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驚心動魄的美艷
,總裁大人請矜持 !
——驚艷的是眼,刺盲的是眸。
飛機(jī)在郊外停下。下了飛機(jī),楚暮痕眸光四處掃了一眼,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目光看向塵塵,“這是?”
隨著飛機(jī)的轟鳴聲,塵塵眸光望向天空,飛機(jī)遠(yuǎn)去。
她收回目光看向楚暮痕,語氣清淺卻很不清晰,“古城的郊外。”說著向停在幾步之外的一輛白色越野車走去。楚暮痕沒在說話,跟在身后。
車門打開,車上走下來的人讓楚暮痕的眸光微動。此人一頭超短的碎發(fā),眉毛濃密眼睛不大但漆黑有神,挺直的鼻梁,厚實的嘴唇,白衣黑褲,襯衫的袖子高挽,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健康而又性/感。她個子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比例完美。她站在車門的一側(cè),目光灼灼的看向著她走來的塵塵,步子沒有移動,就那樣看著。
塵塵走近,她拉在車門上的手才松開,臉上的神色是驚喜,眸子里有掩飾不住的激動,露齒一笑的剎那,楚暮痕覺得一道白光,晃得眼睛生疼。楚暮痕嘴角微微勾起,明眸皓齒,也就這樣吧。
“小雨。”塵塵對女孩微笑。
“上校。”女孩聲音清脆,又帶著江南水潤的溫軟。
“這是我小舅舅,咱們上車聊吧。”說著,塵塵先上了車,楚暮痕對女孩微微點頭后跟上。
車上,女孩開著車,從倒車鏡里可以看到塵塵有些疲憊的瞇著眼睛。她開口道:“上校,你住的地方安排好了,我們現(xiàn)在正過去。”
“好,辛苦你了,在外面叫我姐姐。”塵塵瞇著的眼睛沒有張開,語氣輕柔。
“是!”開車的小雨脊背挺直,聲音干脆。楚暮痕看在眼里,心想,這應(yīng)該也是兵團(tuán)的人。
“四年前我在一次任務(wù)中救了她,她的家人都不在了,我將她帶回了兵團(tuán),現(xiàn)在她都可以獨擋一面了,時間真是快的嚇人。”塵塵語氣低沉中帶著一絲蒼涼。
楚暮痕把她的身子攬在懷里,語氣輕柔,“乖,睡會兒吧,到了叫你。”
塵塵將身子調(diào)整到比較舒服的姿勢,依偎在楚暮痕的懷里,語氣依舊清淺,但眸光卻是清亮“小舅舅,你的懷抱很舒服,以后沒我的允許不可以抱別人。”
楚暮痕吻她的發(fā)絲,紫色的眸子閃動,語氣中不免帶了一絲輕快,“如果是我的愛人呢?”
塵塵聞言,眸光一黯,楚暮痕的心忽的一緊,摟著他的手臂不由得用力。
“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別想做我的舅媽。”塵塵忽地笑了,“小舅舅,你戀愛過嗎?我記得你說過,雖然有過很多女人,卻沒有真正的戀愛過。既然如此,你哪里來的愛人,即便是有,也要過了我這關(guān)才行。”塵塵的話霸道又小氣,楚暮痕抵在她的發(fā)絲上的唇輕輕的摩/擦,眸子里是滿滿的笑意。
塵塵并沒注意到楚暮痕有些曖/昧的舉動,依舊依偎在他懷里,輕輕地合上了眼臉。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刷子,白皙的皮膚泛著琉璃般的光澤,微微翹起的鼻翼帶著一絲頑皮,粉潤的紅唇似好看的花瓣,微微地張著,光滑細(xì)膩的下頜,修長高貴的脖頸,瀑布般的長發(fā)散在楚暮痕的胸/前臂后,他眸光中的水霧越來越濃,一瞬間整個眸子都變得異常的妖/嬈,他極力控制著內(nèi)心突涌而來的情/愫,他的理智幾乎被那即將噴/薄的情/愫所吞噬,他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一眼懷里的人。
好久,楚暮痕的心才漸漸平靜,他的手指輕輕的穿過塵塵的發(fā)絲,指尖輕顫,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那指端,也在輕輕的觸摸中釋放了出去。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塵塵已經(jīng)醒來,楚暮痕細(xì)心的為她整理了衣服,又將她的長發(fā)用手指捋順,細(xì)心的為塵塵做這些的時候,他的嘴角勾起,有些自嘲,自己何時變得如此體貼,難道這就是愛一個人的表現(xiàn)?他的心里微嘆,愛,他從未愛過,如今這樣算是嗎?他暗自腹議,默默的做完這一切,才和塵塵下了車。
他眸光看向酒店上面的金字,“太湖高爾夫酒店。”他又將眸光看向正在邁向酒店大門的塵塵,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來了古城。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似在夢里。
三人上了電梯,小雨按了所屬的樓層后眸光看下塵塵,“姐姐,我?guī)湍氵x了湖景套房。”
“好,我喜歡臨窗觀景的感覺。”塵塵笑語,給了小雨一個獎勵的眼神。
小雨的臉微紅,好看的唇抿著。
出了電梯,一路走來,楚暮痕發(fā)現(xiàn)這邊房間的命名,特別有特色,有迷迭香、白玉蘭、薰衣草、紫羅蘭……陣陣香味襲來,溫馨中帶著浪漫的氣息。
