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蘇陽中學(xué)(13)
蘇靳沉默不言,什么都沒有說,將小可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小可感受著蘇靳身上的熱意,只覺得,溫暖將她整個人都包圍在了懷里,怕,有什么好怕的。
“有本事里就殺了我,那么多廢話做什么?”小可咬緊牙關(guān),厲聲說道。
可余云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眼睛一直都放在蘇靳的身上,移都移不開,最后朝著兩個人都走了過去。
余云癡迷的看著蘇靳的臉,緩緩地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站了起來:“蘇哥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看,可是卻不是我的,我會將你留在我的身邊,不會讓你死的,還有葉可,我也會將她留在這里,不會殺她。
帶有冰冷的血手觸碰著自己的臉,蘇靳想要躲開,可是卻怎么也躲不開,就像是被某種東西給狠狠摁住了一樣。
“蘇哥哥覺得怎么樣啊?當(dāng)初的時候,我曾經(jīng)也想過這樣,可是那樣是違法的,我不敢,不敢做,我怕坐牢。”
“可是現(xiàn)在,你看,我已經(jīng)不是人了,這里也不是現(xiàn)實世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你瘋了。”蘇靳并沒有拒絕她的觸碰,冷聲冷語。
“是啊,我又沒有承認我沒有瘋。”余云說完后,頓時大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幾十斤重的石頭突然砸來,切切實實的砸在了余云的頭上,頓時余云便朝著兩人倒下。
余云一倒下,小可立即便能動彈了,蘇靳帶著她躲開了,可是這個血就像是固定在了蘇靳的臉上一樣,怎么也擦不掉,甚至越來越緊,還能感受到灼燒感。
蘇靳在慌亂之下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碰手上便傳來了滋滋滋的聲音,甚至還有燒熟的肉香味。
這是………
自己的肉!
蘇靳當(dāng)即將手收了回去,可是并沒有用,鮮血將蘇靳的整張手覆蓋了,將這節(jié)手臂,一點又一點的灼燒干凈。
而此時,余云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手中泛起了一道光芒,就像是火,熊熊燃燒,只不過這火是青綠色的。
很奇怪很奇怪。
他們不僅看到了光,同時也看到了余云的臉,還有整個身子,她全身上下都被火給燒傷,沒有一處是好的地方。
然而蘇靳現(xiàn)在就是。
在聞到烤肉味的時候,葉可便松開了蘇靳的手,想要逃離,可是根本就跑不了。
余云拉住了他,瞇起了眼睛:“你看蘇哥哥,她拋棄你了。”
“竟然你們這么的不識趣,那就和我一樣,永遠待在這永遠都看不見光的地方吧。”
蘇靳抿緊了唇,全身上下帶來的疼痛感,幾乎玩將他撕碎,知覺在慢慢的消退,眼睛也徹底的失去了光明,漸漸的倒了下去。
余云依舊是微笑著的面孔,在蘇靳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余云頭瞬間歪了下去,低喃了一聲:“好久了沒感覺到心痛的味道了,原來……是這樣啊……”
“蘇靳……”葉可不敢停留,邁出腿便要逃離這里,然而吳窮在下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逃離了這里,生怕會要了自己的命,再說了,自己也算是救了他們。
也沒有哪里是不對勁的,再怎么說,還是自己的命咬緊。
葉可逃,余云追,只要她想,她隨時隨刻都可以要了葉可的命,只要在天沒亮的時候殺了葉可,副本便不會懲罰余云。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倒不如和她玩玩貓爪老鼠的游戲,在光要來臨前,或者在光即將落下的那一瞬間,將他殺死在自己的手里。
他們必死無疑,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就算吳窮逃了那又如何,余云可以殺了葉可后立馬去殺吳窮。
和吳窮走丟之后,顧不及便一直在廁所當(dāng)中,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什么情況。
就在顧不及要走出去的那一瞬間,一個腳步聲響起,顧不及當(dāng)即回到了廁所里面。
“是你嗎?顧不及,顧不及,你在不在里面?”這個聲音很小聲很小聲,小心翼翼的叫喚著。
