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奶奶!
云景后面的話沒說,可我卻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因?yàn)楫?dāng)時是顧以城跟著我一起被人面蜘蛛所控制,而我當(dāng)時是被人一棍子打暈的,打暈我的是誰我不知道,打暈我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被打暈了多久云景和君離他們才出現(xiàn)的,我更不知道……
而在打暈之后,云景和君離出現(xiàn)前這段時間里,要是有人想害我,想要做的天衣無縫,也不是太難……
想到這,我只感覺自己的胸口窒息不已,連呼吸都有些疼痛,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卻是那個說自己想要自由,卻只能帶著苦笑的男孩的笑容。
就在云景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君離和顧以城倆人卻回來了,回來時倆人的臉色都有些嚴(yán)峻,看不清是喜是悲,也看不清他倆到底在那經(jīng)歷了什么,繃著一張臉不說,好像誰欠了他們幾百萬似得。
直到君離走到了我的面前,十分自然的牽著我的手之后,這才對云景說了句:“剛才那陣勢聽著很像陰兵借道,可按理說,這里是不可能有陰兵借道的,我和顧以城在這附近都逛了一圈,連一點(diǎn)陰氣都沒有,那聲音就像憑空發(fā)出來的一樣。”
云景聽后,沒說話,而是先將自己手中起出來的局拿給君離,顧以城倆人看了看,之后說:“這個草原看上去很寧靜,什么都沒有,可卻是他最詭異的地方,因?yàn)檫@草原很有可能在幾百年前就被人布下了一個大局,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局的名字,叫無中生有。”
君離一聽這話,眉頭輕輕一挑,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隨后給云景投了個讓他繼續(xù)說下去的眼神,云景這才繼續(xù)說道:“這個草原的風(fēng)水是按照奇門遁甲中的八門所排序,我們現(xiàn)在站著的地方,是景門的位置,景門小吉,所以剛才聽到的那些聲音,不管是什么,對我們應(yīng)該都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而這局中顯示,第七卷美人圖很可能在這個局中的死門。”
我一聽死門二字,臉色都有些白了,死門是八門中最大的兇門,云景似乎察覺到了我這異樣的目光,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底十分平靜,這才接下去說道:“死門居中西南坤宮,屬土,這里又是草原,幾乎是發(fā)揮了它最大的力量,而死門之所以名為死門是因?yàn)樗c艮宮生門相對,萬物春生秋死,春種秋收,故命名為死門。”
云景這話音才剛落,我沒聽懂正打算問,顧以城的動作卻比我更快,問他:“萬物春生秋死,死門旺與秋死與春,而現(xiàn)在是春天,死門雖然在屬土的大草原上,卻還是發(fā)揮不了最大作用,是么?”
顧以城這分析非常有道理,我一聽完他這話,不由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而君離竟也在這時,抬起了頭,看著顧以城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疑惑,似乎沒想到,顧以城對八門的研究,竟然都這么透徹。
云景聽完顧以城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句:“對,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云景說了這么多廢話,卻還是沒說這第七卷美人圖究竟在什么地方啊!
不由得,我張了張嘴,正想問云景,云景卻在這時看了我一眼,笑著搶了我的話,說道:“八門是有規(guī)律的,此時我們的位置是景門,景門在南方離宮,而死門居中西南坤宮,自然離我們不遠(yuǎn),不過這個卦象……”
“卦象怎么了?”我一聽云景的話,連忙打斷他,問道。
云景皺著眉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了句:“別著急,等我說完!”
我見狀,閉了閉嘴,可云景這說話卡帶卻讓我難受的不行,要不是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我真能一大嘴巴子直接護(hù)上他臉,讓他丫的敢鄙視我!
“這個卦象有點(diǎn)奇怪,死門屬土,卻在卦象中落在了水位,意思就是,死門的位置,很有可能是在這草原里的一大片湖泊之中,而八門內(nèi),屬水的還有休門,所以這休門很有可能臨在了死門旁邊。”
說真的,雖然我也略懂奇門遁甲,還會起局,可云景研究了多少年,我研究了多少年?所以他說的這話在我眼底,我也只能聽的一知半解,不是大懂。
連我都聽的一知半解不是太懂了,君離自然是壓根兒就聽不懂,直接讓云景不要廢話,再屁話就把他丟水里。
云景一聽君離竟然要把他丟水里,嚇的臉色都白了,連忙開口對君離撒了個嬌:“姐夫……”
君離臉色一冷,云景后面的話直接被咽回了嘴里,深吸好幾口氣,這才繼續(xù)道:“死門在我們的中西南位置里的一個湖泊之中,而第七卷美人圖落在了死門,自然也在那湖泊里面,只是死門臨了休門,休門屬水助長,我們在死門很可能會處處受制。”
不知道為什么,我聽完云景的話心中忽然再次浮現(xiàn)出了夢里的那個畫面……
美人圖在大草原,還在一片湖泊之中,和我夢里夢見的東西實(shí)在太像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什么陰謀?
我咽了咽口水,看了君離,云景,顧以城一眼,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夢里夢見的東西說出來,可又害怕顧以城真的是內(nèi)奸,要是我夢里夢見的不是陰謀,而是一些有助于我的東西,可怎么辦?
