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寄靈(5)
“跑!”
白杭二話不說的,便帶著謝未使勁往前跑,身后的東西則一直追著他們。
白杭依舊是什么都沒看到,為什么初嬴都看到了,白杭還是看不到?
看不到便看不到了,跑要緊!
就在那雕像要碰到謝未的時候,白杭拉著他的手一緊,朝著自己拉進,一腳跨了出去,離開了這個宿舍。
兩人氣喘汗流,大口喘著粗氣,過去了五六分鐘后,兩人才直起腰來。
“一切都小心的為好……”初嬴看著他們兩個人,小聲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白杭有些擔(dān)憂道:“今晚怕是會出事,你一個人可以嗎?”
謝未思考了片刻,回答了他的問題:“可以。”
很快,那些玩家都已經(jīng)回來了,有一位青少年,朝著他們看了一眼,便走開了,回了宿舍里頭。其他人皆是如此。
唯獨他們?nèi)齻€待在這宿舍外面的走廊門口,看著里面的長廊。
此時沒有一個人在外面,門外的雕像似乎開始出現(xiàn)了變動,原本在門外的雕像都沒了,什么都沒了。
“這是怎么回事!這些雕像怎么還會隨處亂跑!”
“快到夜晚了。”白杭抬起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輕聲說道。
“還有七分鐘就要十九點整了,二十點整前我們需要回到宿舍里頭,否則在外面等著我們的只有死亡。”
白杭說的是真是假,初嬴不知道,她只知道,聽著他們的是絕對不會錯的。
“那我們……是不是該找一個房間住下?”
初嬴偷偷瞄了他一眼,隨后看向了走廊上的那些雕像,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白杭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我們就在這靠外面的一間吧?”白杭說完時,下意識的看向了謝未,詢問著他的意見。
“隨便,我住你們隔壁就好了。”謝未現(xiàn)在腦袋瓜有些疼,或許是那個血液開始出現(xiàn)作用了。
謝未正要往前面走,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被跟前的三個階梯絆了一跤,差點摔到地上,信好被白杭接住了。
初嬴很喜歡自己手上的這一雙高跟鞋,舍不得扔,她明明可以穿短褲短袖平底鞋,可是卻穿的那么好看,就像是要去參加什么宴會一樣。
進入這個副本,初嬴并不是為了什么,就是想進來看看,她聽說很多人進來都在這里面死了。
說的好聽是進來看看,說的不好聽就是,她無可避免這件事的發(fā)生。
也許這一次,就是她生命的盡頭吧。
白杭怕謝未一個人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不管謝未怎么拒絕,白杭都會將他帶到自己的屋舍當(dāng)中。
他自己一個人住一點勝算都沒有,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倒是還能有些辦法活下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打開房門后,三人都走了進去,里面就一個床,還有沙發(fā)。
白杭看著眼前的這些,看向了初嬴:“你要不要睡床?”
初嬴搖了搖頭:“不用了,李……狗蛋……睡吧,”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時,初嬴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尷尬,不知該不該說出這個名字,可是不說又沒有辦法。
“夜晚的時候不要冷到了,早點睡吧,這里還有一床被子,你蓋著。”
初嬴拿過了被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這樣,你睡哪里?”
“我睡床上,以免他晚上出什么事。”白杭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說的也有道理。”隨后初嬴便抱著被子窩在沙發(fā)上睡覺了。
然而謝未此時頭疼的很,根本就睡不著,白杭帶謝未到床上的時候,便將謝未的鞋脫了下來,放在了一邊,為謝未蓋上了被子。
白杭就這樣看著床前的人,伸出手碰了碰他緊皺的額頭:“睡的倒也是快。”
白杭落下這句話后,便將謝未摟進了自己的懷里,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睡下。
迷迷糊糊之際,白杭似乎聽到了什么地方在響,聲音很微妙,除了扣的動作之外,還有的就是人在說話。
白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向了窗外,明明此時還是夜晚,怎么會……
白杭眨了眨眼睛,可是就在他準(zhǔn)備睡下去時,一滴滴水從天花板上落下,滴答滴答的聲音,傳到了白杭的耳朵當(dāng)中。
現(xiàn)在是凌晨夜晚,所有人都睡下了,只要有一點點的聲音都能聽的到,甚至還會被無限的放大。
白杭抬起了頭,看向了天花板,依舊是什么都沒有,可是這水呢,確實是從自己頭頂?shù)温洌踔辆拖袷窃诎肟罩型碌温洌皇菑臉巧系奶旎ò迓┫聛淼乃?br />
越想,白杭便越覺得不對勁,拍了拍謝未:“醒醒,看看頭頂上的這個是什么東西!”
