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化身撲火的飛蛾(2)
,總裁大人請矜持 !
“我活了這么久,不知道還能陪你走上幾年,我只想在你還有我時,好好的,找個適合的女子生活在一起,以后我走了也能安心。塵塵這孩子不是你能留住的,當(dāng)年我也是一時糊涂,這孩子雖是女兒身,可是命理注定做大事的,怎可能與你一生在這島上?如果我走了,你一個人,無依無靠,我怎么去見你的父母,又有何面目去見?”
水木愣怔了許久,嘴角顫了顫,“師傅,我沒想那么多,讓您為**心,我……”
鳳陽將水木的頭壓在自己的肩頭,低低笑了起來,啞聲道:“不為你操心,為誰?你雖不是我的血脈,可我視你為己出,師傅這一生,一直孤立于天地間,自是孤獨(dú)寂寞得很,直至你母親生了你,才有了溫情眷戀。”
水木低聲道:“那你為何平日對我百般挑剔?”
“那還不是怕你得意忘形,不思進(jìn)取。”鳳陽摸著水木的頭,緩緩道:“塵塵不是你的人,以她的個性與能力,你們?nèi)f萬沒有好結(jié)果的,你讓她走吧。”
水木皺眉,緩緩搖頭,“師傅,別的時我都可以聽你的,可她不行,反正我已經(jīng)將人帶回來了,此生此世都不會放她離開!”
鳳陽再次蹙起了眉頭,“不許胡鬧,不久我又要去云游,到時根本沒有空看護(hù)你,斷不能讓你和她在一起,否則以她的性情,知道你的腿已經(jīng)好了,還在瞞她,定會生氣,說不定你們倆恩愛不成卻成了仇人!”
水木道:“你盡管去好了,等她醒來我就將腿已經(jīng)好了的事告訴她,小塵不會和我成仇人的,她怎么可能如此對我,師傅不要找諸多借口,我此生只要明熙塵一個!”
鳳陽肅聲道:“蓬萊島絕不能留她,不然你們回西子去,我絕對不會讓她留在這的,這事必須聽我的。”
水木慢慢推開鳳陽,“小塵我一定要留下,她愛的人應(yīng)該是我只是時間讓我們變得生疏了,當(dāng)年她是那么的粘我,只要多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師傅您從不管我,為何卻不肯圓我平生夙愿,莫不是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哄我?”
“放肆!”鳳陽怒道,“你為了她對師傅百般忤逆,甚至說出這番誅心的話,我看你是入魔障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成什么體統(tǒng),簡直是不知所謂,不可理喻!”
水木冷聲道:“隨便您怎么說,但此事我絕不會依你!”
鳳陽冷哼,“你覺得我不懂愛是嗎?你覺得我是有心拆散你們是嗎?你以為我不喜她是嗎?”
水木不置可否,“我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怎么對我,我都要和她在一起,你不同意也沒用!”
鳳陽大怒,喊道:“我之所以不想你們在一起,是想讓你找尋心愛之人相依相伴,更怕你將來會責(zé)怪與我!”
水木垂下眸,“你能為了我母親終身不娶,我為了她為何不能?”
鳳陽怒道:“那怎么一樣!我和你娘本就是至交好友,與你父親更是生死兄弟,你和她算什么!師兄師妹而已!你喜歡她,可她呢?她珍惜過嗎?在乎過嗎?沒有!如果有她可能幾年不回來看你一眼?她只能用你的愛意很心軟,一步步逼退你的意志,讓你卑微不堪。”
“她若愛你,便舍不得你半分傷心難過,又怎么會在外人面前讓你難堪!你懂什么是愛嗎?你不懂,你放棄了自尊自愛,放棄了矜持責(zé)任,你甚至放棄了師傅,只為她回眸一眼,她若愛你便不會讓你如此犧牲如此委屈!她根本不愛你,她的眼里心里世界里,只有另外一個男人!”
水木的眼眸沒有半分光亮,如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鳳陽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根毒刺深深扎入了心中最軟最痛的地方,幾次張嘴說不出半句的反駁,這些事實(shí)俱在眼前,如何反駁,又怎會不知?可便是知道又如何承認(rèn),情不自禁地喜歡著,不顧一切地付出,滿心滿腔的愛意,換來這般的結(jié)果,怎能承認(rèn)這慘烈的失敗!可是這番話劈頭蓋臉地砸過來,讓內(nèi)心里的絕望,爆嗮在陽光下,不能否認(rèn)又無處可藏,毫無退路。
鳳陽見水木再次落淚,只覺得這眼淚滾燙如火燎人心肺,卻還咬牙沉聲道:“愛不是放下自尊,不是沒有自我,你可以愛,但不可以卑微。你們走至今日,你一步退,步步退,總有一天無路可退,到時候等著你的唯隕滅一途。”
水木抬起紅紅的眼眸,“我生氣的時候也曾想放下,再不去找她,在也不看她一眼,可是我只要想到她曾經(jīng)對我的溫情與淺笑,我便會忘記原則,欺騙自己不可自拔地繼續(xù)沉溺下去,我明明知道她的性格,若是愛我,就不會抗拒我,定會許我一生……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愿醒悟,每每想起,若真與她訣別,一生一世再不相見,倒不如一死了之。”
鳳陽咬牙,“你不配是水木家族的人,也不配是我的徒兒!”
“我知道我會讓師傅失望,可此時的我,真的什么都顧不上了,師傅又何必如此逼我?”水木噙著淚笑了笑,卻又道:“但是,不管如何師傅剛才說的都極對,我是水木家族的少爺,古武世家的少主,師傅的弟子,不能活得如此卑微。”
水木抬眸望向鳳陽,輕聲道:“水木求師傅留下七日光陰,讓我再試最后一次,若七日后依然如此,我愿賭服輸,便是一敗涂地,再不許自己后悔!“
鳳陽與水木對視,許久許久,輕聲道:“好,師傅就應(yīng)你七日。”
水木點(diǎn)頭微笑,眼淚卻不停地滾落,這般要哭不哭的模樣,和兒時一般,再次刺痛了鳳陽的雙眸,讓他不禁深吸了口氣,卻難以緩解心中郁郁,血液都翻騰著叫囂著憤怒,幾十年來,從不曾有過。鳳陽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緩步上前,將水木擁入懷中,合上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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