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搶走的男友
“這樣的打扮,行嗎?”嚴綰在閆亦心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圈,“會不會顯得不隆重?”
盡管康繡杏算不上她的情敵,但嚴綰還是希望用自己的美麗,把她給比下去。康繡桔和康繡杏,終究是她心上的兩根刺。
大道理可以信誓旦旦地說給別人聽,可是輪到自己的身上,還是覺得那種嫉妒的感覺,并不是空‘穴’來風般可以揮一揮袖就置之不理的。
“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說的就是粗衣葛布,也一樣明媚嬌‘艷’。反正是生日宴!又不是商業(yè)‘性’質(zhì)的,不用那么隆重。”閆亦心站了起來,“差不多可以走了。”
嚴綰故意低頭看地上,閆亦心忍笑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我說的話,有這么令你覺得惡心嗎?”
“也不是惡心!其實我還是蠻喜歡聽的。不過,你一向以含蓄稱,所以對于偶爾的出格,就不得不讓我覺得有點禁受不住了。”嚴綰笑嘻嘻地挽住了他的手‘臀’。
閆亦心失笑,“你的紫晶茄子,很漂亮。”
“嗯,這話我更愛聽了。”嚴綰一本正輕地說,“明天我要把另一件送給魯湘,她一定也很開心。”
“你們又不經(jīng)常見面,卻總是聽到你把她掛在心上。‘女’人間的友誼能到這份上,也實在是很難得了。”
嚴綰若有所思,“因為她是值得的。”
如果她在前一世認定的好友是魯湘而不陳曉蓉,也許她的生活會揭開另一面風帆。
康家永遠都顯出雍容華貴的一面,一株鳳凰木已經(jīng)開出了粉‘色’的‘花’朵,在綠‘色’的風里搖曳生姿。
七葉樹、榆樹、白楊樹,都卯足了勁展‘露’著自己濃郁的綠‘色’。也許是知道過了這個季節(jié),就會調(diào)零,所以才會抓緊最后的機會。
東側(cè)的一面墻上,已經(jīng)爬滿了綠‘色’的青蘿。藤本植物另有一種綽約的風姿,攀附著高大的建筑物,見縫‘插’針地往上生長。
他們走進客廳,立刻就陷入了熱情的海洋,音樂是獨屬于年輕人的青‘春’勁曲,衣香鬃影里的青年男‘女’,都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
“亦心哥哥!”康繡杏擺脫了身邊的年輕男午,朝著閆亦心和嚴綰迎了過來。當然,嚴綰被她理所當然地忽略。
她的頭上!戴著用粉‘色’羽‘毛’做成的頭飾,額部濃密的頭發(fā)用鉆石的皇冠箍住。‘胸’前卻摒棄了這種閃光的寶石,而改用不顯山不‘露’水的‘玉’石。耳朵上的耳環(huán),更是夸張地一直垂到了肩胛處。但又不顯得難看。
“祝你生日快樂。”閆亦心笑著遞過去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用膝蓋想,也知道是閆氏出品的首飾。
“謝謝亦心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生日的!”康繡杏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臀’,“等著你來替我切蛋糕呢,快來!”
閆亦心看了一眼嚴綰,合笑拒絕,“應(yīng)該由你的男朋友來切,我已經(jīng)是過時的老男人了。”
“我還沒有男朋友呢!再說,誰敢說亦心哥哥老?”康繡杏不由分說,硬是把他拽到了客廳正中的一張玻璃臺前。嚴綰雖然也很想擠進去,但無奈人群似乎有點擁擠,干脆就脫出了閆亦心的掌心。
五層的大蛋糕已經(jīng)準備就緒,康銹杏高高地舉起了切刀,又轉(zhuǎn)回頭對閆亦心說了句什么。
嚴綰看到閆亦心‘露’出了一臉的為難,搖頭的幅度雖然很小,但是很堅決。康繡杏委屈地扁著嘴,一只手伸出手拉住了他的。
閆亦心無奈地苦笑,兩只手握在一起,同時切下了一刀。
頓時掌聲雷動,尤其是年輕的男生,甚至吹起了口哨,顯然是為了討好康繡杏。畢竟康家的這一代,并沒有男丁。長孫‘女’康繡桔又已經(jīng)紅顏早逝,誰娶了康繡杏,不就等同于把康氏整個地握在手中嗎?
別說平頭百姓翹首以盼,就算是家財萬貫的,也都期待著錦上添‘花’,在本城的富豪耪里更上層樓。
所以,康繡杏成為眾星捧月的當然主角,也就沒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嚴綰悄悄地后退了兩步,依到了窗口。
“嚴綰!”‘陰’魂不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陸文俊一身黑‘色’的禮服,身邊是亭亭‘玉’立的‘女’子。嚴綰暗暗奇怪,在這么多遇到陸文俊的場合,似乎很少看到陳曉蓉的時候。
她究竟是扮演了怎么樣的一個角‘色’啊!
