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四七章 代天尊
第六四七章 代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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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魔煉城壓頂天罰的這些日子,水藍(lán)大陸的魔修蜂擁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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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一盤散沙聚集在一起,勢必形成難以遏制的沙塵風(fēng)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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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任何修真星球的魔修都沒有水藍(lán)大陸的魔修這樣“團(tuán)結(jié)”,這種團(tuán)結(jié)平時不顯,但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卻立時突顯出來,讓人難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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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罰在水藍(lán)大陸魔修心中的位置,可以用“神圣”來形容,很難想象吧,這么圣潔的詞匯竟然會用在魔修的身上,但事實(shí)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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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或許是和他們的心魔誓有關(guān),出身水藍(lán)大陸的魔修大多有過類似的誓言,雪顏也了解過一些,似乎是無數(shù)年前的一代魔修中,出現(xiàn)過建立龐大秩序的強(qiáng)者至尊,那時的水藍(lán)大陸,是魔修的天下,當(dāng)一個集權(quán)出現(xiàn),抹殺一些東西,統(tǒng)一一些東西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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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時的魔修似乎做的更加徹底,在每個魔修修習(xí)魔功之初,都要對著自己的心魔起誓,這樣做的好處顯而易見,將整個大陸的所有魔修牢牢的捆綁在一起,擰成一股,絕對是一股強(qiáng)大到令人戰(zhàn)栗的力量,可劣勢也十分明顯,若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lǐng)導(dǎo)者,平日里的魔修始終處于散沙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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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昔日的強(qiáng)盛,曇花一現(xiàn),成了一剎那間的輝煌,除了天罰仍舊我行我素,也只有那圍繞在魔修心頭的誓言證明了它曾經(jīng)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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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誓言緊緊圍繞著天罰展開,誓言所限定的范圍始終成謎,卻可以從魔修一貫的行事中窺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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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日里大家各自為政,但在天罰受到威脅的時候,所有魔修都毫不遲疑的跑過來支援,每多一天,與魔煉城對抗之力量就強(qiáng)一分,這個現(xiàn)象并不讓人覺得美好,對雪顏來說,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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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代天行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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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代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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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罰的每一任領(lǐng)導(dǎo)者,都繼承了這一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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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陰陽知道,這一任的代天尊,更喜歡被人稱呼為虛天,這才是真正屬于他,獨(dú)一無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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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能直接稱呼這個名字的人不多,大抵只有他陰陽和萬毒兩個,說起來,那老毒物可是久未露面了,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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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一點(diǎn)他十分駑定,那老毒物一定會出現(xiàn),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對他們來說,權(quán)勢、實(shí)力,都已經(jīng)到達(dá)一個無法超越的頂峰,苦苦壓制修為流連此界,為的只是身上背負(fù)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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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這次天罰被針對,給了他們這樣一個難得的契機(jī),甩下包袱脫身飛升,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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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已經(jīng)有所決斷,相信那老毒物一定也會做出做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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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陽兄,你手下的女人越來越不聽話了。”虛天放下手中的畫筆,瞇著眼睛審視面前的畫作,口中輕輕吐出這樣的話,敲打之意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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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陽微微一笑,渾不在意,“女人嘛,就是要有些小心思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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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走上前,對著虛天剛剛完成的畫作細(xì)細(xì)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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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眾多女人,在陰陽宗里一枝獨(dú)秀的****宗主,陰陽在琴棋書畫,甚至刺繡女紅方面的造詣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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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這樣的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作畫一途,虛天的天賦遠(yuǎn)勝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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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擅長山水花鳥,而虛天在長于人物,后者顯然更難一些,尤其是虛天畫作中每一個人物的眼神,深邃不見底,似乎在訴說著什么,宛如活物,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嘗試模仿,淡淡幾筆,勾勒不出虛天的神韻,濃重筆墨又渲染太過,多了幾分匠氣,而虛天只不過寥寥數(shù)筆,看起來十分簡單自如,卻如神來之筆,畫龍點(diǎn)睛,讓整張畫都隨著上面的人物生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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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虛天的畫,即便在技巧上不如他甚多,卻與他的畫作難分軒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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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他平衡的是,他屬于藝多不壓身,全面發(fā)展的綜合型人才,而虛天,則是專精此道,當(dāng)然,虛天對于殺人、如何殺人更加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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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的時候,他不禁疑惑,難道殺人多了也能提高畫技?不過試了幾回找不到感覺,也就放下了,還是女兒國中更能給他創(chuàng)作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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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虛天那個****,走的是一條非常之路,實(shí)在不能以常人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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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解語?畫的真好”陰陽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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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的小小解語花,近些年來,愈發(fā)得他的歡心,自然是走到哪就帶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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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他若是沒記錯,他近身帶著的女弟子,虛天也不過是見過一次而已,時間還非常短暫,若不是他很肯定他們之前不會有接觸,真難想象,只瞟上一兩眼,就能畫得如此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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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錯,虛天畫下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是陰陽宗的女弟子,或清純,或高雅,有的哀傷,有的狠厲,無一例外,都是他平時從未見過的神情,此時此刻,在外人的畫中,看到熟悉的人不同的一面,這感覺倒是十分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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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思太甚,可不是什么好事。”