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坦誠
    “西王到底在暗地里計劃些什么?”平寧侯琢磨不透,來回踱步。
    仁孝皇后冷笑一聲,伸手搭著由宮女把她扶起,“本宮派人去查探了,西王回京城那日,所乘的馬車險些撞到了阮大學(xué)士家的長子,瞧德妃那模樣,有什么樣的生母就有什么樣的子,帶著個傻子過去能做什么。”
    平寧侯微微沉吟,“我總覺得不妥。”
    寢宮外殿只有服侍的宮人,仁孝皇后把他們遣走,只留下最信任的宮女服侍。
    看了眼平寧侯緊鎖的眉頭,仁孝皇后嗤道,“能有何不妥,還不是怕了,你當(dāng)?shù)洛鸀楹我粝聛恚緦m與她相處的時候不多,但看得出她不是真的懦弱性子,而西王不帶文相武相過去,反倒只帶個傻子過去,無非是變相示弱。”
    平寧侯猛地抬眼,細(xì)細(xì)一想,倒是真如長姐所說的這般。
    “這樣膽小怕事的人,成得了什么氣候。”仁孝皇后坐在軟榻上,目光卻寒涼,“本宮咽不下去的一口氣是,前段時日在皇上面前要說起陶家二小姐的事,卻反倒為人做了嫁衣。本宮費了那么大的心神,卻被西王撿了個便宜。”
    “陶家小姐兒有何好的。”平寧侯倒是不認(rèn)同,“武將之家,只怕一個個都粗聲粗氣的,還不如阮家的小姐,到底是書香門第,舉止都得體大方。這樣才襯得上太子。”
    “若不是太子不爭氣,我何苦千挑萬選。陸尚書家的小姐若是再聰慧些,本宮也能看得上。”仁孝皇后說起這個就頭疼。
    無奈這么多年過去,她生不出自己的皇子,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皇上先前那般寵愛她,懷上一次。卻小產(chǎn),之后肚子就再無動靜。
    把太子這樣養(yǎng)大,卻偏偏染上的都是惡劣的習(xí)慣與興趣。
    齊英成親的前日,陶家停止了忙碌,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差明日轎子進(jìn)門來迎娶。
    齊英呆呆的看著窗外,連齊眉進(jìn)來都不知曉。
    “二姐。”齊眉小聲地喚著她。
    “以后就極少能見面了,來看看二姐。”齊眉笑著坐到一旁。
    也遞上了一對鴛鴦?wù)淼睦C套。
    “這是你繡的?”對上齊英驚異的眼,齊眉點點頭,語氣溫柔。“這些日子來一直煩著二姐,只因想送一樣親手縫制的禮。一切都有西王張羅著,妹妹才想到做這個。”
    齊英撫上鴛鴦?wù)淼睦C套。面上的神情幾分柔和,“妹妹有心了。”
    “等到二姐回門,是不是隔日就要去西河?”齊眉問道。
    齊英點點頭,“你的身子如何了?”
    齊眉笑著道,“已經(jīng)好了大半。再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便會完全好起來,柒郎中的原話呢。”
    “如此甚好。”齊英把鴛鴦?wù)淼睦C套收好,兩人坐得近了些。
    外頭的月色尤為的柔和。
    齊眉知道以后和二姐能這樣相處的日子只怕是沒有了,所以額外的珍惜現(xiàn)下的時光。
    看了眼月色,齊眉輕輕地吸口氣,“二姐。剛回府那陣子,妹妹以為二姐是不喜歡妹妹的。”
    “我知道。”齊英竟是笑了笑。
    “我性子如此,不是你的錯。”齊英說著竟是拉過齊眉的手。握入自己的手心,“我與大哥對你的心都是一樣的,你出生之時我也不過兩三歲,沒有什么記憶,只聽過你的名字。之后極少見到。原先你覺得我對你有敵意,那也是真的。”
    齊眉訝異的看著她。
    齊英舒了口氣。似是要把心里頭的話都說盡,“其實也不是別的原因,你一直在府外的莊子生養(yǎng),母親卻成日里念叨你,就連過年都不曾陪過我和大哥,笑容都很少給我們。”
    “我原先也有過,你若是一輩子能在府外就好了的念頭。可當(dāng)?shù)谝淮问盏阶忧锼蛠淼男牛蟾攀巧碜永锪魈手粯拥难忝眠B心,當(dāng)時我就想你會不會過得并不好。”齊英說著愧疚的看了眼齊眉,“去問了好多人,下人們都不敢提起你,還是一個要走了的老媽媽臨行前告訴我,你并不是在莊子里好吃好住的靜養(yǎng)。而你之前的信,其實是被八妹妹拿走,到了二姨娘手里,不知為何之后卻沒有動靜。”
    齊英這段沒有說下去,“之后我上了心,總是守在后門,不止是好奇信里的內(nèi)容,更好奇你為何不自個前來。終是等到你的信,我看了內(nèi)容,你竟是在求救。那時候府內(nèi)正忙著,也亂得厲害,我沒了主意,正好聽到大哥回來的消息,我馬上去找他。”
