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莫名虧欠
就在這時候,黃星突然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嚇了一跳。
抓過手機(jī)來一瞧,竟是付潔打來的。
黃星一下子像是清醒了似的,一只手提上已經(jīng)被褪至膝蓋的褲子,一只手按了接聽鍵。
付潔在那邊焦急地說,黃主任你干什么去了?
黃星緊張地說,我,我在外面。
付潔問:你去外面干什么?
黃星道:張合周跟我談了點(diǎn)兒事兒。我,我馬上就回去。
付潔道:你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黃星道:沒,沒什么。真的沒什么。
付潔道:好吧,我等你回來。
黃星稍微松了一口氣,剛想果斷關(guān)上手機(jī),盛凌卻鬼使神差地嘿嘿一笑,在黃星臉上劃了個圈圈兒,笑問:是誰呀,你老婆?
黃星不敢確定付潔是否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不由得一陣?yán)浜箖A泄了出來。黃星敷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火速地按了掛斷鍵。
下床,整理好衣服,正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盛凌卻一下子拉住了黃星的胳膊,嗔聲嗔氣地說:怎么了黃哥,你不喜歡我?
黃星說,有事。
盛凌說,你這樣走了,張哥會罵我的。
黃星皺眉說,我不這樣走,我就成了畜生。
話畢之后他才覺得這句話說的有些多余,而且很容易傷人自尊。
果不其然,盛凌一聽這話,馬上翻了臉,揚(yáng)眉道:黃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是畜生?你也太清高了吧,既想當(dāng)bi子還要立牌坊,那你來這兒干什么?你以為自已還是新時代的黃金處男嗎?我呸,本姑娘還不伺候了,要不是看在張哥的面子上,我才不出你的臺
黃星也懶的跟她爭辯什么,兀自地走出了房間。
張合周正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哼著小曲從旁邊的房間往外走,他滿頭大汗,卻又沾沾自喜。見到黃星出來,他馬上停止了哼哼,笑說:行啊黃兄弟,身體素質(zhì)不錯,連汗都不帶出的?
黃星看他這副尊容,就知道剛才的戰(zhàn)斗有多激烈。黃星將了他一軍:張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合周蒙了: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黃星道:盛凌。
張合周笑道:怎么,這妞服務(wù)的不好?
黃星皺眉道:我不好這一口。張總你今天可真有點(diǎn)兒過了。你約我唱歌我來了,這很正常。但是唱歌后的這個節(jié)目,太畫蛇添足了。
張合周苦笑道:不是吧黃領(lǐng)導(dǎo)?你不會是不食人間煙火吧?盛凌可是這里的頭牌,而且不輕易出臺,為了讓她陪你玩兒痛快,我可是花了大價錢。你可別不領(lǐng)兄弟這份情啊。
黃星想罵他幾句,但轉(zhuǎn)而又覺得這種手段的確是當(dāng)今時代的一個通用手段,想當(dāng)初付潔為了拉攏客戶,不也經(jīng)常帶客戶光顧商務(wù)會所嗎?這樣一想,倒也不怎么生張合周的氣了。但他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回去向付潔交差。
然而怎么交差,卻是難點(diǎn)。
黃星走在前面,匆匆地下了樓。身邊ktv包廂里的聲音震耳欲聾,黃星覺得自已隔膜快被沖擊破了。
出了ktv,張合周擋在黃星面前,笑問:黃主任是不是對盛凌不怎么滿意?要不然,我們再去十二號會所看看,那里面的姑娘,個個都長的像明星。
黃星不耐煩地道:送我回去吧,付總找我有事。
張合周反問:這么晚了有什么事?難道難道你和付總?
張合周驚詫地交合了一下兩根大拇指,恍然大悟卻沒有道破,只是含沙射影地試探了一下。但見黃星不回話,張合周又自圓其說地道:怪不得你根本看不上盛凌那姑娘,她跟大部分女人放在一起,是美女。但是在付總面前,她卻排不上號。行啊你黃主任,連大老板就搞定了。
黃星皺眉道:你瞎說什么呢。
張合周笑道:黃主任,別忘了在付總面前多美言美言,我可就全指望你了,拜托,拜托!
他朝黃星拱首作了個楫,黃星輕咳了一聲,直接上了車。
回到酒店后,張合周本想過去跟付潔見個面兒,但是再一想,自已又不太方便這個時候現(xiàn)身,于是作罷。
黃星上樓后,付潔正坐在沙發(fā)上,漫無目的地用遙控器更換著電視頻道。見黃星回來,付潔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追問道:干什么去了到底?
黃星敷衍道:電話里不是跟你匯報了嗎,張合周找我談了點(diǎn)兒事。
付潔問:在哪兒談的?我怎么聽著你電話那邊,有女人的聲音。你是不是
黃星趕快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兒。自已這么急著回答,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付潔當(dāng)然能看出黃星的窘態(tài),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然后走近黃星,說了句,你身上有異性的味道。
黃星一怔,極不自然地反問說:是,是嗎?
