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界之內(nèi),唯我獨(dú)尊!
話音剛落,唐馬儒被嚇的不斷在原地發(fā)抖,面色白的就像泡過福爾馬林似得如同死人。
“沒有……沒有,大人哪有欠小人五百萬,一定是大人記錯了。”
又是一聲冷笑,我挑著眉毛。一腳踩在了唐馬儒的臉上,對他道了句。
“你說的哪里話,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不是?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哪敢不還。”
這話才剛說完,唐馬儒激動的剛想說什么,卻聽到我口里再次傳出的一句。
“欠你錢的時候我可就想好了,還你五百萬,冥幣。”
話音落下,唐馬儒面如死灰,似乎根本想不到,在他狗仗人勢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我給惦記上了。
可我是那種讓敵人輕易死去的人嗎?
一邊笑著將手中玻璃球上的符紙摘下,一邊輕聲問唐馬儒。
“那個蛇精女,哦不對,你愛的女子怎么能叫她蛇精女呢?應(yīng)該叫幽蘭宮副院使大人,對吧?你是愛她,還是愛嬌嬌?”
先前問過那蛇精女唐馬儒的事情,可那蛇精女卻是只字不提。而我剛問完唐馬儒這句,他連個考慮都沒有,馬上說了兩個字。
“嬌嬌!”
“當(dāng)然是嬌嬌!”
“我這輩子只愛過嬌嬌!”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jié)
“嘖嘖”,多么肯定的答復(fù),我譏諷的勾了勾嘴唇看了水晶球里那面如死灰的蛇精女一眼。隨后面色一變,問唐馬儒。
“血女的尸體在哪里,你對她尸體動了什么手腳?”
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一旁那剛才從外面拉進(jìn)來的紅木棺材,隨后被我語氣嚇的抱緊了自己腦袋,連忙說沒有,他還沒來得及把手腳做完,就被找上門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笑出了聲。
在轉(zhuǎn)身去紅木棺材旁邊的剎那,又是一腳踩在了唐馬儒的臉上。
對于這種渣男,感覺不踩他個百八十腳都死不足惜。
給血女遞了個眼神,讓血女把棺材打開,棺材被打開的瞬間,血女的尸體直接睜開了雙眼,一股滔天的怨氣直接從棺材里炸了出來。
他媽的。
唐馬儒這畜生,把血女殺了。魂魄煉成血女就算了,連尸體都被煉成了九劫煞尸!
九劫煞尸顧名思義,經(jīng)過九個劫難,九死一生,方成尸王!
血女的尸體頓時從棺材里崩了出來,我一個不留神,差點(diǎn)被她咬一口,而唐馬儒這畜生竟然在這時跑到一旁的鐵門去摳上面的令旗想把令旗撤下先逃再說!
我氣的差點(diǎn)沒將拂塵碾碎,掏出美人圖砸死他了!
血女將我護(hù)在身后,不斷的和自己的尸體搏斗,可我卻能從她那漸漸緩慢的動作里看出她打的十分吃力。
嘆了一口氣,我將手中拂塵一轉(zhuǎn),兩指捏起一張符箓,咬破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舌尖血在符箓之上,學(xué)著云景先前教我的模樣,猛地掐訣念咒。
“三界之內(nèi)。唯我獨(dú)尊,帝令在身,神將在旁,魔五束手,現(xiàn)身吾前,將臨令至,斬鬼萬千!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這咒語是云景傳授給我的,第一次聽的時候,就覺得相當(dāng)霸道。
三界之內(nèi),唯我獨(dú)尊!
可當(dāng)我一問出這咒語是誰發(fā)明的,卻半點(diǎn)不意外了。
這是禍顏寫下的殺咒……
而我噴出舌尖血,也正是因為自己太弱,根本使不出這殺咒的半點(diǎn)威力,只能拿舌尖血做引,方得使出……
可這的力道,卻直接將血女尸體上的煞氣全數(shù)震碎。
難以想象,要是禍顏使出這殺咒該是多么牛逼?
