢?”
“有過的,一開始他們把它放在玄明博物館中,就在玄明樓對民眾開放的歷史展覽園中,但遭遇了很多次的盜竊之后便轉(zhuǎn)移到了更為安全的檔案館中存放,畢竟其中記載了諸多重要信息,符合檔案館的職責(zé)。”
“盜竊?”
“沒錯!雖然這是個老古董了,但是只要把它和網(wǎng)絡(luò)連接,所有羅盤記載的信息都可以找得到。有些心懷鬼胎的人就是沖著這個來的。”
云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禁發(fā)出了由衷的唏噓。“走吧,我們?nèi)タ纯磩e的。”云豹跟隨著鐘靖館長轉(zhuǎn)遍了檔案館的一樓和二樓,但云豹內(nèi)心還是對那個靈質(zhì)羅盤念念不忘,他突然想起來斗云大師告訴他的一件事,當(dāng)年在疆域外行腳游覽時,斗云大師路過一片廢墟,正是通過靈質(zhì)羅盤才發(fā)現(xiàn)了嬰兒時的云豹卓越的靈性潛質(zhì).......
“還請影將贖罪,限于規(guī)定,我只能帶您到這些地方看看,如果您感興趣的話,等其余保密級別暫時較高的檔案開放了,我會第一時間邀請您的!”鐘靖說完之后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回頭看去,原來云豹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中,發(fā)了呆。
“啊?額.......哦!哪里的話,您能邀請我來,已經(jīng)是我的榮幸了。額.....如果我還有機會到這兒來的話,我一定感激不盡。”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jīng)到了檔案館的上班時間了,云豹很自覺地知道自己要離開啦。“再次感謝您能邀請我來這兒,謝謝您!”這次他主動和鐘靖握手,以表達(dá)其內(nèi)心的感激之情。
在館長的目送下,他返回了那個花園,這是去科研樓最近的一條路。當(dāng)他穿越花園時,一張美麗且熟悉的臉龐出現(xiàn)在他視野中,那張臉屬于和他一起長大的姑娘,秋狐。
他知道秋狐就要來太學(xué)宮了,所以沒有表現(xiàn)出很驚訝的樣子,秋狐的眼神有些不同,很溫柔,于溫柔中向他傳來一絲微笑,讓他無法回避的笑,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秋狐......
他笑著迎了上去,而此時的秋狐仿佛壓抑了很久,她用更快的速度奔跑過來,緊緊地?fù)肀Я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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