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人生只若如初見(2 )
,總裁大人請矜持 !
( )——曾記否,你那無意的回眸,恰如江南煙雨。
看著顏?zhàn)佑褚粡埧∧槪谧约旱哪д浦信で魑鯄m心里有著肆虐的快意。張口的語氣也變得格外的愉悅,“色你個頭,死玻璃,害得我一晚上心七上八下的,早知道你才是不近女色那位,我怎么可能讓他奇葩糾纏一晚上,你早干嘛去了,不早點(diǎn)站出來,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顏?zhàn)佑駸o語,他拉開明熙塵的手指,揉著自己的兩腮,非常無辜地說:“貌似你見我跟耗子見貓一樣吧,我站出來你不是跑了。”
好吧,明熙塵沒有般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覺悟,強(qiáng)勢地開口,“以后奇葩糾纏我的時(shí)候,你立馬沖上來,我們可是姐妹。”
“誰跟你是姐妹……”顏?zhàn)佑駭Q眉,妖嬈的眸色帶著幾分薄怒,“明熙塵別給你幾分顏色就開染坊。”
“哈”,明熙塵冷笑,幽深的鳳眸合著幾分不懷好意的淺笑,“死玻璃,你敢跟我叫板,全京城人明天都知道你是……哼哼。”明熙塵嘿嘿的笑聲讓顏?zhàn)佑駵喩淼暮姑剂⒘似饋怼!靶∩恚愀艺f出去,全京城,不,還有西子市里的人們都知道你是色鬼,色妞,色狼……”
“你敢……”手指再次掐上,嘴里還叨咕著,“可惜了這幅好皮囊……對了,顏?zhàn)佑瘛泵魑鯄m忽地身子前傾,嘴唇貼在他的耳邊問道:“你是攻,還是受?”
女人呵氣如蘭,一股幽香隨著呼吸進(jìn)入肺腑,顏?zhàn)佑裆碜右唤瑩嵘纤l(fā)絲的手指輕顫了一下縮了回來。內(nèi)心波濤翻滾,面色卻咬得平靜,“你真的想知道?”他極力壓低語氣,陰測測的聲音傳進(jìn)明熙塵的耳里,那呼出的熱氣也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她下意識地身子向后退去,顏?zhàn)佑竦哪槄s緊隨而來,笑瞇瞇的樣子帶著幾分不懷好意,“要不,我運(yùn)動的時(shí)候,你在旁邊觀摩一下?”
“不要臉!”明熙塵的耳朵都紅了。“惱羞成怒還是迫不及待?”顏?zhàn)佑癖平目∧槺幻魑鯄m的手推開,“奇葩,又一朵超級大奇葩。”
“呵呵。”顏?zhàn)佑竦男β晭е鴲阂獾贸训男埂C魑鯄m眸光鎖著他那張性感和純凈融合在一起的容顏,一時(shí)間無語。
李氏莊園的頂層。意大利名家設(shè)計(jì)的黑色辦公桌,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水晶吊燈沒有打開,只有墻壁上一盞壁燈,窗外夜色正濃。
李城野站在窗旁。下面燈火輝煌,人來人往,宴會還在繼續(xù),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這會兒不知道在哪里。他被顏如意纏住,等他擺脫出來,顏?zhàn)佑褚呀?jīng)將明熙塵帶了出去。他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月光灑進(jìn)來,照在他手腕上的表盤。良久,他的視線慢慢從窗外回到手腕上,這只表竟然和明熙塵手腕上的那只一樣,不,是情侶款。他漆黑的眸,緊盯著手腕上的表,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和她的是情侶款。記得當(dāng)年聽說這表是一位大師為了紀(jì)念已故的妻子而精心設(shè)計(jì)的。當(dāng)時(shí)設(shè)計(jì)了一對,又為了表示對愛妻的思念,設(shè)計(jì)了另一款,不過是單只,聽說大師將自己的意念都傾注在了里面,得此表的人,“注定一生孤獨(dú),為愛守護(hù)。”這只表的誕生就是為了守護(hù)那對情侶款的。當(dāng)年他看到這塊表時(shí),一眼就看中了,盡管人好心告訴他這表的寓意,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買了下來。他自是不信那些說法的,更不理會那位大師是不是真的將自己的意愿傾注在了表里,只是喜歡,從未有一樣?xùn)|西能讓他愛不釋手。這些年這塊表一直戴著,從未離身。直到沙漠里遇到明熙塵,看到她手腕上的表時(shí),他就認(rèn)定了,這人,必是他踏破鐵鞋,尋找了千年的人。
李城野手指在表盤上摩擦,眼神漆黑如夜,也許毀了那只,他和她的就是一對了……他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海岸線的輪廓在燈影中朦朧不破。
夜色更濃。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李城野望著前面的電腦,目光漸漸有些遙遠(yuǎn)。終于,他拿起桌旁的遙控器,打開了正前方的大屏幕液晶電視,畫面直接切換在party的現(xiàn)場。
時(shí)間迅速回到宴會的開始。
華衣美服,珠光寶氣。衣香鬢影中,她的出現(xiàn)驚艷了全場……
紅地毯上,她穿著白色的晚禮服,群角點(diǎn)綴蕾絲珍珠,并不張揚(yáng),有種低調(diào)的華麗。長發(fā)隨意地挽著,看起來略帶慵懶和性感,并與她高貴的氣質(zhì)形成一種奇特的沖突感。漫不經(jīng)心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李城野從酒柜里拿出伏特加倒進(jìn)水晶酒杯里,手指緊握酒杯,透明的液體悄悄激蕩,酒香沉郁暗烈此刻如他的眼眸。
夜色深沉漫天繁星。
畫面切換到她挽著他的臂彎出現(xiàn)在樓梯上。她的笑容淡淡,她幽深的風(fēng)眸中似乎有笑意又似乎沒有,若隱若無,恍若白色霧氣中晶瑩的露珠,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卻美麗得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李城野閉上眼睛,他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灼燒感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心臟。也許,她是命運(yùn)對他下的毒咒,讓他墜入毀滅般的痛苦中,卻又無法忘記她。或許該不顧一切的將她搶過來,哪怕她已經(jīng)有了心愛之人,哪怕他出現(xiàn)的時(shí)機(jī)太晚以至于她的心中根本沒有空余的地方。
將她搶過來!他要的就一定要拿到!
可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阻止他,就好像有另一個自己在里面,跟他說,不要那么做,不要……可是他自己的聲音卻在大聲的怒吼,將她搶過來,她是你的,必須是你的。
李城野的腦袋疼了起來!他手指緊按住太陽穴。
疼痛得似要撕裂一般,他忍不住悶哼出聲。這時(shí),手機(jī)鈴聲響起。
李城野強(qiáng)忍住痛楚,將手機(jī)掏了出來,“喂?”手機(jī)那端傳來說話聲。
李城野猛地睜開眼睛,他的瞳孔漸漸緊縮,漆黑如暗夜。半響,半響,他低啞地說:“知道了……人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