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敲詐糜竺
時間已經(jīng)飛速地滑到大漢光熹六年,呂布身在鄴城,靜待徐州、荊州的內(nèi)亂。
徐州刺史陶謙端坐在刺史府里,頭腦轟轟直響,一直在回味他同鄉(xiāng)親信大將曹豹的話。
當(dāng)曹豹得知曹操敗退荊州的消息后,他第一時間便飛奔刺史府,稟告陶謙:“主公,曹操敗了,徹底敗了,曹操十萬大軍只剩下三千多人,逃到荊州依附袁紹去了!
主公,以曹操那么強(qiáng)大的兵力尚且不是呂布的對手,我們徐州又如何能跟他抗衡!若不是中央軍這一年南征北戰(zhàn)過于疲憊又加上寒冬將至,中央大軍兵臨城下,恐怕徐州很快就不再是主公的徐州。
再說是呂布攻打兗州,曹操大軍才從徐州撤離的,呂布是我們徐州百萬軍民的救命恩人!
主公,末將建議我們派人去朝廷朝見天子,跟呂布會面,探探他的口風(fēng),看看能不能跟他休兵罷戰(zhàn)。”
陶謙趕緊召集劉備、陳珪、陳登、別駕糜竺、糜芳、廣陵太守趙昱等人議事,商討要不要跟呂布議和。
劉備現(xiàn)在雖然依附于陶謙,但他麾下尚有三千多殘兵,又有糜竺、糜芳兄弟暗地資助他兩千家兵,他現(xiàn)在有五千兵馬,若放在以往,無濟(jì)于事,但現(xiàn)在陶謙的人馬多在彭城一役中折損,整個徐州雖然有上百萬人口,但拉出來能打戰(zhàn)的不足兩萬,劉備的五千人馬已經(jīng)能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所以陶謙雖然有些不屑劉備背叛結(jié)義兄弟呂布的不義行徑。卻不敢得罪劉備,還封劉備為東海太守,讓他勒兵在跟呂布地盤瑯邪郡相鄰的東海郡駐扎以抗呂布,東海郡是糜竺、糜芳兄弟的地盤,劉備在東海郡招兵買馬,勢力恢復(fù)極快。
劉備自從被呂布一役擊敗,依附于陶謙,便惶惶不可終日,就怕呂布大軍壓境,自己跟著陶謙一塊完蛋。畢竟陶謙的實力連曹操都無法抵抗,更不用說更強(qiáng)大的呂布了,陶謙提出這個,正中劉備的下懷,他也想讓徐州跟呂布停戰(zhàn),他好在糜氏兄弟的支持下,迅速恢復(fù)起來,然后客大欺主,完成鳩占鵲巢的理想。
劉備都對這個沒有意見。其他人自然也沒什么意見,主要因為徐州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必須要向呂布低頭,徐州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再承受一次類如曹操東征的打擊了。
陶謙見屬下都沒有意見,便派別駕糜竺攜帶重禮去鄴城朝見天子并拜會太尉呂布。
當(dāng)糜竺面見天子劉辯時,天子劉辯大發(fā)雷霆:“徐州刺史陶謙這四年來一直不上供、不交賦、不上朝,有何面目自稱漢臣,以朕看來,不過是大漢逆臣!若陶謙再不誠心誠意向朝廷效忠,朕必讓太尉呂大人發(fā)傾國之力,掃平徐州。”
天子劉辯的憤怒并不是偽裝的。他被呂布一直捧著,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圣明之君,陶謙這種地方割據(jù)勢力在他眼中如同叛逆亂黨,他自然恨不得處之而后快。
雖然劉辯只是一個傀儡天子,但畢竟是天子,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糜竺膽顫心驚,魂不附體,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微臣回去必定勸說陶刺史遵奉朝廷!”
糜竺明白,呂布是劉辯的尚父,君臣對外的態(tài)度是一致的,劉辯的話代表著呂布的態(tài)度,想要讓大漢中央朝廷短時間內(nèi)對徐州不動兵,還是要征得呂布的同意。
天子接見糜竺的朝會,呂布根本沒有參加,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留在鄴城時根本不需每天去朝會,而以天子劉辯的懶惰,朝會也是每隔五天才開一次的,大部分的國家大事都交由內(nèi)閣辦理。
當(dāng)糜竺到太尉府求見呂布時,久旱逢甘露,天空開始普降大雪,呂布正和自己的妻妾兒女們煮酒賞雪,那琥珀色黃酒在小火爐上蒸煮起來,散發(fā)出噴鼻的香氣,稍微喝了一口,渾身就暖洋洋的。
呂布的長女呂玲綺現(xiàn)年已有十二歲,長身玉立,個頭已經(jīng)出落得跟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樣高,她正端著酒壺給父親呂布布酒,呂布的三個兒子呂忠、呂孝、呂仁以及另外三個女兒呂林、呂瑜、呂瓊也都親熱地坐在父親的身邊,聽父親給他們講戰(zhàn)場上的一些故事。
呂布的嬌妻愛妾嚴(yán)琳、蔡琰、貂蟬、甄姜、吳瑕、杜秀娘、鄒晴、伏壽、甘梅、胡媚、卞玉兒、丁嵐、尹馨都環(huán)繞呂布而坐,而準(zhǔn)備入?yún)渭掖箝T的步梵、董白、趙愛兒、郭芍藥、王魯蓮也都在一旁陪坐,連太后何蓮、皇后唐妍也都借著看望甄姜剛滿月的女兒呂珂而來呂布的太尉府。
呂布粗略一算,跟自己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女人竟然已經(jīng)有二十個了,若是把呂布想要染指的吳莧、甄宓算上,再把曹豹的女兒曹櫻、糜竺的妹妹糜貞算上,便有二十四人,呂布不禁心里暗罵自己果真是種-馬,同時心里也不無舒爽地想到,這是何等的艷福,能夠把將近一半以上的三國美女都收回家里。
呂布正在跟妻妾子女們開心地聊著自己的威風(fēng)史,陳到在門外傳報說徐州刺史陶謙的別駕糜竺求見。
呂布擺擺手,不悅地說道:“就說本公現(xiàn)在很忙,無暇接見他,讓他回去吧!”
