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放心吧,我決定了
    江烈陽就這樣靜靜看著蘇音,眼里的包容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蘇音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哽咽著聲音說,“你不要這樣看我。”
    她閉著眼睛看不見江烈陽眼里的疼惜,但能感受到他輕輕落在自己額頭上的時候,那雙手溫暖有力搭在她的額頭上。
    他默默的給予著她力量。
    “……你覺得我很可憐對不對?”
    “這都不是你的錯。”
    “呵,我知道不是我的錯,但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有的時候我都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錯了。
    其實我媽媽也只想和養(yǎng)女相處的更好一點。
    可是她忘了還有我我,總是那樣討巧的去討好蘇綰綰,卻忘了她真正要關(guān)心的還有我這個女兒,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啊!至少留一點關(guān)心給我啊!”
    蘇音猛的睜開眼睛,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盯著江烈陽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求得一個答案。
    “為什么她不愿意回頭看看我這個親生女兒呢?
    我跟她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是他們選擇把我生下來,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到頭來卻是我自己的母親最先放棄了我!”
    江烈陽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如果在成為父母之前有一場考試的話,那么錢秀華跟蘇一成肯定不會成為合格的父母。”
    “是啊,如果有這樣的考試的話,我也不用來到這世界上受苦了。”
    蘇音翻了個身子,不愿意在聊這種揭開過去傷口的話題。
    盡管她面對的是江烈陽,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之前遭受過什么。
    有些事情說出來就顯得太難堪了。
    今天晚上蘇音能和他提起這件事,就已經(jīng)夠讓江烈陽驚喜了。
    他并不想深挖她過去痛苦的回憶。
    對于他來說只是傾聽了蘇音的過去,可對于蘇音來說那卻是血淋淋的卻是發(fā)生在她身上的經(jīng)歷。
    與此同時,江烈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趕緊給她找一位心理醫(yī)生——能讓蘇音全然相信的,并且可以開解她從過去的痛苦里走出來的醫(yī)生。
    只是這樣的醫(yī)生可遇而不可求,那些太重名利的醫(yī)生他不想要,。
    現(xiàn)在的蘇音最是脆弱無比,一不小心就可能加重他的心理傷痕,江烈陽只能斟酌再三。
    等到蘇音再一次熟睡過去之后,江烈陽才小心翼翼的抽開自己的手,坐在了醫(yī)院走廊的椅子上。
    沒想到卻看到余珂發(fā)來的信息。
    “烈陽哥哥,你有空過來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江烈陽的眉頭一皺,上次的談話并不愉快,他已經(jīng)不想見到余珂。
    余珂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傷害蘇音的事情已經(jīng)突破了江烈陽的底線。
    如果余珂死不悔改的話,他有必要考慮把她送回m國了。
    或許就像奶奶說的那樣,他們之間不必有太多的情感交流,他們只需要保持距離。
    他會負責(zé)讓余珂下半生衣食無憂,完成答應(yīng)過她家人的諾言。
    不過,江烈陽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余珂的請求,他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住著,人都沒有出院,江烈陽不可能和一位病人過多的計較。
    江烈陽剛回復(fù)了余珂的信息,她就迅速的撥過來電話。
    他接通之后并沒有立刻出聲,反而是余珂在另一邊不確定的問道,“是烈陽哥哥嗎?”
    “……這么晚找我什么事?病人應(yīng)該早點休息。”
    余珂幾乎是喜極而泣,而且聽到江烈陽還愿意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她更是捂著嘴忍不住落下眼淚。
    她知道江烈陽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心底卻是比誰都要熱乎。
    即使生了她的氣,但他還愿意關(guān)心,那就說明他的心里還是有自己的。
    確定了這一點之后,余珂的心里更是安穩(wěn)了。
    余珂吸了吸鼻子,在這寂靜的夜里是明顯的格外明顯。
    “我沒什么事兒,雖然現(xiàn)在頭還有點昏,但是我一直想著你還沒有答應(yīng),我就不敢睡。
    烈陽哥哥,你還愿意做我的朋友嗎?”
    “……”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別的想法了,經(jīng)過上一次的談話之后,我也確實明白,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各自成長,都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盡管我們常常聯(lián)絡(luò),可是不在對方身邊陪伴的那些日子,你也已經(jīng)遇到了那個更為重要的人。
    對你來說那個人就是蘇音,對不對?”
    余珂苦笑了一聲,“雖然你不回答,但是我清楚蘇音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這么多年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喜歡一個女人到這種地步呢。
    呵……如果當(dāng)年我……或許……”
    江烈陽不想再聽這種話,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假如。
    說這種可能完全沒有意義,況且現(xiàn)在他身邊的是蘇音。
    他不愿意背著她和別的女人說這種曖昧的話。
    “如果你再繼續(xù)這樣說的話,那我們真的要徹底的分開了。
    你應(yīng)該清楚,我是聽到你說我們之間可以回到那個安全的距離,才接你這通電話的。
    如果你——”
    “我知道!你放心吧,今天來給你打這通電話,我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我不會再賴在你身邊不走了。
    你也不用那么擔(dān)心,我在m國有一個朋友,等到她飛來這兒我就和她出去住。
    放心吧,我不會死纏著你們不放的,到時候你可以安心和蘇音在一起,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了。
    烈陽哥哥,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你真的還要這么疏遠我嗎?”
    對面的余珂顯然已經(jīng)哭了起來……
    “你不用多想,我并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余珂清了清嗓子,一副很是懂事的語氣。
    “我明白,但是原本我回國也是因為不敢一個人住,所以才一直賴在你家。
    等到小月來了之后,我也可以和她在外面住。
    在m國的時候我不一直是這樣的嗎?也沒有家人陪伴,好歹她陪著我。
    所以對我來說,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你也不用擔(dān)心。”
    盡管裝出一副樂觀的語氣,但是落在江烈陽的耳里,卻聽著有幾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