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九三章 玉蘭的氣
第四九三章 玉蘭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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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淺的功課,始于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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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將以前編撰的《煉丹基礎(chǔ)》拋給雪淺,這孩子每日苦讀中,她這個當(dāng)師傅的,則是不定期的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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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淺心中驚訝不已,這種彩印的紙張,栩栩如生的圖樣,上面的字體大小相同,工整嚴(yán)謹(jǐn),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心里將這書當(dāng)成寶物,更是感念師傅恩情,每日翻看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后來發(fā)現(xiàn)師傅和師公都很好相處,待她如一家人一般,跑的更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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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不知道在宗門內(nèi)怎么得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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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淺一如往昔,對自己的身份變化沒什么太大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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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本來就是個不善交際的,原來身邊就只有雪歡一個朋友,她拜了雪顏師叔祖的事情一傳出來,在門內(nèi)的低階弟子中掀起軒然大*,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紛紛上門,讓她不勝其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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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家對她散功重修一事最是好奇,但個人修行一事,屬于修士私密,不好明問,是以,八卦的眾人說話的帶著七八個轉(zhuǎn)彎,繞的云里霧里,雪淺更加不耐煩應(yīng)對,將一個“躲”字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白天早早來師傅這里報道,晚上磨蹭到天黑透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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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幸好她能自己解決飯食,不然莫顏還以為她成了幼兒園老師,收個徒弟,跟看孩子似的,還“整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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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索性給她單獨(dú)弄了個房間,一個月中,倒是有大半的時間都是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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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背地里也不是沒有人說過酸話,議論雪淺拜了雪顏師叔祖,就看不起人什么的,時間長了也就散了,雪淺就是那種性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慢慢的又有傳言說雪顏師叔祖的性子和雪淺相同,眾人恍然大悟,難怪雪淺能得了雪顏師叔祖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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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雪淺來說,這種日子是悠閑和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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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要努力將師傅定下的功課完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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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師傅會根據(jù)她的進(jìn)度調(diào)整課程,她忙碌而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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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莫顏來說,真是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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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才不信什么“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的話,自己的弟子不教好,出去沒臉是小,沒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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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左右她現(xiàn)在時間充裕,將心思都放在了教導(dǎo)弟子上,雪淺像海綿一樣,吸收著師傅和師公教下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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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錯,既然是“咱徒弟”,方亦儒也會對雪淺指點一番,只在陣法和煉器上,因為暫時不能修煉,雪淺的一切都還停步在理論上,無法動手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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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寂靜的夜里,壓抑不住從口中溢出的羞人****,隨著粗重的喘息止住,紗帳中的兩人交織在一起,大手在起伏的曲線上流連,心中感嘆著手底滑嫩溫軟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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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手拉起散落在一旁的單被,覆在身上,像掃蒼蠅一樣將大手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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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聲悶笑,大手轉(zhuǎn)移陣地,鉆進(jìn)單被中,一會畫著圈,一會揉兩把,一會用炙熱的掌心按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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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剛要出聲制止,耳邊傳來低沉溫醇的聲音,“你遲遲不讓咱徒弟開始修煉,可是想要煉制七彩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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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恩。”莫顏又一次抓住搗亂的大手,將它扔出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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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七彩丹不是必須用七彩云紋爐煉制嗎?你身上有傷,又如何能煉?還是……想委托其他人?恩……邱掌柜?”邱連城似乎更喜歡別人叫他邱掌柜,喚他老婆掌柜娘子,他的煉丹術(shù)他們心中自有計較,煉制七彩丹完全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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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果可以,我當(dāng)然還是想要自己煉制。”莫顏懶懶的說道,手中多了一個靈果,輕咬一個小口,紅潤的唇微微嘟起,慢慢吸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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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師傅那里有消息了?”方亦儒的雙眼明亮起來,他嘴上雖然不說,卻對莫顏這次受傷十分自責(zé),早料到容白羽不會善罷甘休,什么都沒安排布置就匆匆閉關(guān),實在是他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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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各派死傷無數(shù),想來那邊應(yīng)該有結(jié)果了。”從他們將赫連山脈的事情說與玉蘭到現(xiàn)在,也有一段時間了,從各派報出的死亡名單看,那所謂寶物的歸屬應(yīng)該已經(jīng)定案,換言之,師傅應(yīng)該就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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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定魄蘊(yùn)魂丹能用?”那可是化神期修士的療傷藥,雖然一樣是針對元神受創(chuàng),但元嬰期和化神期的距離不是一星半點,中間可容不得半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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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不能用尋常的方法,一口吞下,哪怕只有一點點,我都受不了。”