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多少事欲說還休
,總裁大人請矜持 !
——曾經(jīng)的義無反顧海誓山盟,最后都在旁人嘲弄的冷笑中化作飛灰散落塵泥。愛情,終究還是會老去的,或早或晚。
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優(yōu)美的沉默了。
康灝握著手里的手機。電話之前還一直唱著一首好聽的英文歌曲,后就斷了,在撥過去,關機了。他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為什么她不接他電話?這些天他們不是很好嗎?她不是說好好的相處嗎?他都不逼她了,她卻連電話都懶得接了。難道接一個電話的功夫都沒有,至于忙成那樣嗎?國家主席也沒忙得連電話都接不了吧?
他穿得很隨意,走到門口穿好鞋子,下樓。警衛(wèi)員打開車門,他似沒看見,拉開左車門坐到駕駛的位置上,第一護衛(wèi)員緊張地看他,他聲音低沉,沒有一絲溫度,“回去吧,我自己來。”第一護衛(wèi)員不敢多話,關上車門,騎士十五世剽悍地疾馳出去。
他的車在燈紅酒綠的鬧市里行駛,目光時不時地瞥向路邊那五顏六色的招牌。霓虹燈亮的刺眼,男男女女,你來我往,勾/肩/搭/背,粉墨登場。你情我愿,沒有他要的一抹溫暖,他似過客一般,車子疾馳遠去。
最后車子停在鳳舞九天門口,早有保安跑過來,幫他打開車門,他臉色森寒看也不看保安一眼,走了進去。保安身子顫抖,嘴里嘟囔,“真是個煞神。”
他上了四樓。那天他和明熙塵坐過的位置有人。他叫了服務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服務生很快走向那邊的座位。座位上是一對情侶,服務生和他們說著什么,后手指阿康的方向。那對情侶順著服務生手指的方向,看到天神般的男人站在那,渾身帶著凜冽的森寒,一雙高挑的丹鳳眼瞇著,似有似無地看著他們。情侶沒說什么,就跟著服務生換了座位。其實不過是個座位,人家給買單,很劃算的。
阿康坐下,點了威士忌,不加冰塊。他喜歡那凜冽的感覺,似刀子劃過咽喉,又似烙鐵帶著灼傷的火熱。
他叫了一個服務生,給他小費,讓他幫忙叫明熙塵。服務生不收他的小費,說他見不到明總。阿康也不難為他,讓他離開。自己坐在那喝悶酒。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沖出去,去她的辦公室找她。后來想想,她要是在上班怎么可能關機,應該是和那個楚睿一起,或是——他眼前出現(xiàn)沈云逸那張漫畫般的臉。牙咬得緊緊的,一仰頭,一大口液體咽下,喉嚨火燒般地灼熱起來。
酒吧里很吵。他置身在陰影的最深處,背靠沙發(fā),神色寂寥冷淡地看向酒吧的舞臺。上面有個女孩在唱歌,女孩看起來很眼熟,天蕘!他確定是她。海藻般的頭發(fā)披散著,畫著濃重的煙熏妝,盡管如此,他還是認出她來。她也看到角落的他,歌聲更加嫵/媚,隨意的站在那,手捧話筒,成熟/性/感的臺風,讓人覺得她就像個歌星。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看她。
迷/離的光影下……她的身影幻化成另一個人……
她目光清冷,笑容淺淡,潔白如象牙的面容和著黑色錦緞般直垂在/臀/部以下的長發(fā),使她看起來,像不食煙火的仙子。對著麥克風,她遠遠地凝視他,低唱一首歌:
“深深總是你的雙眼,危機藏在兩唇之間,就是不讓我看清你的內(nèi)心,就如紛亂的世間……你就是那魔鬼的母親,卻擁有天使般的容顏……你把我從光明的地方帶我到黑暗,然后放開我的雙手讓我一個人走……你從那搖滾樂中學來虛假的溫柔,加上淚水清洗我淌血的胸/口,從不在意我能不能承受……”
那年的夏夜,他們坐在江邊。他彈著吉他,唱自己寫的歌給她聽。她說:“阿康,這是你寫給我的?”他搖頭。她輕扯嘴角,一個淺淡且凄涼的笑。后他們又抱在一起哭,他說:“明熙塵,我該怎么辦?”
她神情冷淡,聲音不高不低,卻直刺他的心脈,“阿康,忘記我吧,我要走了。”
“你去哪?”他搖晃她的身體。
“西子。”兩個字,從她口里輕飄飄地吐出,卻似一把利劍,穿心而過。他捂著胸/口,那疼痛令他直不起腰。半天,他瞪著可以吐出火來的眼睛,對她說:“明熙塵,你真的是魔鬼,卻長著天使般的臉。著首歌真是適合你。”
她笑,笑容依舊清淺,眸子里的光在黑夜里格外的耀眼。他憤怒地把吉他摔在地上,用腳大力地踩著。吉他的骨骼碎裂,最后面目模糊。他依舊不解氣,最后把她拉到懷里,雙手托住她的后腦,迫使她的臉靠近他的臉,他毫無溫柔可言地瘋吻她,撕咬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齒,舌尖在她口腔里肆意發(fā)泄著心里的怒火,勾住她的舌尖,與此糾/纏。她不躲開,任他肆意掠奪,眼睛張著,在黑夜里閃著森芒。直到兩個人快要窒息,他才松開她,目光里沒有任何的感情,空洞的似萬丈深淵。她的臉色蒼白,頭發(fā)在風中凌亂,因窒息紅的似涂了胭脂的小臉,雙唇紅腫上面還有殘存的血痕,她失魂落魄般的神情,刺痛他的眼睛。
第一次對她發(fā)怒,第一次傷害她,看著似破碎娃娃的她,他眸子里有痛有恨,在他的心疼得快讓他的身體倒下時,他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明熙塵不要讓我恨你!”他的話在風里傳的很遠。她冷漠地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不動不語,猶如石化。
心底仿佛有一個黑洞,有些東西被挖空了,空蕩蕩地留在他胸/口。以后的日子,他沒有笑容。在部隊里,他接受著各種訓練,身手越來越凌厲,心也越來越陰冷。最后,他忘記了如何去笑,沒有她,他笑給誰看?
她心碎的離開,帶著憂傷,他被迫離開,帶著恨。他以為是恨意讓她忘不了她。直到有一次在執(zhí)行任務中受傷,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在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她,他乞求上蒼,讓他活下來,回到她身邊,以后怎樣,他都愿意,只要讓他在看她一眼。那時候他才明白,明熙塵已經(jīng)融入他的骨血,他恨不來,他愛她,只愛她。
“淺淺總是你的笑臉……”臺上人的身影模模糊糊,仿若有潔白的面容和淡然的眼眸,歌聲很靜很靜,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阿康久久凝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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