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ip卷 309
Vip卷 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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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歐陽叢杰轉(zhuǎn)身后的臉色有些陰沉。水一派的兩個人隱晦的對視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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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于歐陽叢杰在安玉婷那里屢屢碰壁,他們心里還是很開心的,若不是為了活命,完成任務(wù)盡早離開,誰會跟著歐陽叢杰受氣,要知道這位大少爺自視可不是一般的高,呼來喝去,就差沒拿他們當(dāng)下人使喚了,真想不通,他的師弟妹怎么受得了他,還無怨無悔,任勞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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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基本上,除了歐陽叢杰,他的四位師弟妹都是不好相處的人,你根本不能指望連看你一眼興趣都欠奉的人,與你談天說地,更別提交流什么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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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無為宗的候萬鈞,說來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但很明顯,人家現(xiàn)在正在韜光養(yǎng)晦。別看歐陽叢杰是這隊(duì)伍的領(lǐng)隊(duì),細(xì)數(shù)每個人殺掉的人數(shù),還是候萬鈞最多,悶聲發(fā)大財(cái)不管在哪里,都是非常實(shí)用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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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歐陽兄,前面好像有些不對。”候萬鈞神色肅穆,閃身到歐陽叢杰面前,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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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隊(duì)伍中,探路警戒的活幾乎都被候萬鈞承包掉了,與其說他能者多勞,不如說他根本不想將自己的安危將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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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咱們過去看看。”歐陽叢杰神色一正,對師弟妹們使了一個眼色,六個人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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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玉婷謹(jǐn)慎的觀察四周,空氣中若有似無的味道,讓她越來越不安,她急切的想要分辨這種味道的出處,卻發(fā)覺自己的思緒越來越混亂,眼前漸漸模糊,有重影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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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虧得安玉婷常年與藥為伍,對藥性有一定的抗性,快速的塞下一枚解毒丹,在自己身上罩了一層水做的防護(hù)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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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水紋一層層漾開,帶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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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個水一派的弟子反應(yīng)也不慢,有樣學(xué)樣,豎起防護(hù)罩,一臉戒備慢慢靠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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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去前面打探的六個人卻悄悄回轉(zhuǎn)。歐陽叢杰快速的布置了一個隱匿陣法,而他的幾位師弟妹十分默契的在周圍忙活起來,每個人負(fù)責(zé)一個方向,身形如電,一手羅盤,另一只手凌空虛點(diǎn)著,看樣子布置的陣法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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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以為歐陽兄會叫上安仙子的。”候萬鈞不咸不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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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呵,那不是叫人起疑,敵人情況未明,將計(jì)就計(jì)是最好的辦法。”歐陽叢杰能領(lǐng)導(dǎo)這個小隊(duì)轉(zhuǎn)戰(zhàn)三年未有失誤,本身的能力不容置疑,還是很有些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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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候萬鈞其實(shí)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但一路上總是若有似無的發(fā)現(xiàn)一些不同尋常的痕跡,這點(diǎn)不由讓他起疑,他當(dāng)機(jī)立斷,立即折返與歐陽叢杰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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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六個人目睹了一道飛速掠去的人影,沒有去追,而是快速原路返回。類似這般的調(diào)虎離山,他們已然經(jīng)歷過幾次,歐陽叢杰五個人一直同進(jìn)同出,水一派的兩個人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當(dāng)餌”的生活。反應(yīng)不可喟之不快,但安玉婷是最先一個豎起防護(hù)罩的,卻出乎大家的意料,倒讓他們對這個新加入的隊(duì)友,有了新的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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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能讓兩個水一派弟子如此鎮(zhèn)定的,是他們確信,會對他們下手的,只能是結(jié)丹期的修士,而同級修為的他們,就算不能勝出,保住自己的性命,堅(jiān)持到歐陽叢杰他們回援,還是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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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這是在人數(shù)不多的前提下,若是來人數(shù)量太多,他們也是很危險(xiǎ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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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在遮天島上,像他們這樣將近十個人的小隊(duì),已經(jīng)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其他小隊(duì)的人數(shù),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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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黑衣修士如同憑空出現(xiàn)一般,自空中緩緩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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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光陰鶩的掃向安玉婷三人,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宛如看著的不是活人,而是某樣不起眼的物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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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元嬰期!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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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人認(rèn)識讓三個人臉色驟變,若是碰到正道的元嬰期修士,他們幾乎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沒有離島的硬性規(guī)定,不同等級的修士都不會隨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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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魔修則不然。所有正道修士,在他們眼中都是一般無二,都是符合自己口味的那盤菜。