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相見歡
,仙緣 !
“老子偏就不讓!”抓著衣服爬走。
南箓抓住他一只腳:“你與瑯邪眉來眼去本座還未找你算賬。”
“老子只是個(gè)冒牌貨,被你關(guān)在小黑屋中暗無天日,還不能勾搭個(gè)男的!”
“關(guān)你的不是本座,本座不準(zhǔn)你勾搭別人,不管是男是女!你還爬甚么?今晚你是逃不了的!”
“老子就是要逃,南箓你這個(gè)大混蛋!”張至深雙手還在往前爬呀爬,長得好好的耶夢花都被他抓得粉碎,雙手淌滿艷麗花枝,他覺得心酸得很。
南箓不再言語,剝了他衣服便將他壓在花叢中,炙熱的身體,堅(jiān)硬的部位,雙眸隱著紅艷艷的火,面頰上的雙月紋同天上一輪紅月極其相似。
張至深輕踢他一腳:“你那王后沒喂飽你么,都找上老子這個(gè)冒牌的了!”他現(xiàn)在每說一句話都能酸倒一片花。
南箓再摸他幾下都遭到反抗,也暴躁起來:“你要裝到何時(shí)?玩情趣也不是你這般!”
張至深賭氣:“老子沒有裝,老子被你傷到心了,老子拋棄你找別人去了!”
“你敢!”南箓低喝一聲,手下更加用力。
“你……你輕點(diǎn)……”
“你還裝不裝!”
“不……不裝了,哎哎,你倒是輕點(diǎn),老子小兄弟受不了了!”
南箓依然不顧他感受,眼中怒火未滅,狠狠看著他,似乎要將面前的人吞吃入腹!
張至深不忍看他如此神情,終于軟下態(tài)度,摟住他脖子,委屈道:“你扔老子那兩下真他娘的狠,老子真怨恨你!”
南箓道:“不裝像一點(diǎn)如何能騙過他。”
“你這般將那妖精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究竟是何意……啊啊,南箓你做甚么!”
張至深菊花一緊,奈何還是被兩指卡住,雙目瞪大了瞧南箓,那鳳眼中風(fēng)情流露,月夜之下的朦朧感,耶夢伽羅淡淡光芒照亮一張俊俏臉蛋。
南箓手指*著,雙目一直看著他,暗暗紅光流溢,容色傾城的魅惑,身后一片花海都褪了色,頭頂一彎紅月如勾。
便連那神情也顯得邪魅:“本座想你了,深兒。”
一句話,張至深那半顆心就軟得一塌糊涂,狂亂地抱住他:“箓兒箓兒,我也想你!”
四片唇舌交纏在一起,輾轉(zhuǎn)纏綿,欲罷不能。
明月當(dāng)空,花海滿目,糾纏的身體,呻吟細(xì)細(xì),蓋過了花香縈繞,低歌婉轉(zhuǎn),若是一切停留在此刻也好,也好,流年不走,花好月圓。
南箓要進(jìn)入的那一刻,張至深萬般推卻:“老子要回寢宮!”
南箓霸王硬上弓:“就在這里!”
“老子不干了!”雖然在花海中很有情趣,但那些妖花都圍著瞧一出活春宮,總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而且……
“老子冷死了,快點(diǎn)回去!”風(fēng)兒又來,魔界夜半的風(fēng)早已帶著些許刺骨寒意。
南箓道:“冷就不做了。”
張至深:“……那你進(jìn)來吧。”
許久未曾親熱的二人在冷風(fēng)中化作*,劇烈的心跳,相互貼合的兩顆心,他們本就是一體的,比愛更深的東西,為這,張至深早已斬除所有后路。
大片的耶夢伽羅被壓扁在身下,淡淡紅光愈發(fā)明亮惹人,像是遍地燃燒的萬盞燈火,像是無邊夜色中鋪開的嫁衣裙擺,像是烈火中勇猛撲動的翅膀,花迷蝴蝶夢,無需追尋,一切都是最美的模樣。
被進(jìn)入的那一刻,整片空虛的靈魂被填滿,被占有,他是南箓的,南箓也是他的,沉浮在花海月夜中,激蕩得仿佛天地只剩彼此。
激烈而快意的擁抱,忘乎天地光陰,紅塵荏苒。
久別之后的歡愛,愈發(fā)地濃烈和諧,喘息聲聲,穿過花海到了月亮找不到的地方,這魔界的土地里,卻是隨處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或許,早已無人記得當(dāng)初耶夢伽羅的詛咒了。
淡淡紅光中,花叢里一雙光裸手臂不斷地掙扎著爬,又被身后人拖回去繼續(xù)蹂躪,張至深喘著氣求饒:“不要了,老子受不了……啊啊,南箓你這畜生!”