嚴綰忍不住同情了起來,臉上已經(jīng)習慣‘性’浮出了一個笑容,“學長。”
“你的男朋友呢?”他挽著‘女’伴走過親,看上去比上次的那個要順眼得多。眉目經(jīng)過了‘精’心的修飾,妝容化得恰到好處。臉上的笑容,禮貌而帶著警惕,也并不惹人討厭。
“在切蛋糕。”嚴綰淡淡地說,并沒有介意他把“男朋友”三個字問得特別重。
“怎么把你摞在這里?”陸文俊皺著眉,一臉的不贊同,“嚴綰,就要開學了,聽說你這個學期又拿了一等獎學金,真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多時間溫習的。”
“功在平時而已。”嚴綰勉強應(yīng)付,“啊,對了,學長已經(jīng)畢業(yè)了吧?”
“是啊,我已經(jīng)正式加入陸氏,如果你想跳槽的話,陸氏敞開大‘門’歡迎。”陸文俊志得意滿,故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還是更喜歡閆氏的氛圍,謝謝學長。如果有一天走投無路,也許會來投靠學長呢!”嚴綰委婉地拒絕。
“閆氏真的好嗎?如果好的話,為什么你會被卷入抄襲事件?”陸文俊冷笑,“別把閆氏看得太簡單,你是動不了沈思薇的!”
嚴綰剛想隨便打個哈哈對付過去,忽然心里一動,“為什么這樣說?”
“你問她吧,方紫香知道得最清楚。”陸文俊拍了拍身邊的‘女’伴。
嚴綰疑感地目光轉(zhuǎn)了過去,對方卻似乎沒有接收到她的視線,仍然低著頭玩‘弄’著自己手腕上的一只鐲子。
“這是碧璽吧?”嚴綰雖然在心里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卻并沒有追根究底下去。也許她可以從張青那里得到答案,未必需要在這里腆著臉窮追不舍。
何況,她也沒有準備把沈思薇怎么樣。在設(shè)計界,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她完成托帕石的設(shè)計以后,就可以全力以赴準備鉆戒的設(shè)計工作,那時候才可以杜絕一切閑言碎語。
“嗯。”方紫香淡淡地點頭,“不過,市場上這種碧璽可不多見。”
“這樣純正黃‘色’的金絲雀黃碧璽,確實極為罕見。更難得的是,這只手鐲不帶有任何的綠‘色’、灰‘色’,和褐‘色’的雜‘色’調(diào),果然不愧為金絲雀黃碧璽的名稱,年輕的‘女’孩子戴最適合不過。”
方紫香驚訝地抬了抬眉,“你倒是識貨。據(jù)說在國際市場上,這種碧璽的數(shù)量,也很少。”
“因為它只出現(xiàn)在非洲,其他大洲還沒有現(xiàn)形,產(chǎn)量也十分有限,價格居高不下,甚至還有上升的空間。”
“那當然,這一只還是在極偶然的機會下得的呢!”方紫香得意地笑了起來,這時候才淡去了眉目間那股漠然的神氣。
要想拉近兩個‘女’人之間的距離,談起珠寶,再合適不過了。
“這種金絲雀黃,可算得上是碧璽家族中最名貴的一種了,它的價格,甚至遠高于同等大小和品質(zhì)的‘艷’紅碧璽和純正的藍‘色’碧璽。就算西瓜碧璽,可能還差了一點吧?”嚴綰倒是真的被這只手鐲吸引了。
“嗯。”方紫香笑著點頭,“你可真識貨。”
“不過,大克拉的真的少見,能夠做成手鐲的就更少之又少了。誰肯把中間那一塊完整地挖掉?”嚴綰疑‘惑’地問。
“啊,我不知道,我還以為跟裴翠似的,都這么做的呢!我只知道很漂亮,據(jù)說很難得,所以就戴上了。”方紫香搖頭。
嚴綰看她身上的禮服,雖然剪裁得體,但并非名家設(shè)計,想必家境也并不是大富大貴。大凡如康繡杏這種出自名‘門’的,‘艷’妝出席這樣的場合,禮服總不下五位數(shù)。
因而,對于她能夠擁有這樣名貴的一個手鐲,就更令人納罕了。誰舍得把那么大一塊金絲雀黃碧璽割開?中間的不必說它,還能做個吊墜什么的。可是四邊被切下的,可就身價大跌了。
“嘖!你的這個手鐲,果然是金絲雀黃,做成這個首飾的人,簡直讓人難以理解了。”陸文俊托起了她的手腕,仔細觀察了一番,才‘迷’‘惑’地搖頭。
和嚴綰一樣,他也無法理解這位設(shè)計師的手筆,生生地把一塊上品金絲雀黃割得支離破碎,在價值上,何止下降了一半?
“也許他得著的時候,正好是這么個形狀?”嚴綰猜測,“或者中間的部分摻有雜質(zhì),所以不得已而為之。用碧璽做手鐲,這個……有點匪夷所思。
方小姐在保養(yǎng)上,可要多用心,碧璽雖然硬度不低,但它具有強烈的二‘色’‘性’!想要獲得這樣純正的顏‘色’,處理的時候必然像祖母綠一樣講究采石的方向。‘性’比較脆,禁不起撞擊的。”
“嗯!我雖然知道它價值不菲,倒還不知它竟然身價這么高!”方紫香高興地點頭。
陸文俊卻似乎從手鐲上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目光穿越過密密的人群,“你的男朋友丟下正經(jīng)的‘女’朋友不管,卻在向康家的孫‘女’大獻殷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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