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夜謀
為了一塊錢的得失與小販在寒風(fēng)中爭得面紅耳赤,最終成功壓價后,揮出二十元大鈔豪爽地說不用找了。不得不說,蕭狀元郎這是在享受著與大小姐逛街的樂趣,體會著這種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而辛勤勞作的勤儉精神……好吧,掩蓋不住沒有節(jié)操的事實。
蕭狀元郎這么大方的一甩,原本所剩無幾的節(jié)操在寒風(fēng)中顫栗打個轉(zhuǎn),下墜,下墜,下墜……
看著正在用心地給自己系上手鏈的英俊情郎,大小姐的臉龐綻放出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寶般的笑靨。
這條手鏈對她來講,不是地攤貨,鉆石也比不上。
盡情地玩樂之后,回到了山河書畫公司下榻的酒店。
對于蕭陽的及時回歸,山河眾人自然是欣喜萬分,此行跟隨君鐵纓過來的是山河書畫的老班底,以周石典老人為首,西門浪的天賦逐漸也展露出來,成為山河書畫當(dāng)仁不讓的核心。
眾人一陣寒暄,一番酒席之后,夜深各自歸房。
所有人也識趣,不敢多打擾這對重逢的戀人。
酒店柔軟的床榻上,蕭陽如同豪邁的將軍般沖鋒陷陣,胯下是陣陣令人迷醉無比的嬌喘呻吟。
翻云覆雨,迷亂了一切。
大風(fēng)初歇,君鐵纓如沐甘雨般,柔情似水,面頰紅潤未褪地依偎在蕭陽的懷里。
蕭陽眼眸充滿愛意地?fù)崦鴳牙锩廊说墓饣碥|,突然道,“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覺跟大小姐水乳交融的過程中,體內(nèi)的內(nèi)氣運轉(zhuǎn)似乎比往常快了不少。”
君鐵纓白了蕭陽一眼,嬌嗔道,“你倒不如說你夜觀天象,偶得雙修之術(shù)……喂,你抬頭看著上面干嘛?”
蕭陽低頭,正色看著君鐵纓,一字一頓,“夜觀天象。”
君鐵纓臉一紅,咬了蕭陽的肩膀一下,哼道,“你敢欺負(fù)大小姐!”
這一聲嬌嗔簡直有著萬般風(fēng)情,瞬間將蕭小書童的色膽再次壯大起來,張牙舞爪,再度開始繼續(xù)欺負(fù)大小姐了。
蕭陽剛剛所說的話,倒的確不是胡亂編纂,他確實在與君鐵纓水乳交融的過程中感受到了一點異常之處,只不過,如今‘戰(zhàn)事’再起,蕭陽無暇多想,再度沖鋒陷陣。
梅開二度!
饒是君鐵纓體質(zhì)果然,渾身經(jīng)脈內(nèi)氣自動運轉(zhuǎn),根本不需要修煉此刻的實力都已經(jīng)自動地升級到化象幾百變,卻也禁不起蕭陽的攻城伐戰(zhàn),一時間哀喘連連,紅唇皓齒,鳳眸動人地連聲求饒。
大風(fēng)再歇。
“大小姐,”蕭陽輕輕地將手搭在君鐵纓的手脈處,內(nèi)氣滲透進入,“體內(nèi)的寒氣可還有發(fā)作的時候?”
“一直平穩(wěn)無事。”君鐵纓依偎在蕭陽的懷里,連番‘惡戰(zhàn)’后,面色如潮,同時眼皮也非常的沉重,很快,嘴角掛著一絲舒心的笑容,進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君鐵纓體內(nèi)的陰寒之氣依舊被紫仙花所壓制著,這一點,蕭陽已經(jīng)通過診脈查探清楚。但是,這股陰寒之氣實在太過于犀利霸道,紫仙花能將他們暫時鎮(zhèn)壓,卻無法將其消除掉。
蕭陽真正擔(dān)心的是,若有一天這陰寒之氣突然掙脫了紫仙花的壓制,那么,后果將是如何?
蕭陽絕對不允許君鐵纓的身上永遠(yuǎn)地留有這一個定時炸彈。
只不過,他想了很多辦法,甚至之氣用上了七葉血汗草,也無法驅(qū)逐這陰寒之毒。
“或許,藥谷的高人,會有辦法。”蕭陽輕輕自語。
自己無法辦到,只有請求他人了。
美人入懷,蕭陽閉目養(yǎng)神了一陣,旁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蕭陽眼眸睜開,冷芒一閃,按停了手機的震動,輕輕翻身起來,穿上衣服走出酒店,立即回?fù)芰穗娫挕?br/>
尜尜和尚的來電!
蕭陽交代給他的事情,想必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與尜尜和尚約定見面的地方,蕭陽隨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地點后,在車內(nèi)平靜地坐著,片刻,目光冷掃,通過車子的倒后鏡,后面一輛黑色車子不慢不緊地跟隨著……
“易兄,還真的放心不下我啊。”蕭陽輕聲自語,他到京城來很低調(diào),易鉉明日將臨大喜之事,自然無暇理會蕭陽這一個微不足道的家伙。易南這個草包未必查探得到自己的行蹤。除此之外,唯有易寒了!
蕭陽心中有數(shù)。
待車子拐進了一處街角的時候,蕭陽突然間開口,“停車。”
走下車,蕭陽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后面同樣已經(jīng)停下了的黑色車子,嘴角輕勾起一絲笑意,轉(zhuǎn)身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黑色車輛車門打開,幾道身影飛快地沖了上來,發(fā)現(xiàn)蕭陽卻已經(jīng)悄然無蹤。
“遭了,人已不見。”
“快找!”
