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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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床底下爬出來后,肖兔差點氣得撲過去把凌超咬死。品書網(wǎng).
這家伙竟然過分到把自己的內(nèi)……褲扔下來耍他,簡直惡劣到了一個極點!要是在平日,她非把他罵死不可,可今天情況不同,是她有錯在先偷跑進來,所以罵不得。
這樣罵也罵不得,說也說不得,最后肖兔只好一屁股坐到床上揉腦門。
媽的!太疼了!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看著的凌超卻忽然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房間,沒等肖兔明白過來,他卻又進來了,手里還拿著塊毛巾。
“手拿開。”他坐到她跟前,伸手將她按在腦門上的爪子挪開,然后將包著冰塊的毛巾敷上了她的額頭。
一陣冰涼讓肖兔額上的痛意頓時消了不少,她睜著眼,傻傻地盯著凌超。他的動作忽然變得很輕柔,眼里早沒了剛才的揶揄,小心翼翼地在她額上一點點地擦著,過了沒一會兒,肖兔額上的疼痛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頰火辣辣的感覺。
為了緩解這種緊張的氣氛,肖兔問:“……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
凌超看了她一眼:“下回做賊的時候,記得把拖鞋藏好。”
拖鞋?肖兔恍然大悟,原來她剛才爬窗進來的時候把拖鞋留在了窗戶外頭,怪不得會被發(fā)現(xiàn)……果然做賊也是要天賦的!TAT
悲催了一陣,肖兔忽然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輕聲問:“你還生我氣嗎?”
凌超“你說呢?”
“我……”大和Z大隔那么遠,凌超會生氣也是正常的,何況自己當初改志愿的時候一直聽爸媽的建議,也沒同他商量……
這樣想著,肖兔心里又不好受了,干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下氣道:“喂,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頂多以后我去了C大,每個月過去看你一次……”
“不夠。”
“這還不夠?”肖兔苦惱地皺了皺眉頭,“那就半個月一次?”
凌超搖搖頭。
“難道你要我每個禮拜都去?拜托,飛機票很貴誒!”肖兔撅著嘴,扯著自個的衣角發(fā)牢騷。
忽然,手被握住了。
他將她的手牽到嘴邊,親親吻了一下,無比認真道:“我想每天都能見到你……”
那一刻,肖兔忽然覺得渾身的防線都潰退了。
就在她幾乎沖動得改變主意的那一刻,凌超他媽忽然進來了。
門一開,肖兔就以最快的速度把手從凌超手里抽了出來,低著頭不敢看凌媽。
見肖兔耳根通紅,低頭不語的樣子,凌媽也大概估摸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卻裝作沒看到道:“兔兔,你在正好,我明天想去給超超的表姐買生日禮物,你陪我去吧!”
肖兔想也沒想,就點頭道:“好啊!”不過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不行啊,干媽。我明天要去學校交志愿表。”
“這樣啊……”凌媽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頭,“可是超超他表姐后天就要生日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喜歡什么,我一個人不會挑啊。”
就在此時,凌超忽然插話:“我明天和同學說好了回學校看老師,順便幫你交表格吧。”
“這樣行嗎?”肖兔有些猶豫。
“沒關系的,難道你還不信任超超?”凌媽附和。
既然干媽都那么說了,肖兔二話沒說,點頭道:“好,那我晚上把正表填好給你拿過來。”
“你現(xiàn)在就給我吧,我要早點睡,明天早起。”
“可是我那張正式填報單還沒填過呢……”
“你拿過來,我?guī)湍闾畎伞!?br/>
“行!”肖兔沒多想,就會房把兩張表全給了凌超,末了還不忘叮囑句,“你可別填錯哦!”
凌超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嗎?”
肖兔:“……”
就這樣,肖兔終于把高考志愿表交了上去,一周后,各高校的錄取名單陸續(xù)出來了,肖兔由于高了C大錄取分數(shù)線十幾分而毫無疑問地上檔了,可是就在她翻閱報紙上公布的錄取名單時,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肖兔急了,自己明明過了C大的錄取分數(shù)線,怎么錄取名單上就沒自己的名字呢?接著全家都跟著急,她媽還特意打電話去教育局的老同學那問情況,結果對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折騰了兩天,錄取通知書忽然到了。
肖兔看著錄取通知書上的地址,懵了。
怎,怎么會是Z大?
