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故人?故人。
從千機閣走了出來,張云打量起了儲物袋里的靈石。
用靈識掃過一眼,可以看到數(shù)量大概在一千兩百左右。
除了賣出去的材料所賺的一千靈石之外,還有兩百多是他原本就剩下的。
其中有五十多顆是買完療傷藥之后剩下的錢,其余的一百五十多顆,則是馮建澤和祖康貢獻的。
馮建澤有點窮,除了那七十多顆靈石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但祖康不一樣,除去靈石之外,還給他留下了兩個法器,以及大量的戰(zhàn)斗物資。
那些物資就沒必要提了,都是符紙和暗器一類的東西,他身上原本就備了不少,多出這些東西對他的戰(zhàn)斗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至于法器嘛,一個是盾牌,也就是當初抵擋鎖魂鉤用的那個小圓盾。另一個的話,是一個不知道用什么材質制成的鎖鏈,鎖鏈是銀白色的,約莫有拇指粗細,展開來大概有七、八米長。
張云簡單打量兩眼過后,便一臉淡定地給它們定下了名稱:“盾牌上的圖案看著有些像人骨,那便叫青骨盾好了。至于鎖鏈的話,就叫滅魔鎖,畢竟我是正派人士,要用正派一點的名稱。”
他對法器的名字向來都不怎么在乎,只要東西好用,叫什么名字都行。
給它們起名,無非是為了方便自己記住它們罷了,簡單實用就好。
就這樣,兩個新入手的法器有了獨屬于它們的名字,而這也意味著它們會成為張云的助力。
在日后的歲月里,它們將會作為張云的法器,繼續(xù)在戰(zhàn)斗中發(fā)光發(fā)亮。
清點完了物資,張云又開始把玩起了自己的新玩具,那件白玉簫。
左右看了一眼,見周圍沒人,他嘗試著用嘴吹了吹。
但這東西就好像需要特殊的技巧一樣,他試了好幾次也沒吹出動靜。
“看來還需要買相應的書去時常去練習,那便去趟書齋好了,正好我也需要買些詩書相關的讀物,一并買了便是。”
不得不說,能跟慕泠人擁有共同語言,那是一件能讓他感到開心的事情。
為了自己的情緒保持愉悅,張云覺得這些投入是非常值得的,所以花起錢來也非常地大方。
不過這些東西本來就花不了幾個錢,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采購完了物資,張云便向著仙舟所要停留的渡口飛了過去。
本以為之后等待一段時間,便能直接回到玄靈門,卻不想他在渡口竟是再一次碰到了時銳,而且時銳還主動走過來跟他打起了招呼,這讓他有些愣神。
“許久不見,未曾想今日還能在這里遇到閣下。”
時銳飛到了張云身前,摘下兜帽露出了他的真容,就見時銳臉上掛著一絲僵硬的笑容,語氣生硬地道:“在下鬼影門時銳,不知能否有幸與閣下結交一番。”
時隔四年,時銳的樣貌并沒有太大的改變,依舊是一副縱欲過度的腎虛模樣。
我跟這家伙之間有交情嗎?
望著那深深的黑眼圈,張云愣愣地道:“我叫張云……”
話剛一出口,張云就反應過來了,他沒必要在時銳面前暴露自己的信息啊。
連忙止住本欲說出來的話,他話鋒一轉,帶著疑惑的神情問:“不是,我不太明白你的來意。”
“來意的話……談不上。”時銳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說話的口吻依舊顯得很生硬,“在下只是想與閣下化解過去的恩怨,為此事而來。”
“過去的恩怨?”
張云這就更加疑惑了,他跟時銳之間有什么恩怨嗎?
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那么一點糾葛,但這點糾葛用得著特意來點明,并把話說明白嗎?
似乎……沒必要吧?
張云根本就沒把這點仇怨放在心上,本來就只是一次交易而已,雙方都配合得很不錯的一場交易。
誠然中間有過一些戰(zhàn)斗,但那也只是一次試探罷了,根本就沒有記仇的價值啊。
帶著深深的疑惑,張云直接了當?shù)氐溃骸澳闳羰菫榇耸露鴣恚冶阒苯痈嬖V你,我從來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至于和解的話……既然沒有恩怨,那又何來和解一說?”
此話一出,時銳似是放心了一半,松了一口氣道:“既如此,那我也放心了,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說罷,時銳便朝他點點頭,返回到了另外一處的渡口。
只留下張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
“這家伙怎么回事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呢?有什么事說清楚不好嘛,非要說一半藏一半。”
撓了撓頭,正待思考時銳的態(tài)度為何有所轉變之際,一陣強風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fā)。
“咦?小師弟?你怎么會在此處?”
凌仙舟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渡口上,站在仙舟上的人看到張云的模樣,頓時驚喜出聲。
聞言,張云抬頭望去,就看到一個滿頭紅發(fā)的青年正對著自己齜牙咧嘴。
“五師兄?”
看清此人的樣貌,張云也忍不住為之驚喜:“五師兄你怎么過來了,是為了探索蒼茫山而來的嗎?”
江楓子,旭日峰親傳弟子,在山峰中排行老五,聽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不過實際相處下來,張云卻發(fā)現(xiàn)這位五師兄還是非常好相處的,除了有些好戰(zhàn)之外,他跟“瘋子”這兩個詞搭不上什么邊。
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張云覺得江楓子沒什么問題,也愿意跟他親近。
聽到詢問,江楓子臉上燦爛的笑容頓時變成了滿滿的怨念。
“害!要是能去蒼茫山,殺他個七進七出就好了,可惜師父不讓啊!來這也不是我想來的,而是山門任務,必須得有一個親傳弟子上凌仙舟保駕護航,還美曰其名為擺渡人。”
說到這,江楓子的情緒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破口大罵:“我擺他媽個渡人!要不是老子倒霉,被選上了,鬼他媽的才愿意來天星城!”
罵罵咧咧地說著,江楓子眼睛有點發(fā)紅,舉目四望開始掃視起來。
看到遠處時銳的身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低啞著聲音問:“我在下來的時候,看到那小子好像在你面前說了些什么是吧?要不要干掉他?只要小師弟你一句話,我想想辦法。”
說話的同時,江楓子的眼睛還在四處張望,好似在找九宗巡邏的人在不在。
見狀,張云大驚,趕忙說清其中的誤會:“沒,他就是過來跟我打一聲招呼的,江師兄你別誤會,我們之間沒什么仇怨。”
開什么玩笑!
就連大師兄也不敢在天星城亂來,你哪來的自信敢在這里殺人?
雖然不知道九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張云可是見識過王成昱對他們的忌憚的,自是不可能任由江楓子亂來。
見江楓子似是有些不信,張云省略去了那些沖突的橋段,說起了自己跟時銳的淵源。
將四年前發(fā)生的故事說完之后,張云還帶著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語道:“說起來,我實在是想不通他找我求和的原因,這沒有理由啊……”
聽到張云這么說,江楓子的思緒很快就被轉移過去,思考起了時銳為何會有這么反常的舉動。
想了片刻,江楓子似是明白了什么,解釋道:“你說他是噬魂老魔的弟子對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對了。”
“啊?”
張云疑惑不解,這跟噬魂老魔又有什么關系?
就聽江楓子講解起了一段淵源:“噬魂老魔以前得罪過大師兄,怕大師兄怕得要死,如今一聽到大師兄名號,他就能跑多遠跑多遠。你說時銳見到你和大師兄在一起,又看到噬魂老魔驚恐不安模樣,他會不會害怕?這個前因后果,還是挺好推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