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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兒從小就是一個很少做壞事的乖孩子,膽子不大,所以忘了有句順口溜,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yán)回家過年。
這不,老首長還沒開始打敲邊鼓呢,芽兒自己先老老實實的全招認(rèn)了。
老首長見小姑娘耷拉著腦袋,緊抿著嘴,一副做錯事的心虛模樣,心中好笑又心疼。平時再啰哩啰嗦的跟小管家婆似的,也還只是一個孩子。
老首長搖搖頭,收斂住臉上的笑意,拍了拍芽兒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的手,見小姑娘神色訕訕的抬起頭來,故意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裝出一副茫然困惑的表情,道:“小丫頭,你剛才跟d爺爺說什么來著?d爺爺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好,你還沒說完,好像就忘了。”
啊?睿智隨和的老者突然換成一副健忘老人的呆滯表情,嚇得芽兒杏眼微瞪。不過,老爺子眼角的笑意那么明顯,這臺階給的也太虛假了吧!
當(dāng)然,芽兒立馬就只知道抿嘴傻樂了,看樣子老首長確實沒有興師問罪的打算!
不過,芽兒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d爺爺,為什么?”為什么如此輕輕放下?
老首長聞言笑了笑,小姑娘的心太純凈,并不知道政治不是非黑即白的。難得有機(jī)會,老首長也有意點撥芽兒兩句,“丫頭,你有沒有聽過亂世當(dāng)用重典這句老話?解決那些破壞社會安定團(tuán)結(jié)的危險因素,必要的時候只能采取非常規(guī)手段,甚至包括以暴制暴!一句話,不管是黑貓還是”
“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芽兒笑著接了老者的話,心下釋然了。不過,自己剛才泄的不僅僅只是自己的底,自己剛才無意間好像也露了翟耀輝的老底,似乎翟耀輝隱報了軍情?
想到這,芽兒笑的格外諂媚,小心翼翼的打聽道:“d爺爺,那翟哥哥他?”
老首長很享受芽兒的殷勤小意,笑著打趣道:“小丫頭,大名鼎鼎的翟老二真有福氣,這個時候,當(dāng)小媳婦的都還記得有難同當(dāng)!不過,丫頭啊,你知不知道小翟在部隊中的具體職務(wù)和職責(zé)?”
芽兒搖搖頭,多少有些汗顏,自己這個女朋友好像不大合格,還真不清楚這些。
老首長見芽兒神色不像作偽,滿意的點點頭,贊道:“看來小翟保密條例執(zhí)行的很徹底!當(dāng)然,d爺爺更應(yīng)該以身作則!不過,倒可以告訴你一句讓你安心,小翟他們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對執(zhí)行任務(wù)過程本身,他們擁有極高的自主性。當(dāng)然,最后也都列入機(jī)密檔案。”
說到這里,老首長猛然一頓,故意神色懊悔的沖著芽兒豎指輕噓了一聲。
芽兒正聽到關(guān)鍵處,心被吊得老高,哪成想老首長說到這里戛然而止,突然改了話鋒,語調(diào)輕快的很,“小丫頭,你套了d爺爺這么多話,那現(xiàn)在也該輪到d爺爺提問了!丫頭,能不能跟爺爺講講藥的來歷?比如說,那些藥你是怎么配出來的?”
當(dāng)然是,芽兒緊要關(guān)頭也踩了一回急剎車,猛然回過神來,將將改口道:“是我在參考古方自己試驗麻沸散配方時的失敗品!翟哥哥說太危險,就直接從我那里沒收走了!”
“什么?麻沸散?就是那個外科圣手,神醫(yī)華佗創(chuàng)制的用于外科手術(shù)時的麻醉藥?”老首長神色有些動容,目光如炬的盯向芽兒。
“我并不清楚是不是就是華佗的那個配方?只是無意中在一本古籍中找到半張殘稿。”芽兒眼神有些躲閃游移,果不其然,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飾。
不過,芽兒既然敢提麻沸散,倒不在意必要時候把那份藥方捐獻(xiàn)出去。西藥能做到的,早在幾千年前,中草藥也能做到!最關(guān)鍵的是,空間里的那些小動物前一段時間見到自己,尤其是自己晚上進(jìn)空間練手時,就被手上亮閃閃的手術(shù)刀嚇到無影無蹤。
老首長并不愿意深究芽兒神色中的躲閃,沉吟了片刻,直視芽兒,正色道:“小丫頭,d爺爺問你,你有沒有打算跟你家翟哥哥夫唱婦隨?”