就在顧不及考慮說要不要出去之時,那個聲音頓時響起,打破了顧不及此時所有的思考能力。
“顧不及,我餓了,你有帶什么吃的嗎?我現(xiàn)在餓的走不動路了。”
這句話落下,顧不及當(dāng)即愣在了原地,就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不敢大聲呼吸,生怕會被那個東西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他們無時無刻都要注意著周圍,只要稍微不注意,這些東西便能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顧不及,顧不及?你不在里面嗎?你不是前面還在里面上廁所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不在了,我也沒出去多久啊,你要是不出來我就要進去看你了。”
顧不及此時就躲在洗手池的旁邊,洗手池的上面一些有一個鏡子,鏡子里面在顧不及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漸漸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鮮血布滿了整個鏡子,鮮血就像是要溢出來了一樣,可是,一心都在注意著外面的情況。
在聽到聲音越來越近的那一瞬間,顧不及頓時蹲了下去,躲在了洗手池下面。
然而此時,鏡子里的血突然收了回去,可是那只血紅的手卻來不及收回去,那進來的人就這樣被那血手刺穿了腦袋。
腦袋就這樣被這雙血手硬生生的扯下,那個身軀很粗壯,和吳窮的很像,難不成真的是吳窮嗎?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這想法給打了臉,沒了投,這個人依舊在行走,甚至還朝著這鏡子走來,一拳狠狠的捶向了鏡子。
霎時間,鏡子碎成了碎片,這人冷笑了一聲:“簡直是廢物,連我也敢偷襲,簡直不要命。”
聲音無情冷酷,帶著冷血,還好顧不及方才沒有出去,也沒有應(yīng)他,也幸好顧不及剛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及時多了起來。
若是沒有的話,想必顧不及此時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阿飄、七月盛、陳覃卜、梁月四個人,本來是聚在一起的,只可惜后面突然鬧了別扭,不歡而散。
然而此時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她們又不得不找到對方想要合作,死亡機制下來了,她們必須在今天晚上就要找到出口離開,如果沒有找到,那就只能一直待在這里到早上,然而就算活到了早上,也必須死。
七月盛并不喜歡與她們合作,畢竟都是女生,萬一遇到什么就大喊大叫的,簡直就很讓人討厭,命隨時都可以會沒。
所以,七月盛并沒有準(zhǔn)備去找她們,找她們,不如單獨一個人,至少是生是死,都在自己這里。
陳覃卜與梁月是一天船上的螞蚱,就算再怎么樣,也不會分開。
陳覃卜抿了抿唇,拉著眼前的人說著:“現(xiàn)在怎么辦?”
梁月回答著她的問題:“這里是衣帽間,我們換一些衣物,適合夜行的就好。”
陳覃卜:“可是現(xiàn)在是夜晚,我們怎么看清眼前的東西。”
梁月:“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隨后,梁月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會閃閃發(fā)光的一個珠子,是上個副本所帶出來的東西,這里倒是挺派的上用場的。
陳覃卜緊緊的拉著梁月,就怕梁月會突然失蹤,自己也沒了依靠。
“梁月,這一次,我們真的能出去嗎?”
“放心,有我在,大不了……”隨后梁月一頓,繼續(xù)說道,“一起死。”
“可是我害怕啊。”陳覃卜的語氣里漸漸的有了哭腔,她可不想死,她們連二十歲都沒有,怎么可以死在這里。
“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一個NPC殺人之后不會再立馬殺人,到時若是真的無法避免,我會帶著那NPC走,到時你逃,去找他們,找一些值得你依賴的人。”
梁月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抱緊在自己的懷里,這一次,當(dāng)真是要立下遺囑了,否則最后什么都不好說。
全員死亡機制出現(xiàn),就必須在這漆黑的夜晚中找到路的出口,離開這個副本。
就算沒有找到出口,挺到了白天,都將全部面臨死亡,明明這還是新人所要經(jīng)歷的第二個副本,怎么會這么的難,這個副本到底是想做什么,難道是要他們都死了才甘心停止嗎?