在寫著白玉蘭樣字樣的房間門口,小雨停下了步子,眸光看向楚暮痕,“楚先生,您的房間在姐姐的隔壁,這是您的房卡。”說著把手里的房卡遞給楚暮痕。
楚暮痕抬眸看向自己的房間,“紫羅蘭。”他眸光中帶了一絲欣喜,看向小雨的眸光也帶了一絲暖意,“謝謝。”
小雨微笑,沒說話。
楚暮痕看了一眼塵塵,上前兩步,插卡,打開了房門。
房間很大,裝修奢華典雅,入眼處是整面的落地窗,相比于瀾延和費爾蒙,太湖一望無際,不像陽澄湖能看到對岸。
一張大床,床頭很有裝飾感,是鏤空雕花窗的式樣,鏤空小格里很干凈,就連一點薄薄的灰塵都沒有,
床上,銀灰色的絲綢錦被奢華漣/漪的鋪展開來,同色的靠枕上繡著繁復(fù)的花紋,床的下榻上放著三個非常好看的袋子,楚暮痕換了鞋子走向大床,站在床邊,他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袋子,里面是紫色的絲綢睡衣和紫色的莫代爾平/角/短/褲。他看著手中的短/褲,深邃的瞳仁微微的縮了一下,隨后放下。接著又將另一個袋子打開,里面是一套米色的阿瑪尼休閑衣褲,而另一個袋子則是和他相配的襪子和鞋子。
楚暮痕放下手里的東西,開始脫身上的衣物。因為昨夜心情不好,他睡前甚至連澡都沒洗,此刻他脫了衣物,走進(jìn)了浴室。
浴室竟然也是面朝太湖,設(shè)計簡潔卻又不失大氣。楚暮痕給浴缸放了水后,將整個身體泡在里面,身體一下子感到舒緩,放松下來,他四肢隨意的展開,眸光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楚暮痕被浴室的電話驚醒,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著了。
塵塵電話里說她餓了,要他過去。
他這才清醒起來,從浴缸里爬出來,隨手從架上扯下一條寬大的浴/巾/圍在腰上出了浴室。
“小舅舅……”塵塵的聲音驚得楚暮痕的腿哆嗦了一下,趕緊將/赤/條/條的長腿收了回來。他身子躲在浴室的門后,一時半會兒撲騰的心還未落地。
“你怎么在這?”楚暮痕的聲音生澀,目光不敢看向外面的塵塵。
塵塵笑,“你的門沒鎖。”說著抬步走向浴室門口,楚暮痕的手抓緊/浴/巾,語氣緊張,“我……我忘了鎖。”
“好在進(jìn)來的是我,這要是個/色/女,小舅舅你可慘了。”
塵塵的聲音帶著戲謔,剛剛楚暮痕的出浴圖還真是好看,頭發(fā)濕著,順著發(fā)梢滴著水珠,一張雌雄莫辯的俊臉上紫色的眸子似被水洗過,眸底的水霧繚繞,好看的唇/瓣異常的紅潤帶著驚心動魄的美/艷。塵塵知道楚暮痕的美異于常人,那是笑起來比女人還要妖/嬈好看上幾分的男人,此刻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禁不住一陣輕笑,“原來我的小舅舅如此害羞!”
“你不是餓了嗎?我換了衣服陪你去吃飯。”楚暮痕眸光看向有些昏暗下來的天色,對著浴室外的塵塵輕聲道。
“嗯,你快些。”塵塵說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見塵塵走了出去,楚暮痕長出了一口氣,抬腿走了出來。他幾步走到房門口,將房門上了鎖,才舒了口氣走回到床邊。他解下腰上的/浴/巾,在頭上身上胡亂的擦了幾下后將浴巾丟到一邊,拿起榻上的/短/褲,手微微地頓了一下后不再猶豫的穿上,接著是褲子T恤,襪子和鞋。
穿戴整齊后他對著鏡子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發(fā),紫色的眸子對著鏡里的自己眨了一下,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塵塵站在門口,披散的長發(fā)此時梳成了一條長長的馬尾辮,身上穿的也是阿瑪尼的服飾,只是顏色不同,淡綠色的立領(lǐng)T恤,同色的七分短褲,白色的網(wǎng)鞋。她站在那,似水中的荷花,又似風(fēng)中的綠柳。楚暮痕的眸底水霧纏/繞,看向她的眸光忽明忽暗。
塵塵挽上他的臂彎,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小舅舅,我們吃點什么?”
“聽你的。”看著溫柔乖巧的塵塵,楚暮痕的心柔軟得似水底的草,纏纏繞繞。
“嗯……”塵塵眸子一轉(zhuǎn),想了一下后道:“我們?nèi)ニ⒔帧!?br/>
“嗯?”楚暮痕眉毛輕挑,貌似不懂。
塵塵呵呵一笑,非常俏皮,“就是從頭吃到尾。”
楚暮痕發(fā)現(xiàn),塵塵就是個百變女郎,在鳳舞時,她穿著精美的旗袍,走在娛樂的前沿;在兵團(tuán)時,她穿著作戰(zhàn)服,目光凜厲,步履翩然;此刻,她穿著一身運動裝,乖巧得如鄰家的小女孩。
他在想,怎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亦或者都不是。
“出發(fā)啦,發(fā)什么呆。”塵塵拉著楚暮痕的胳臂,走向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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