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怕你出事
我一聽這聲音,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頓時更加翻騰了起來。
我的雙手放在胸前緊捏著被子,不斷的深呼吸,深呼吸,腦海中不斷默念著邪書里的靜心咒。
“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有形者,生于無形,無能生有,有歸于無。境由心生……”
念著念著,呼吸漸漸恢復了平穩(wěn),面色放松,在外面的人開門的前一秒,懸著的一顆心也徹底落了下來。
“喀嚓”一聲,大門被人輕輕關(guān)上,我的心頓時一緊,心中默念靜心咒的頻率也越來越快,聽著耳旁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很緊張,可卻又只能緊繃著全身,佯裝出一副淡然的睡姿。
天知道,我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全身都麻了。
租的這間屋子很小,是單生公寓,只有一個單間。來人進來輕手輕腳的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還特意站在我的床頭端看了我許久。
要不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張臉丑的不行,我還真會以為他是喜歡上我了。
他全程的動作都很輕,很慢,讓人根本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干嘛。
凝視了我許久后。忽然感覺到他朝著門外走去,沒過多久,便傳來開門和關(guān)門的聲音,我心中一緊,他就這樣走了?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發(fā)現(xiàn)了血女想和他解開締結(jié),不應該是殺氣騰騰的沖來嗎?
可我卻害怕他是在試探我,只得一直安于現(xiàn)狀的躺在床上一直僵持著這姿勢,保持了有一會,門外忽然傳來陣陣“砰砰砰”的敲門聲,敲門的頻率很快,仿佛外面的人非常緊張的想要進來。
房東的聲音,哦不,是血女那渣逼男朋友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張春霞,你好在嗎,打擾了。可以給我開個門嗎?”
血女那渣逼男朋友名叫唐馬儒,人長得文質(zhì)彬彬,斯斯文文,臉上還帶著一副黑色鏡框,一頭的黑發(fā),陪著他那身紅格子襯衫,屬于一眼望去,在人群中找不著人的那種。
我聽到唐馬儒的聲音瞬間有些緊張,他這剛才不是已經(jīng)進來試探過我了嗎,還進來干嘛?我佯裝沒有聽見,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而他的聲音也順勢再次響起,敲門的力道加大了不少。
直到他敲了好久的門,我這才順勢從床上起身,將頭發(fā)撓的亂七八糟,一臉睡意的從床上起身跑去開門。
見到來人。我差異的問了一句。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說話間,我還擺出了些許防御的動作,生怕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他會對我“圖謀不軌”。
而我這個動作才做出,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幾分諷刺,諷刺過后,先前眼底的探究也少了幾分。
“你睡覺了嗎?”
他開口,我頓時翻了個白眼,點了點頭。
隨后他問我這幾天在這里住的還好嗎,有沒有什么不適應的地方。
我一聽,佯裝差異搖了搖頭道。
“沒有啊,你大晚上過來有什么事嗎?”
眼底已經(jīng)閃過不耐煩,畢竟任誰晚上被個“陌生”男子叫醒,都會想要殺人,哪有空和他廢話?
我的這些反應,也在情理之中,他不斷的伸長脖子,想要看看我身后房間里的情況,下一秒開口,問我能不能讓他進來說話,外面的風有些大。
我頓時將門狠狠一攔,對他笑了笑。
“大晚上的,有點不太好吧?”
可我這話音剛落,卻從他眼底看出了一抹厭惡的眼神。
他這眼神,我特別能理解,畢竟哪個難的對于長得這樣的女的,能提起興趣?
更何況,那血女雖然沒有了面皮,可從她身上的氣質(zhì)中不難猜出,生前絕對是一個大美女。
不得不說,能用極端的手段殺死一個女的,還讓那女的無怨無悔的愛他是個特別能裝的狠角色,他那厭惡的眼神輕輕一閃,下一秒眼底便閃過幾分關(guān)切,說他這房子的風水不太好,前幾任住進來的房客沒住多久都囔囔著要搬走,所以他這間屋子的租金特別便宜,今晚他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見這屋子里有個紅衣女鬼在害人,而我又是一個女孩子住在他這里,害怕我會出事,這才來看看。
我聽后,心里那叫一個呵呵,這屋子風水不好,不都是你搞的嗎?
可我面上卻是害怕的瞬間煞白,問他。
“風水不好?是怎么回事啊?”
他一見我害怕,直接忽視了我的問題,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見到了紅衣女鬼?
我“啊”了一聲,連忙伸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之上摸了摸,用那看傻逼似得眼神看了他一眼。
“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講風水和女鬼?”
他一見我這話,見我這動作,額角瞬間染上一抹怒意,撐在門框上的手都白了幾分,隱隱有那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征兆。
可我卻并不害怕,反倒見著他這樣子心底開心的不行,你要和我裝,那就看看誰能裝的過誰?
先不說這走廊上有監(jiān)控,就說我租這房子是通過中介的,要是這里出了什么事,和他脫不了干系,他也不敢這么正大光明的動手。
并且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打消了懷疑我的念頭,眼底除了怒意全是怒意,仿佛風水道法在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我一說這話,比掘了他家祖墳還要嚴重。
見著他這樣,我又疑狐的看了他一眼,對他道。
“要是沒什么事,我先去睡覺了,你要是還想和我說這些就算了吧,我是無神論主義者。”
話音剛落,我便“砰”的一聲,將大門狠狠關(guān)上反鎖,關(guān)上門的瞬間,我從心底舒了一口氣,只有自己才知道,我從大門走到窗前這短短的幾步走的自己腳底有多發(fā)虛。
我沒有聽見腳步聲,不能確定唐馬儒有沒離開,可我卻可以肯定,他是不可能這么輕易的離開這里。
要我沒猜錯的話,他在玄真教里的地位絕對不低,而且這地位很有可能是靠血女爭取來的,畢竟顧以城有多想抓到我,除了他以外,只有我自己最為清楚。
血女想解開和他的契約對于他來說,簡直是致命,更何況血女藏在了琥珀之中,也算暫時阻斷了他和血女之間的聯(lián)系,根本找不到她人。
他要是能這么輕易的離開,那才真的奇了怪呢。
我裝作無神論主義者雖然能短時間內(nèi)騙過他,可我感覺終究不是什么良策,先不說陳煙燼認得我這張臉,就拿我打算混進玄真教來說。
雖然不知道玄真教有多大,碰面的幾率又多高,只要我一但在玄真教里我這個“無神論主義者”和他碰了面,我可以肯定,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不得不說,唐馬儒還挺能忍的,一個多小時后,他再次敲響了我的房門,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跑去給他開門,一臉趕人的姿態(tài)問他。
“大晚上的,到底怎么了?”
畢竟我和他不熟,只有一面之緣,這樣對他也是人之常情,可他這次卻直接無視了我的臉色,一把撇下我想要攔住他的手,朝著屋子內(nèi)走來。
“我怕你出事,進來看看。”
話語里滿是關(guān)切之色,可當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秒,面上閃過的邪氣,卻讓我害怕不已,一顆心頓時開始慌了起來。
咽了咽口水,問他。
“這么晚了,你有事不能明天來嗎?”
說話間,他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來,我不斷的朝后退去,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墻上。
房間很小,在加上大門被關(guān)上,一股壓抑加不好的感覺從我的心間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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