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豪華綁架
醒來的時候,嚴(yán)綰一眼就看到了滿目的清輝,一輪圓月,正遙掛天際。
腦袋還是有些‘混’沌,一時之間,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哪個世外桃源。轉(zhuǎn)目四顧,才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個豪華的房間。屋頂全用玻璃,所以整個天空都映入眼簾。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綁匪。
嚴(yán)綰‘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恐怕是閆老爺子的手筆吧?勸告不成,就直接用了殺手锏,把她好吃好睡地圈養(yǎng)起來···明月如輝,雖然沒有開燈,但是視線絲毫不受影響,她跳下了‘床’,試著推了推‘門’,在意料之中的紋絲不動。閆亦心如果天亮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徹夜未歸,不知道會怎么樣的著急呢!或者,閆老爺子會拋出什么條件,讓他就范?
還有魯湘,是一起被擄來了嗎?嚴(yán)綰有些歉疚,自己遭遇到了嚴(yán)老爺子再‘激’烈的手段也是應(yīng)該,可是連累了魯湘,卻是自己過意不去了。
用手‘摸’了‘摸’口袋,手機當(dāng)然被搜走了,整個房間雖然陳設(shè)豪華,但缺少了任何一種通訊工具。大大的落地窗半開著,微風(fēng)吹來,揚起掉落在頰側(cè)的發(fā)絲。可是密密的防盜鋼管,讓嚴(yán)綰把剛剛生出的希望,又摔落成了粉塵的碎片。
嚴(yán)綰那房間的角角落落都打量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開燈的機關(guān),倒是累得腰酸背痛。頹然地仰躺在‘床’,月明星稀的夜景,很美。
開動的腦筋,一圈圈地打著轉(zhuǎn)轉(zhuǎn),卻連一個建設(shè)‘性’的想法都沒有。也許,只是守株待兔,等待閆老爺子拋出他的意圖了。用膝蓋想也知道,無非是讓她拿著支票走路,最好走得遠遠的,到閆亦心怎么找也找不著的地方去。
忽然,她‘精’神一振,隱隱傳來水‘浪’拍岸的聲音,立刻猜測自己到了海灘。可是閆氏的祖屋,她雖然沒有去過,但是聽閆亦心說過,因該是在半山。
百思不得其解,嚴(yán)綰嘆了口氣,睡意上涌,在‘浪’濤的伴奏下,不知不覺地,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陽光滿屋,氣溫卻并不覺得熱,房間的冷氣打得很足。
洗漱過后,從浴室里出來,嚴(yán)綰就聞到了香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人把她的早餐端到了窗邊的休閑小桌上。
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肉’粥,一碟南翔小籠,一碟水晶蝦餃,還有一碟鹽水‘花’生。嚴(yán)綰拿起筷子,毫不辜負主人的美意,幾乎風(fēng)雪卷殘云一般地連粥帶點心全都裝進了肚子。
她在浴室里洗凈了碗碟,試著敲了敲‘門’,這一次,立刻就有人回答了:“小姐把碗碟放著就行,一會就有人來收。”
聽聲音,似乎是一個年紀(jì)不是很大的男生。也許是保鏢之類的吧?嚴(yán)綰猜測著,試圖和他攀談。可是她連著問了三五個問題,對方卻一言不發(fā),毫無聲息,只得作罷。
不知道采取的是什么技術(shù),漫天的陽光雖然好,但是卻并不直接灑到房間,似乎只是隱隱地斜‘射’在房間的一角。光是這個房間,就造價不菲。到底是幾代富豪,才會擁有這樣的大手筆。
盡管房間很豪華,嚴(yán)綰還是覺得心煩意‘亂’。其實為自己考慮得到不多,只是怕閆亦心蹭不到早飯會擔(dān)心,也怕魯湘遇到了什么。可是問來問去,‘門’口的那個年輕的男聲,再沒有響起,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不肯搭理她。
周圍安靜極了,連晚上隱隱聽到的濤聲,都仿佛沉寂了似的。她偶爾的拍‘門’聲,是唯一的聲音。連窗外的樹枝,都仿佛靜止了似的。
百無聊賴地在不大的房間里“探險”,發(fā)現(xiàn)‘抽’屜里居然還有鋼筆和筆記本。她好奇地打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閆亦心的字跡,忍不住又驚又喜。
看來,果然如她所想,這個房間是閆氏的產(chǎn)業(yè),閆亦心也曾經(jīng)居住過。看起來,像是某次度假時候的痕跡。
筆記本上,有一個‘女’子的肖像。僅僅是寥寥的幾筆,就能見到這‘女’子的面目和風(fēng)華。旁邊的一行小字,是閆亦心的字跡,留下的日期是兩年之前。
再往后翻,就是一***的空白,忍不住有點失望,看來,在此后兩年,閆亦心或者不曾再居留,或者只是作短暫的停留而沒有留下“墨寶”。
整個筆記本,除了三張速寫,只在空白處留下一兩行的字句,仿佛是讀書時候隨手記下來的,字跡輕淡潦草。而僅有的三張圖畫,無疑畫的是同一個‘女’子。面部表情很生動,表情溫婉,眉目清秀,似笑似嗔,卻偏是透著一種俏皮。
她是誰?