芽兒知道自己那點小把戲在這位睿智老者面前從來都是無所遁形的,可言談間依舊跟不上老首長的跳躍性思維,被老者突然的問題給砸懵了。
愣了有好大一會,芽兒才品出來老者話里的意思,指著自己鼻子尖有些磕絆的追問道,“夫唱婦隨?d爺爺,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我參軍吧?”
“是啊!爺爺就是這個意思!”老首長輕輕靠回沙發(fā)背上,語氣輕松的回道。
老者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小丫頭既然喊自己一聲d爺爺,那自己就不算倚老賣老壓迫小姑娘。常言道,能者多勞,這小丫頭年紀(jì)雖小,但天賦驚人,醫(yī)術(shù)精湛可謂是高深莫測,這么好的苗子應(yīng)該有一片更大的舞臺,更廣闊的天空。
芽兒多少也能猜出來老者一兩分的用意,干脆裝傻充楞道:“d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小丫頭,你還跟d爺爺裝傻!”老者假裝不快的哼了一聲,身體微微前傾,頗有些語重心長道:“丫頭,其實,這也算是d爺爺一個經(jīng)過深思熟路的請托。你雖然極力藏拙,但你在醫(yī)學(xué)上的天賦會令很多人心動。爺爺想定下來你這棵好苗子,也想呵護(hù)住這棵小樹苗。昨天晚上,小翟肯定也是同樣的顧慮。
而且,小丫頭,你志存高遠(yuǎn),軍人的身份可能會給你的生活帶來各種的限制不自由,但相應(yīng)的,也會給你提供更多的資源和便利……”
前幾年,這小丫頭就曾贈送過軍方一張中藥配方。今年暑假時,又送出另一張配方。這兩張配方和兩份相關(guān)的統(tǒng)計結(jié)果,如今就被作為軍方的最高機(jī)密之一封存在絕密檔案里。一旦那兩分統(tǒng)計結(jié)果被外界得知,引發(fā)的肯定不只是軒然大波了。這個黃毛小丫頭明顯就是一塊無價之寶,偏偏她不自知。
而芽兒很汗顏,自家事自家知,自己或許較同齡人要聰慧一些,但驚采絕艷這幾個字真的擔(dān)不起。自己在醫(yī)學(xué)上的天賦,除了笨鳥先飛外,更多的是空間里那些孤本珍籍。
芽兒不由苦笑,因為老者剛才寥寥數(shù)語真的讓自己有些心動,不為別的,只為了自己前些日子才剛跟郭小海他們分享過的自己的‘雄心壯志’。
“d爺爺,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您對我這么有信心,您就不擔(dān)心出現(xiàn)一個傷仲永嗎?”芽兒不由自我調(diào)侃了一句,站得越高,責(zé)任越重,突然心虛了。
“丫頭,仲永是在你這個年紀(jì)就泯然眾人的,而你現(xiàn)在才是光芒初綻!”老者神色欣慰,就是覺得小姑娘有些庸人自擾了,“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是你們年輕人展示才華的年代,也是需要知識與科技的年代……”
芽兒并沒有遲疑多久,就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那好吧!d爺爺,如果只是一個平時只要掛名就行的軍人身份的話!”
“諾!里面d爺爺給你的禮物!”老者從自己剛才起身拿過來的文件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推給芽兒。
“d爺爺,我竟然還有禮物收?”芽兒有些驚喜,探著頭往信封里瞧,就見里面靜靜躺著一個紅塑料皮小紅本。
打開紅色硬塑膠皮,里面只是薄薄兩張紙,上面只有自己的照片,名字,和長長一串?dāng)?shù)字編碼,以及凸起的印章。
芽兒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奇妙的預(yù)感,小心的試探道:“d爺爺,這就是我的軍人證?原來您老早就有準(zhǔn)備!”可是,這神神秘秘的紅色小本本著可不像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軍人證,自己拿的有些棘手啊!
