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多心。”

察覺是察覺，李長生并沒有點破。

他現(xiàn)在忙著對付武益衡，準(zhǔn)備從他身上打開缺口，好讓梁侯武家爽爽快快的放個血。

收回心思，目光再次落到牢房中。

耳邊不時傳來慘叫聲，從一開始怒罵慘叫各占一半。

漸漸地，現(xiàn)在就只剩下慘叫聲，并且聲音越來越低……

“上將軍，他暈過去了。”

負責(zé)行刑的獄卒停下手上的動作，忍不住開口詢問。

“拿冷水潑醒，繼續(xù)！”

李長生一揮手，就有人立刻提著一桶冰冷的井水，朝著武益衡臉上倒下。

在冰冷的井水刺激下，武益衡再次驚醒，曾經(jīng)的意氣風(fēng)發(fā)在他身上已經(jīng)看不見。

虛弱，頹廢，可憐……

連那桀驁不馴的眼神都蕩然無存，只剩下祈求和恐懼。

“繼續(xù)上刑！”

李長生問都沒有問，直接下令繼續(xù)動刑，獄卒也不敢不聽。

“李長生，我說！你問什么我都說！別打了！別打了！”

武益衡嚇得臉色煞白，他嬌生慣養(yǎng)怎么可能經(jīng)得起毒打？

況且還是天牢慣用的酷刑。

這才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jīng)徹底崩潰，比想象中的還要脆弱。

“繼續(xù)！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然而李長生覺得不夠，目光冷冷的看著那些獄卒，后者頓時一個激靈再也不敢停手。

接下來又是一輪輪的慘叫，武益衡直接昏死過去好幾次，每次都被冰冷的井水潑醒。

“李長生！”

“接著打！”

慘叫傳遍天牢，那凄厲的聲音嚇得天牢其他欽犯都瑟瑟發(fā)抖。

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有人那么慘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看著武益衡快要不行了，李長生這才抬手示意獄卒停下。

“武益衡啊武益衡，你的嘴巴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牢靠，都這樣了還不說。”

反正天牢的酷刑，換做他李長生遇見，別說堅持小半個時辰。

信不信他不等動刑，先一步就把該說的都說了？

何必呢？

自討苦吃罷了。

“什，什么？”

武益衡勉強抬起頭，嘴角掛著血跡就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瞪大眼珠子。

“你還不說嗎？”

“我……我說什么？”

見鬼了！

從一開始，就沒人問他一句話，他說？

說個屁啊！

“嗯？我沒問嗎？”

李長生皺著眉頭，轉(zhuǎn)頭朝著其他獄卒望去。

這幫獄卒都面色尷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們都懷疑這鎮(zhèn)北侯世子和梁侯世子是不是有恩怨？

是搶了人家老婆，還是殺了人家老爹？

問都不問，上來就上酷刑。

怎么看都是公報私仇啊。

“上將軍，是您還未來得及問話。”

聽聽，什么叫做專業(yè)？

這就是！

李長生深以為然，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是個人才，前途無量。”

“小，小人愧不敢當(dāng)！”

那獄卒驚喜萬分，差點就想要跪下了，仿佛看到了飛黃騰達的機會擺在眼前。

這就是權(quán)勢！

滔天的權(quán)勢！

李長生忍不住感慨萬千，但同時也清醒無比。

他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大部分來自于漢平公主和小皇帝，他是借著兩個女人在那邊狐假虎威。

如果只有他自己，朝堂誰會敬畏他？

“還是手中實力太少了，如果我手握數(shù)萬精銳重兵，又富甲天下，一個念頭就能讓朝野無數(shù)人頭落地，到時候就算沒有漢平公主，沒有小皇帝！”

“我一樣能夠醉枕天下，坐擁權(quán)勢！”

想要手握重兵，忽悠小皇帝是第一步。

花錢打造和練兵是第二步。

那錢從何處來？

先從富甲天下的梁侯武家身上榨取！

李長生嘆了口氣，然后一揮手，“既然世子不愿意說，那就接著動刑吧。”

還來？

獄卒都驚呆了。

武益衡更是嚇得面無血色，連忙求饒，“李長生，哦不，上將軍！我什么都愿意說，別，別打了！”

“真愿意？”

李長生饒有興趣的追問。

“愿，愿意！”

武益衡不敢遲疑，生怕再次對他動刑。

“那我，我問，你答？OK？”

雖然不知道OK是個什么玩意，但武益衡卻聽懂了意思，連連點頭，“是是是！”

“武家是不是想要暗中控制方緒將軍？”

“是……”

他就猜一猜，但八九不離十果然如此。

“你們武家在京城十六衛(wèi)中暗中插手了不少，就只剩下千牛衛(wèi)和羽林衛(wèi)，你們武家是為了篡位謀反對嗎？”

李長生一句話，別說武益衡嚇傻了，連天牢的獄卒都全身顫抖。

他們見過各種栽贓陷害，也見識過卑鄙的人。

但像鎮(zhèn)北侯世子這樣直白赤裸裸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