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玄香師
林七七心虛的后退半步,再次被抓包,她多少有些尷尬。
“你聽我解釋。”林七七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她朝著不遠(yuǎn)處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家伙們看去,又抬頭看了看黑臉的明爵,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主要是擔(dān)心他們,你也不想他們受到傷害吧。”
自從成為了母親,她的膽子越發(fā)小了,生怕孩子們發(fā)生意外。
明爵的心情并沒有因為林七七的解釋好轉(zhuǎn),他邁著步子朝林七七逼近。
林七七退無可退,整個人貼在了墻上,背后冰涼刺骨。
“別,別再過來了。”看著仍舊在朝她逼近的明爵,林七七出聲阻止。
明爵卻像是沒聽到,直到林七七踮起腳尖,他才停下來。
明爵如冰山般壓迫在林七七身前,他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心里沒由來的一股燥|熱。
林七七抿著唇,死死的瞪著明爵,看著他眼底幾乎要燒起來的烈火,她心里一咯噔。
他不會是想……
絕對不行!
林七七攥緊了拳頭,想著這一拳該打在哪里才最致命。
明爵的頭越來越低了,林七七心里忐忑,在心里默默倒計時。
三,二……
等他再靠近一點(diǎn),她就出拳!
好在明爵停了下來,他安靜的看著林七七,良久才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林七七蒙了,她上下打量著明爵,果斷搖頭,“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嗎?”
明爵只覺得自己呼吸有點(diǎn)困難,眼前的林七七,怎么對自己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好在明爵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耐著性子提示到,“小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小時候的事,我記不清了。”林七七仔細(xì)端詳著明爵的樣子,再次在頭腦中風(fēng)暴尋找。
仍舊一無所獲。
“我1-6歲的記憶全不見了,也許是在那個階段見過你吧,真是抱歉。”
林七七坦然的說明了一切。
對于那些記憶為何會丟失,林七七也不清楚。
明爵神色微愣,他靜靜的端詳了林七七一會,失落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七七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明爵,真是古怪,失眠也就罷了,怎么還神神叨叨的。
她越發(fā)堅定了逃走的信念。
“叮鈴。”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
“林小姐您好,我是金豐集團(tuán)理事會會長助理秦祥,聽聞您現(xiàn)在在國內(nèi),我們會長想見您一面,不知林小姐賞不賞臉。”
電話是一個叫秦祥的男人打來的。
而他的目的,林七七自然清楚。
此次回國,她是以玄香師的身份出現(xiàn)的。
在國外的這五年里,林七七醫(yī)治了不少的疑難雜癥,她的名氣早就在國外打響了。
雖然才回國兩天,國內(nèi)的預(yù)約單已經(jīng)排滿了。
不過秦祥提到的金豐集團(tuán),倒是值得一去。
她早就聽說金豐集團(tuán)的老會長喜歡收藏文玩,她苦苦尋找的千面佛珠似乎也在老會長的收藏室里。
因此,林七七和秦祥約了下午四點(diǎn)。
三小只有李嬸照顧,林七七也不擔(dān)心,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她拒絕了秦祥的好意,自己打車去了約定的地方。
是一座復(fù)式閣樓,林七七才下車,便看見一西裝男人筆直的站在那里迎接。
“林小姐,會長等您多時了。”秦祥臉上帶笑,在見到林七七是個年輕女孩時,眼底還是閃過了一抹狐疑。
林七七沒在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閣樓。
閣樓里滿是紅木家具,幽暗的燈光之下,看起來有些詭異。
巨大的灰白地毯上擺放著一張梨花木沙發(fā),一個身穿暗紅色旗袍的婦人半躺在上面,肩上披著半張狐裘。
她就是金豐集團(tuán)的會長劉清。
林七七眉頭微皺,不是說金豐集團(tuán)的會長是個老婆子嗎。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頂多四十出頭。
沙發(fā)上的女人一陣嗤笑,“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這么年輕?”
劉清聲音嫵媚,卻透露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勞倦。
林七七禮貌微笑,“夫人天生麗質(zhì),的確風(fēng)韻猶存。”
劉清又笑了笑,“不打趣你了,我今年已經(jīng)五十六歲了,林小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突然的發(fā)問,倒是讓林七七呆了幾秒。
秦祥給她倒了杯熱茶,話語里帶著些嘲諷的意思,“林小姐要是害怕,就別接這單生意了。”
“秦祥,不得無禮。”劉清輕聲呵斥了一句。
林七七朝著秦祥看過去,淡定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信則存在,不信則無,在我看來,自然是沒有的,只是……”
說到這里,林七七稍作停頓,她緩緩抬頭朝劉清看去,嘴角噙著一抹笑,“不知劉會長信不信呢?”
劉清波瀾不驚的眸子忽然一顫,像是在恐懼什么。
茶幾上的香爐里染著厚重的檀香,卻仍舊遮不住那股血腥氣。
林七七仔細(xì)打量著劉清的那張臉,美則美矣,卻死氣沉沉。
“我也不瞞著你了,為了保持容貌,我用了點(diǎn)特殊的手段,只是那法子不正道,最近這半年,我總會做噩夢。”
劉清揉了揉眉心,訴說著自己的病情。
不同于明爵的失眠,劉清睡不著,是被嚇得。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聽到小孩的啼哭聲。”
劉清無奈的吐露心聲。
她也去看過心理醫(yī)生,卻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林七七是個聰明人,并沒有刨根問底,屋子里的腥臭味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您只是邪氣入體,與我而言不是什么難事。”
林七七淡定回答。
聽了這話,秦祥嗤笑,“你以為自己是道士嗎,我們請你來是看病的,不是驅(qū)鬼。”
“看來會長您不是很信任在下,既然這樣,我看我也沒再待下去的理由了。”
林七七的聲音里夾雜了幾分冷意,這么說著,她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秦祥,和林小姐道歉。”
劉清忽然朝著秦祥訓(xùn)斥,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
秦祥不耐煩的道歉,眼底依舊是看戲的神色。
“林小姐,我體內(nèi)的邪氣要如何清除?”劉清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
林七七不慌不忙的從書包里拿出了一盒安神香,她將香爐里的檀香清除后,點(diǎn)燃了安神香。
又拿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遞給了劉清,“邪氣從口入,吃下這顆藥,再熏香三天,您體內(nèi)的邪氣可盡數(shù)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