不過是大餐小菜的差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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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餐能飽吃一頓,小菜嘛,塞塞牙縫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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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雙手舉起,兩只蒼白的手掌中,各凝結(jié)了一只墨黑色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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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玉婷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那墨黑色的光球被朝著他們飛來,兩個水一派弟子的防護(hù)罩瞬間被融化出一個大洞,黑色不斷吞噬著防護(hù)罩,他們的身體****在空氣中,滿臉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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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個人抽出飛劍,全力揮去,頭也不回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跑路,動作如行云流水,像演練了幾千遍一般流暢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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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黑衣修士面前兩道劍光生生的被擋在他面前一丈遠(yuǎn)的地方,冷哼一聲,雙手揮袖,兩道劍光消失于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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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在劍光消失的瞬間,兩個不同方向的水一派弟子,同時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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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安玉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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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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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么快?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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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安玉婷來說。這刺激未免太大了些,一直被保護(hù)的很好的她,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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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即便這次下定決心,來到遮天島試煉,也聽了那個****的離島要求,可她心中的戰(zhàn)斗模式,還停留在之前見到的那些,中規(guī)中矩的比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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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殺人如切菜一般的,讓她一時接受不了,大腦瞬間當(dāng)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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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黑衣修士瞄了安玉婷一眼,沒有理會。緩緩轉(zhuǎn)身,沉聲問道:“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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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目光灼灼盯著的,正是歐陽叢杰幾人隱藏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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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歐陽叢杰撤掉外面的陣法,現(xiàn)出身形,五個人站定的位置十分巧妙,黑衣修士目光微閃,很快便看出這其中的不凡之處,冷笑一聲,“我還在想你們?yōu)槭裁床怀鰜砭饶銈兊耐椋瓉硎窃诓贾藐嚪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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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呵,難怪沒有逃走,原來是有所依仗啊?!”他一雙眼睛不斷的在五個人身上巡視,最后落在了唯一的一位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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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五行陣法,對布陣之人的要求只有一點(diǎn)——相對應(yīng)的五行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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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單一五行靈根是最好,若是沒有,雙靈根或者三靈根,側(cè)重其中之一也無妨。不過相應(yīng)的,威力便會銳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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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歐陽叢杰五個人組成的五行劍陣,由單一金靈根的他坐鎮(zhèn)當(dāng)中,而其他四個人均是雙靈根,其中站立水位的那位師妹,靈根中水屬性的偏重不過是堪堪多出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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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金水雙靈根的她,因?yàn)轶w內(nèi)的兩種屬性相對均衡,同時修習(xí)兩種屬性的功法,是除了歐陽叢杰之外,五人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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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放在這五行陣法中,便成了最薄弱的一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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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陣法一道最是奇妙,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想要破陣的人都知道,若是沒有足夠的實(shí)力將整個陣法一齊破掉,找出最薄弱的那個點(diǎn),摧毀它,整個陣法便會土崩瓦解,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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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很顯然,這個點(diǎn),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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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黑衣修士凌空虛抓,安玉婷整個人連人帶罩直直的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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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一水靈根?還是處子?看來我運(yùn)氣不錯。”黑衣修士邪笑著看著里面滿臉驚慌的安玉婷,并沒有著急將她身上的防護(hù)罩破去,“在里面老實(shí)呆著,乖乖的,若是讓我高興,說不定我會留你一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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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歐陽叢杰目光一凝,對魔修來說,處子之身的女修是鼎爐的首選,而水屬性最是平和,能與大多數(shù)屬性相容,以這兩點(diǎn)來說,安玉婷還真是最理想的鼎爐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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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思慮周詳,便邀請安玉婷加入隊(duì)伍,看樣子,面前這個魔修似乎是被她吸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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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候萬鈞想到的是之前他們六人所中的“調(diào)虎離山”,既然調(diào)開他們,那就是不想與他們碰面,甚至交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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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黑衣修士目前表現(xiàn)出來的,讓他想到了和歐陽叢杰同樣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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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遇到的是一個“采陰補(bǔ)陽”的魔修,或者說,是個喜歡**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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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將她也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否則嘛,那邊倒下的兩個就是你們的下場!”他陰森的說道,指了指站在水位的女修,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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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兩個人心里同時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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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做夢!