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弟弟來啦
    “姐姐,你怎么才來?”</br>  突然,一個(gè)看著只有五歲多的小男孩,抱著一只黑白相間的貓,像一顆小炮彈一樣,奔向李如意。</br>  “姐姐,你怎么才來呀?安安好害怕。”</br>  李平安撲閃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淚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訴說著委屈。</br>  李如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弟弟居然也穿過來了?</br>  但是,李錦麗沒有表現(xiàn)出詫異的樣子,看來,眼前的小男孩兒也許是原身的弟弟。</br>  李如意仔細(xì)辨認(rèn)著,這個(gè)小男孩兒比弟弟瘦。</br>  不過,他剛剛說的是“才來”,而不是“回來”,而且,他的眼神和弟弟如出一轍。</br>  委屈巴巴的樣子更是一模一樣。</br>  李如意蹲下身體,小聲試探:“天王蓋地虎?”</br>  李平安脫口而出:“喪尸二百五。”</br>  李如意喜極而泣,失而復(fù)得的心情不要太好,自己的親弟弟真的穿過來了!</br>  李錦麗見李如意姐弟倆說悄悄話,偷摸摸的走過來,只聽到了“二百五”三個(gè)字。</br>  頓時(shí)大怒,心里認(rèn)定是在罵她,這里也沒外人,她本性暴露,指著李平安的鼻子罵道:“小兔崽子,你居然敢罵我二百五?”</br>  李平安把懷里的貓貓給李如意,像一頭小豹子沖向李錦麗,抓住她的手腕就咬。</br>  李如意害怕會(huì)被女主光環(huán)反彈,傷害到弟弟,急忙起身準(zhǔn)備去拉李平安。</br>  就在這時(shí),李錦麗一聲慘叫聲響起,推著李平安的頭:“放開我,疼,哎喲,好疼!”</br>  李如意看明白了,看來李錦麗身上的光環(huán)只能抵擋武器攻擊,肉搏是可以打到她的。</br>  李平安畢竟只有五歲半,他能咬到李錦麗,完全是出其不意。</br>  現(xiàn)在被推得快倒了。</br>  李如意急忙扶住弟弟,把貓貓給他,讓弟弟躲在身后。</br>  李錦麗看著手腕上深深地牙印,氣得口無遮攔的大罵:“你這個(gè)小兔崽子怎么這么狠?真是父母死得早,沒人教.....”</br>  “啪,啪!”李錦麗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如意一邊臉扇了一耳光。</br>  “李錦麗,管好你的臭嘴!”李如意打了兩巴掌,心里還不解氣,對著李錦記的肚子就是一腳。</br>  “噗通”一聲,李錦麗倒在了地上。</br>  就在此時(shí),住在西屋的爺爺李大牛,奶奶周冬娥,還有李錦麗的爸,李如意的大伯李強(qiáng)軍,聽到聲響趕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br>  周冬娥看到寶貝孫女在躺在地上,疼得捂起肚子冷汗直流,心疼得立馬將李錦麗扶到床上半躺著。</br>  李強(qiáng)軍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李如意:“你為什么要踢你堂姐?今天如果說不出個(gè)一二三四,老子就把你的腿打斷?!?lt;/br>  李大牛陰沉著臉,不說話,顯然是默認(rèn)李強(qiáng)軍的決定。</br>  李如意嗤笑一聲,如果這是在末世,敢這么和她說話的人,墳頭草只怕都有一米高了。</br>  可惜,這里不能隨便殺人,便開口說道:“李錦麗罵我弟弟沒人教,罵我爸媽......”后面的話她說不出口。</br>  不過,李強(qiáng)軍是聽出來了,他們一家人鳩占鵲巢,對已經(jīng)不在的弟弟,弟媳心里是有愧疚的,但是不多。</br>  李如意抬著精致的下巴,說道:“我沒錯(cuò),她罵我爸媽,罵我弟弟,我打她沒有錯(cuò)!”</br>  李強(qiáng)軍也明白女兒說李如意姐弟死了爸媽,這樣確實(shí)不好,但這也不是李如意打人的理由。</br>  “就算你堂姐罵你們,你就不能罵回去?非要打人?”</br>  李如意:“不會(huì),罵人太沒教養(yǎng)!”</br>  能動(dòng)手絕不動(dòng)口,這是李如意的行為準(zhǔn)則!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gè)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gè)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gè)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dòng)不動(dòng),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shí)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dòng),它就會(huì)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huì)。</p>
    良久之后,機(jī)會(huì)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