幾人焦急搜尋的時候,蕭陽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公園湖邊,前方一處光頭腦袋在黑夜中仿佛螢火蟲般閃爍耀眼,見蕭陽身影,光頭和尚還疾步地沖上,大為興嘆,“老大果然獨具慧眼啊,我還剛在想著這里這么偏僻黑暗,老大要是找不到我怎么辦……”
蕭陽嘴角輕抽,看著光彩奪目的光頭腦袋,一股淡淡的憂傷油然而生。
“查清楚沒?”蕭陽直奔主題。
“嘿嘿,阿尼陀佛,貧僧可是九華山佛子,得道高僧,要從佛祖信徒口中查點事情,還不是易如反掌,話說今天我回到易家……”尜尜和尚口沫橫飛,直有大說個三天三夜的架勢,蕭陽瞄了和尚一眼,淡淡地打斷,道,“說結(jié)果。”
尜尜和尚張嘴又止,滿肚子的話只能是胎死腹中。
訕訕道,“結(jié)果……是因為一塊石頭。”頓了下,尜尜和尚補充道,“心形的石頭。”
蕭陽神色一沉,尜尜和尚不敢再賣關(guān)子了,連忙出聲說道,“據(jù)說那塊石頭叫做‘神圣之心’!”
神圣之心!
蕭陽眼眸瞬息猛地一震!
治療天絕癥所需要的絕世稀藥之一。
而且,神圣之心,就算在典籍之中也記載得不清楚,世間根本不知道何為‘神圣之心’,就連蕭陽,也只是只聞其名罷了。
沒想到,如今,竟然冒出了一塊叫做‘神圣之心’的石頭!
這就是澹臺亦瑤苦苦要尋找來治療天絕癥病人的‘神圣之心’?
尜尜和尚神色鄭重地說道,“這段時間京城確實是發(fā)生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便是京城軍區(qū)的總司令,白家的頂梁支柱,白天命司令,患上了奇癥。”
蕭陽皺眉不解。
“這一奇癥讓整個京城各大醫(yī)院都束手無策,甚至,連世界頂尖的一流醫(yī)生都請到了炎黃,為這位老總司令治病,卻都毫無辦法。”尜尜和尚看了一眼蕭陽,繼而緩聲說道,“最后,蕭家有人出手了。”
蕭陽精神一振。
從蕭婧祎小公主的身上蕭陽可以看出很多端倪,蕭家,十有**與當(dāng)年神秘消失的藥谷有著絕對的聯(lián)系。蕭家醫(yī)人的本領(lǐng),可絕對不在蕭陽之下。
“可惜,蕭家出手,雖然挽回了白天命總司令的一條性命,卻無法治療他的奇癥。蕭家一位名醫(yī)倒是寫下了一個藥方,若有‘神圣之心’作為藥引,或許可以救回白天命的性命,否則,一個月內(nèi),哪怕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回白天命總司令的性命。”
蕭陽臉色變幻,語氣陰沉道,“這與易家有什么關(guān)系?”
“易家,有‘神圣之心’!”尜尜和尚聲音落下,無疑掀起驚濤駭浪。
蕭陽心中隱隱明白了接下來的事情。
由于‘神圣之心’,白卿城,才會被軟禁下來,明日奔赴易家。
為的,是一顆‘神圣之心’,是其至親的性命。
蕭陽心里明白,此時此刻,白卿城的內(nèi)心將會是何等的痛苦。
蕭陽緊緊握著拳頭,眼眸的冰冷寒氣越發(fā)的凜冽。
就算易家有‘神圣之心’,但是,這等相當(dāng)于挾持威逼的手段,讓蕭陽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強烈的憤怒!
片刻之后,蕭陽的神色恢復(fù)了冷靜,道,“世人從未見過‘神圣之心’,易家憑什么斷定,他們手中的那塊石頭,就是‘神圣之心’?”
“聽說是經(jīng)過了那位蕭家高人的鑒定。”尜尜和尚說道。
能夠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查得一清二楚,尜尜和尚可謂之是盡心盡力了。
蕭陽沉思了起來。
要破除明天的局,最核心的地方,自然是‘神圣之心’!
“有沒有查到‘神圣之心’藏在哪里?”蕭陽詢問。
若能將‘神圣之心’弄到手,那就好辦多了。
尜尜和尚苦笑地?fù)u頭,“‘神圣之心’在易家就相當(dāng)于是鎮(zhèn)族之寶,知道它存在的人都已經(jīng)是極少極少,更別說它所藏的地方。和尚今天可是旁敲側(cè)擊了好幾回,才從易太老奶奶的口中得知了‘神圣之心’的存在。”
蕭陽想了會,嘆聲道,“看來,你深得易太老奶奶的寵信啊。”
尜尜和尚瞬間直感覺到一陣陰冷的風(fēng)迎面刮來,頓時警惕地看著蕭陽,聲音一顫,“老大,你……你想怎么樣?”
“知我者尜尜也。”蕭陽拍了一下尜尜和尚的肩膀,凝重地道,“我覺得應(yīng)該充分利用好易太老奶奶這條線,沒準(zhǔn)她真的知道‘神圣之心’在哪里!尜尜,你就忍痛……犧牲點色相。我想,要是你給易太老奶奶吹吹枕邊風(fēng)的話……”
“我不!”尜尜和尚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臉色發(fā)綠,連忙道,“易太老奶奶信佛,吃齋菜,從不開葷的,雖然我是美男,這一計也行不通。”
“沒關(guān)系,她信佛,你就告訴她,這是與佛祖共寢,鉆研佛經(jīng)之奧妙,跟她敲木魚,一個道理。”蕭陽眼睛發(fā)亮,越發(fā)覺得這一計好,就差沒有拍案叫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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