謝未一醒來,便睜了睜眼,看到頭上天花板的東西后,謝未頓時睡意全無,下意識的拉住了白杭的手。
不知該出去還是留在這個宿舍,謝未只知道,出了宿舍不僅不會擺脫這個,甚至還會讓他們的處境變得更加的危險。
這個東西很顯然是朝著自己來的,再怎么說,他也不能連累白杭還有初嬴。
謝未掀起了被子就要下床,可是卻被白杭一把拉住了。
“下床做什么?等死?”
“不下床更是等死。甚至還會連累你們!!”
“什么連累不連累的?竟然我們是搭檔,我就應(yīng)該保護你。”白杭拉著他的手,無論如何都不讓他走下床。
一切還有生存的余地,謝未要是下床了,就是徹底的沒有了。
“繼續(xù)睡吧,只要不下這個床,他們拿我們沒有辦法,就算真的有什么辦法,便讓他使去,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白杭非常鄭重的向謝未許諾,可是這句話聽在謝未的耳朵里,謝未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說些什么,隨后閉了閉眼,就這樣靠在了他的懷里,睡了過去。
見謝未睡的安穩(wěn),白杭也隨著一起睡了,在天花板一直看著他們的雕像,臉上的神情逐漸開始出現(xiàn)了變化,最后出現(xiàn)了怒瞪的神情。
這樣又能怎么樣呢?誰會去看?更何況這兩個人還不會害怕。
直到太陽從東邊升起,天亮了為止,那個雕像才漸漸的消失,化成了一幅畫,出現(xiàn)在他們床邊。
初嬴一醒來,便覺得奇怪,這兩個人怎么睡了這么久,還沒有醒?沒有醒也就算了,還是抱著睡的。
他們倆的關(guān)系挺好的,這樣也不錯,畢竟都是一個床上的螞蚱,沒必要分的那么開。
醒來后,謝未便從白杭的懷里退了出來,從床上坐起,撓了撓腦袋,總感覺頭有些疼。
隨后便去了洗手間,隨意的洗漱了一番,隨后白杭也跟著進來了,初嬴早就已經(jīng)洗漱完,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們。
正玩著手里的一個小玩意,并沒有注意那么多事情,要她找,她是真的找不到。
出來是白杭先出來的,謝未在廁所里頭待了特別的久,甚至讓人覺得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廁所的門緊緊關(guān)著,白杭出來也有些時間了,謝未比他先進去,可是到了現(xiàn)在還是沒有出來,白杭說到底還是心疼他,走了過去,敲了敲門。
“一直在里面做什么?”
落下這一句話后,里面依舊是沒有聲音,白杭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回答自己,抬起臉便狠狠的踹向了門。
門被踹開之后,謝未立馬便回過了頭,看向了身后的人,謝未手里抓著大把的頭發(fā)。
“你這是在做什么?哪來的頭發(fā)?”
“我的頭發(fā),怎么了?有什么問題?”謝未現(xiàn)在的情緒不是很好,白杭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將他惹毛。
“你……掉頭發(fā)?”
“我問你一個問題。”謝未將手里的頭發(fā)丟進了垃圾桶,朝著白杭走了過去,“在副本中掉的頭發(fā),現(xiàn)實當(dāng)中,也會沒嗎?”
謝未問的很認(rèn)真,并沒有再開玩笑,他想知道。
“不會,副本是副本,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終究是有隔閡的,不用那么擔(dān)心,只要離開副本什么都好了。”
白杭邁出一步,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里,輕聲說著。
“竟然這樣的話,那我………”
“不會有事的,放心就好,只要你不一個人行動,那個東西不會帶你走。”
“有什么原理?”
白杭看了一眼還在外面的初嬴,見她一直沒準(zhǔn)備進來,便將一張紙條給了謝未。
謝未接過了手,將紙條打開,看清了里面的字:
“姐姐,為什么我追人不全部一起追?要分開?”
“因為,我們需要一個一個的抓走。”
“這樣啊?那那個神孩又是干嘛的?”
“噓,小孩子不能問那么多。”
“噢,那好吧姐姐,我們?nèi)プニ麄兺姘伞!?br />
還有的一半被墨水給覆蓋,看不太清楚。
謝未看著這個沉默了片刻:“你從哪里找到的?”
“在進來的那個門夾縫中看到的。”白杭如實的回答著他,再者事實就是如此。
放在這么明顯的位置上,不可能會沒有人看到,也就是說明,這是剛放上去沒有多久的。
謝未沉思了片刻,問出了一句話:“你就不怕這是假的嗎?
白杭聽后,噗的笑出了聲。
“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