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以毒攻毒
說話間,呂晨一行騎馬來到了后院,甄逸的院落。
呂晨翻身下馬,又把甄宓抱下馬,然后帶著曹性呂展和十八個親兵,推開幾個奴仆和丫鬟,直沖沖地闖入了甄逸的臥房。臥房里,幾個醫(yī)士連忙阻止呂晨等人,說驚嚇不得,會上了老爺子性命。
呂晨哈哈大笑:“你等庸醫(yī)給我滾開,看小爺我把岳父大人治好。”
不由分說的,親兵們撥開了醫(yī)士,開出一條道,直達(dá)甄逸臥榻。
呂晨讓甄宓在一旁呆著,然后霸氣地一攤手:“之謀,取我仙藥來!”
臥榻上,甄逸眉毛抖了抖,貌似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曹性遞給呂晨一個竹筒。
呂晨拿著竹筒走向甄逸臥榻,呂晨在臥榻前瞅了瞅,明顯看到了甄逸虛著眼睛在偷瞧,呂晨心里惡趣味地一笑。老岳甄逸父五十來歲,卻保養(yǎng)得不錯,至少比自己四十二歲的老爹呂布看起來年輕,并且英俊倜儻,難怪能生出甄宓這種國色出來。
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呂晨就從衣兜里掏出一包火柴,在衣服上劃著,將火焰湊到了竹筒旁的引線上。這是剛才他吩咐呂晨讓曹性用準(zhǔn)備用來做療傷藥的火藥做的,看起來比后世二踢腳大許多,雖然這火藥不比后世精良,但勝在個頭大,看來這動靜也小不了。
嗤嗤——
呂晨把竹筒瀟灑一扔,扔到甄逸臥榻旁。然后轉(zhuǎn)身走開兩步:“宓兒堵住耳朵。”
甄宓沒有近距離見過炸藥,火柴她見過卻不知那竹筒是何物,更對呂晨的所作所為不明就里,但還是聽話地蒙住了耳朵。
哐當(dāng)——
整個屋子都跳了一下。
“啊——啊——啊——”
甄逸詐尸一樣地從臥榻上直接彈起八章高,然后滿屋子亂跑,最后被呂晨的親兵攔下了。
呂晨望向那幾個嚇得臉色發(fā)白的醫(yī)士:“看,本將軍醫(yī)術(shù)如何?”
醫(yī)士們:“……”
曹性咧嘴傻笑:“小君候厲害!死人都能救活呢!”
呂展諂媚道:“小君候扁鵲再世!天下無雙!”
甄宓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皺著眉頭,很不高興地瞪了呂晨一眼,呂晨訕訕一笑,甄宓就朝著父親跑了過去,扶著面無人色的父親甄逸,一邊還給他拍后背,并且低聲寬慰。
呂晨抹了一把賤笑的臉,換上道貌岸然的神色,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嘛,那啥,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火藥把泰山大人嚇暈了,我就用火藥把他喚醒。以毒攻毒,邏輯成立,簡單有效!”
“還說!你怎么這樣對我爹爹?”甄宓見了父親瑟瑟的模樣,心里倒是心疼了,嗔怪地罵了呂晨一句。
呂晨嘿嘿嘿笑而不語,見甄逸如此慘狀,他心里別提多開心了,心說,讓你丫裝高貴,讓你丫寫信去河間郡般救兵對付我!
甄逸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才憋出一張便秘的小臉,對呂晨道:“小君候大駕光臨,小老兒有失遠(yuǎn)迎,還望贖罪……”
呂晨可不是正常人,他是個傻子,所以呢,他的套路向來狂野,也用不著跟甄逸拐彎抹角,哪怕是為了得到甄宓,呂晨也不會改變自己的風(fēng)格。呂晨打了個哈哈,道:“岳丈大人,是不是看不起小婿出身低劣?為何,我誠心誠意來提親,你還裝暈躲我?”
