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有些事我們不可預(yù)測
整整等了十分鐘大二才打完電話回來,站在王冬楊跟前,又沉浸了好幾秒才道:“你有兩個小時逃跑和準(zhǔn)備,我已經(jīng)盡力了,對不起。”
看小吉有動手控制大二的沖動,王冬楊喊了一聲不要動。當(dāng)時大二的四個警衛(wèi)也動了,大二也做著手勢讓他們走開。大二自己很淡定,他敢站在王冬楊面前,這算是一種態(tài)度。王冬楊自然知道他的態(tài)度,王冬楊自己也談不上驚慌,因為大二這樣說,有可能是一種提要求的策略,不是第一次和大二交手,對他,王冬楊還是研究的算是透徹。
王冬楊臉帶微笑道:“大二,如果我跟你說,我預(yù)計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你信嗎?”
大二聳聳肩:“無所謂信不信,有些事我們不可預(yù)測。”
“對,有些事不可預(yù)測,總是這樣。但大局,大方向差之不多少。謝謝你能來,但對不住,你回不去,再見吧!”
“什么意思?你還要對付我嗎?”
“那你又是要對付我嗎?”
“我想幫你,幫不了,我沒想。”
“我也沒想,我主動找你是打算合作,我很有誠意吧?結(jié)果你們知道了情報以后反水。”
“不是我。”
“那就你上面吧,你上面反水,換一種想法來看這件事就是他們不顧你的生死,所以是他們對付你,而不是我對付你,是這邏輯吧?如果你說的邏輯對,我的也對,因為一樣對不對?”
大二語塞:“你找死。”
“我已經(jīng)死過,而且我不反擊也是死,我要給誰面子?給你?”王冬楊示意沙瑯轉(zhuǎn)動輪椅的方向,沙瑯轉(zhuǎn)動了以后,想往前推,他卻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大二,我再說一遍,你們聰明,我也不笨。我不喜歡玩陰謀詭計,如果你非得要玩,非得要通過這些讓自己站在更有利的位置,我不會讓你如愿。甚至讓你連站的位置都沒有,反正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失去,真的不要逼我。”
“你知不知我們不接受威脅?”
“我接受?到底誰威脅誰?我威脅過你們什么?我找你們合作,不合作拉倒,你們自己有能力自己去辦。他媽的現(xiàn)在算什么意思?騙我把情報說出來以后卻說這樣的話,當(dāng)我傻子?一次又一次,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我。”
“行,我道歉。”
“不接受,我給過你機會。就看誰更麻煩吧,你不是想占便宜嗎,我就不愛給你占。這是我的性格,反過來你很好態(tài)度和我商量,怎么著都可以,你不懂我的性格嗎?沙先生,走吧!”
沙瑯立刻推王冬楊,小吉跟著,她對大二道:“給我老板兩個小時,你們半小時都沒有。”
大二眼巴巴看著王冬楊被沙瑯推遠(yuǎn)了十多米才哎了一聲道:“好吧,不是不能談,但有條件。”
王冬楊道:“晚了,喊吧,大聲點,讓整個大廳都聽見,你說你錯了,你對不起我,你不該害我。”
“我喊了,條件就能答應(yīng)嗎?”
“什么條件?要遙遙嗎?”
“是。”
“還有嗎?”
“投名狀。”
殺妮哈的意思,這王八蛋還真沒被小吉說錯:“你先喊。”
大二還真喊,他差不多喊完,王冬楊也轉(zhuǎn)過了身。四周看,整個大廳許多目光都投到大二身上。原本王冬楊覺得大二會很不爽,畢竟出了丑。但好奇怪,大二臉上竟然閃過一抹冷笑。這一抹冷笑讓王冬楊感覺很不安,他媽的,他還是陰了自己嗎?怎么陰?
示意沙瑯把自己推回去,王冬楊邊在想,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以進為退,吵過了再說條件和說了條件再吵可不一樣,自己反復(fù)的吵,就是自己的責(zé)任了……
王八蛋,真會來陰招,來的還比五號要高明得多。
王冬楊也不點破,問題解決就行了,反正沒想著把遙遙交出去:“我什么時候能走?”
“妮哈掛,你活。”
“拉倒吧,遙遙就一個人。”
“不是能近妮哈的身嗎?”
“我也近你的身,你敢亂殺我?這件事我只能答應(yīng)你盡力而為,反正我也討厭那個女人,我們之前也有仇恨。”
“你口頭答應(yīng)而已,誰知道?”
“你不也是口頭答應(yīng)嗎?”
“我可以給你出文件。”
“我也可以給你出。”
“你?你官方嗎?”
“我比你誠信得多,條件你可以提,但別那么多細(xì)節(jié),我就一個意思。我想再重復(fù)一次的是,不要想著設(shè)計我,比如遙遙殺了妮哈,你們賣了我,妮哈的人追殺我,你們借刀殺人,這樣不好玩。我就搞不懂,你們當(dāng)初找我合作是因為我聰明,我手里的人有實力,但合作以后你們總是把我當(dāng)傻子耍,這樣做人,人品很不對。所以坦白說一句,大二,我真的很惡心你,不想見到你。”
“你以為我想見到你?”
