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來是質(zhì)疑他手無縛雞之力啊,那還不簡單
“楊大人,你就少說兩句吧。”
“是啊。”
周圍有其他大臣勸說,但很顯然禮部尚書楊剛性子可勸不住,他聞言狠狠的一甩袖子,“陛下糊涂被人蒙蔽,吾等身為臣子怎能視而不見置之不理?”
眾人不僅紛紛搖頭,而一旁的吏部尚書卻繼續(xù)冷笑,“按照楊大人的意思,陛下做什么決定還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這可不是身為臣子該有的想法!”
“你!你!”
“行了,陛下自有陛下的考慮,而且這本就是我吏部的事情,楊大人還是管好自己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莫要過多插手本官分內(nèi)之事。”
雙方爭吵不休,李長生也在那邊看著熱鬧,可沒想到看熱鬧不成卻發(fā)現(xiàn)剛剛爭論的兩撥人,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母上漢平公主也走了出來。
除此之外,他還見到了羽林衛(wèi)大將軍。
“這位就是新上任的羽林衛(wèi)中郎將吧,果然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啊!”
“是啊,是啊,當真是一表人才!”
以吏部尚書為首的一些大臣,紛紛露出笑容主動與李長生打起了招呼。
相反。
禮部尚書楊大人和周圍的那些大臣,卻皺著眉頭,看著李長生的目光非常不和善。
其中還有人忍不住搖頭,而那禮部楊尚書則是沉聲說道,“黃口小兒仗著父輩不算本事,方大人,羽林衛(wèi)乃是天子親衛(wèi),這以后還怎么讓人放心?”
靠,這老東西含沙射影,是在罵他?
李長生又不傻,剛剛看戲,現(xiàn)在算看明白了,這兩撥人之所以吵起來,竟然還是因為他?
“楊大人,這是陛下的決定,方某也只能聽從皇命。”
開口之人正是羽林衛(wèi)大將軍方緒,他是太后族兄,掌管羽林衛(wèi)地位不低。
然而這話在場之人都不傻,言外之意,他方緒也很反感,但礙于皇帝已經(jīng)下旨,不好不從。
“那也不能由著陛下胡來啊!”
楊尚書忿忿不平,其他很多大臣沒他那么敢說話,但看上去分數(shù)兩個派系,態(tài)度大相徑庭。
“說來說去,楊大人現(xiàn)在不光質(zhì)疑陛下,也是在質(zhì)疑公主嗎?”
吏部曹尚書冷笑起來,一句話就讓雙方都噤若寒蟬。
因為漢平公主就在他們身后,而這些年在朝堂上,公主府勢大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
聽到曹尚書提及自己,漢平公主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后朝著李長生招了招手。
“見過諸位大人。”
李長生上前,朝著漢平公主行禮,又與其他朝臣打了個招呼。
“長生的確是本宮孩兒,同樣還是皇親國戚,與陛下更是從小一同長大。”
漢平公主聲音溫婉輕柔,絲毫看不出半點氣勢。
但沒人敢出聲,“當然本宮也知道楊大人為何擔心,既然如此,本宮就親自去面見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也免得楊大人和其他人與陛下產(chǎn)生間隙。”
短短幾句話,就讓楊尚書等人面色大變。
他們又不傻,聽上去是在讓步,可分明是以退為進將了他們一把!
讓陛下收回成命?
剛剛早朝時,難道沒人提及過?
但都被陛下否決了!
還有那句與陛下產(chǎn)生間隙,更是歹毒至極,傳到皇帝耳中豈不是等于說他們不服帝王之命?
“原來是為了我這個羽林衛(wèi)中郎將的任命。”
李長生聽懂了,之前先皇剛下葬,所以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上朝。
眼下某些保皇派的重臣,想要拿他這件事為由讓小皇帝收回成命。
他不傻,看似雙方是為了他官職爭鋒相對。
實則就是保皇派和公主府兩方之間的正面較量,但他看了一眼,很顯然公主府的人馬更多。
六部之中,除了禮部尚書是保皇派外,就只剩下戶部尚書又是右丞相身份的白老丞相一言不發(fā)。
其他竟然都是他母上公主府的人馬。
“公主言重了,老夫并非質(zhì)疑公主,更不是質(zhì)疑陛下!”
楊尚書老臉難看,卻不好發(fā)作,拱手說道,“只是這羽林衛(wèi)乃是天子親衛(wèi),負責保護天子安全,世子固然身份尊貴金枝玉葉但出任羽林衛(wèi)中郎將,還是有些不妥。”
明面是不妥,背后是保皇派如臨大敵,擔心公主府進一步蠶食朝堂重要部門。
“楊大人,不知道我奉陛下之命出任羽林衛(wèi),哪里不妥?”
李長生親自開口,他知道哪怕無動于衷,以他母上公主府的權(quán)勢也能死死壓住保皇派這些人。
但別忘了,他現(xiàn)在可是個雙面老六,關(guān)鍵他還想讓漢平公主更信任他一些。
“哪里不妥?那是處處不妥!”
楊尚書顯然是個耿直老頭,口直心快,除了某些撕破臉皮的話沒說出來,現(xiàn)在算是把能說的都說了。
“哦?楊大人也算是朝廷重臣,怎么說話如此含糊,既然您說我出任羽林衛(wèi)中郎將有不妥,就將不妥之處一一說出,也好讓其他大人還有陛下聽的明白。”
誰也沒想到李長生竟然敢主動質(zhì)問,原本都只認為他是仗著公主之子,皇親國戚的身份混個一官半職。
現(xiàn)在好家伙,直接和六部尚書之一的禮部尚書當面對質(zhì)?
別說楊尚書被懟的瞠目結(jié)舌,連公主府一派的群臣都有些意外。
紛紛朝著漢平公主望去。
在他們印象中,鎮(zhèn)北侯世子自小就內(nèi)向懦弱,一切都是漢平公主安排。
“長生,放肆!”
漢平公主終于出聲,只不過這呵斥聽上去不疼不癢,輕柔溫婉毫無半點責備的意思。
不光沒責怪,反而還能看出漢平公主鳳眸隱隱有些異彩,紅潤櫻唇含笑。
“母上,非我今日放肆,楊大人口口聲聲不妥,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如何能讓人信服?”
周圍剛退朝出來的大臣下意識都點頭,其中還包括右丞相兼戶部尚書白相生。
他聞言笑著打起了圓場,“楊大人,中郎將,大家都是陛下的臣子,在皇宮爭辯也有失禮數(shù)。”
朝堂除了公主府和保皇派,以白相生為首的中立派,也不可小視。
他一開口,都要給幾分面子。
“白相公說的有理。”
眾人紛紛附和。
白老丞相搖頭,“中郎將,楊大人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剛剛在上朝時就曾向陛下提出,羽林衛(wèi)中郎將乃是要職,需有一定的武藝在身才能勝任。”
武藝?
李長生心中一動,這些年京城沒幾個人知道鎮(zhèn)北侯世子是個高手,都把他當做羸弱的世家子弟呢。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