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花開似落過無痕(1)
,總裁大人請矜持 !
——三生情緣未了,怎敢獨(dú)自逍——許我一生可好?
清冷光滑的臉龐顯得蒼白而沉靜,病號服寬大的袖口襯得她的手十分清瘦,瑩白的手背還插著冰冷的針管,病房里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床頭柜子上面的向陽花,散著淡淡的香氣,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沉睡著。
阿康背靠在墻壁上,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絕美的唇,唇色淡如水。緊緊地抿著。
他氣惱自己總是控制不住情緒,每次明熙塵都會(huì)讓他失控,他手握成拳,惱自己魯莽,恨楚睿奪了所愛。
還好,塵塵只是氣火攻心,暈死過去,沒有生命危險(xiǎn),不然他定要撕碎了楚睿,這個(gè)可惡的男人。
她一定更討厭自己了,醒來的時(shí)候會(huì)不會(huì)再也不愿見到自己了呢?!想到這里,阿康的眉目更深地皺了起來。他的臉依然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眶卻在刀割般的海風(fēng)里,漸漸紅了起來,一層淺淺的淚光浮動(dòng)在他的眼底。他哽咽了一下喉嚨,然后低頭嘆了口氣。
他是那樣自大剛強(qiáng)的男人,此刻心里卻密密麻麻布滿了脆弱的藤蔓,纏繞在他的血脈上。
靠在窗臺(tái)上的楚睿望著窗外的景色,思緒起伏,她竟然如此喜歡他嗎?哪怕八年來他不曾來她找過,就那樣斷了聯(lián)系,她心里不是也覺得他是放棄了嗎?八年后他來了,她竟然又動(dòng)搖了。
她在他懷里的時(shí)候,他的心滿滿的,他的生命仿佛都是滿的,而她掙扎著從她的懷里離開,站在那迎著他的拳頭,就那樣在意嗎?寧愿自己受傷也要平息他的怒火,看著她受傷紅腫的面頰,凌亂的發(fā)絲,空洞的眼神,她頹然地倒下,他的心跟著收緊,疼痛,最后空空落落,懸浮……
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直起身,繞過病床,目光疼惜而又痛楚地看了塵塵一眼,隨即來到守在病床旁邊滿臉盡顯疲憊之色的天蕘面前,“我去買早餐回來,你一定也累了。”
天蕘只是淡淡地點(diǎn)下頭,目光一直停在塵塵的臉上。
楚睿穿好外套,臨出門前和阿康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冷漠,敵意,猜疑,兩個(gè)男人就這樣在短短的一秒鐘內(nèi),似乎要用眼睛把對方千刀萬剮,透漏出一種粉身碎骨的危險(xiǎn)氣息。
楚睿推開門,看到冷煙定坐在門邊的長椅上,眼底深處沒有了往日的殺氣,只剩下難過和焦急。
“一夜沒睡?”
“嗯,睡不著。”冷煙站起身。
他給了冷煙一個(gè)堅(jiān)定且充滿自信的眼神,聲音平淡溫和:“別擔(dān)心,她會(huì)沒事的。”然后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走廊盡頭。
天蕘抬頭看了一眼吊瓶里的藥,起身走向門口。出門前不知到底要不要和阿康說一句,最后她還是猶豫不決地吐了幾個(gè)字出來,“我出去一下。”
阿康沒有抬頭也沒說話,眸光依舊在塵塵臉上。
天蕘見阿康彷若沒有聽見她說話,臉色陰郁地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在塵塵睜開眼的第一時(shí)間,竟然沒有人看見。
她抬起頭,看著高高掛起的吊瓶里,剩余不多的藥液從透明的塑料管里流下,穿過針頭,溶進(jìn)血液。手腕上,便一直有股冰涼的氣息潛伏不散。她咬著牙,提防著扎有針頭的那只手,慢慢順著沙發(fā)床坐起來。
從窗外刺透樹枝照射進(jìn)來的陽光,不知不覺地?fù)Q了方位,溫柔地落到她扎針的那只手上。陽光開始在她纖細(xì)修長的手指上輕盈地跳舞。溫暖,漸漸淹埋了她的手,也漫過她的心。由此,塵塵竟?jié)u漸失了神。
一陣手機(jī)的音樂,把塵塵從神游太虛中拉了回來,她看了看號碼,按了接聽鍵,“如此美妙的歌聲,真是讓人百聽不厭。”沈云逸的聲音就那樣輕快地從電話的一端傳了過來。
塵塵用力吸了吸鼻子,她不是感性的人,可電話那端的聲音就是有讓她流淚的沖動(dòng)。
沒有聽到想聽的聲音,沈云逸的心一沉,“你在聽嗎?”
“在。”塵塵聲音中透著哽咽,她控制不住自己想哭的**。
“怎么了?”沈云逸聽出塵塵聲音中的嗚咽,焦急地問。
“沒事,生病了,就是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間,塵塵希望這個(gè)男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可以抱著他的腰,伏在他的懷里哭泣。
沈云逸那邊急切地問了醫(yī)院的名字,就匆匆掛斷了。
塵塵知道他一定急著趕過來,他的到來又將出現(xiàn)怎樣的狀況,她實(shí)在無暇去管,她累了,想靠在他的肩膀肆意地哭泣,或者抱著他睡去。
塵塵就是這樣的人,別人還沒怎樣,她就先把自己保護(hù)起來了,愛上她的男人,注定了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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