虛天很明顯對陰陽的論調(diào)并不贊同,揮手間,面前的長卷自動卷起,飛到一旁的畫筒中,穩(wěn)穩(wěn)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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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面前的男子,寬袖青衫,膚白細(xì)眼,怎么看都是以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卻是魔道人人談之色變的天罰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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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處在他們這個位置,即便是閑聊,亦暗藏機(jī)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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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虛天屢次提到他門下弟子的原因,他心知肚明,不過這些許小事,陰陽并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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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是出賣了天罰的幾處據(jù)點(diǎn)又如何,這點(diǎn)小事不會讓天罰傷筋動骨,反而天罰的人手不足,才有他陰陽宗的施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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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陰陽,才能撇下這一身的包袱,逍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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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小輩到底在不在你手上?”陰陽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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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shí)這個問題根本不需問,對方弄出這么大的陣仗,本身就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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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細(xì)眼男子眼波微動,陰陽在轉(zhuǎn)換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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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他輕聲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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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陽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的確,已被人兵臨城下,不管人在不在,到底是誰的過錯在先,這一戰(zhàn)都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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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機(j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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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虛天的眸子閃了閃,蕩起一個和煦如春的笑容,入陰陽眼中,卻只覺得寒意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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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陣之內(nèi),五行靈光輪番閃動,一柄巨大的飛劍,橫在陣中正心的高空,劍鋒所指,劍意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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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陣中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巨劍之上蕩開的層層波瀾,如潮水一般撲面涌來,呼吸成了奢侈,心跳一度停止,那震人心肺的氣勢,高入云霄,無可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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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道虛影憑空出現(xiàn),巨劍被其握在掌中,高舉之后,狠狠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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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劍光劈斬而去,輕易劃破陣中天罰者身上的靈光罩和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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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合之力,無數(shù)生命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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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突然生出一種錯覺,劍光所覆,無人可擋,無物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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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驚天地、泣鬼神、威儀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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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虛影消失又再次凝現(xiàn),每一次身上籠罩的靈光都不盡相同,五道劍光連斬之后,陣內(nèi)空無一人,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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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連尸體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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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冰宮的弟子面面相覷,冰冷淡漠的面孔首次有了驚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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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當(dāng)然見識過五具魔偶的布陣,只不過之前都是以陣?yán)耍瑲尺€是由他們親自動手,這一次,方前輩似乎愈發(fā)不耐,直接以這布陣魔偶?xì)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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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想最近傳來的消息,天罰那里越聚越多的魔修,這一切似乎有了很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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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不過,這五具魔偶布下的劍陣威力,真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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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亦儒緊抿著嘴唇,眉眼間的殺伐之色還沒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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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身后飛出兩只翩翩靈蝶,拖著華麗到極致的綴尾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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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芒從空中撒下,被星光沾染上的修士,****到底,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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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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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古靈蝶的迷粉,防不勝防,避無可避,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diǎn),只對同階的對手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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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顏的兩只同心靈蝶,是以萬千靈花常年嬌養(yǎng)出來的,其迷粉之威更盛,只不過限于本身的實(shí)力,從未在此道之上建功立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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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亦儒果斷出手,盡斬此島之上天罰高手,剩下的小魚小蝦交給同心靈蝶來處理再好不過,這快被雪顏忘記的迷粉,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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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揮了揮手,身后的冰宮弟子快速的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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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的任務(wù)十分簡單——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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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迷倒的修士中,有授命看守的天罰者,也有被抓的正魔兩道修士,還有一些本土和外來的散修,一水的元嬰期以上,讓這個簡單任務(wù)增加了些難度的是,每一個被抓來的修士被強(qiáng)行喂了靈丹,改容換貌,他們只能粗粗的分辨一番,再將其一一弄醒,進(jìn)一步確定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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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同來的冰宮弟子忙碌著,一個又一個修士清醒過來,感激的話聽得耳朵生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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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亦儒面沉如水,目光不斷在猶自昏迷的修士身上巡視,不時流露出一絲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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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之前那一刻,他感覺到小寶就在這里,這才以雷霆之勢結(jié)果了此島天罰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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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難道,是他感覺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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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咱低估了下火車之后的困倦,一覺睡到晚上,依舊腰酸背疼,只好推遲到明天再補(bǔ)~O(∩_∩)O~感謝我不是美女、瀟若無塵、李墨軒、落月輪回間、誰他**的愛我一回的粉紅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