    “我怎么都忘不了和大哥一起趕到莊子的時候,你拿著刀,脖頸都被自己割破了,眼睛卻滿是堅毅的模樣。而你之后倒在大哥懷里,又顯得那么脆弱。”齊英說著眼眶紅起來,“你與我都是母親生的,我對誰都冷冷淡淡,但對你無法冷淡起來。你明明身子那樣差,卻能憑著毅力這樣穩(wěn)步撐過來,一個人在莊子里孤苦無依,卻又能化險為夷。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齊眉總算明白,為何前世今生,她都總誤以為二姐處處可以針對。
    說起來,確實母親一直都把愛意灌在她身上,更多的緣故是歉疚,可也忽視了大哥和二姐。
    “不說這些了。”齊英似是卸下心頭的包袱,重重地舒口氣,“明日之后,府里便只剩下你一個人,我和大哥都不能在你身邊。我知你不是那種需要保護(hù)的人,但事事都要處處小心。”
    說著壓低聲音,“尤其是二姨娘,她現(xiàn)在是被軟禁起來,也已經(jīng)和下人的待遇無異,可你要當(dāng)心她,能在府里橫行霸道成這樣,不是沒有緣由的。”
    齊眉點頭,反握住齊英的手,“妹妹知道了。”
    她以前還誤以為送去的信箋之所以石沉大海是因得齊英搗鬼,卻不想從一開始二姨娘就是那樣的壞心腸。
    沒準(zhǔn),當(dāng)時派過去要帶走她的人,都是二姨娘安排的。
    二姨娘能有這樣的能耐,自然和她家里那些正反道都接觸有關(guān)系。
    外頭的月色尤為的柔和。
    齊眉知道以后和二姐能這樣相處的日子只怕是沒有了,所以額外的珍惜現(xiàn)下的時光。
    看了眼月色,齊眉輕輕地吸口氣,“二姐,剛回府那陣子,妹妹以為二姐是不喜歡妹妹的。”
    “我知道。”齊英竟是笑了笑。
    “我性子如此,不是你的錯。”齊英說著竟是拉過齊眉的手,握入自己的手心,“我與大哥對你的心都是一樣的,你出生之時我也不過兩三歲,沒有什么記憶,只聽過你的名字。之后極少見到,原先你覺得我對你有敵意,那也是真的。”
    齊眉訝異的看著她。
    齊英舒了口氣,似是要把心里頭的話都說盡,“其實也不是別的原因,你一直在府外的莊子生養(yǎng),母親卻成日里念叨你,就連過年都不曾陪過我和大哥,笑容都很少給我們。”
    “我原先也有過,你若是一輩子能在府外就好了的念頭。可當(dāng)?shù)谝淮问盏阶忧锼蛠淼男牛蟾攀巧碜永锪魈手粯拥难忝眠B心,當(dāng)時我就想你會不會過得并不好。”齊英說著愧疚的看了眼齊眉,“去問了好多人,下人們都不敢提起你,還是一個要走了的老媽媽臨行前告訴我,你并不是在莊子里好吃好住的靜養(yǎng)。而你之前的信,其實是被八妹妹拿走,到了二姨娘手里,不知為何之后卻沒有動靜。”
    齊英這段沒有說下去,“之后我上了心,總是守在后門,不止是好奇信里的內(nèi)容,更好奇你為何不自個前來。終是等到你的信,我看了內(nèi)容,你竟是在求救。那時候府內(nèi)正忙著,也亂得厲害,我沒了主意,正好聽到大哥回來的消息,我馬上去找他。”
    “我怎么都忘不了和大哥一起趕到莊子的時候,你拿著刀,脖頸都被自己割破了,眼睛卻滿是堅毅的模樣。而你之后倒在大哥懷里,又顯得那么脆弱。”齊英說著眼眶紅起來,“你與我都是母親生的,我對誰都冷冷淡淡,但對你無法冷淡起來。你明明身子那樣差,卻能憑著毅力這樣穩(wěn)步撐過來,一個人在莊子里孤苦無依,卻又能化險為夷。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齊眉總算明白,為何前世今生,她都總誤以為二姐處處可以針對。
    說起來,確實母親一直都把愛意灌在她身上,更多的緣故是歉疚,可也忽視了大哥和二姐。
    “不說這些了。”齊英似是卸下心頭的包袱,重重地舒口氣,“明日之后,府里便只剩下你一個人,我和大哥都不能在你身邊。我知你不是那種需要保護(hù)的人,但事事都要處處小心。”
    說著壓低聲音,“尤其是二姨娘,她現(xiàn)在是被軟禁起來,也已經(jīng)和下人的待遇無異,可你要當(dāng)心她,能在府里橫行霸道成這樣,不是沒有緣由的。”
    齊眉點頭,反握住齊英的手,“妹妹知道了。”
    她以前還誤以為送去的信箋之所以石沉大海是因得齊英搗鬼,卻不想從一開始二姨娘就是那樣的壞心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