她爸一看那錄取通知書,二話沒說就搖著頭走了,邊走邊嘮叨:“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她媽則是一臉笑瞇瞇地逢人就說:“我女兒運氣可好了,就比分數(shù)線高了一分啊!”
至于肖兔,她在經(jīng)歷的最初的驚訝、迷茫之后,終于怒了!
凌超,這一定是凌超干的!
那天凌超那么熱心的說要幫她交志愿表時,她就應該預見到的,像凌超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好說話?還有干媽怎么會忽然叫自己去挑禮物?不用說,十有八九也是凌超搞的鬼。
搞半天,自個是被他們母子合起來擺了一道,而她這個受害者竟然還被蒙在鼓里,要不是Z大的錄取通知書寄到了,她還傻乎乎地在C大錄取名單里找自己的名字呢!
雖說這回讓他娘倆狗屎運撞到了Z大錄取分數(shù)線正好比她的分數(shù)低一分,那萬一運氣不好高了一分呢?自己豈不是要重讀一年?這種不顧別人感受的做法實在是太惡劣,太令人發(fā)指了!
肖兔長這么大,從來沒那么生氣過。
她氣沖沖地跑到凌超房間,隔著窗戶把錄取通知書扔到他面前,質(zhì)問道:“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怎么回事?”
那時候,凌超剛洗完澡,正赤著上身擦頭發(fā)呢。隨意瞟了那錄取通知書一眼,坦然道:“是我改的。”
做錯事還能那么氣定神閑,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肖兔怒了:“你怎么能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隨便修改我的志愿呢?萬一我落榜了怎么辦,難道你讓我再等一年嗎?”他怎么能那么自私,不顧她的感受?想到這里,肖兔心里不由得發(fā)悶。
他忽然放下手中毛巾,灼灼地看著她:“我會和你一起等。”
肖兔一愣,竟無言以對。
良久,凌超忽然伸手,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她,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說道:“兔兔,幫我擦頭發(fā)吧。”
“擦你個頭啊!”肖兔終于忍無可忍地把毛巾丟到了他臉上,“凌超,你這個大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肖兔果然沒有食言,之后的幾天她再也沒有理凌超,就連她一向最敬重的干媽來當說客,都沒有動搖她的決心。
“干媽,你別說了,我不會原諒他的!”肖兔氣鼓鼓地說。
“兔兔,其實這件事干媽也有錯,你要是真要怪就連干媽一起怪了吧!”凌媽動起了柔情政策。
肖兔這回是鐵了心,凌媽都這么說了,她竟然無動于衷。
“兔兔啊,超超這回雖然有錯,但至少你現(xiàn)在還是被Z大錄取了呀,念Z大總比念C大好不是嗎?”
“干媽,這不是問題的本質(zhì)!”本質(zhì)是,凌超騙了他,他怎么能那么不顧她的感受呢?肖兔心里始終過不了的,是這道坎。
最后,連凌媽也只能搖著頭離開了。
又過了幾天,肖兔還沒有原諒凌超,而凌超似乎也沒有和她解釋的意向。兩人之間的冷戰(zhàn)已經(jīng)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甚至連偶然遇見都互不理睬,還直用眼神放冷箭。
再后來,肖兔她媽終于看不下去了。
“兔兔,你去外面找份工作吧!”
從沒打過工的肖兔懵了:“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都好,就別讓我在家看到你!”她媽摸著心口道,“再讓我看到你跟凌超這么折騰下去,我心臟病都要復發(fā)了!”
肖兔滿臉黑線:“媽,你什么時候有過心臟病了?”
她媽頓了頓,怒道:“不是心臟病,痔瘡總可以了吧?求求你小祖宗,你就讓你媽我消停兩天吧!”
肖兔:“……”
就這樣,在她媽的威逼脅迫下,肖兔終于找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武術陪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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