糜竺現(xiàn)在縱然心里已經(jīng)偏向劉備了,已經(jīng)對那個入土半截的陶謙沒有多少忠心了,但為了他的萬畝田產(chǎn),為了劉備的恢復(fù),為了徐州民眾,他非要等到呂布面見他不可。
一連三天,呂布都沒有接見糜竺,糜竺實在擔(dān)心呂布會在來年春天對徐州發(fā)兵,便跪在雪地里等呂布的接見,鵝毛大雪洋洋灑灑下了半夜,跪在地上的糜竺成了一個雪人,差點凍僵過去,呂布才命人把他請來。
呂布本來是不想見這個已經(jīng)暗地投靠劉備的糜竺,但他后來想到,現(xiàn)在是徐州刺史陶謙一心求和,自己完全從富饒的徐州拿走一些東西,留作來年攻打徐州的軍費支出。
糜竺這個先祖世代經(jīng)營墾殖,養(yǎng)有僮仆、食客近萬人,資產(chǎn)數(shù)十億的大富豪,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那里受得過這種苦,他入了呂布太尉府的議事廳后,順口就想對呂布抱怨:“太尉大人,您太難見了!”
呂布端坐在虎皮交椅上,拔出身后的佩刀七星寶刀,用鋒利而貴重的七星寶刀剔起指甲,懶洋洋地對糜竺說道:“陶謙老兒派你過來有什么要事?難道他想要歸降?”
糜竺陪著笑道:“稟太尉大人,我家主公是想跟太尉大人議和,兩廂罷兵,互不侵犯。”
呂布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神凝視著糜竺,眼神里散發(fā)出無邊的殺機(jī):“議和?笑話?!本公代表中央朝廷,他只是一方大員,他隸屬于大漢,為大漢臣子,竟說什么議和,難不成他已經(jīng)叛離大漢了?!”
呂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懂得用武力征服敵人的武夫,他漸漸懂得用勢壓人,在他強(qiáng)大的氣勢壓迫下,糜竺渾身冒汗,抖若篩糠。
糜竺深怕那柄鋒利的七星寶刀擱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又瞥了一眼議事廳墻邊兵器架上立著的方天畫戟以及旁邊掛著的霸王弓,這兩件兵器都散發(fā)著沖天的殺氣,糜竺本來自詡擅長騎射,但在呂布面前,糜竺發(fā)現(xiàn)不過是超人面前的幼童而已。
糜竺顫巍巍地說道:“大人您誤會了,我家主公一直是大漢的忠臣,之前還曾派兵參加討董聯(lián)盟呢,還為朝廷擊敗過黃巾軍呢?我家主公是想和大人您的中央軍議和。”
呂布冷哼道:“既是大漢忠臣,為何這五年間沒有見你家主公上交一點兒徐州的賦稅、朝貢呢?為何你們悍然攻打中央朝廷的青州兵團(tuán)呢?”
糜竺啞然無語,他能說些什么呢,陶謙不尊天子,妄自割據(jù)都是明擺著的事實。
糜竺自以為是陶謙的使者,代表陶謙而來,呂布總不至于讓自己下跪吧,便昂首而立。
呂布看著很不順眼,冷喝一聲:“你不過是陶老賊的一條狗而已,見到本公還敢昂然不跪?!”
陳到、徐盛站在糜竺身后,一起發(fā)力,將糜竺踹翻在地。
糜竺乃是商人出身,最懂得什么是識時務(wù),便順勢趴伏在地,恭恭敬敬地給呂布行了叩拜之禮。
呂布見糜竺態(tài)度恭敬,原本冷峻的表情緩和下來:“要本公不打徐州也可以,但陶謙必須要把最近五年來拖欠的賦稅、朝貢交上來,另外還要繳納滯納金!糜竺,你是商人出身,應(yīng)該能算得出要繳納多少吧!”
糜竺疑惑道:“請問滯納金是什么意思?”
呂布懶得跟糜竺詳細(xì)解釋:“便是利息,朝廷不向你們徐州多要,把那五年的賦稅、朝貢多交一倍即可!”
糜竺不愧是奸商出身,他當(dāng)即討價還價道:“稟太尉大人,我們徐州今年遭受曹賊襲擊,無數(shù)人家家破人亡,損失很大,恐難湊齊這么多賦稅、朝貢,我們只能把今年一年的賦稅、朝貢上交朝廷!”
呂布大手一揮,斬釘截鐵道:“這不是買賣,容不得你討價還價,你們?nèi)舨唤唬瑏砟甏焊堰^,本公必發(fā)十萬大軍南下,到時對徐州貧民秋毫無犯,專門對付你這東海靡家、下邳陳家之類的世家官僚!你以為本公不知,徐州這些年沒有上交的賦稅、朝貢只有一小部分落入陶謙腰包,大部分還是被你們這些世家截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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