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禍顏真實身份
跌入棺槨的瞬間鼻尖充斥著一股股罌粟的味道,先前被掀開的棺材板也在我落入棺槨的剎那重新蓋了回去。
耳旁響起血女的呼救,我想回應(yīng),可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禁錮了似得,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這個棺槨很大,我和禍顏的尸體并排躺在了棺材之內(nèi),一股股陰寒的涼氣不斷從我腦袋中冒起,和這么恐怖的一個女的的尸體躺在一起,說不怕,那都是假的。
可這具尸體最為詭異的地方,偏偏在于她沒詐尸,也沒傷害我,就像睡著了一樣,靜靜的躺在我的身旁。
直到鼻尖罌粟花的味道愈發(fā)濃烈了,我這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禍顏的尸體竟然發(fā)出一道亮光,隨后我只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昏迷。
周圍仿佛是一處峽谷,長滿了各式各樣的罌粟花,而禍顏,便站在這罌粟花從中靜靜的望著我。
她很美,真的很美,一種與生俱來的靈氣將她襯托的華麗,高貴,卻又不失英氣。
我站在這頭與她對視了很久,只感覺自己在她面前,像是一只螻蟻般根本不足為題。
她卻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來,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一股股不知名的暖流竟然從她的手中滿滿引入了我的手中,我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望著她,卻見她在對著我笑,嘴里還輕飄的吐出一句和小白條上一模一樣的話。
“破繭重生。”
下一秒,只感覺自己眼前白光一閃,再次醒來,我竟然已經(jīng)到了生門的門口,特別是看到站在一旁的血女,我整個人直接傻在了原地。
狠狠的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轉(zhuǎn)向血女,問道。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血女卻告訴我,在我掉進(jìn)棺槨之后,她一直在想辦法打開那幅棺槨,可到后來這幅棺槨竟然自己打開了,而打開的同時,我自己從棺槨里爬了出來,嘴里一直念著破繭重生四個字,還一邊念著這四個字,一邊自顧自的朝著外面走去,她在旁邊怎么喊我都沒有,我就像丟了魂似得,直到我走出了生門這扇大石門,我才清醒了過來。
我聽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剛打算抬起手看看禍顏往我體內(nèi)渡了什么東西,卻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虎口處竟然長出了一朵十分艷麗的罌粟……
見到這枚罌粟,我直接被嚇得一愣一愣,猛地掏出手機(jī)就給師父打電話,電話剛接通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問我。
“棺槨打開了?”
我沒說話,她又問。
“東西你拿到了嗎?”
這下,我才問了句。
“什么東西?”
師父卻告訴我,我知道的,我聽后頓了頓,問她你指的是我手上那枚罌粟印記嗎?
師父“嗯”了聲,得到這個印記就好,期待我的破繭重生。
我一聽這話,還真是迷糊了起來,什么叫做期待我的破繭重生?不是說好了,開了禍顏棺槨一切都會明了嗎?
而且禍顏棺槨里不是有美人圖嗎?為什么打開錦囊出現(xiàn)的卻是一張小白條和一朵罌粟花?
我將這話問給了師父聽,她卻道了句。
“禍顏墓里的美人圖,不是早就在你的手上了嗎?”
隨后,又加了句。
“真相早就擺在了你的眼前,你卻不愿意去相信。”
師父第一句話的意思是她給我的這個錦囊里的美人圖,本就是從禍顏墓里拿出來的。
而真相……
罌粟花的花語是,死而后生重獲希望。
也就是,破繭重生。
閉了閉眼,我將師父的電話掛斷,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一雙眼睛彎成了月亮,可眼底的笑意卻只有自己明白。
老天,真的在玩我。
難怪我會被卷入這一切,難怪師父會一直在我身后幫我,難怪美人圖,白玉佩,邪書都伴在我左右。
因為我,才是禍顏。
罌粟之美讓人心動,可罌粟迷人的芬芳背后,卻是讓人難以拜托的毒性。
明知有毒,卻無法拜托那致命的誘惑,一經(jīng)沾上便無法逃脫。
而這罌粟和禍顏,還真是著實相似,也難怪禍顏會如此喜歡罌粟。
禍?zhǔn)姥仯罅司模瑏y了天下。
從生門走出這小小一段距離,血女的目光連一秒鐘都沒離開我的身子,不斷問了我好多問題,都被我搪塞了回去,我累了,真的累了。
難怪蕭曉和張春霞這兩個身份都不屬于我,蕭曉雖然被人屢屢算計,卻有個天真的童年,有屬于自己的記憶。
張春霞雖然丑,可她卻能活出自我。
可我卻是禍顏,一個連自己記憶都沒有的人。
我讓血女回了血珀里,從生門走出外面的天,已經(jīng)亮了,雖然無名村里滿是陰氣籠罩,陽光根本透不過這層陰霾照射進(jìn)來,可此時的我滿是怨氣,走在這無名村的小道里卻半點不唐突。
不夸張的說,我此時的樣子真的比鬼還要嚇人。
從無名村走出的瞬間,師父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她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君離也不行。
還說,她把易容的藥放在了無名村村口的石碑上面,還把張春霞的衣服也放在了那邊。
末了,還對我說了句,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雖然我和師父的交流都非常少,甚至是我和她見面的次數(shù)都不超過五次,可她卻像能讀懂我心思似得,猜出了我想要做什么。
尋回記憶,集齊美人圖,破解出前世所有的陰謀,這,才是破繭重生吧?
將易容藥吃下,衣服換好之后,摸了摸衣服口袋里確定有錢還有張春霞的手機(jī)卡,我這才松了一口氣,將手機(jī)里的號碼備份了之后,剛想把手機(jī)卡拿出,卻發(fā)現(xiàn)這三百塊買來的破手機(jī)被無數(shù)條短信給擠爆了!
短信多半是君離發(fā)我的,我沒想到的是,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上百條短信。
從短信里便能看出濃濃的關(guān)切,君離這是找我都快找瘋了,而除了君離的短信之外,最多的竟然是蕭絕發(fā)來的。
從一開始問我為什么要分離我和禍顏的魂魄會激出禍顏的殘念,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和禍顏的魂魄融為一體,到后面簡直直接把我當(dāng)成了禍顏,發(fā)了些亂七八糟的短信過來。
越看到這些短信,我越覺得有些無語,這蕭絕是傻嗎,既然那么喜歡禍顏,那么喜歡我前世,為什么還會把一個婊子認(rèn)成了我?
不過他這么情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嘆了一口氣,將短信繼續(xù)往下翻,竟然看到了三條秦崢發(fā)來的。
第一條問我什么時候能過去,警察局里已經(jīng)有人快要不行了。
第二條問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見到短信記得回復(fù)。
第三條,竟然是告訴我,警察局里的人得救了,而且救他們的竟然是已經(jīng)死了的廖翠蓮。
從他發(fā)出的短信里,我都能感受出滿滿的震驚,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給他回了條沒事就好,我要回鄉(xiāng)下一段時間,要是有事再聯(lián)系我,隨后將手機(jī)關(guān)了機(jī),把手機(jī)卡拔出,將張春霞的手機(jī)卡插了進(jìn)去。
手機(jī)卡插進(jìn)去的第一件事,我便是給君離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君離便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
“你到底去了哪里?”
“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
“以后到處亂跑能不能提前和我說?”
“是不是有人找上你威脅你了?”
“有人敢欺負(fù)你不知道找我嗎?你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嗎?”
一口氣吼完這些,君離才頓了頓,問我。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