先試試小爺?shù)奈逍袆﹃嚕 睔W陽叢杰大聲喝道,首先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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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很清楚一點(diǎn),五行劍陣在,他就有保命的本錢,就有與這人一拼的資本,若是其中少了個人,怕是他們都要成為人家口中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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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算這人的目標(biāo)真的只是隊(duì)伍中的兩個女修,可誰又能保證他不會順手除掉他們這些“礙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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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畢竟,這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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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歐陽叢杰一動,其他四個人也跟著他一起攻去,五道顏色不同的劍光在空中盤旋,看的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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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初入陣的黑衣修士,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手忙腳亂,相形見拙,可不過片刻功夫,他便摸索出了對付著五行劍陣的辦法,就跟他之前想的一般,專攻站在水位的女修,只盯著她一個人打,全然不管其他人的攻擊,只在必要的時候,出手應(yīng)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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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樣的對策,顯然很對路,以歐陽叢杰為主攻的五行劍陣,做了無數(shù)的無用功,還耗費(fèi)了許多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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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讓他惱火的是,黑衣修士對戰(zhàn)局的把握相當(dāng)精準(zhǔn),有的時候故意吃下一些可有可無的小招,正躲過他們醞釀已久的大招,爾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他們不備,改換其他方位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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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即便五行劍陣變化無窮,也讓他們手忙腳亂起來,說到底,他們只有結(jié)丹期的修為,而破陣的那個,是元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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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果,布置陣法的五個人換做元嬰期,哪怕五行屬性再差上一些,那黑衣人絕對不是對手,早早便會被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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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候萬鈞的神色變幻不定,他當(dāng)然能看出歐陽叢杰五人目前的情況很不好,那魔修正被五人纏住,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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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不著痕跡的向安玉婷靠近,對她不斷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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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玉婷這個時候,已經(jīng)慢慢鎮(zhèn)定下來,領(lǐng)悟了候萬鈞的意思,猶豫了一下,目光漸漸堅(jiān)定,微微的點(diǎn)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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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候萬鈞在前,安玉婷緊隨其后,兩個人箭一般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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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后面隱隱約約能聽到歐陽叢杰的咒罵和那魔修的冷笑,安玉婷不敢回頭,只一個勁的跟著候萬鈞身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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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與安玉婷的緊張相比,候萬鈞就算是逃命,所選的路線也都是計(jì)算好的,他們飛行的路線在中間變換了數(shù)次,若不是安玉婷腦海一片空白,只有跟著前面那人的念頭,一定會在中途掉隊(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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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飛行了多久,安玉婷覺得她體內(nèi)的靈氣快要接不上的時候,候萬鈞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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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應(yīng)該沒事了,我們休息下。”雖然如此說,候萬鈞還是謹(jǐn)慎放出靈識,偵測四周的情況,一次又一次,直到確認(rèn)真的安全,才松了一口氣,在周圍快速的布置了一個防護(hù)陣法,盤膝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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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玉婷有些不知所措,“侯道友,我們不去找人救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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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候萬鈞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安玉婷會問出這樣一句話,思索片刻,緩緩道:“安仙子手中可有恢復(fù)類的丹藥?我體內(nèi)靈氣消耗甚巨,若是這個樣子回鎮(zhèn)子求援,怕是時間來不及,歐陽道友他們多半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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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玉婷不等他把話說完,急急的在儲物袋中翻找著,“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可以……”救人心切的她,此時正在專心致志的衡量手中丹藥的效果,卻沒看到候萬鈞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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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一直向東尋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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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路上別說安玉婷,就是人影也沒見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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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心焦不已,飛行的速度在不斷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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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你們做什么?做什么?”一個顫抖的女聲,弱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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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做什么?你不知道嗎?這是遮天島,我們想離開,當(dāng)然要?dú)⒘四悖 蹦新暲硭鶓?yīng)當(dāng)?shù)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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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遥笄竽銈兞恕甭曇粼絹碓饺酰鬀]有停止,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莫顏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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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忍不住搖頭,希望敵人突然被圣母附身,真是最最愚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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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不想多管閑事,頭都不回,繼續(xù)向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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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心,我們不會馬上殺了你,嘿嘿,妙心宗的女人,平時碰都不讓碰一下,今天,我們兄弟幾個可要嘗嘗鮮,看看你們是怎么個冰清玉潔法……”有衣服被撕破的聲音,然后是幾個男聲的yin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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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妙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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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聽到這一關(guān)鍵處,毅然轉(zhuǎn)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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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個筑基期的男修正將一個女修團(tuán)團(tuán)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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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遠(yuǎn)處一柄短小的飛劍掉落在地上,一只儲物袋在旁邊不遠(yuǎn),而幾個人周圍,碎成一條條的布片,在郁郁蔥蔥的草地上,分外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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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道友,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妥?