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巧遇凌舜
?老板一聽,臉色猛地變的十分難看,似乎是被君離的氣焰壓迫的連謊都有些撒不出,尷尬的看著君離,咽了咽口水,想說些什么。
場面忽然就這樣僵持了下來,君離面露嘲諷,云景一臉笑意,反倒是我的臉上較為平和。而也正是這樣,老板竟求助的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有些錯愕,卻將他這目光無視。
很顯然,這老板是真的沒有說實話,而且是有事情故意瞞著君離和云景,不讓我們知道!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君離和云景就像毫不著急似得,兩人忽然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將老板直接晾在了一邊,可越是這樣無形的壓迫,便越是能摧毀人內(nèi)心的底線,最后老板再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你們想知道什么?”
君離和云景沒說話,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我的這邊。意思很明顯,是想讓我去和老板“聊聊天”。
不由得,我開口問了他一句:“怎么的,不怕隔墻有耳了?在這早飯攤都敢聊音兒的事情了?”
我的聲音有些大。大的路人都紛紛轉(zhuǎn)過頭看向我們,特別是早飯店的老板,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了頭。
我疑狐的看了一眼早飯攤老板,便將目光收回。нéíуапGě醉心章、節(jié)億梗新
可這老板被我這樣一問,面色卻尷尬的不行。似乎是想站起身,帶我們進古董店里聊音兒的事兒,又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最后還是云景讓他借一步說話,我們這才起身朝著古董店里走去。
進了古董店,又來到了先前那個貼滿黃符,老板的房間里之后,云景這才直接開口,問他:“你知道你說出的話,最大的破綻是什么嗎?”
老板剛關(guān)好門,連忙轉(zhuǎn)過頭,似乎有些懼怕云景,卻有些好奇,顫顫的問他:“是什么?”
云景一臉譏諷的,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還記得,你之前和我們說過,在那院子里住著的人很詭異。很多人都見過音兒的還魂,可音兒卻一直被駕定是失蹤,對吧?”
老板點了點頭,沒說話,臉色有些蒼白,云景戲謔的看了他一眼,隨后繼續(xù)道了句:“哪怕很多人見到了音兒的鬼魂,你也聽過很多關(guān)于音兒詭異的傳說,可誰都沒有見到她的尸體,無法多加判斷,而你,卻只因為自己好奇貓上了院子的圍墻,看到了音兒,就能把她當(dāng)成了鬼,嚇的四處求符保平安?”
話音剛落,老板的臉色聚變,看向云景的目光很復(fù)雜,有害怕,有厭惡,甚至還有幾分贊嘆。
而我一聽完云景這話,頓時是有些震驚不已!
要知道,老板說音兒的時候我也在現(xiàn)場,可我聽著他說音兒的時候,我是毛都沒發(fā)現(xiàn),也沒聽出什么東西,而云景則是聽出了內(nèi)中玄機,卻沒有點破,而是在有了下一部線索之后,才找上的老板!
還沒等云景接著開口,老板便無力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已經(jīng)折服,隨后只見他悠悠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好。”
云景傲嬌的“嗯”了一聲,沒在說話,老板主動的說起了前因后果。
他說,他既然敢好奇心那么重的去看音兒的院子,就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也不是一點小事就能輕易被嚇到的人,所以,哪怕他耳旁聽了那么多關(guān)于音兒的詭異傳說,可卻沒有一件是他相信的。
所以他就想看看,那音兒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而且變成了冤魂回來索命。
而貓上音兒那院子的圍墻,也不是第一次就見到了音兒,而是他貓上了好幾次,才見到的音兒。
可就在他見到音兒的時候,卻被音兒的模樣嚇的直接從圍墻上摔了下來!
要不是他先前見過音兒的照片,真的很難將眼前那個一片漆黑,甚至是無論五官,肌膚,還是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只有眼白是白色的……
一開始看的時候,他以為是個影子,可那個影子卻在見到他的剎那,故意走到了亮光底下,讓他看的一清二楚。
老板嚇的當(dāng)晚就直接跑回了家,臉色煞白,心跳加速,那抹黑漆漆的身影頓時也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聽完了老板的話,頓時明白了君離和云景的用意,原來,他倆在聽到我做的那夢的時候,就已經(jīng)駕定我夢到的是音兒,來問老板,不是為了確定他們的猜測,而是為了知道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也難怪君離說這老板沒說謊,只是沒將東西說全,畢竟他是倒賣古玩的,出事圓滑,懂得給自己留三分余地,不會將所有的一切告訴我們,更不會將所有話說死,所以才會這樣。
可我一想到,我夢見的人竟然是音兒,頓時被嚇的不輕,心中更是疑惑,這音兒為什么會托夢給我?而且,為什么讓我救她?
難道說,云景進院子之后,音兒從那院子里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躲在暗處的我和君離嗎?
沒在多想,我正打算開口問老板些什么的時候,古董店外邊卻傳來了動靜,有人在叫門,似乎要買東西。
老板看了我們幾眼,似乎是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讓我們在這里等等,他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要賣東西,隨后便離開了房間。
離開的時候,他還不忘將他這古樸的房間門給關(guān)了起來。
我一見他這東西,扯了扯嘴角,開玩笑似得道了句:“這老板還真放心讓我們就這樣呆在他房間里。”
君離和云景沒說話,只是在老板走出門之后,站起了身,走到了這些個黃符的面前,將墻上貼的黃符逐一的看了看,看完之后,云景還不忘傲嬌的嘲諷句:“姐夫,你說這些黃符畫的是不是沒我好?”