陳覃卜躺在梁月的懷里,點起了頭。
只需要這衣帽間千萬不要出現(xiàn)一些其他的東西,要是出現(xiàn)了,她們八成得完蛋。
陳覃卜雖看起來不怕,可一到關(guān)鍵時刻,整個人都依偎在梁月的懷里,梁月雖然平時都不爭不搶,甚至每次都為陳覃卜給他們道歉。
但到了關(guān)鍵時刻,梁月會下意識的承擔(dān)起這些。
梁月手里拿著那顆珠子,貼近衣服,看著這些衣服的顏色,就在此時。
突然!門外出現(xiàn)了聲音,陳覃卜生理反應(yīng)的拽緊了梁月,梁月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著她不要怕,隨后立馬便將珠子收了起來,帶著陳覃卜躲在這些衣服的下面。
現(xiàn)在周圍那么黑,那些東西應(yīng)該都看不見她們,只要看不見,這一切就好辦多了,就不會突然之間出現(xiàn)那么多的意外。
梁月將陳覃卜緊緊的抱著,聽著噠噠噠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這靜謐的衣帽間來回回蕩著。
那東西的手中好像拿著一個東西,似乎是一個木棍,因為,那個木棍會發(fā)光,很容易便能看清楚。
梁月此時整顆心都懸在了喉嚨間,生怕那個東西會發(fā)現(xiàn)她們,陳覃卜全程都閉著眼睛,根本就不敢看這樣。
就在兩人以為那東西要走的時候,那東西突然拿起手中的木棍便猛的敲了一下門,陳覃卜被嚇的突然抖了一下。
“誒呀呀呀,別躲了小姑娘們,我看到你們了,要是自己出來,我就不用這木棍打你們了。”
那東西話語間滿是威脅,聽著兩人很不舒服,就算再不舒服也得忍著。
這個時候也只能賭了,要么就是真的知道,要么就是假的想引她們出來。
過了很久,依舊是沒有出來,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個東西見什么都沒有有些失落的拿著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敲向了那個玻璃門,轉(zhuǎn)瞬間就被打的稀巴爛了。
之后便沒有其它的聲音,見真正的沒有人之后,梁月安撫了一下陳覃卜:“乖,沒事了,將衣服換上吧。”
說完,梁月便將前面已經(jīng)挑選好了的衣物給了陳覃卜,是一套休閑裝,都是黑色的,黑色衛(wèi)衣還有褲子,還有黑色的帆布鞋。
梁月很不喜歡陳覃卜穿這些暗淡的顏色衣服,可是陳覃卜很喜歡,就連裙子都是這些顏色,竟然喜歡就穿吧。
本來兩人打賭說,若是這次梁月穿著裙子進副本,陳覃卜便會穿一次梁月挑選的衣裙,可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這樣,是生是死已經(jīng)不能由著她們來了。
就在梁月要帶著陳覃卜離開的那一瞬間,門外突然響起了笑聲,那種笑聲就跟瘋子的笑聲一樣,聽的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你們了!”
那東西此時手中拖著一把很長的刀,梁月手中的珠子根本就沒辦法及時收起來,被發(fā)現(xiàn)了。
梁月想也沒想,陳覃卜的拿起來,將珠子給了陳覃卜,伸出手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里,單手抱住了她的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抿唇笑了一聲,為她理了理額前十分凌亂的頭發(fā),囑咐道:“我將他引出去了,你就趕緊跑,不要回頭。”
陳覃卜不斷的搖著頭,豆大的淚水不斷的從眼眶中落下,落在了梁月的手上:“可是你怎么辦……”
梁月抵著她的額頭,安撫著:“放心,我會有辦法。”
隨后,梁月立馬便松開了她,朝著那東西跑了過去,那東西一聽見動靜,就朝著梁月跑去了,刀在地板上拖拽的聲音格外的大聲。
陳覃卜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這具身體,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細小的聲音不斷的在陳覃卜耳中放大。
陳覃卜最終還是跑了出去,大喊了起來:“莧舊!莧舊!”
好不容易將那東西引出去的梁月,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慌,梁月轉(zhuǎn)過了頭,那東西沒有再向梁月跑過去了,而是朝自己的身后,朝著陳覃卜的位置去了。
明明說好的,自己引那東西離開,她去找那些人離開這副本,為什么!為什么就是不聽。
在陳覃卜出來的那一瞬間,那東西便將刀舉了起來,很快,刀便穿過了陳覃卜的整個身軀,只是霎那間,陳覃卜便徹底的倒了下去。
手里的珠子也就此從手中掉了出去,那東西殺完人之后,便消失了,只要殺了一個人,那東西便會消失。
陳覃卜看著那東西消失后,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鮮血不斷的從口中溢了出來。
滿足的閉上了眼睛:“這次……換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