“不想,我聰明,不好對付,不好控制,你們倒是很想讓我對付人的時候是一頭狼,被你們對付的時候是一頭豬,只占便宜不吃虧,上帝是你們家的嗎?”
“晚上六點鐘的飛機回南港市,就這見!滾吧,不想再見到你,殺妮哈要有,我需要交代,怎么做你自己想,遙遙回去以后來找我也必須有,你的保險期遙遙來決定,二十天,她不見人,你趁早跑。”說完這句話,大二往后面走,大概是去貴賓室,甚至機場的辦公室等等。
望著大二的背影消失了,王冬楊才拍了拍沙瑯,三個人一起離開。
上了車,等上了丁丁,司機開車,小吉問王冬楊:“大二最后說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想法?”
“怕我們是演戲,讓遙遙必須有刺殺妮哈的舉動,并且讓外界知道,遙遙又不能死,必須活著為他們所用。至于用處,我們原來說過,不再多說。他們這樣選擇,其實是想用妮哈來制衡我,或者以后讓我對付妮哈,有點復(fù)雜,但應(yīng)該是這樣。”
“真陰險,我看見他哪張嘴臉就想打,剛剛他都妥協(xié)了,老板你應(yīng)該反對他再提條件。”
王冬楊苦笑:“他沒妥協(xié),是策略,包括和我吵,他故意和我吵,以進為退。”
“我沒看出來。”
“我沒看錯,就是這樣。”
“我們還需要做些什么安排嗎?我們回去了韓國佬他們是不是就能出來?”
“對,交易包含了這些。其實五號醒來了他們就能出來,畢竟原來的罪已經(jīng)一筆勾銷過。他們后來沒犯過什么法,不放只是因為我不在,黃小淑不在,藝秋也不在,怕放了沒人管會亂。”
“大二說的嗎?”
“說過些,更多是我自己的理解吧,他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想法。”
“這樣看來,其實他們并不是完全拋棄我們對嗎?”
“看五號的情況決定,還有我們的價值情況,五號沒掛,我們又還有價值就不會。不說了,讓司機別回工廠,直接去制藥廠。你通知哈亞提院長讓他也過去,并且通知媒體,告訴媒體我確實人在文萊,就在制藥廠。我要接受采訪,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坐幾點鐘的飛機回去,在哪降落。”
沙瑯道:“老板,你這一說,敵人不都知道了嗎?”
王冬楊笑:“我就是想讓敵人都知道,讓他們來吧,有大二幫我們擋,我還巴不得大二被打個兩槍,不死就行。”
沙瑯抓抓腦袋,不明白什么意思,小吉明白,她沒一句廢話,立刻執(zhí)行,聯(lián)系哈亞提院長。
下午一點半,哈亞提院長帶著一大撥人來到制藥廠。這撥人有合作方,有政府部門的人,醫(yī)學(xué)協(xié)會的人。他們見到王冬楊都顯得很激動,一個個握手問好。他們在制藥廠呆了半個小時,哈亞提院長事前讓人去訂的餐點送了來,一大撥人就在會議室里進食聊天。
下午三點半鐘,媒體到,除了本地媒體之外,還有許多外媒駐本地的媒體,亦有些從周邊國家趕來的媒體,以及早就守候在這里的華夏國媒體。
王冬楊在隔壁小間呆著,等媒體全部到場才由沙瑯推著過去,哈亞提院長和制藥廠公關(guān)部的負(fù)責(zé)人陪伴著。
看見王冬楊是坐著輪椅進來,媒體驚呆了好一陣才咔嚓咔嚓拍照。因為不方便,王冬楊沒上臺,而是在發(fā)言臺前方,沙瑯站身后,哈亞提院長和制藥廠公關(guān)部負(fù)責(zé)人分別在兩側(cè)。
望著密密麻麻超過一百人的媒體陣容,王冬楊醞釀了一下情緒道:“各位新聞界的朋友,感謝你們到場,萬分感謝。”
見王冬楊說話了,立刻有媒體發(fā)問:“王醫(yī)生,請問你的腳出了什么狀況?你是暫時坐輪椅還是以后都要坐輪椅?”
“王醫(yī)生,你活著,證明網(wǎng)上傳的視頻是假視頻,這視頻是你制造的嗎?你用意何在?”
“王醫(yī)生,你失蹤這段時間發(fā)生許多大事,你岳母不幸身亡,你的妻子失蹤,碧海制藥集團極其混亂,你現(xiàn)在回來了打算做些什么?”
“王醫(yī)生,你的好朋友菲爾先生被家族掃地出門,還被當(dāng)?shù)貦z察部門控告許多條罪名,前幾天開的庭你是不是知道?”
“王醫(yī)生,可以具體說說你失蹤這段時間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嗎?你是被綁架還是出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你的腳是怎么受的傷?你知道是誰害你嗎?”
“王醫(yī)生,聽說你的保鏢也失了蹤,她是遇害了嗎?”
“王醫(yī)生……”
“王醫(yī)生,請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