付潔道:張合周是不是帶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黃星瞳孔急劇放大:這他帶我去喝了會兒歌,其實(shí),其實(shí)他是想旁敲側(cè)擊。看的出來,他對跟鑫緣公司合作很感興趣。
付潔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為什么都喜歡玩兒這一套。
這天晚上,付潔和黃星沒有過多的交流,彼此相繼shng床休息。
黃星總覺得,自已像是虧欠了付潔什么。盡管他與那名ktv小姐,并沒有發(fā)生實(shí)質(zhì)性的接觸。
次日,付潔和黃星來到張合周店里,簡單談了談后,讓張合周等電話回復(fù)。
中午,張合周開車送付潔和黃星到了火車站。
幾個小時后,擠達(dá)濟(jì)南站。
回到小區(qū),付潔直接回了房間。
黃星則在小區(qū)里溜達(dá)了一圈兒,覺得腿腳像是灌了鉛一樣。
王亞軒突然打來了電話,請黃星去她家做客。黃星推辭了一番,王亞軒有些不悅,說她不小心扭了腳,作為領(lǐng)導(dǎo)難道你不過來慰問一下?
黃星糾結(jié)了片刻,很想約付潔或者付貞馨一起前去看看,但又擔(dān)心王亞軒只是為了引魚上鉤說了假話,到時候都下不來臺。于是決定單獨(dú)前往,看看王亞軒到底搞什么名堂。
買了些水果,打了輛車,很快便到達(dá)王亞軒家。
這是黃星第二次來王亞軒家里。其實(shí)她的房子不算很大,兩室兩廳,布局很漂亮,充滿了藍(lán)色的情調(diào)。客廳的擺設(shè)很簡捷,沙發(fā),電視機(jī),茶幾,飲水機(jī),這幾樣必備品,便是客廳的全部家當(dāng)。
王亞軒金雞獨(dú)立地幫黃星開了門,詭異地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黃星一乍舌:你真的崴了腳了?
王亞軒扶著黃星的肩膀走到沙發(fā)跟前,一屁股坐下來,一只光潔的小腳搭在茶幾上,呶著嘴巴說:你看你看,都腫了,還有,我左胳膊也受傷了,差點(diǎn)兒脫臼。
黃星順眼瞧去,果不其然,她的腳腕處有些淤青。黃星問:怎么弄的?
王亞軒苦笑道:今天去爬山了,摔了一下。我的天,屁股都摔兩半了,胳膊,胳膊摔的生疼,只能一條胳膊動彈了。
黃星道:不小心一點(diǎn)兒。沒去看醫(yī)生?
王亞軒道:看什么醫(yī)生啊,這種傷靠養(yǎng)。
黃星附和道:得養(yǎng),得養(yǎng)。
王亞軒調(diào)皮地盯著黃星,嘻嘻地道:幫我揉兩下,怎樣?
黃星一愣,有些無所適從。他輕咳了一聲,有些生硬地改變了話題:你還沒有男朋友嗎?
王亞軒一驚,心想他怎么突然問到了這個。但嘴上卻道:還沒有。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黃星道:不會吧?怎么,沒有合適的?眼眶太高了吧?
王亞軒搖了搖頭:不是沒有合適的,而是沒有讓我真正動心的。
黃星道:那你想找什么樣的男朋友?
王亞軒想了想,神秘地道:最好是,最好是個讓我有安全感的男人,我不要求他的事業(yè)有多好,多有錢,只要能給我安全感,就足夠了!
黃星笑道:具備這種條件的人也為數(shù)不少啊。
王亞軒爽朗地一笑,笑容中卻似夾雜著些許異樣的元素:太少了。現(xiàn)在的人啊,都戴著面具,知人知面難知心。我遇到過很多男孩子,一開始感覺很優(yōu)秀,但時間長了,才明白,原來這些人所謂的修養(yǎng)和高尚,全都是偽裝出來的。只有一個人,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我能感覺到,他算是男人中少有的好男人了!
黃星默默不語,總覺得王亞軒話里有話。
王亞軒轉(zhuǎn)而問了句:你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黃星笑道:如果你想告訴我,你會說的,反而我越問,你越會故意隱藏!
王亞軒呵呵一笑:你真聰明。能告訴我你為什么問我這個嗎?是不是,是不是你對本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
黃星苦笑道:我是想知道,在你養(yǎng)傷的這幾天里,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來照顧你。你胳膊和腳都受了傷,行動多有不便,很多事情需要人照料。
王亞軒的笑容馬上僵了,眼神里掠過一絲失望:哦,是這樣啊。可惜我沒有男朋友,不然的話,這個時候可以沐浴到愛的春風(fēng),得到他的關(guān)照。不過你來了呢,我已經(jīng)知足了。
黃星道:那你有沒有好朋友閑在家里的,讓她過來照顧你幾天,也可以。你的傷應(yīng)該不重,休息三兩天差不多能恢復(fù)。
王亞軒思忖片刻,反問道:難道,你就不能陪我?guī)滋靻幔?br/>
黃星頓吃一驚:我?別開這種玩笑,我是男人,不方便!
王亞軒失望地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你在我身邊,我特別有安全感。
黃星笑道: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但是公司里的事情太多,我實(shí)在是脫不開身。
這樣說著,黃星卻能意會到王亞軒話里的貓膩。她的這句話,與前面擇友的標(biāo)準(zhǔn),不謀而合,很明顯,她的意思是黃星讓她特別有安全感。不過黃星總覺得王亞軒今天的表情有些怪誕,更多的是曖昧。今天的她,與以往判若兩人。
王亞軒噘著嘴巴道:那就算了,我不想讓人陪我,一個人在家里,雖然寂寞了點(diǎn)兒,但是倒挺自由。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遙控器更換頻道。
啊
剛調(diào)了幾個臺,她突然痛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