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準(zhǔn)備動手
    居山俊介被嚇得一個哆嗦。
    猛然回頭。
    看到主題房一邊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男人正叼著煙臉上掛著戲謔地表情。
    居山俊介一個閃身從旁邊一堆衣服里面翻找出槍。
    回過頭正對著那人。
    “你是誰?”
    “幫你一把的人。”
    居山俊介盯著那人,手中的槍口往前遞了遞,眼神之中透露著有別于之前的凌厲。
    “從這里滾出去!不然別怪我殺了你!”
    那人坐在桌子上,雙手插兜,叼著煙,神態(tài)慵懶,“你那條腿是當(dāng)年和居山建吾爭權(quán)的時候打斷的吧?我看過你的履歷,從小品學(xué)兼優(yōu),在國外還深造過好幾年,你母親...”
    砰!
    槍口冒著煙。
    “閉嘴!”
    居山俊介喘著氣。
    那人腦袋往左二十公分的墻壁上多了一個黑漆漆的彈孔。
    居山俊介盯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
    他剛才開槍的時候。
    對方臉上沒有一丁點(diǎn)的波瀾。
    雙眼深邃,臉上依舊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居山俊介喉結(jié)上下滾動,無形之中的壓迫感從那個人的身上散發(fā)而出,讓他感覺有些窒息。
    那人就像是無事發(fā)生一般。
    掏了掏耳朵,叼著煙接著道。
    “你母親以前是個小記者,你父親得到你母親的時候,手段不是很光彩,你母親性格比較強(qiáng)硬,沒收過你父親的一分錢,雖說是這樣,你們娘兒倆卻是一直受其他人的欺負(fù),所以你的童年相對于其他人彩色的童年而言是黑白的。
    不過你父親挺喜歡你的,給你教了不少東西,在他死了之后,遺囑里面強(qiáng)調(diào)了讓你掌控他財產(chǎn)的百分之三十,只不過你的道行還是差了點(diǎn),沒有斗過從小就跟著你父親的居山建吾,斷了一條腿,你母親還因為救你出了車禍死了對吧。”
    “我讓你閉嘴!”
    居山俊介抬起槍在對對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就是一槍。
    這一次對準(zhǔn)的是頭部。
    男人歪著頭。
    緩緩回過頭,掏了掏耳朵。
    腦袋正后方有一個黑漆漆的彈孔。
    “還行,裝模作樣夜夜笙歌,槍法和槍法是一點(diǎn)兒都沒落下,心里面還惦記著報仇雪恨呢吧?”
    居山俊介看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彎著腰,喘著氣,端著槍的手晃動著,另外一只手悄無聲息的貼在了后腰。
    對面的男人見狀笑道,“我能在你用你的飛鏢殺我之前,殺你至少十回。”
    居山俊介掌心生出來一團(tuán)汗水。
    眼前的男人讓他倍感壓力,那股壓迫感讓他快要喘不上氣來。
    “你到底是誰?”
    “來幫你的人!”
    居山俊介冷聲道,“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沒有人會心甘情愿的幫助一個人還不圖回報的。”
    坐在桌上的男人笑道,“這你就片面了,這種人很多,頭腦正常的父母,頭腦不正常的舔皇都能這么做。”
    “那你是哪一種?”
    男人聳了聳肩,叼著煙,“我是你嘴里的那一種。”
    “你要什么?”
    “知道活死人嗎?”
    居山俊介盯著王悍,言語簡潔道,“知道。”
    王悍接著道,“你來頂替居山建吾的位置,繼續(xù)聽命于活死人。”
    居山俊介皺著眉頭后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活死人,就應(yīng)該知道活死人的恐怖之處,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去殺了一個副會長?”
    “憑我是活死人亞洲區(qū)新任副會長,夠嗎?”
    王悍手中夾著一張證明活死人上層身份的卡片。
    居山俊介神色第一次發(fā)生了巨變。
    那張本來頹靡的面孔一點(diǎn)點(diǎn)的開始發(fā)生蛻變,頹廢像是老繭一般緩緩?fù)嗜ァ?br/>
    像是一頭眼睛冒著綠光的餓狼盯著一塊血肉。
    “你?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來找我,是因為居山建吾給你使絆子了吧?但我是什么樣你也看到了,你連居山建吾都斗不過,還想帶著我一個拖油瓶一起斗他?”
    王悍夾著煙,“何必要妄自菲薄,居山建吾不服管教,想要咬我,我就找一個不會咬我的頂替他!”
    居山俊介冷笑道,“你憑什么覺得你會贏?”
    “因為我叫王悍!”
    “王...王悍?”居山俊介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似乎是在哪里聽到過。
    居山俊介想了半天,“這個名字很耳熟,活死人若是要找你做副會長,你的背后是哪家?”
    “我的背后啊,有點(diǎn)多,悍城算一個。”
    “悍城?”居山俊介聽到這個名號之后忽然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一些什么。
    “你是悍皇!”
    思緒到了這里之后,居山俊介似乎是又聯(lián)想到了什么,“王悍?圣光教新任紅衣大教主王悍?不對,他不是飛機(jī)遇難死了嗎?”
    “你親眼看到了?”
    居山俊介盯著王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飛機(jī)出事,是居山建吾在飛機(jī)上做了手腳?”
    王悍叼著煙拍了拍手,“可以,不蠢,我也算是沒白跑一趟。”
    居山俊介一瘸一拐的坐了下來,盯著王悍。
    “但這里是居山建吾的地盤,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在居山建吾的地盤上推翻他?”
