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凱莉·安德伍德(3)
,總裁大人請矜持 !
——愛情中總有傷感與落寞,那是她不信的劫。
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時間,伍德覺得這一定就是命中注定。他和自己的緣分,不是到此為止,而是正式開始。
伍德從盥洗室里出來,洗完手剛要離開,正巧他鴨舌帽壓得很低,整張臉在較暗的燈光下模糊不清。他疾步匆匆地往里面走,不小心撞到了她,可是卻連一句抱歉都沒有就直接拐進了男洗手間。她伍德是什么人,從腰間摸出匕首,冷眸含笑地等在盥洗室門口。
她沒有把那個人等出來,卻有三四個高大的男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他的面前,劍眉挑挑地走進男洗手間。
突然,伍德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剛剛那個人就是在躲這些人?所以才那么著急?也好,現(xiàn)在都省的她自己動手了。
第三次見面,楚慕痕被槍擊中,伍德很及時的救了他。
在整個取子彈的過程中,他明明那樣疼,疼到身體都在抑制不住地顫抖甚至劇烈痙攣,額前的黑發(fā)被汗水浸得透濕,指節(jié)因為太過用力而明顯泛白,床單被揪住,在他身下形成一團又一團混亂的褶皺,可他硬是不吭一聲。
從頭到尾,楚慕痕淡色的薄唇都緊緊地抿著,越發(fā)顯得沒有血色,可他硬是一絲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最后伍德發(fā)現(xiàn)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幾乎就要忍不住逃離這個血腥恐怖的現(xiàn)場。
好歹這個時候終于結(jié)束了。
子彈被取出來,醫(yī)生開始輕車熟路地為他止血,包扎。
處理好傷口后,房間便只留下楚慕痕和伍德兩個人。
他的胸膛下上起伏,靜謐的臥室里似乎只能聽見他一個人粗重的喘息聲,由急促到逐漸緩和,最后他動了動嘴唇,微不可聞地說了幾個字。
其實伍德根本沒有聽清他在講什么,腦子里一陣嗡嗡亂響,只是兀自怔忡著,看著那雙妖冶的紫瞳,身體里仿佛有把無形的鐵錘,正一下一下猛烈地敲擊。又或許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可是那樣有力,那樣急劇,前所未有的,幾乎占據(jù)了所有的感官。
“我又救了你一命。”伍德笑道。
酒店二十七層的西餐廳,坐在窗口,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
密密麻麻的高樓,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的影子。
楚慕痕不慌不忙地走在從洗手間到靠窗餐桌的位置,伍德用目光迎著他,臉上的笑容恰當好處。
楚慕痕坐下來,盯著對面伍德的眼睛,“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她目光閃躲,顯得猶豫,“不告訴你。”
“隨便。你不是餓了嗎,點餐吧。”楚慕痕轉(zhuǎn)移掉話題。
伍德點了兩份意大利面,一瓶紅酒,一杯Delafee巧克力的冰激凌。
面上來之后,她一邊動叉子,一邊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楚慕痕看得出來,便笑問:“有什么話就說吧,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我其實自己也可以做意大利面。”她抬頭正視他。
“哦?那味道如何?”不過他一共也沒吃過幾次意大利面。
“我覺得一點兒不遜色于這里的。”伍德還是沒說到正題。
“你其實是想問我想不想嘗嘗你的手藝?但是又不愿意直接開口,顯得不夠矜持,是這樣對嗎?”楚慕痕嘗了嘗紅酒,錢堆出來的東西就是沒的說。不過他對這方面并不是很在意。
“被你說中了,那我們好好談一談吧。”伍德也優(yōu)雅地品著酒,拿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淑女模樣。
楚慕痕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叉子,故作疑惑地問:“談什么?”
“不要裝傻。”伍德伸出左手的食指指了指他。水晶指甲上貼了鉆,閃閃發(fā)亮。
“好好,我坦白,你很漂亮,而且也吸引人,還有就是你救過我的命,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我不會拒絕。”楚慕痕倒是坦誠,說完又低頭吃了起來。他也有點餓了。
“還真是誠實。可你知道嗎,你這番話還是蠻讓人難過的。”她點點頭,把叉子放下,想拿起酒杯,手卻停了,然后又收回去。
楚慕痕恩了一聲,繼續(xù)吃面。他從小就對人沒什么感情可言。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楚慕痕吃光了意大利面,伍德的面卻還剩下很多。他把喝空的酒杯里再次倒上紅酒,等她開口,可她卻沒有開口的意思。
楚慕痕不是主動的人,女人對她而言,似是過眼云煙。
在兩人沉默的這會兒,一聲嬌媚的嗓音打破了有些僵持的局面。
“嘿,帥哥,好巧啊,在這竟然碰到你!”