畢竟她對咱們來說,還是有些用處的。”一個男修很勉強(qiáng)的別過臉去,躊躇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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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姓齊的修士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有什么用?若不是分給她一部分的人頭數(shù),咱們幾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離開這了,說白了,她就是個拖后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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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那人還想在說些什么,被姓齊的修士不高興的打斷,“我說,你該不會是想和我搶這最后一個人數(shù)吧?我話放在這里,就算殺了她,夠了離島的標(biāo)準(zhǔn),我也不會馬上離開,咱們兄弟當(dāng)日可是對著自己的心魔起過誓,要一同離開的。我自會遵守當(dāng)日的誓言,陪著你們繼續(xù)獵殺,直到所有的人,都完成那個****的離島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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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姓齊的修士擲地有聲的話,讓其余的幾人神色一松,他們還真是擔(dān)心這點(diǎn),雖說當(dāng)時是對著自己的心魔起誓,應(yīng)該沒有反悔的可能,可在遮天島上呆的時間長了,性格也多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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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起碼他們自問換了是自己,滿足了離開遮天島的條件,還滯留不走的話……是個很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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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話說回來,就像他所說的,他們幾個人在筑基期的隊(duì)伍中實(shí)力不錯,小心謹(jǐn)慎些,不遇到哪些濫殺的魔修,完成任務(wù),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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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之前他們的隊(duì)伍中,也加入過幾個女修,不過最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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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端硯在女色上確實(shí)有些……不妥,但其他方面還是很讓人信服的,作為這支隊(duì)伍的領(lǐng)隊(duì),他帶領(lǐng)他們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jī),而且在分配人數(shù)上,十分義氣,從來都是先讓他們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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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類似眼前這種情況,他們也沒干看著,齊端硯吃頭一鍋肉,他們也跟著喝了湯不是,這樣一想,理智便慢慢退去,****占了上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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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總是有很多理由說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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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比如說,若是沒有他們,她說不定早就死了,不,是一定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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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早死晚死雖然都一樣,但相信沒有人會選擇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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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幫她多活了這么久,那收取點(diǎn)相應(yīng)的報(bào)答也是無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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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個人手中的飛劍都跟長了眼睛似的,每次都堪堪將那女修身上的衣服挑碎,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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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的雙手被卸掉了關(guān)節(jié),別在身后,面容被淚水弄的一片模糊,已然看不清確切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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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端硯獰笑著,將手中的一顆粉紅色丹藥塞進(jìn)她的嘴里。“嘖嘖,換了別人,我還真舍不得用它,便宜你了,我倒要看看圣女變**要多久,一刻鐘?兩刻鐘?還是……恩,可能連一刻鐘都用不了,這**丹,即便是結(jié)丹期的女修也抵擋不了它的藥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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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掰住嘴的女修閃躲不及,感覺到入口即化的汁液,順著她的喉嚨流下,悲愴絕望的看著眼前幾個曾經(jīng)視為同伴的人,心中生出無窮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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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齒的喊道,隨后聲音乍然停止,嘴角流下兩道鮮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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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端硯反應(yīng)飛快,捏開她的嘴巴,看了看,冷笑一聲,“想自盡?也得有那個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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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丹的藥力發(fā)作的很快,身上白皙的肌膚被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從內(nèi)而外透出的****體香,讓幾個圍著她的人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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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陣陣的眩暈讓她站立不穩(wěn),渾身的燥熱感鋪天蓋地的襲來,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滾,而事實(shí)上,她也是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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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地上植物的絲絲涼意,讓她發(fā)出聲聲舒爽的****,而她需要更多,更涼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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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身上的白皙被尖利的葉子劃上一道道細(xì)密的紅印,她無暇去想為什么她能如此舒展的在地上翻滾,而沒被周圍的幾個人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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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只知道,她很熱……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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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夢幻中,她好像來到一個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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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處處都是冒著森森寒氣,潔白通透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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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開心的讓自己的身體貼過去,感覺那刺骨的冷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平復(fù)她身體里燃燒正旺的yu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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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漸漸的,身體變得僵硬,似乎連體內(nèi)的血液都被凍住不再流動,她蜷縮著,抱成一團(tuán),緊緊閉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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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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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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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死了以后,也是能感覺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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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她再次恢復(fù)意識,雖然身上還是覺得麻木僵硬,冰冷刺骨卻再也感覺不到,腦子混沌沌的,好像喝下了什么,溫?zé)岬?