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熱鬧
    送走了楊暖,張云又開始了漫長的修行生涯。
    修仙就是這么一回事,除卻資源上的爭奪之外,就是修煉、修煉,以及不停地修煉!
    就連爭奪資源也是為修煉做準(zhǔn)備的,修煉才是修行永恒的話題。
    伴隨著修為的增長,能給人帶來無盡的安全感和滿足感,張云一直都覺得這才是修行路途上最寶貴的財富。
    當(dāng)然,如果偶爾能找駱蕓打上一架,能在演武場上打敗她的話,那就更好了。
    對他而言,這就是修煉所帶來的最好的反饋。
    兩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張云再一次接到駱蕓的邀戰(zhàn)請求。
    沒什么好說的,面對駱蕓的挑戰(zhàn),從來就沒有回避的選項!
    接,必須要接!
    不僅要接受挑戰(zhàn),而且還要擊敗駱蕓,讓她無話可說。
    拿出了最常用的紅楓葉,張云站在鮮紅的葉片上,踏上了戰(zhàn)斗的旅程。
    ……
    炎炎夏日,灼熱的陽光照耀在遼闊的廣場上。
    舞劍坪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今日前來觀戰(zhàn)的人,比之平時還要多出不少。
    張云從天上降落,看著下方人影幢幢的人群,心下不由感到疑惑。
    “今天這是什么日子,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左右觀察幾眼,很快就找到了駱蕓的所在,她還在演武臺上跟其他的弟子戰(zhàn)斗。
    張云在她附近的位置搜索過去,便看到莫言愁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觀看場上的戰(zhàn)斗。
    他的周圍沒有什么人,自己獨占了一大塊區(qū)域,顯然是那鮮紅的宗門服飾引起了外門弟子的忌憚,讓人不敢隨意接近,害怕一不小心就冒犯到他。
    張云直接飛了過去,落在了莫言愁的身邊。
    “二師兄,這是怎么回事啊?”
    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張云疑惑地問道。
    莫言愁聞言擺頭望了他一眼,見來者是張云,懶懶地回答:“還能是怎么一回事,她又想挨揍了,跑過來丟人現(xiàn)眼了唄。”
    “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
    張云坐到一旁,指著人群道:“我是想問,這里今天怎么會有那么多人?”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莫言愁打著哈欠,用下巴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個位置:“看那邊,認(rèn)識不?人都是趙景洲引來的,全都是過來看熱鬧的。”
    趙景洲?
    張云心頭一驚,連忙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遠(yuǎn)處的地方,楊暖站在一個青年男子身邊,正興奮地朝著自己招手,張云遠(yuǎn)遠(yuǎn)地朝她笑了一笑,就當(dāng)是打過招呼了,隨后轉(zhuǎn)而向那個男子看去。
    趙景洲,白露峰二師兄,張云一直都認(rèn)識他,只不過沒有接觸過罷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看到那個滿臉冷漠的男子朝自己點了點頭,張云同樣點頭回禮,同時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看熱鬧的?我看未必,想來這些人是來看笑話的吧?”
    聞言,莫言愁有些驚訝地注視他一眼,接話道:“都有,有看我們旭日峰笑話的,也有看你笑話的,還有看白露峰笑話的,總之什么人都在。”
    張云的臉色冷了下來,冷哼一聲道:“關(guān)他們屁事!”
    “誰說不是呢?”莫言愁附和道:“但世界上總有那么些人,喜歡湊熱鬧不是?可別讓他們看了我們的笑話。”
    “對!”
