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向老皇帝亮爪子
,騙了康熙 !
玉柱在茶樓里,沒等多久,就有侍衛(wèi)來稟。
“稟柱爺,牛貝勒聽說您老人家也來了,不僅馬上放了昌五,交回了鋪子的紅契,還扔下了兩千兩,請弟兄們吃花酒。”
玉柱一聽,就知道了,牛貝勒怕了他,是真怕,不是假怕!
也是,玉柱連敦郡王老十都敢毆打,還怕個閑散的小貝勒么?
也許是知道玉柱不喜歡吃花酒,塞勒回來后,一個勁的勐勸。
這年頭,朝廷屢屢下旨,禁止官員們瞟姬。
但是,有些事兒,根本就不是下旨意,就可以解決的。
不夸張的說,在京的官員們,九成五以上,都吃過花酒。
這個主要是糟粕性的酒桌文化,在背后起作用。
在京城里,只要是找官員們辦事,請客吃花酒,都是必不可少的保留節(jié)目。
吃好,喝好,玩好了,紅包也拿了,官員們的心里舒坦了,你的事即使是違規(guī)的,也可以曲徑通幽的辦了。
這其中的關(guān)鍵點,其實是,老爺們手里掌握的權(quán)勢,必須獲得足夠的尊重。
經(jīng)過塞勒的苦勸,玉柱一想,反正已經(jīng)出來了,就和大家同樂吧。
翠喜苑,那是二郡主的產(chǎn)業(yè),自然被排除在外了。
玉柱去哪都沒意見,幾個侍衛(wèi)一商量,索性去了楊梅竹斜街內(nèi)的吳農(nóng)小班。
顧名思義,一看吳農(nóng)二字,就知道這家姬院,屬于是蘇揚一帶的風(fēng)味。
玉柱不喜歡生張熟魏堆里的庸脂俗粉,偏愛官太太,這是盡人皆知的喜好。
但是,這種曹賊的愛好,實在是牛大了。
不客氣的說,除了玉柱之外,旁人連想都不敢去想!
所以呢,在書寓里坐定之后,塞勒也很知趣的只安排了未被梳過籠的姑娘,伺候著茶水等雜活。
等安頓好了玉柱,塞勒又問牛泰:“老牛,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盡管和我說,我包你滿意。”
牛泰的大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說:“我屋里的曾經(jīng)說過,她若是知道我找了姑娘,一定會抱著我兒子,一起從城墻上跳下去。”
玉柱聽了之后,不禁啞然一笑,真沒想到啊,寒霜竟然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牛泰把話說死了,當著玉柱的面,塞勒也不好意思說啥。
等大家各自抱上了姑娘之后,就見塞勒一手抱著一個美艷的姑娘,很不老實的亂摸亂掏。
玉柱端起茶盞,心想,堂姐管得越嚴,塞勒出來后,就越放浪形骸。
嚴格意義上說,塞勒既是玉柱的堂姐夫,他應(yīng)該收斂一些才是。
也許是憋狠了,也許是知道玉柱不會打小報告,塞勒索性原形畢露。
塞勒是豫親王多鐸的曾孫,其父鎮(zhèn)國公蘇爾發(fā)曾經(jīng)是多爾袞的嗣子。
蘇爾發(fā)死后,塞勒降襲為輔國公。
爵位倒在其次,塞勒始終待在二等侍衛(wèi)的位置,無法升上去。
這個嘛,主要是,玉柱從來不插手御前侍衛(wèi)們的晉升或是降調(diào)。
開什么玩笑?把手伸進了老皇帝的心腹堆里,那是嫌死得不夠快么?
老皇帝一直猜疑玉柱,卻始終沒有真正的下過狠手,主要是,玉柱偽裝得棒極了。
叫干活,就賣力干活。出將入相,軍政雙優(yōu)。
不叫干活,就當紈绔八旗,整天陪著美人們,肆無忌憚的戲耍。
遍觀史書,除了殺李敢之前的霍去病之外,老皇帝完全無法把玉柱和司馬仲達、王巨君之流,聯(lián)想到一起。
霍去病最大的毛病,就是狂妄而不知道收斂。
這個足以致命的毛病,說實話,也是漢武帝從小慣出來的。
同為外戚的玉柱,平時很低調(diào),也不愛惹事。但是,保護他自己女人的時候,偶爾也敢向老皇帝亮爪子。
當然了,佟家人里,敢向老皇帝亮爪子的人,頗為不少。
首當其沖的就是佟國綱,其次是鄂倫岱,再次佟國維,然后才是玉柱。
怎么說呢,敢向皇帝亮爪子,已經(jīng)算是老佟家的傳統(tǒng)壞毛病了。
相對而言,玉柱患病不深,只是不許老皇帝殺他的女人而已。
至于隆科多嘛,他屬于陰柔順從派,擅長在老皇帝的跟前演戲,從來不敢亮爪子。
既然是吃花酒嘛,怎么可能無人助興呢?
于是,唱花調(diào)艷詞的姑娘,粉墨登場。
“伸哪尹呀手……摸呀尹呀姐,摸到阿姐頭上邊,噢哪唉喲,阿姐頭上桂花香,這呀個郎,噢哪唉喲,哪唉喲,哪唉喲……”
瞥見塞勒等人如癡如醉的模樣,玉柱暗覺好笑。
韋公小寶喜歡的這種調(diào)調(diào)兒,和玉柱發(fā)明的輸牌脫衫游戲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老皇帝不僅不蠢,而且極其精明,玉柱若是裝得不像,轉(zhuǎn)瞬間,就會被打入塵埃。
直白的說,紈绔好色,必須玩出新境界,才能令人信服。
酒過三巡,菜過八味,現(xiàn)場的氣氛正酣。
忽然,從隔壁的包間里,傳來了掀桌子的巨大動靜。
杯盤碗碟,跌落到地上,發(fā)出令人驚恐的碎裂聲。
“怎么,你們打量著爺付不起銀子是吧?”這聲音尖細,既像太監(jiān),又像是女子。
“二爺,小的真不敢騙您,媚娘被十二爺叫了去。”
這個時代的屋子,都是木制結(jié)構(gòu),隔音很不好。
玉柱一聽,老十二也來了,就想走了。
老十二,雖然經(jīng)常吃席,卻也是久蓄異志。
早在十幾年前,玉柱剛中桉首的時候,老十二就想通過拉攏玉柱,把老佟家集體綁上他的戰(zhàn)車。
“哼,你們這幫子混蛋,少拿老十二來壓我。今兒個,我若是見不到媚娘,一定把你們的場子砸了。”
玉柱仔細一聽,隨即微微一笑,這可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所謂的二爺,不是別人,正是莊親王家的二郡主,博二爺。
只是,玉柱多少有些奇怪,二郡主的家里,就開著京城里的名場子翠喜苑,她為何要到吳農(nóng)小班來呢?
后來,玉柱才知道,這年頭的行規(guī)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類似二郡主這樣的,有權(quán)有勢的大齡女子,或多或少,有些壞毛病。
當?shù)弥硕ぶ鞯膲拿『螅裰喼笔求@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