莫顏白了他一眼,“我前陣子在門派里查閱古籍,發(fā)現(xiàn)一種名為熏丹的方法,以真元靈氣將丹藥化開成氣霧狀,直接打進(jìn)體內(nèi),根據(jù)身體的情況對藥量進(jìn)行微控刪減,我研究許久,也問過門內(nèi)的一些前輩,絕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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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現(xiàn)在就差那定魄蘊(yùn)魂丹,由何人來煉制,還要等師傅回來示下。”就算她沒有受傷,以她的修為也很難煉得,這種高級療傷丹藥,她倒是沒有私心,獻(xiàn)給宗門也無不可,只一樣,這古方是文昌平賜予她的,長者賜,不問一聲就隨意示人,很是不恭,既然不能由自己煉制,那還是等師傅回來,看師傅的意思,如果師傅能出手幫忙煉制再好不過,如若不然,幫忙找一個妥帖的前輩煉制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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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中一種材料,好巧不巧正是那穿梭在虛空和現(xiàn)實中的陰陽蝮蛇,難怪如此籍籍無名,這材料也太難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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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不是有白家兄弟反水那一遭,這陰陽蝮蛇,讓她上哪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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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虛空之長蟲……呵,若不是巧合得了那陰陽蝮蛇,還真想不到是什么,這古方真是難解,以前的人說話就是不痛快,準(zhǔn)確的寫出名字來不就得了,每一樣都說的似是而非,難怪那么多功法丹方都失傳了。”也難怪方亦儒抱怨,為了弄清這一張古方,兩個人沒少費(fèi)勁,幾乎都要將天機(jī)門的藏書翻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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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每個時期對同一物種都有不同的定義稱呼,現(xiàn)在的蛇叫長蟲,那琉璃水母也是后人加上前綴用以區(qū)分,只說其特點,‘光四溢,燦星辰’呵呵,還是很貼切的,像是莓毒菇,若不是翻看了以前留下的古籍,誰又能知道此莓毒菇非彼霉毒菇,藥性完全不同,在其他靈植中這樣的一字之差也是有的……”莫顏失笑搖頭,一臉慶幸,“煉制失敗就罷了,要是來個爆炸什么的,豈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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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古時的霉毒菇是現(xiàn)在被叫過鬼頭菇的一種靈植,和現(xiàn)在猶如草莓紅斑點點的莓毒菇完全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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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鬼頭菇性陰寒,莓毒菇性陽烈,放錯了,可不是真有爆炸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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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著莫顏的手,將靈果里面的果汁吸個干凈,快速的將她撲倒,濕潤的唇準(zhǔn)確找到位置,反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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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驚呼被堵住,香甜的果汁流淌進(jìn)來,靈活的舌溫柔糾纏,覆在身上的單被擋不住蠢蠢****的大手……滿室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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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淺手中的《煉丹基礎(chǔ)》,書如其名,很基礎(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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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去門內(nèi)的藏書閣中查閱了資料,方知曉師傅師公口中不經(jīng)意提到的七彩丹是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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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知曉了師傅為何遲遲不讓她重新開始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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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本的疑惑成了深深的感激的慚愧,她很為自己懷疑師傅的心而自責(zé),她不是個善于表達(dá)情緒的人,只將一切都記在心上,記在心里,學(xué)習(xí)起來更是不要命,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沒日沒夜的刻苦攻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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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本散著墨香的《煉丹基礎(chǔ)》幾乎被她翻爛了,紙張再不復(fù)最初的嶄新,雪淺心疼不已,干脆將上面的內(nèi)容再謄一遍,謄一遍默一遍,兩相對上再同時燒掉,修真者的記憶力本就好,雖說雪淺已經(jīng)散功,底子還在,很快便將書上的內(nèi)容掌握,只差實際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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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當(dāng)她的課業(yè)做了更改,以熟悉符文為主時,她師傅的師傅,也就是師祖——玉蘭長老,回返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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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和方亦儒一收到信便帶著雪淺趕過去,同時回歸的還有奉命在魔煉城駐守的鸞鳳和雨初,加上在門內(nèi)處理庶務(wù)的霜眉,人員甚是齊整,師徒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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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作為傷病號首先得到了師傅的“關(guān)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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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玉蘭眉毛一挑,鳳目怒睜,目光如有實質(zhì)的看過來,莫顏頂不住威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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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亦儒同時跪下,跟在后面的雪淺自然也不能幸免,心中忐忑,不敢抬頭看座上這位第一次見面,還沒看清長相的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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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外界一直傳言她的這位師祖脾氣火爆,如炮仗一般一點就著,此時一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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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不知道師祖發(fā)脾氣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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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雪顏,你說,那姓容的小子自爆元嬰是怎么回事?”玉蘭的語氣很沖,眉心的紅印似乎隨時要沖出來,周圍的空氣都炙熱了幾分,顯而易見,她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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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亦儒最先轉(zhuǎn)過彎來,只問自爆元嬰,不問其他,那就是對死法不滿了?不怪是咱師傅啊,和咱想法一樣啊他心里贊嘆著,神色更加恭謹(jǐn),頭又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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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總是抓不住重點,小心翼翼的說道:“他與弟子對戰(zhàn)不敵,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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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看你們的師妹,這是要?dú)馑罏閹煟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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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玉蘭“碰”一聲,敲碎了手邊的桌子,恨其不爭的瞪了她一眼,將炮火對準(zhǔn)站立在一旁,極力淡化自己存在感的三個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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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_∩)O~,狀態(tài)慢慢回歸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