尸體應(yīng)聲倒地的剎那,徹底化為一具真正的尸體,迅速在地上腐爛,露出那傷痕累累的軀體,望著上面那一道道刀痕,心疼不已。
雙手輕輕一掐,望著血女那體無完膚的尸體,我默念了幾聲引火咒,咒起之前,我特地看了一眼血女,卻見她面無表情的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由于是化為邪物的尸體,引火咒才咒起沒多久,便被燒為灰燼。
對于血女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歸宿……
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從口袋里掏出個袋子,將血女的骨灰裝了進(jìn)去,裝進(jìn)去之后,放在了血女的手上。
她一直望著自己的骨灰發(fā)呆,而我卻在這時渾身怒意四起,猛地瞪大雙眼將目光轉(zhuǎn)向唐馬儒的方向。
唐馬儒還在摳著墻上的令旗,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嚇的緩緩朝著我的方向轉(zhuǎn)過頭來,許是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接下來的結(jié)局,唐馬儒嚇的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別殺我。”
我的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淡定,面無表情的一步步朝著唐馬儒的方向走去,輕聲的問他一句。
“你殺死嬌嬌的時候,想過這么一天嗎?”
一句話,頓時把他噎的語塞,可卻在下一秒,不斷在重復(fù)著他愛嬌嬌之類的話語,是因為愛她,才殺了她,還說是那個蛇精女勾引他,他根本就不愛蛇精女,說出來的話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能推多少責(zé)任,就推多少責(zé)任。
我一聽這么不要臉的言論,頓時氣的直接將手里這顆水晶球直接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
“別用愛去綁架嬌嬌,你不配。”
話音剛落,又道。
“你現(xiàn)在該求求愛你的蛇精女,放你一條生路了。”
邪書里有道十分邪門的咒術(shù),就是將剛死之人的魂魄,硬生生的塞入一個人的體內(nèi),再對他們下一道束縛咒,中咒之后,他們兩人要么爭搶生機(jī),贏了的那一個能從這具軀體里逃脫,要么搶到最后,一隕具隕。
而我剛才早就將水晶球外面的黃符給撕了下來,唐馬儒說的話自然進(jìn)了蛇精女的耳中,此刻的蛇精女也自知就算我不把她的魂魄塞進(jìn)唐馬儒嘴里,也不會放過她,所以她哪可能放過唐馬儒?
兩人不斷在軀體內(nèi)爭搶生機(jī),誰都想從這個軀體內(nèi)逃脫,以至于我耳邊不斷回旋著唐馬儒的哀嚎,從剛才的只愛嬌嬌,變成了只愛千千。
我一聽,這句話,頓時惡心的不行。
輕輕的走到了血女的身旁,凝望了她一眼,她卻在這時,雙眼蓄淚的對我道了聲。
“謝謝。”
謝謝你,在我這么無助的時候,愿意幫我出頭。
我一個巴掌直接打在了血女的頭上,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你和我說謝謝,不覺得生疏了嗎?”
下一秒,兩人對視的笑了起來。
耳旁不斷傳出唐馬儒和那名蛇精女的喊叫聲,這陣喊叫聲持續(xù)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后,只聽幾聲像是骨頭在肉里被折斷的聲音,徹底停止了喊叫。
我轉(zhuǎn)過身,走到唐馬儒尸體的面前細(xì)細(xì)的看了幾眼,在他的身上也下了一道引火咒,可卻沒幫他拾起尸骨。
他的死,不過是自討苦吃,再犯下錯事的時候,就該預(yù)警到自己有那么一天,能被人以更殘忍的辦法回報給他。
更何況,殺死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是他“愛”的那名蛇精女,不是嗎?
此時的陳煙燼,已經(jīng)被趙以筠虐的不成人樣,我站著老遠(yuǎn)望去,就像是一個學(xué)生妹被社會大姐大圍在小角落里那種感覺。
再加上陳煙燼眼里的那抹唯唯諾諾,不斷佯裝著和趙以筠認(rèn)錯示好,更是將趙以筠硬生生的襯托成了一個壞人。
我望著這場景,心里忽然發(fā)出一聲感嘆。
這個世界很奇怪,善良的人被說成虛偽做作,有心計的人反而被說成情商高,有教養(yǎng)!
就在血女跟著我朝著趙以筠方向走去的剎那,耳旁忽然傳來像是玻璃“砰砰砰”破碎的聲音……
陣法被人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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