    王悍從兜里掏出來一把瓜子嗑著,“咱談事之前你先把褲衩子穿上行嗎?不要用三只眼睛看著我。”
    居山俊介扯過來褲衩子褲子一并穿上。
    “他是副會長,你要是把他殺了的話,活死人那邊不怎么交代?”
    王悍重新點(diǎn)了根煙,“從居山建吾想要?dú)⑽业哪且豢唐穑揖筒恍枰淮魏问虑榱耍钏廊丝偛恐恍枰任彝ㄖ秃茫?dāng)然,活死人還是惦記居山建吾的財產(chǎn)和勢力,誰是居山建吾都可以,你也可以。”
    居山俊介穿好外套,“你想怎么做?”
    王悍笑道,“要不說說你的想法!臥薪嘗膽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沒有半點(diǎn)想法!”
    居山俊介盯著王悍,“既然你能查到我,就肯定知道居山建吾手中的生意都有哪些,他的生意那五個版塊,其中有兩位社長因為我父親臨終前有所托付,所以和我在暗中還有聯(lián)系,另外三位社長,一位可以策反,剩下來的兩位,如果突然之間出了點(diǎn)什么事情就好了。”
    王悍看了一眼時間,“半個小時之后,你和可以策反的那位一起吃個夜宵,天亮之前,另外那兩位會安詳?shù)碾x開這個世界。”
    居山俊介心中陡然一驚。
    喉頭上下滾動。
    盯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仿佛是盯著一個從黑暗之中爬出來的兇獸,居山俊介既恐懼又興奮。
    “接著說。”
    “居山建吾手中的力量有兩股,一股是活死人的那些人,還有一股是他本身的勢力。”
    王悍看了一眼手機(jī),隨后沖著居山俊介笑道。
    “天亮之前,只剩下我的人,和你的人。”
    居山俊介身體都在顫抖。
    一方面是激動。
    而另一方面完全來自于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壓迫感。
    王悍緩緩起身,沖著居山俊介笑道,“是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和那位社長吃夜宵,還是把沒磕完的炮磕結(jié)束了再去?”
    “現(xiàn)在就去!”
    王悍站在街道上,點(diǎn)了根煙。
    看著燈紅酒綠的大街小巷。
    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震動了起來,掏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老教皇打來的電話。
    王悍有些詫異,但還是接通了電話一半打趣一半套話。
    “您老是算到了我這會兒有時間?”
    老教皇不知為何,似乎是松了口氣后笑道,“跟隨主的指示。”
    遠(yuǎn)處活死人的秘書長杜鵑開車朝著這邊過來,示意王悍這邊的活死人成員都聚集了起來。
    “我這邊還有點(diǎn)事情先去處理了。”
    “好!”
    掛了電話。
    王悍給了袁淼淼一巴掌,“別特么玩手機(jī)了,上車!”
    袁淼淼揉著后腦勺,“悍哥,國內(nèi)江湖中有些人聽到你出事了的消息歡天喜地的,可他媽氣人了!你看這個春秋草廬,還有這個木家,還有之前的這些個追殺過你的家族,個個兒放鞭炮慶祝呢。”
    王悍掃了一眼。
    所有人真的就像是過年了一樣。
    王悍打趣道,“現(xiàn)在年味越來越淡了,要是我能讓這幫狗比籃子重新找回過年的感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兒。”
    袁淼淼自然是沒有王悍的心態(tài),立馬投身于和那幫人唇槍舌劍之中。
    只說了一句王悍沒有死。
    立馬有人跳了出來。
    “王悍的大孝子又來給你爹洗刷了?不去給你爹燒香磕頭跑來網(wǎng)上發(fā)什么瘋?”
    “大家也都原諒一下他吧,畢竟自己主子死了,哦哦,不對,王悍是他爹,他爹死了,死者為大嘛!”
    “你咋也不跟著一起死了呢?王悍死的時候沒帶走你嗎?”
    “我再放個大花炮慶祝一下!”
    “王悍這個狗東西不是什么狗屁圣人嗎?圣人還能死呢昂?”
    “就聽他們瞎逼逼吧!他要是圣人,我還是斗帝呢!”
    就在所有人吵得熱鬧的時候。
    有人忽然發(fā)帖,“圣光教發(fā)聲明了,王悍紅衣大教主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
    袁淼淼看到帖子之后立馬轉(zhuǎn)過頭讓王悍來看。
    王悍眼神冰冷。
    “加快速度!”
    隨即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準(zhǔn)備動手!”
    打完電話王悍直接關(guān)了機(jī)。
    ....
    大戰(zhàn)幾個回合的居山建吾躺在好幾個女人中間。
    震動的手機(jī)讓居山建吾帶著起床氣醒來,發(fā)現(xiàn)是默克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電話,默克言簡意賅道。
    “王悍要去殺你!”
    居山建吾愣了好幾秒之后,似乎是清醒了過來,“殺我?”
    “他沒死,之前給他打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提示關(guān)機(jī)了,據(jù)我所知,他的電話之前從不關(guān)機(jī),這個節(jié)骨眼關(guān)機(jī)就是為了不接我電話,我在說什么你應(yīng)該懂吧。
    這個年輕人就像是是一頭恐怖的東方巨龍,一旦被激怒,后果不堪設(shè)想,逃吧。”
    居山建吾攥著手機(jī),面目猙獰。
    “在我的地盤殺我?默克先生,你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我了,也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
    電話忽然掛斷。
    居山建吾看了一眼手機(jī)。
    發(fā)現(xiàn)竟然沒信號了。
    幾乎就是前后腳的功夫。
    外面忽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