甄逸老臉成了茄子色,被甄宓扶著坐到踏上,尷尬而驚恐,完全說不出話來,這倒是變相承認(rèn)了是在裝暈。
呂晨揮揮手,曹性帶著十八名親兵把醫(yī)士和丫鬟們趕鴨子一樣的趕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呂晨呂展甄宓甄逸四人。
甄逸甄宓坐在臥榻上,呂晨坐在不遠(yuǎn)處一個小幾旁,呂展在給呂晨斟茶倒水。
沒有外人了,呂晨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黑著一張臉道:“今日,我呂晨就是來提親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知道你跟袁家的關(guān)系。但是,你今天必須簽這張婚書,否則,甄家滿門雞犬不留!”
跟這種土豪地主將什么道理?反正呂晨越是恭謙,甄逸就會越看不起他,呂晨才不會干熱臉貼冷屁股的蠢事呢。如果是我家宓兒的屁屁還差不多,咳咳……
甄逸自然不知城外的虎賁是假的,只覺得甄家現(xiàn)在全部暴露在一千多虎賁軍前,已經(jīng)沒了后路,卻又不敢答應(yīng)這婚約。其實甄宓跟了呂晨倒也沒什么,袁家那頭大不了多給些財物就揭過了,但是,公然承認(rèn)的話,那就是打袁紹的臉了,甄逸自然不敢,但是,現(xiàn)在這個小呂布又咄咄逼人,殺氣騰騰,讓他無路可退。
“伯朝!快別嚇我爹爹了!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甄宓眼眶微微發(fā)紅,雖然之前呂晨帶她騎馬沖進甄家,讓她有些小小報復(fù)父親的快感,但見了父親凄涼的模樣之后,她也就心軟了。現(xiàn)在呂晨故意恫嚇父親,她看不過眼,就訓(xùn)斥了呂晨兩句。
“宓兒,別!別!”甄逸生怕女兒不知好歹,激怒了呂晨,惹來滿門被屠,是以趕緊阻止。隨后,他見女兒隨意使喚呂晨的親隨,那親隨還很恭敬,心里就是一沉,看來女兒被這禽獸糟蹋了。
甄宓招手讓呂展去給她倒了一杯茶水,端給父親,然后柔聲道:“父親放心,伯朝年紀(jì)小還是個孩子,就喜歡胡鬧,其實他雖然表現(xiàn)得跋扈,卻實則是沒有壞心的。他說殺我們?nèi)乙膊贿^是戲言,女兒在他軍中幾日,卻也知曉他的軍隊是從不襲擾百姓的,遇上難民還會接濟一二。這兩日,伯朝的兵馬劫掠了幾個村鎮(zhèn),也沒殺人,更沒搶奪婦女,只是抓了些農(nóng)夫有些用處。伯朝是個心地良善的人,父親切莫懼怕。”甄宓也不會把城外的虛實直接告訴父親,所以,言語間還是有些保留,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做呂家的人了。
呂晨咂了一口茶,噗地噴出,我還是孩子?兩輩子加起來都四十歲了,還孩子!好久沒喝過又加姜蔥又加肉蔻的茶水了,不吐不快,呂展一臉慚愧,趕緊給呂晨倒白水。
呂晨是好人?有炸城墻的好人?有強送親隊的好人?有殺人全家的好人?
甄逸顯然不信甄宓的話,但聽她稱呂晨的表字,言語間頗為親近,心情就沉到了谷底,女兒果然是被這畜生糟蹋了!雖說這時的人們對童貞不如后世在意,但甄逸在意的是自己恐怕無力阻止呂晨和甄宓在一起了,而更重要的是,這次真的要得罪袁紹了!
甄逸正要勸女兒慎言,當(dāng)心惹急了呂晨,卻見呂晨笑呵呵給甄宓賠罪了,那表情不似作偽。甄逸就犯了困,這呂晨難道真如女兒所言,不是兇惡之人?
(三更到,祝晚安。另,跟編輯聊了聊,強推上架估計沒希望了,他說這周五或者下周上架。到時候,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本書沒上過三江,上不了強推,成績不上不下,只能靠大家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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