***好像從嘴里開始一直蔓延到她全身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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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像一個多年沒有供氣的暖氣,開始供熱了,絲絲熱氣溢散開來,這種感覺,就像,就像她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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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的,她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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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還沒有睜開眼睛,便已然在檢查自己的身體,當(dāng)死機(jī)太久的大腦開始恢復(fù)工作,她的思維正經(jīng)理清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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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睜開眼睛,天是藍(lán)的,地是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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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身邊站著的幾個人,正是她噩夢中的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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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突然睜大的眼睛,掙扎著要起身,卻聽到一個有些清冷的女聲,如是說道:“他們不能傷害你,相反,你現(xiàn)在卻能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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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順著聲音望過去,距離她有段距離的地上,盤坐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漂亮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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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下落凡間的仙子,清麗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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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她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又回想起來,苦澀的笑笑,能留下性命,嗓子啞不啞,又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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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檢查過自己的身體了,那**丹的藥性十分霸道,我能做的只能強(qiáng)行將它壓制住,卻不能將它徹底清除,所以,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你每隔一段日子,依然要承受那種yu火焚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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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嗎?”她無意識的問道,聲音沙啞的情況似乎比剛才更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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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好少說話,你的身體損傷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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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不再開口說話,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著寸褸,一絲不掛的模樣,有些愕然,抬頭望向那位女前輩,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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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雙手活動了幾下,被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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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來不及細(xì)想,快速的搜索自己儲物袋的所在,紅著臉跑過去,拿出一套衣裙,不自然的背過身去,很快穿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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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到那位女前輩身前,雙膝跪下,不住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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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前輩大恩,柏玉潔永生不忘!”說到最后一個字,她努力了半天,仍然說不出來,長吸了一口氣,醞釀許久,方才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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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咳咳……”柏玉潔強(qiáng)壓下咳嗽,將喉嚨撕裂開流淌出來的一點(diǎn)鮮血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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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夠了,你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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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柏玉潔焦急的比劃著,最后比劃不清,索性就不停叩頭,額前的疼痛和越來越多的鮮血她也不顧,堅(jiān)定的看著身前盤坐之人,目光中滿是問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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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叫莫顏。”她終是敵不過這個女子的執(zhí)拗,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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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柏玉潔一臉欣喜之色,還要再拜,莫顏微微搖頭,手上虛扶,柏玉潔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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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指了指那邊被定住的幾個人,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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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柏玉潔眼中閃現(xiàn)驚人的恨意,莫顏點(diǎn)點(diǎn)頭,“隨你的心意,要?dú)⒁味伎梢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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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柏玉潔轉(zhuǎn)身,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齊端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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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只是被定住,并不是聽不見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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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個盤坐在地上的女修,說自己叫莫顏的女修,出現(xiàn)的無聲無息。