嚴(yán)綰的疑問一旦冒出來,就開始像是不斷瘋長的藤蔓,沿著心臟的四壁攀援。有一度,她以為是閆亦心的母親,可是想到閆母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他根本不會記得母親的音容笑貌。就算是看熟的照片,也不可能會畫得這樣生動。
況且,閆母是個苗‘女’,這張圖上,從服飾到神態(tài),都看不出有少數(shù)民族的痕跡。心里就忍不住冒出了酸味,在心里猜度了千百個可能,最終還是把筆記本倏地合上,扔進了‘抽’屜。
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樹木,這里的綠化很好。
所以她的目光,透不過密密麻麻的植物。局促在方寸之內(nèi),只能一樣一樣地研究著植物的種類。
“這么寬的葉子,應(yīng)該是熱帶植物吧···”嚴(yán)綰咕噥了一句,干脆又拿出鋼筆和筆記本,在空白的頁畫開始畫素描。
“咦,這種頁子倒很適合用在珠寶設(shè)計上啊!”她忽然低嘆了一聲,頓時一反頹唐,開始認(rèn)真觀摩眼前的植被。
這里的植物,很多都叫不出名字。包括寄生的藤本植物,也生長得極度茂盛。尤其是引發(fā)她靈感的葉子,更是闊大輕薄。被微風(fēng)輕輕透過來,就轉(zhuǎn)成了一個奇妙的角度。
午飯端進來的時候,嚴(yán)綰正全神貫注地在筆記本式描摹著那種葉子的各式形態(tài)。轉(zhuǎn)過頭去,看到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女’傭的***,手腳麻利地把午餐擺到了休閑的小桌上。早上洗好的碗碟則被收了回去。
嚴(yán)綰嘗試與她‘交’談幾句,可是她卻只是‘露’著微笑,伸出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嘴巴,搖了搖頭,神態(tài)里頗見自卑。
“你聽不見?”嚴(yán)綰吃驚地問出了口,立刻神情又尷尬了起來。誰知道對方卻笑著點頭,又指著自己的嘴巴擺了擺頭。
嚴(yán)綰用比較慢的語速問:“你看得懂‘唇’語?”
對方立刻欣喜地點頭,又指了指‘門’外,做了一個手勢,才轉(zhuǎn)身離開。嚴(yán)綰看到‘門’口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正堵在房‘門’口,頓時打消了借機落跑的主意。
直到房‘門’被再度落鎖,嚴(yán)綰才回過神來。低下頭,看著筆記本上參差不齊的植物,頓時有點懊惱。早知道,應(yīng)該用筆給那個‘女’孩,說不定就可以“‘交’談”呢!
胃口受了很大的影響,不再像早上那么好,只是隨便塞了一點東西,看著窗外搖曳的高大喬木,心里一動,在筆記本上迅速地畫出了一枚葉狀的‘胸’針。
“用托帕石的話,需要打磨得極薄才行。不知道制作工藝能不能達到這樣的要求···”嚴(yán)綰沒有把握地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初稿,又加了幾條脈絡(luò),“這樣的話,又破壞了托帕石整體的協(xié)調(diào)‘性’,有點生硬。”
她扔下了筆,不知不覺,黃昏已經(jīng)來臨。林木間忽然一聲“撲楞”,飛起一只黑白相間的大鳥,剪影劃出一條流暢的曲線。
鴻影漸杳處,忽然傳來一聲鳴唳,更遠處便傳來另一聲,與之相和。即使是鳥,也成雙成對的呢!唳想著,隨手在筆記本上又涂了兩條線,最終還是不能盡如人意,只得把筆記本扔在一邊,繼續(xù)在房間里翻箱倒柜。
雖然這種行為并不禮貌,但對方把自己囚禁本身,就是一種最最不禮貌的行為,所以嚴(yán)綰翻倒得很心安理得。
晚飯依然很豐盛,嚴(yán)綰連忙把寫好的一行字遞到小‘女’孩的面前:“這是哪里?”
‘女’孩子搖了搖頭,捂了捂嘴巴。雖然嚴(yán)綰不懂得手語,也知道大概她是不能說的。而且她的目光,很驚惶地轉(zhuǎn)向‘門’邊,幾乎用逃難的姿態(tài),離開了嚴(yán)綰。
措手不及地看著‘女’孩子倉惶的背影,嚴(yán)綰追到‘門’邊,卻被黑衣的大漢,“客氣”而堅決地“請”了回去:“小姐如果不想遭受到傷害再昏‘迷’幾天的話,請回房間去。”
“我要見老太爺。”嚴(yán)綰在房‘門’被關(guān)上之前,及時地表態(tài)。
“對不起,我們的任務(wù)只是看住小姐,如果小姐有什么動作的話,老太爺吩咐過,死活不論,請小姐不要讓我們?yōu)殡y。”
死活不論···這話說得可真夠嚴(yán)重的。
嚴(yán)綰恨恨地想著,不甘心地聽著房‘門’再度落鎖的聲音。她剛才一瞥之間,已經(jīng)看出‘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看起來這里的房子規(guī)模不小,至少不是獨幢的房間。
“到底是哪里啊···”嚴(yán)綰想破了腦袋,也得不出結(jié)論,只是從一個柜子里,翻揀出來不少的貝殼,多少證實了這幢房子,大概就在海邊。
“小姐,老太爺讓你過去。”在嚴(yán)綰對自己的猜測幾乎失望的時候,卻忽然由黑衣大漢送來了一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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