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添丁加口,生小貓!
    “那么多廢話!還不快幫忙!”姚莫婉也是真急了,這都折騰了一個時辰,卻不見小貓出來,絮子的叫聲越來越小,怕是力氣快要耗盡了。
    “本......本王怎么會?。 币咕宓纱笱劬?,一副躲瘟神的樣子退后數(shù)步。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它就是生不下來!怎么辦!”眼見著絮子的叫聲變了調(diào),姚莫婉急的眼角含淚,彼時生產(chǎn)一幕猶在眼前,對于絮子的痛,姚莫婉感同身受。
    “我來。”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時,封逸寒突然上前,纖長瑩潤的手指輕輕撫到絮子的肚子上,有節(jié)奏的推著。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貴妃椅的絮子身上,沒人在乎身份,地位,禮節(jié)。
    “怎么樣?”姚莫婉憂心看向封逸寒,距離那么近,姚莫婉很容易在封逸寒臉上找到冷靜沉穩(wěn)的表情,即便他的額頭也滲著汗珠。
    “放心,沒事的?!甭牭椒庖莺@樣說,姚莫婉的心跳稍稍緩了下來,出于感激,姚莫婉不經(jīng)意的抬手,用錦帕擦過封逸寒的額角,畢竟是為絮子,她總該做點什么。只是這一幕落在夜君清眼里,竟成了極刺眼的風景。
    “出來了!娘娘!您快看吶,出來一只小貓,白色的,和絮子一樣!”汀月歡喜雀躍的歡呼,激動的熱淚盈眶。
    “別急,還有一只?!狈庖莺泄?jié)奏的揉著絮子的肚子,果然,就在第一只小貓生下來不久,又一只渾身濕漉漉的小貓鼓弄著出來了。
    “好了嗎?”姚莫婉清眸微抬,忐忑看向封逸寒。
    四目相視間,封逸寒心中陡震,他無法形容這是一雙怎樣清澈純凈的眼睛,美的宛如春花,宛如夏月,宛如秋風,宛如冬雪,那光芒直射到封逸寒心底,照亮了他心底的晦暗。這一刻,封逸寒忽然明白夜鴻弈為什么會獨寵她,因為姚莫婉眼中的純美無邪,正是他們這些身處皇室中人最缺少的東西。
    “不會是絮子......”這種情況下,姚莫婉自然忽略了封逸寒眼中的深意,焦急詢問。
    “放心,母子平安?!狈庖莺偷囊徽?,登時斂了眼底的渴望,平靜開口。
    “太好了!還好絮子沒事!還好......”姚莫婉不再理會封逸寒,雙手撫著絮子的腦袋,眼底氤氳出一片霧氣。尤其是看著在絮子肚子邊拱奶吃的兩個小家伙,姚莫婉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嬌弱之態(tài),惹人憐惜。
    “姚妃得了兩只小貓,是高興的事。”封逸寒有種上前勸慰沖動,卻硬生被他忍了下來。身后,夜君清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底莫名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極淡,可卻實存在。
    “我沒事,喜極而泣?!币δ衩摽诙?,手依舊寵愛的撫著絮子,似要給它無限安慰。
    “喜極而泣?”封逸寒緊盯著姚莫婉的眸子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幽幽開口。
    “呃......是啊,是這么說的吧?”姚莫婉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登時抬頭,有板有眼的看向夜君清。
    “還不算太笨,就是這個意思!”夜君清自然明白姚莫婉的意圖,附和道,“太子殿下,這個時辰您怕是還沒用膳呢吧?”自姚莫婉提醒之后,夜君清刻意與封逸寒疏遠,便是稱呼也改的正統(tǒng)了些。
    “知道君清住在這里,所以想著來找你,到雍和宮一同用膳的,不知君清可否給我這個面子?”封逸寒收起目光,轉身看向夜君清。
    “太子言重了,若不是絮子臨時出了問題,君清怕早就在雍和宮叨擾太子了。”夜君清爽聲道。
