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 白天偷偷摸摸,晚上也偷偷摸摸(3更)
    白天氣溫很高,兩人穿得都很單薄。
    原本兩人身體間,還保持著一點(diǎn)距離。
    再度擁緊。
    一瞬間,
    親密無間!
    近得,季九晞好似聽到了誰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猛烈撞擊著自己的胸腔。
    陽光濃烈,熏烤著草原,像是要把泥土中的熱意都蒸發(fā)出來。
    似有熱意從泥土中鉆出,沁入人的肌理。
    讓人渾身著火。。
    “別亂動,穩(wěn)住!”
    他的氣息,仍舊帶著鼠尾草的清新,吹得她耳朵發(fā)熱。
    他抓住她的手,將她手臂往上抬。
    “感受一下此時的用力點(diǎn)?!?br/>
    感受用力點(diǎn)?
    季九晞現(xiàn)在被他擁著,抱著,手被他包裹著……
    滿心滿眼都是他!
    哪里還能感受到什么用力點(diǎn)。
    她能感受到的……
    只有他。
    不過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理智回籠,感受用力點(diǎn),他的一絲不茍,甚至讓季九晞覺得自己不該這樣,人家認(rèn)真教學(xué),自己卻在yy別的東西。
    季九晞!
    你給我理智點(diǎn)。
    你是在上課。
    “按照我?guī)湍阏{(diào)整過的姿勢,試試看?!?br/>
    陸湛聲說著已經(jīng)松開手,抽身站在一側(cè),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灑然模樣。
    這次,季九晞松手射箭,雖未中靶心,卻射中了邊緣,這讓她忍不住笑出聲,覺得陸湛聲特別厲害,比她那狗屁不要臉的親哥強(qiáng)了不知多少。
    他就會在旁笑話自己。
    果然,
    自己還是有點(diǎn)運(yùn)動細(xì)胞的。
    依照陸湛聲所教的方法,找到了正確的發(fā)力點(diǎn),季九晞漸入佳境,雖不能正中靶心,脫靶次數(shù)卻在逐漸減少,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jìn)步。
    “陸先生,你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水平,再練習(xí)兩天,應(yīng)該可以贏央金?!?br/>
    “誰給你的自信?!?br/>
    “你啊?!?br/>
    “……”
    陸湛聲此時才發(fā)現(xiàn),她和季驍、季森硯父子倆,真的是一家人。
    有那么點(diǎn)盲目自信。
    就像季驍,一直都把自己當(dāng)成至交好友,似乎根本不明白自己醉翁之意根本不在他身上。
    陸湛聲其實曾旁敲側(cè)擊和他說過:
    “季驍,我們認(rèn)識時間不長,你對我這么掏心掏肺的,就不怕被騙?”
    “你比我有錢,不可能騙財,只有偏色,更不可能了,你又不喜歡男人,我怕個什么啊?!?br/>
    “可能,我接近你,另有所圖呢?”
    “圖什么?”季驍拍著胸脯說,“我把你當(dāng)兄弟,自己人,只要你想要的,只要說一聲,我都能給你?!?br/>
    季驍屬于那種,一旦認(rèn)定了對方,就能為兄弟兩肋插刀。
    這些話,陸湛聲和他聊過。
    若是陸時淵、厲成蒼……肯定一點(diǎn)就透。
    最起碼會察覺一二。
    偏生季驍就像個天生的木魚腦子,怎么都敲不開。
    不過他在生意場上,倒是殺伐果決,精明強(qiáng)干,若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集森,只是離開工作,他就像個沙雕逗逼。
    用他本人的話來說就是:
    “工作時已經(jīng)很累了,生活上就要輕松些。”
    這也是他保持神秘,不愿露面的原因,他就想在下班時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以陪妻子逛街,也能帶兒子去游樂場。
    就算和朋友深夜醉酒,也不會有記者盯著。
    陸湛聲覺得:
    他活得通透,就是……下了班,就好像腦子也被丟在了公司里,簡直像個二愣子。
    ——
    白天兩人練習(xí)射箭,至晚方歸,程家二老以為兩人是出去玩了,也沒多問,只是吃了晚飯后。
    他們不知道的是……
    陸湛聲又敲開了季九晞的房門。
    “陸先生?”季九晞?wù)诳此幚矸矫娴臅?br/>
    “我來蹭個網(wǎng)?!?br/>
    “您快進(jìn)吧?!?br/>
    陸湛聲,第一次,正大光明進(jìn)入了季九晞的房間。
    她的臥室裝修的很簡單,只有一排大書柜十分惹眼,放置著許多醫(yī)學(xué)方面的書籍,墻上還掛著一張人體穴道圖,還有些解剖圖譜,在這一摞揭破圖中,還掛著張自家弟弟的親筆簽名照。
    說真的……
    他第一次覺得,自家弟弟的照片,有些滲人。
    “您坐這里?!奔揪艜剮退辶藦埖首印?br/>
    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辦公,一個則低頭看書做筆記,鍵盤聲與筆尖摩擦紙張發(fā)出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溫馨且寧靜。
    只是季九晞卻看得并不專注,余光只是瞥向身側(cè)的人。
    ——
    此時,睡在另一屋的程家二老躺在一張床上,對同一屋檐下發(fā)生的一切,毫無所查。
    程老戴著老花鏡,正翻看著字典,想著給孩子取什么名字才好。
    “都這么晚了,早點(diǎn)睡吧!可能微微、時淵都想好孩子叫什么了?哪里需要你操心啊?”程老太太笑道,她正坐在床上,手中拿著針線,縫制虎頭鞋。
    今年是虎年,老太太想著,給兩個孩子都做一雙。
    只是年紀(jì)大了,老眼昏花的,進(jìn)度很慢。
    程老翻看著字典,“他們用不用我取的名字無所謂,反正,別用他爸取的名字就好,他上次居然跟我說,要叫坦克……”
    “我說,你干脆叫孩子大炮、裝甲車得了?!?br/>
    “你知道他說什么嗎?”
    “說什么?”程老太太笑著。
    “他說,裝甲車也不錯?!?br/>
    程老太太笑出聲,“定北這孩子不錯,你別總嫌棄他,難不成當(dāng)年他和問秋的事,你還耿耿于懷???”
    “你說那小子當(dāng)年演技怎么那么好啊?在我眼皮底下拐走我女兒?”
    說起這事兒,程老爺子合上字典,瞬間來了精神。
    程老太太無奈,只安靜聽著他吐槽。
    殊不知……
    熟悉的一幕,又在他眼皮底下,再度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