“都還有力氣說話,再來幾次也無妨。”
“你大爺?shù)模€來……”
“不行了……”
“嗚嗚……我……老子的屁股嗚嗚……”
南箓那身體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每次狠狠的擁抱后,依然不滿足地想再次擁有,即便身下這人從身到心,從里到外都是他的,可是還不夠,不夠,還有什么是他不能抓住的?是什么不能徹底擁有?
人們往往稱這種東西為命數(shù),一切的幸與不幸,都是命數(shù)的安排。
看見張至深差點(diǎn)走入花海幻象那一刻時(shí)的心驚讓他將近瘋狂,他無法想象再次失去這個(gè)人所帶來的痛苦,他已經(jīng)沒有等待的資本。
即便南箓成了這所謂的魔界之王,那種叫做命數(shù)的東西依然高高在上地看著他,隨意擺弄所有棋局,或許再錯(cuò)一步,就是死局。
如勾帶血的月隱入云層,風(fēng)兒起,花露搖,薄霧輕游似散了的夢,花海中的呻吟喘息依舊,怎樣的擁抱都不夠。
到最后張至深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那樣沉重?zé)崃业淖矒籼顫M著身體,洗涮著靈魂,剝奪著體力,連呻吟的力氣也沒了,最后一絲意識就是身下的床鋪好軟好軟。
魔界的夕陽總帶一絲妃紅,透過窗欞雕花,輕柔垂紗,整個(gè)殿堂都是暖暖和煦的味道,白色床簾被風(fēng)一拂,隱透里面一張俊俏容顏,眉眼驚艷,嘴唇紅腫,一點(diǎn)笑意輕輕浮動,不過一會,雙目一睜,兩分風(fēng)流恣意了落在屋中的夕陽。
接著就是一聲痛呼。
張至深瞧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寢宮,天鵝頸琺瑯彩瓶上幾株紅花靜靜開在屋中,白蝶戲春的屏風(fēng)還嵌著孔雀綠寶石,百鳥朝鳳的長畫依然繽紛奪目,這都是他從玲瓏閣中挑回來的玩意兒。
南箓不知去向,身邊還殘留他的氣息。
張至深扶了扶酸痛的腰,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床走幾步,總發(fā)覺什么地方不對,再仔細(xì)一瞧,東邊屋角的柱子下臥著一大團(tuán)火紅火紅的毛,毛茸茸的團(tuán)子上兩顆黑亮亮的珠子正對著他。
他咦了一聲,走過去:“南箓何時(shí)弄了這般好看一張狐皮,給小爺當(dāng)坐墊正好。”
兩粒黑珠子暗了一暗。
蹲下身摸了摸火紅火紅的毛團(tuán):“手感真好,做件大衣也不錯(cuò)。”
那兩粒黑珠子忽然轉(zhuǎn)了一圈,投來醋熏熏的光:“老子我是狐貍,活生生的狐貍!”
張至深從容淡定:“原來你還活著。”
紅毛狐貍白了他一眼:“哪個(gè)混蛋說老子死了?”
“……這倒……也沒有。”張至深笑笑,瞧見紅毛狐貍?cè)绱耍滩蛔“l(fā)發(fā)這半月來受的烏龜氣,輕踩它一腳,“想不到會有這一日吧?小狐貍精,敢扮你張爺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哼哼。”在那毛茸茸的狐貍頭上再敲兩把,軟軟滑滑的,真的好舒服!
“不準(zhǔn)摸老子的頭!老子是狐貍也是有尊嚴(yán)的!”
張至深撲哧笑道:“好好,你也有尊嚴(yán)。”手卻出其不意地再往狐貍頭上偷襲幾把。
狐貍火了,齜牙咧嘴作勢咬他,卻始終未曾站起。
“小狐貍,你怎不站起來?”
紅毛狐貍道:“老子不是小狐貍,老子比你大多了!”
張至深一把抓住它尾巴:“我說,你都已經(jīng)變成狐貍了,敢不敢莫再學(xué)老子說話!”
狐貍嗷嗚一聲,還是掙脫不了尾巴,兇巴巴道:“你以為老子想跟你一樣!快讓南箓放了老子,老子要回天界!”
“你還學(xué)老子講話!”
“老子也不想!老子我本是溫文爾雅的狐仙,誰知變成你的模樣與性子后竟是這般,太失老子……呸,本仙的身份了!讓魔王放了老……本仙,本仙一概不追究!”
張至深慢慢靠近,抓著它尾巴,捏著它狐毛,沉聲問:“你是神仙?”
紅毛狐貍得意道:“老子就是!怎樣,怕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