    “求之不得,姚妃娘娘得了兩只小貓,怕是還要喜歡上一陣,不然逸寒必定邀姚妃一同用膳。”封逸寒說話間看向姚莫婉,謙恭道。
    “嗯,你是好人,你要請本宮,本宮一定去!”姚莫婉揚起稚嫩的小臉,狠狠點頭。封逸寒不語,只微微一笑,方才與夜君清退出關雎宮。
    看著封逸寒與夜君清先后離去,姚莫婉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神色驟然冰冷。
    “娘娘,您怎么了?”感覺到姚莫婉表情異常,汀月憂心問道。
    “剛剛一時興奮,竟疏忽了,在封逸寒面前,這傻怕是裝到頭了。”姚莫婉淡聲開口,若有所思。
    “那如何是好,他會不會向皇上告密???”汀月唇角勾起一抹訝異的弧度,滿臉憂患。
    “當然不會,他又不傻。罷了,反正本宮也沒想在他面前裝到底,且看他如何走下一步吧。”姚莫婉悠然開口,看著絮子的眼神少了鋒芒凌厲,帶著一絲溫暖柔和。
    晚風徐徐,花香濃郁,封逸寒站在窗前,遺世獨立。白色的長衫隨風揚起,宛若乘風而去。
    “主人,聽風發(fā)現(xiàn)關雎宮內(nèi)有隱衛(wèi),不止一個!”同為隱衛(wèi),聽風自然能感覺到隱在關雎宮內(nèi)不尋常的氣息。
    “他們武功如何?”喜極而泣?一個傻子可以說出這樣應景的話么?姚莫婉,外面皆傳她自小癡傻,現(xiàn)在看來,皆傳的東西,未必是真的。
    “一個與聽風奇虎相當,另一個......遠在聽風之上!”聽風據(jù)實稟報。
    “哦?關雎宮竟然有這樣的人物?”封逸寒有理由驚訝,他深知聽風在隱衛(wèi)中是一等一的高手,若遠在他之上,那該是怎樣的存在呢。
    “屬下無能,辨別不出他們出處?!甭狅L慚愧垂首。
    “無礙,不管他們出自哪里,于本太子而言,都百利而無一害?!狈庖莺〈捷p抿,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屬下不明白?!甭狅L費解看向封逸寒。
    “既然他們潛伏在關雎宮,那很有可能是夜君清的人,如今夜君清全權負責本太子的安危,一旦本太子出事,夜君清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介時齊國若追究起來,夜鴻弈必會把夜君清推出去了事。這也是夜鴻弈為什么要夜君清負責款待本太子的原因?;谶@點,夜君清肯定會想盡辦法護著本太子的!”封逸寒唇角的弧度越發(fā)深了幾分,或許他也可以和‘魅影七殺’拼上一拼。
    “若他們是那個傻妃的人呢?”聽風提出質(zhì)疑。
    “那就有意思了......”深幽的眸子望向關雎宮的方向,封逸寒情不自禁想起四目相視的順間。
    原本姚震庭再娶并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姚莫婉還是決定回去瞧瞧,一來,她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走了霉運,若是心善之人,她倒不介意做回好人救上一救。二來,是聽說姚素鸞會回去,自上次姚素鸞離開后,她有好些日子沒見著她了,還真有些想了呢!
    因為姚震庭請的神算子算準李家二小姐命里有子,所以母憑子貴,姚震庭將納四房的決定改作娶妻,目的便是希望他的第一個兒子是嫡出,身份自然尊貴些。姚莫婉卻對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因為她知道喝了‘無根水’的姚震庭,再也不會有兒子了。
    整個大婚場面甚至隆重,賓客如云,姚震庭看上去并沒有多開心的模樣,倒是那個二小姐,臉上的笑燦若春花。姚莫婉調(diào)查過,她叫李青青,性格狹隘,為人刁鉆,雖為庶出,卻將嫡出的姐姐欺負的差點兒上吊,顯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姚莫婉一直堅持到姚震庭入了洞房,方才吩咐汀月備轎。整個過程中,姚素鸞便如一尊雕像般坐在那里,沒有丁點笑意。也難怪,竇香蘭死了不到兩個月,父親便娶了平妻,姚素鸞心里當然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