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便被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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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她救柏玉潔的方法他們聞所未聞,事實(shí)上,像這類*藥性質(zhì)的丹,幾乎無藥可解,它們并不是毒藥,沒有毒性,藥性揮發(fā)掉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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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與人**之后,自然會褪去,一絲痕跡都留不下,若是沒有,則只有一個下場,yu火焚身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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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將柏玉潔投身在眾多冰塊中,強(qiáng)壓下她體內(nèi)的yu火,解決了柏玉潔的一時之急不假,卻很難界定她這種做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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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本是能揮發(fā)掉不對身體造成一點(diǎn)傷害的一次性*藥,可這樣一弄,便成了必須伴隨柏玉潔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難以根除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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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且,因?yàn)榘赜駶嵉撵`根屬性偏木系居多,**丹沉淀在她體內(nèi),對她的傷害難以估量,孰好孰壞,真是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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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柏玉潔走到齊端硯面前的時候,前所未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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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一直是身懷歉意的,為自己在這個隊(duì)伍中出力最少,所以,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皮外傷,她都嚴(yán)陣以待,甚至珍貴的保命金丹,都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為了進(jìn)入遮天島準(zhǔn)備的瓶瓶罐罐的靈丹妙藥,也都落入他們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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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身外之物,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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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只希望能從遮天島的試煉中平安歸去,退掉那些人為她安排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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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一直是身懷感激的,為自己初歷生死時,伸出援手的這些人。那是她第一次殺人,她還記得那滾燙的鮮血**到她身上,即便隔著層層布料,她仍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溫?zé)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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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事后,她將自己的身體撮的通紅,卻感覺那血腥的味道,怎么也揮之不去。是他們笑著給她講訴各自第一次糗事,幫她開解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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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到現(xiàn)在,她雖說還做不到殺人不眨眼,可比剛進(jìn)島時,強(qiáng)了不知多少,最起碼,在拿劍殺人的時候,她做好心理建設(shè),手漸漸的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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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此時此刻,她覺得手中的劍格外的輕飄,輕輕一揮,便結(jié)果了一個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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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理建設(shè)?呵!她想,她再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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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手起,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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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個利落的動作之后,地上多了幾個永遠(yuǎn)站不起來的人,柏玉潔的雙眸很是困惑,迷茫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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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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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她一點(diǎn)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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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顏看著眼前的女子,將那幾個男修一一斬殺,起身撣了下裙擺,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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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柏玉潔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看不到莫顏的影子,她在心里重復(fù)默念著一個名字,“莫顏……莫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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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人立身在一片火紅的花海中,看著其中的一朵瞬間增添了幾道紅痕,然后鮮紅的花苞輕輕顫抖起來,幅度越來越大,紅痕被慢慢吸收,整個花苞變成雍容華貴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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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它周圍的花苞莖葉如潮水一般迅速的遠(yuǎn)離,紫色花苞的周圍被真空出來,顯得如此卓爾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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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人咧開嘴笑,滿是皺紋的臉舒展開來,口中喃喃自語:“已經(jīng)夠了,只要等上一十八天,沒有再變顏色,就又能多一顆紫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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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小心的將紫色花苞移出來,栽進(jìn)空盆中,慢慢的走進(jìn)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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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將紫色花苞放在另一個角落的架子的最下端,上面零星的幾株紫色花苞,顏色或濃或淡,靜靜佇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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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微微瞇起眼睛,歪著頭細(xì)細(xì)端詳許久,“浪費(fèi)真是可恥的行為,看來,是該想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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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干枯的手掌摩挲著剛剛被移盆,顏色又有些變化的紫色花苞,思索良久,仿佛做了什么決定,移步向木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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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穿過紅色花海,又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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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右手輕輕一揮,老人從容的邁步向前,身形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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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此同時,遮天島的海岸上,老人手中多了一只看起來玉色有些昏暗的玉牌,向天祭起,口中念念有詞,不知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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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今明兩天都是8000字,補(bǔ)昨天欠下的2000……)</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