君離挑眉,像看傻逼似得看了云景一眼,冷笑了聲,卻出乎反常的附和了云景,淡淡的“嗯”了一聲。
可就在這時,外邊傳來的動靜更大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來老板店里買古董,我竟然聽見了幾聲“砰砰砰”像是有人砸攤的東西。
雖說這老板沒把話和我們說全,可還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信息,也算得上是我們這邊兒的人了,不能讓外人欺負了不是?
我頓時就想拉開門出去看看,可云景和君離卻在這時拉住了我:“等等。”
我詫異的回頭,看了他倆一眼,問道:“為什么?等什么啊,有人來砸場子了!”
可他倆人卻淡定的不行,齊齊看了我一眼,沒在說話。
我被他倆這眼神看的有些不爽,稍稍將門拉了個小縫,將眼睛鉆了出去。
古董店后邊有個窗子,剛好和老板這房間的房門形成一條直線,讓房間里的人能很好的看見鋪子里的一舉一動,雖然能看見的東西不是很多,但也足夠。
可就在我眼睛鉆出去的剎那,卻被嚇了一大跳!
來人,竟然是凌舜和蘇繡還有顧以筠!
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要么是在一些烏七八黑的古墓里,要么就是在夜晚,以至于現(xiàn)在我在白天見到他們?nèi)耍故怯行┎惶m應(yīng)。
難怪君離和云景剛才會拉著我不讓我出去,難道說,他們倆人早就猜到了,來人會是凌舜他們嗎?
不由得,我小聲的問了句,可云景卻挑了挑眉毛,問我還記不記得,他說過凌舜在三天左右就會回北京?
我點頭,說記得,這才恍然大悟,可就在這時,外面爭吵的聲音更大了,就像是故意放聲給我們聽了似得,顧以筠開口問老板說:“你敢拿你的姓名擔(dān)保,真的沒有兩男一女,氣宇不凡的人來過你店里嗎?”
我一聽顧以筠這話,頓時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是害怕老板把我們供出來,還是不想和他們正面交鋒。
可這老板,做人也挺仗義的,雖然云景和君離把他嚇成了那樣,可他還是死咬著牙,搖了搖頭,說可以肯定,真的沒有人來過。
他這話音才剛落,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碧色,連忙接了句嘴,語氣十分嘲諷:“這胭脂胡同的人流量那么多,我們隨口說的兩男一女,你都能這么有印象,沒有出現(xiàn)過你店里嗎?”
要是尋常人,被碧色的話這么一捅穿,絕對被嚇得不輕,可這老板多多少少也是見過不少市面的人,被她這話一說,趕忙賠了個笑臉道:“小姐,你哪的話啊,小店雖然人流量很大,生意很好,每天上門的人特別多,但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人啊,你們說的兩男一女,氣宇不凡,我要是見了,自然會多多留心的。”
這話說完,老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還機智的回了句:“況且,我也沒必要騙你們是不是?你們把我店里的東西都砸了那么多了,這些可都是明清時期留下的文物,價值不菲……”
老板說這話時,還擺出了一副十分心疼,特別愛財?shù)哪樱吹奈以谛牡住皣K嘖”了兩聲,暗道一句:“得虧他遇見的是云景,一來就對他各種奉承在嚇唬,否則還真是個口風(fēng)特別嚴實的影帝。”
許是他們也覺得老板這話說的有些道理,疑狐的掃了掃內(nèi)院,這才轉(zhuǎn)身離去,老板一見她倆轉(zhuǎn)身的動作,一口氣正打算吐出,一直沒說話的凌舜,卻在這時忽然開口:“等等。”
老板的一顆心,頓時都被提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凌舜:“這位少俠,您是想買店里的東西嗎?店里的東西都被你們砸的差不多了,要想買,我明天給你們進點貨,包你們滿意。”
凌舜厭惡的看了一眼老板,身上那冰冷氣息頓時外放,放的連我在這房門內(nèi),都足以感受的到……
要不是現(xiàn)在是陽春四月天,太陽高高掛,我估計都能被凌舜放出的冰冷凍的夠嗆。
可凌舜,卻在這時,忽然開口道了句:“我聽說,你之前偷偷爬上過那個院子的圍墻,見到了音兒?”
老板一聽,被嚇的目瞪口呆,頓了好久,這才道了句:“哪……哪有的話,誰和您說的?”
雖然被嚇得不輕,可話語中還是帶著幾分恭維,凌舜淡淡的看了老板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問了句:“沒有嗎?我怎么聽說,你因為見到了音兒的魂魄,被嚇的四處求符,貼滿了房間?”
大老遠,我都能看見老板被凌舜這句話嚇的渾身瑟瑟發(fā)抖,可還沒等他回復(fù),凌舜卻接著又道了一句:“不如你帶我們?nèi)タ纯矗隳琴N滿黃符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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