老者平時最喜歡小姑娘的敏銳,可一下子被猜出來又覺得失了幾分興趣,也不賣關(guān)子,“當(dāng)然早有準(zhǔn)備!本來打算作為你和小翟的新婚禮物送給你的!還有啊,小翟應(yīng)該也有一張同樣的證件。”
芽兒心里哀嚎,這下子真的成夫唱婦隨了。
“d爺爺,您就沒擔(dān)心過我不答應(yīng)嗎?”連軍人證都準(zhǔn)備好了,可見早有預(yù)謀!
“談判是d爺爺?shù)膶iL!”
芽兒直接無力的倒向沙發(fā)后背,可是看看談笑間就把自己拐的自己往里鉆的老爺子,突然有了自娛自樂的精神,蹭到老者身邊,神神秘秘的悄聲打聽:“那d爺爺,您知不知道我跟翟哥哥誰的官更大一些?”
老首長愕然的看著一臉八卦又有些得意的小姑娘,手里的水杯差點送到了鼻子底下,這小丫頭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開心果。
“男主外女主內(nèi),你回家就告訴小翟,說d爺爺說了,在外面他官比你大,回到家,你官比他大!”
芽兒雖然善于自我調(diào)侃,可臉皮一直都不怎么厚,被老者打趣的兩頰緋紅,語氣有些磕磕巴巴道:“d爺爺,那您先看一會書,我去找柳大哥問問您的午餐安排。”說完,人就跟火燒尾巴的貓咪似的,敏捷的跳起來逃走了。
身為老首長的私人醫(yī)生,芽兒確實最好是隨行身側(cè)。而且,這次訪問活動,芽兒熟悉的萬能機(jī)要秘書長沈長鶴并沒同行,芽兒又是老首長的私人秘書和私人翻譯,難免要與隨行的其他工作人員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還要應(yīng)付各方的好奇心。午飯,芽兒是頂著不少人羨慕嫉妒的眼神,跟老首長一起用的。直到吃完午飯,芽兒都沒來得及回自己剛開始的座位。
周旭他們這幾位芽兒今天才剛認(rèn)識的新朋友,雖然很關(guān)心,可又不知道該問哪一位?尤其是,坐在旁邊的鄭月如臉色陰沉沉,幾個人就更不敢問了。
可是,就坐在周旭他們前面不遠(yuǎn)處的郭小海左顧右盼了幾個鐘頭,終于坐不大住了。
郭小海扭頭看看那邊依舊空著的座位,把自己還沒吃完剩下一大半的飯盒往馮凱前面的小桌一推,就要解安全帶,“不行!我得找個人打聽打聽,他們把芽兒叫去干什么了!”
馮凱手忙腳亂的放好突然多出來的飯盒,一把摁住郭小海解安全帶的手,小聲噓道:“別,別!”
郭小海面有不解,咬牙切齒道:“你別什么啊?都把芽兒叫走兩三個鐘頭了!”說完,就要扒拉開馮凱的手。
馮凱趕緊一把摟住郭小海,拼命的使眼色道:“飛機(jī)就那么點大,誰還能欺負(fù)芽兒不成!”見郭小海稍微安靜下來,趕緊掏出上衣兜里的鋼筆,從大衣兜里掏出一張便紙,刷刷幾筆,寫完往郭小海跟前一放。
見身邊的人看到第三遍時,終于驚得跟呆頭鵝似的,趕緊把紙條疊吧疊吧收了回來,開始寫第二張……
在飛機(jī)上,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航程,絕對算不上是多么輕松愉快的旅途。很快就要到達(dá)目的地的喜悅也難掩藏眾人臉上的疲憊和困倦,還有長時間拘束在狹小空間里造成的肌肉酸澀和麻木。
眾人多少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不過,這其中絕對不包括亢奮了十幾個小時的郭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