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烽火起亂世 第十七章 約戰(zhàn)
劍都行宮內(nèi),那名紫衣女子換上了一襲曳地望仙裙,貴不可言。她站在行宮議事殿的最前方,下面是一群劍都長輩和大權(quán)在握的人物,以及一些年紀(jì)輕輕的劍都天驕。
那名中年男子恭敬道:“公主殿下,這件事想必您也聽說了,現(xiàn)如今劍主尚在邊關(guān),您拿個主意吧,若是殺,我定不會讓他一息猶存。”舒嵐擺擺手,說道:“算了,李叔,這也怪不了人家。”李叔面色猶豫“可他畢竟有損我劍域威嚴(yán),更壞了公主你的名聲啊!”
舒嵐毫不在意,淡淡道:“我不也沒去那武都嘛!”眾人嘩然。她笑道:“放心吧,我自會去領(lǐng)罰,至少還得還武域一份公道,你們看啊,我都這么給他們面子了,你們要是還糾著人家不放……”說著她笑著掃視眾人。
一些劍域天驕雖垂首,但卻面色陰霾,看來是打算跟那膽敢羞辱公主的家伙玩到底了,因?yàn)楣饕矝]有明確地限制他們,這意味著“適當(dāng)”的交手是可以的。至于會不會把那武域殿下一不小心打死,他們絲毫不擔(dān)心。你武域本就搖搖欲墜,有何資本來強(qiáng)大的劍域復(fù)仇,恐怕還沒來得及便被那魔域覆滅了。
中年男子忽然嚴(yán)肅起來“傳令,三天后,行宮廣場,我劍都天驕約戰(zhàn)徐湫暮。此戰(zhàn)之后,任何人不準(zhǔn)在刻意針對他,違者按劍域之法行刑。”舒嵐對此默不作聲。
這時候,白圣樸他們?nèi)栽诮稚瞎渲J掷锱鯘M了東西,徐湫暮嘛,就一只手提東西另一只手則負(fù)責(zé)付錢。“大哥啊,剛才那只筆洗應(yīng)該講講價的,十顆春雨錢啊。”“大哥,這護(hù)身玉佩雖然管用,還是太貴了些吧!”“大哥,你一個男人,你買那女人用的項(xiàng)鏈干啥?”……
驛館內(nèi),徐湫暮肉疼道:“大哥,這些東西可得記你賬上啊!”白圣樸抱歉地點(diǎn)點(diǎn)頭。徐湫暮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平時栓緊褲腰帶過日子的白圣樸竟也有如此“奢侈”的一面,這些東西加起來恐怕得有幾顆白露錢了。
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休憩時,卻又有人闖入驛站,朗聲道:“三日之后,行宮廣場,約戰(zhàn)徐湫暮,廣場周圍可供劍都之人觀戰(zhàn)。”說話之人是那白圣樸初至劍都時所遇的那兩位公子之一的那位,他臨走前對白圣樸溫和一笑。
徐湫暮面無表情,打就打唄,反正你們也打不過我。他訝異地看向白圣樸“大哥,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他可是劍域年輕十人中排第三的存在啊,要是我和他打,我就不得不使點(diǎn)壓箱底的技術(shù)活兒了。”白圣樸嘴角苦澀,特么的這隨便遇到個人都這么……強(qiáng)!
白圣樸此刻打坐修煉,就連徐湫暮都感到奇怪,這個家伙說是在練氣吧,為何肉身卻也在泛著光澤,說是在煉體吧,為何他的氣海又在壯大,真是怪哉,怪哉……
事實(shí)上,白圣樸自從進(jìn)入劍域后就一直在修行,只要有空就坐下來靜心修煉,可他現(xiàn)在可只敢將吸收的靈力轉(zhuǎn)化為肉身力量,因?yàn)樗窃俑覊汛髿夂5脑挘蟹N直覺,他可以把方圓一里炸成廢墟,他突破怎會有如此大的動靜?肯定是跟他無劫之體的體質(zhì)脫不開關(guān)系的。
此刻為什么要壯大氣海呢?白圣樸是有居心的,不是約戰(zhàn)嘛?大不了他去炸場子咯!到時候干不過,不還有“寂幽”嘛,雖然想避免它現(xiàn)世所造成的轟動和后患,可為了兄弟,他沒有選擇,大不了,就再用掉一次機(jī)會嘛!
“湫暮,沒問題吧!”“我怎么會有問題。”“好,就讓我們兄弟將這劍都掀翻吧”徐湫暮翻了個白眼,你別讓人家掀翻就是了。
“誒,湫暮,你平時是怎么煉體的?”徐湫暮笑了笑“你真想知道?”白圣樸面色疑惑。徐湫暮說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啊,就是在夢里打打拳,煉煉體而已。”白圣樸突然想撞死自己,哎喲,人和人之間果然是有差距的,人家就做做夢就實(shí)力碾壓一片,而苦苦修行的我卻才蓬蒿境。
徐湫暮安慰道:“別羨慕了,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神州歷516十月九日戌時,劍域公主舒嵐于劍都廣場領(lǐng)劍罰,劍光滔天,撕裂空間。只見里面似乎有個女子的模糊身影,并不慌亂,顯得游刃有余,甚至有點(diǎn)甘之如飴的感覺。一位老者撫須而笑,身旁跟著兩個小書童。
劍域邊境——
有女子拄劍于城頭之上,那是劍域最大的邊城,也是劍域死人最多的邊城,城下妖族砌成一座小山,多數(shù)都死于這位素衣女子劍下,此刻有婢女模樣的人趕來稟報“小公主舒嵐于劍都受罰。”女子劍仙寵溺一笑“讓那丫頭吃吃苦頭也好,誰叫她這么任性了,竟連武都都敢不去。”她回首望向劍都,眼神溫柔。
武都——
有男子正在小溪前閑釣,穿著素樸,要不是身旁跪著一位向他稟報消息的人,都看不出來他的身份尊貴,光看臉倒跟徐湫暮十分相像,不同的是他比徐湫暮健碩許多,下巴布滿胡茬。他拉起魚竿向上一甩,一條紅色的魚浮出水面,他對那人說道:“這是人家在給我們面子啊,那些交給你們的事辦好了嗎?屆時我會盡力為武域留下些種子。”
等到那人走了,他將魚餌重新甩入小溪。悠悠嘆道:“湫暮,讓你受委屈了。”
廣場上的浩大氣勢當(dāng)然將眾人吸引過去。“那是劍劫嗎?憑什么我們公主殿下要去受罰?”“想必是公主殿下心善,還想著讓那武域繼續(xù)茍延殘喘,想去緩和兩家的關(guān)系。”“呸!狗屁的武域,他們也配,給老子擦鞋老子都嫌丟人。”“兄臺切不可如此說,劍域和武域是唇亡齒寒啊!”“害我們公主殿下受如此委屈,諸位定要打得那狗屁的武域殿下叫服,否則不足以平民憤。”“在下聽聞咱們劍域的年輕十人與那徐湫暮約戰(zhàn)三日之后,到那時定叫他知道知道武域到底該處于怎樣的地位。”……
驛站內(nèi),白圣樸突然終止修煉,睜開眼看向行宮前的徇爛劍光,他仿佛透過劍光看到了那道倩影,他出自意識的想去保護(hù)她,于是他站起身急匆匆地趕過去,徐湫暮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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