    談話間,張云的耳畔又多出一道玩味的聲音。
    轉(zhuǎn)頭看去,就見王成昱瞇著眼睛望向人群,似笑非笑地道:“今天要表現(xiàn)得好一些了,可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后嘲弄我們。”
    張云自信一笑,淡定道:“師兄放心,在外人面前,總不會撕破臉皮的,小云心里有數(shù)。”
    “你能這么冷靜,那我也就放心了。”
    王成昱點點頭,坐在莫言愁的另外一邊,搶過他屁股底下的墊子,理所當(dāng)然地坐在上面。
    莫言愁看了看王成昱,又望了望張云,有些無奈地聳聳肩:“你看,他不管在哪,都是這幅德行,別人拿他也沒什么辦法。”
    這個“也”用得非常的精髓,話音中的陰陽怪氣之意呼之欲出,張云沒敢接話,只當(dāng)自己什么也沒聽見,等著演武臺上的戰(zhàn)斗打完。
    他知道駱蕓為什么總會在自己過來之前,要率先跟別人進(jìn)行幾場戰(zhàn)斗。
    一來是為了調(diào)整狀態(tài),二來也是借助時間之利率先鋪設(shè)戰(zhàn)場,與此同時這還能影響到他的心態(tài),讓他變得急躁起來。
    張云看得懂駱蕓的小心機(jī),只不過他不在乎。
    這點小優(yōu)勢,對于整場戰(zhàn)斗而言,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影響,就算她再怎么費盡心思,也很難給她爭取到更多的勝算。
    “紫陽雙驕中的另外一人也到場了,不知諸位對此有何看法?”
    人群之中,身著各色服飾的小團(tuán)體站在高處,俯望整片演武臺的區(qū)域。
    其中,穿著碧綠色宗門服飾的弟子望著張云所在的地方,一臉玩味地提出這個話題。
    其他人聽到他的提醒,也看向了那個方位,當(dāng)看到全身雪白的王成昱半躺在臺階之上,幾人神色數(shù)變,過了好幾秒的時間,這才有人敢接話出聲。
    “以外門的身份強勢壓制住旭日峰的瘋子,只能說他的心性必定遠(yuǎn)超常人,所獲得的資源也必然超出常規(guī)。”
    “曾聽聞張云被戲稱為旭日峰名譽弟子,想來旭日峰在他身上的投入,應(yīng)當(dāng)與駱蕓相當(dāng)。”
    “如此說來,值得一提的也就只有心性咯?”
    “不然呢?若是他資質(zhì)出眾,又豈會淪落到外門?”
    ……
    幾人簡單地分析下來,便將張云的情況說出個七七八八,雖然跟實際情況有不小的出入,但大體上倒也沒什么問題。
    畢竟從他們的視角看來,這是唯一一個合理的答案。
    在場的都是內(nèi)門中人,倒也不會胡扯出離譜的論點,大抵還是在就事論事。
    就聽巨石峰的仇玉江道:“說起來,駱蕓是個例外吧?哪怕就算是有資源,以外門的資質(zhì)領(lǐng)先一個例外,亦是不容小覷。”
    在說起“例外”兩個字時,仇玉江故意咬了重音,好似是在提醒其他人,這是一個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的詞匯。
    其他人心領(lǐng)神會,倒也沒有人問起這兩個字的意思。
    來自藏劍峰的內(nèi)門弟子,丁儲劍道:“只是煉氣中期,占了先期和年齡上的優(yōu)勢罷了,他又能壓制到何時?”
    一開始提起這個話題的千竹峰弟子,宋翎歌搖頭說道:“算算時日,他從入門到至今,不過是過了不到六年的時光,聽聞張云是冬日突破的,算起來只修煉了不到五年,便已是煉氣中期了……”
    不到五年時間就修煉到煉氣中期,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身穿金黃色服飾的歷志遠(yuǎn)難以置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此話當(dāng)真?莫不是宋師兄在騙我等吧?”
    宋翎歌哭笑不得地看向歷志遠(yuǎn):“莫非我胡言亂語,還能有什么好處不成?”
    其余人轉(zhuǎn)念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幫張云說話又對他沒有什么好處,何必拿假的事情來糊弄人呢?
    既然他敢這么說,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人群沉默半晌,丁儲劍問:“說起來,這不是今日要談?wù)摰闹攸c吧?”
    一邊說著,他的臉上流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朝著趙景洲和楊暖那邊揚了揚下巴。
    幾人同時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同一方向,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玩味之色。
    “是啊,白露峰與張云之間傳聞由來已久,不知今日會如何收場。”
    “親傳二師兄親自前來視察外門弟子的資質(zhì),結(jié)果敗興而歸……”
    “這會不會演變?yōu)樾袢辗搴桶茁斗逯g的爭端,當(dāng)真是要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