就在我再三疑惑的剎那,君離已經(jīng)拉著我朝著中西南方向走去,月光灑在君離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光,令他特別的耀眼,仿佛成了這一片大草原唯一的點(diǎn)綴。
云景和顧以城走在一旁,倆人手里各自拿了只手電筒,簡直就像是兩個超級電燈泡似得,照亮著我和君離。
草原里的風(fēng)吹的很輕,到處都是綠草的芳香,要是能在這里生活,一定很美,要是我們此刻來這兒不是為了最后一卷美人圖,而是了卻了所有凡塵瑣事來這里生活,可多好?
想到這,我嘆了一口氣,卻也明白,這些東西,也只能是想想了,畢竟接下來的路是越來越兇險了,而拿到了第七卷美人圖,會發(fā)生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走了很久,越朝著前方走,我越覺得有些熟悉,直到翻越了一個高坡那片巨大的湖泊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的剎那,我整個人都直接傻在了原地……
若說之前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只是在懷疑的話!
那此刻,看到這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湖泊,我心底只剩下震驚了!
這個湖泊,真的和我夢里見到我一模一樣,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周圍一望無際漆黑無比,可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認(rèn)出這兒的一草一木,特別是……
湖泊中央背對著我們的那個人影,幾乎是和我夢里的一切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不同的是,在夢里來到湖泊是白天,是我一個人,在現(xiàn)實(shí)里是黑夜,是君離,云景,顧以城三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震驚的動靜有些太大,他們?nèi)她R齊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詫異,君離還直接開口問我:“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可卻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帶勁,仿佛此刻身處的地方是在青藏高原海拔幾千米有高原反應(yīng)似得。
“你們說,湖泊中央站著的人,會是誰?”
云景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調(diào)侃,指了指前方的那個身影。
此時我們四人距離前方這個身影的位置還有些遠(yuǎn),所以說出的話,前方站著的人應(yīng)該是聽不見的。
我一聽云景這話,心底更加緊張,想告訴他們是那位老者,喉嚨里卻像是什么東西被卡著了似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顧以城聽完云景的話,沒回答,只是笑了笑,笑容里蘊(yùn)含著許多東西,仿佛是在笑,仿佛又是帶著幾分嘲弄。
君離卻面無表情,眼底的目光全都匯集在了我的身上,沒有說話。
隨著我們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距離前方的這個身影越來越近,我們四人的目光都從之前的玩味,化為了緊張和警惕,而云景也沒像之前那般調(diào)侃,反倒是我們四人里警惕性表現(xiàn)出最多的一個,甚至在快靠近這個身影的剎那,還自告奮勇的上前,走到了那身影的身旁。
就在云景朝著那身影走去,快要走到他身旁的剎那,我的一顆心猛地全都提了起來……
仿佛是在害怕,仿佛又是在擔(dān)心!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個人影會在云景走在他身旁的剎那,會轉(zhuǎn)過身看云景的時候,這個人影卻沒有動,而云景的目光卻帶著濃濃的震驚,甚至還發(fā)出一聲大叫。
云景的大叫響起,我們?nèi)寺劼曏s了過去,跑過去的時候,云景已經(jīng)石化在了原地,我正在詫異云景到底看到什么會這么驚訝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灌了一身水泥,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眼前這個人影,竟然是我的奶奶,不對,竟然是我奶奶的尸體!
只見我奶奶的尸體,渾身上下裹在黑袍之內(nèi),尸體面容猙獰,眼球突起,七竅流血卻已經(jīng)凝固在了臉上,仿佛在這已經(jīng)死了很久,卻沒人發(fā)現(xiàn),而這尸體上還有腐爛的跡象,卻因?yàn)樵诓菰媳伙L(fēng)吹的已經(jīng)有些風(fēng)干,停止了腐爛。
奶奶的尸體從背后上看,沒有什么異樣,可走到她的面前,卻能看出她身上那被黑袍裹著的,做出怪異舉動的身體,她的一只手指天,一只手指地,嘴角輕輕上揚(yáng),帶著一抹詭異無比的笑容,而她上揚(yáng)的那個嘴角處,還有一個像是被刀割開的口子,更加增添了不少詭異。
“奶奶!”
我見到這具尸體疑惑了幾秒之后,便發(fā)出巨大的慘叫,想要整個人撲上前,卻被君離狠狠的拉住,他對我怒斥了一句:“蕭曉,這不是你奶奶!”
我一聽君離這話,頓時有些傻了眼,什么意思,這不是我的奶奶?
可君離說完這句話,卻沒在和我廢話,而此刻的我,腦海早就亂成了一團(tuán),疼痛的不行,哪有思考的能力?只得不斷開口,去問君離,可君離卻像并不打算和我說話似得,站在原地繃著臉,沒有動。
云景和我一樣,站在原地都有些不知所措,顧以城卻在這時上前靠近我奶奶的尸體,似乎是想要將尸體上披著的黑袍扯下,我見狀,想去阻撓他,畢竟扯下黑袍對死者有些大不敬,可君離卻拉住了我,讓我別管。
就在我被君離拉住的瞬間,顧以城將我奶奶尸體上的黑袍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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