楚慕痕緩緩抬頭,餐桌前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肌膚白皙,五官精致,正脈脈含情地看著他。他有一瞬間的呆滯,不是因女人的美貌,而是因他對這女人竟然沒有一絲的熟悉之感,可女人卻熱絡的和他打招呼,加上那有些曖昧的眼神,似乎和他有點什么。
他微微頜首,淡淡地開口問:“我們認識么?”
“哎呦,帥哥,你可真會傷人家的心呀!”女人佯裝難過,語氣也含幽似怨的調(diào)調(diào),看得楚慕痕有些恍惚,貌似自己真的很薄情一般。 雖然他的確這樣。
對面的伍德的臉有些掛不住了,芙蓉面似是被秋日的冷霜洗禮了一般,陰寒的白,目光似啐了毒的箭射向他。
楚慕痕的表情很是無辜,眸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再次響起:“美女,真的抱歉,我……”
“我記得你就行了。”沒等他的話說完,女人身子前傾,伏在他的耳邊接口道:“我記得你有八/塊/腹/肌/噢,好/性/感/呢。”
“呃……”楚慕痕的表情有些龜裂。
女人嘴里吐出的熱氣噴到他的脖頸處,有微許的癢。他輕輕移動了一下身子,女人也很知趣地直起了身子,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楚慕痕不知在如何開口,有些尷尬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伍德的臉色由秋日的冷霜轉(zhuǎn)換成冬日的冰雪,更加的白了幾分。眸色陰暗地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
女子似是沒有發(fā)現(xiàn)伍德的存在,眸光一直深情款款地盯著楚慕痕。
“抱歉,實在是想不起來。”楚慕痕再次開口,語氣很淡。
女子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依舊笑著,“那晚是學校的篝火晚會,所以我畫了很濃的煙熏妝,你不記得也不奇怪,現(xiàn)在可是我的真面目噢,以后見了我可不許在不記得。”女人說著忽地彎腰,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楚慕痕眸光閃了閃,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打擾你用餐了,希望下次見的時候你可一定得記得我。”女子淺笑著離開,眸光移開的瞬間似是帶著不舍。
楚慕痕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盡管此時他依舊不記得她是誰,但他知道她曾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來時無聲去時無蹤,這樣的人在他的生命中時有發(fā)生,他從不刻意的去回想,探尋,一切都是醉里風云,醒時無痕。
待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離開后,伍德的左手食指輕輕地點在楚慕痕的紅酒杯上,“你有很多女人?”
“一個也沒有。”楚慕痕淡淡地說。
“問題說錯了,我的意思是你有過很多女人?”伍德并沒有生氣的意思,語氣也煞是溫柔。
“在我眼里一個也沒有過。”他的聲音仍然是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對這種事并沒有什么興趣。
“那你不想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嗎?”伍德把身子往前湊,楚慕痕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已經(jīng)發(fā)育成熟的胸部。
“不上甜點嗎?”楚慕痕試圖把話題躲過去。
伍德卻不會就這么作罷,她今天就是要和他把事情交代清楚。并且,她可是從小就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
“不著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亞洲人,不適合你。”
“我也有一半的亞洲血統(tǒng),我媽媽是亞洲人。”
“你救過我的命,如果和你在一起能算作報恩讓你開心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不要勉強我去愛你,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這么堅決?你怎么知道你不會愛上我,難道我還不夠迷人嗎?”
楚慕痕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他對戀愛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喜歡刺激,那種把別人打倒踩于腳下的快感。
“我吃飽了,先走了。”楚慕痕站起身。
“后天是我十八歲生日。”
“所以呢?”
“我想邀請你做我的舞伴。”
“你這么美,一定能找到比我更適合的人做舞伴。”
“美?說到美,還有人能美過你這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
“幾點?”
“這么說你是答應了?”
“你不說的話我走了。”
“后天晚上六點我去你家接你。”伍德站起來時激動得險些把紅酒杯碰倒。
楚慕痕還是笑了,雖然他不愛她,但她的確救過他不止一次,就算是還她的恩情,他也會答應她這個請求的。何況,這個舞會是她的成人禮。
只是楚慕痕沒有告訴她,明天是他的十八歲生日。他們兩人的生日,竟然只差一天。
而楚慕痕自己也沒有想到,在他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他的父親楚天,竟然送給了他一份很特別很特別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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