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流年花開
有人曾說,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走過流年的那場花開,每個人都不可避免要留下傷痛亦或是美好!而只有聆聽過流年那一曲花開花落,方不可辜負了那時光!竹林匆匆,微風吹過時而簌簌作響,有的竹子生長之處長著蘭草,江惜月見此處如此清幽,便心懷安逸地地曦澈說道:“曦澈師妹,這片竹林如此清幽靜雅,想必布置之人是個靜謐恬淡之人!”
曦澈轉(zhuǎn)身看著江惜月,隨后看著這片竹林,便繼續(xù)看著江惜月,平和笑著說道:“江師姐會這么說,實在是繆贊了!而且布置這片竹林的人,就在竹林深處,就是你們要找的人,畢竟見到凱楓哥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勢必會為了凱楓哥哥,而去找竹林深處的那個人!”
“你怎么看出凱楓身上的問題呢?聽你話意思,似乎莫元良的身體出現(xiàn)了一些情況!”陸南亭詫異地說道,除了自己和惜月經(jīng)常照顧凱楓以及師父以外,幾乎不會有人看出凱楓和尋常孩子有什么不同,即便是奕劍聽雨閣弟子,也只是極少數(shù)人在夜晚看到凱楓的不尋常之處感到不解而已,究竟為何,他們也只是猜測而已!可是,眼前的這個與凱楓年齡差不多的孩子竟然能一眼看出凱楓身上有問題!
“因為我身上流淌的血脈啊,所以才會看出凱楓哥哥身上的問題,而且你們要找的元良是我親生母親,我這兩年所學的諸多術(shù)法武功,皆由我母親所教!何況這兩年我母親身體越來越虛弱,恐怕已經(jīng)無力幫助凱楓解決他身上魔氣的事情!并且,我也是最近半年多才開始修習這些術(shù)法,只能暫時幫助凱楓壓制其身上的魔氣,暫時恐怕沒有辦法徹底清除或者達到你們想要的結(jié)果!”曦澈低下頭有些無奈地說道,自己心里也很想幫助凱楓,但這一切都必須以凱楓意愿才行,曦澈抬起頭,走到凱楓,對著凱楓溫和地說道:“凱楓哥哥,身上有魔氣也未必就見得就是件壞事,而且,這魔氣是源于你體內(nèi)另一半血統(tǒng),如同我體內(nèi)流淌的血統(tǒng)一樣,所以,凱楓哥哥,無論外人以怎樣的眼光看待你,還請保持一顆尋常淡然之心!”
此時從竹林深處走來一襲緋色身影,行了一禮便溫婉地說道:“幾位在此說了好一會兒話了,想必也累了,就請隨玄靈前往深處先休憩片刻!”陸南亭握緊劍鞘,右手則握著劍柄,眼睛卻緊盯著那緋色女子,江惜月卻疑惑不解地看著,而手也緊緊放在劍匣之上,凱楓則是感覺到那緋色身影上有著相同的東西,曦澈見到如此卻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隨之解釋道:“這是玄靈,不是什么外人,常伴我母親左右,幾乎很少從竹林出來過,也就很少見人了,而且她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陸南亭與江惜月聽到如此,便也稍稍放松警惕下來,玄靈笑了笑行了一禮后,便走上前來牽著凱楓,隨即溫婉地說道:“因為曾經(jīng)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待在北溟,所以你們才會有所誤會,而且我看得出這孩子什么情況,也自然是知道你們?yōu)楹味鴣恚〉珒晌晦葎β犛觊w弟子,一會走進竹林之時,還望小心竹林中的障眼法,以兩位如今的實力只要多加注意小心,進入竹林深處見到元良是不成問題的,請!”
一襲玉色的莫元良倚坐在竹屋外的搖椅上,身上披著淡青著竹子與鶴的鶴氅,看著滲透竹葉的陽光,最近北溟濁氣滲透到凡間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而自己為了緩解這種情況,不惜用自身清氣與靈力去化解,整得自己的身體異常虛弱,這時候玄靈帶著凱楓與曦澈等人已到,莫元良轉(zhuǎn)頭看了看,微笑虛弱地說道:“原來,是你們到了,恕我不能遠迎,還請你們坐!玄靈,上茶!”
玄靈說了聲“是”,便進入竹屋內(nèi)沏茶去了,沒多久便端著幾杯茶分給眾人。陸南亭與江惜月及凱楓已相繼落座在與莫元良身旁,曦澈則是坐在莫元良跟前,莫元良撫摸在身前的曦澈,虛弱地看著凱楓,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孩子大概什么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可惜我不能為這孩子做什么了!雖然我不能為這孩子做什么,但是聽我?guī)拙洌氖虑槲幢匾欢ň褪羌氖拢f事福禍相依,何況用的好說不定還能救人,只是世人多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眼光看待,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坦然處之也不是件易事,所以,有時候不必太拘束他的性格,他想做什么就隨他吧!為了避免觀中弟子看出其異常來,就暫時居住在我這里,而且,曦澈這孩子在觀中并沒有年齡相仿的孩子,兩個孩子可一同修煉,他們兩個日后有多少的緣看他們自己的,你們二人不必擔心什么!何況,這世間有多少的秘辛,即便是眾神及創(chuàng)世神族都未必知道,所以不必灰心!”
“既然您都這么說了,我們二人也好回稟師父了,凱楓,你就暫時留在這里,我和惜月先去云華殿回稟師父,我們二人去回稟師父了!”陸南亭抱拳行一禮后,平然地說道,見莫元良點頭示意后,便與江惜月一同離開了。既然暫時沒有辦法可以解決,那就等到未來曦澈長大成人時候來解決這件事情!而且,連莫元良都說了,世間有著諸多秘辛,也就意味著,除了她與曦澈以外,應該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陸南亭與江惜月離開后沒多久,莫元良坐起身來,便將鶴氅披在肩上,將在不遠處的兩個玩耍的孩子,有些惆悵地說道:“有些時候該來的終究都會來,你們兩個孩子就陪我多走走吧!玄靈,一會兒如若有人來了,就讓他們等我會,怎么說,你很清楚!”
玄靈微微福身行了一禮,將莫元良肩上的鶴氅系好,然后有些迷惑的說道:“元良,如果有人來了,我自然是知道該怎么說!可這個孩子不一定就是魔君,也未必真的能影響到澈兒的一生,你又何必要如此鄭重行事呢?”
“玄靈,會不會影響就要看他們?nèi)蘸缶壏秩绾瘟耍抑皇窍敫麄儍蓚€說說話而已!玄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時間是過一天少一天,未來會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只想在那一日到來之前盡可能多陪陪我女兒!”莫元良平和地說道,自己已經(jīng)無力做太多,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至于曦澈,自己始終放心不下,眼前那個孩子會不會影響到真的得看日后他們各自的緣分了深不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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