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她眼神里帶著更多的思考
陸慶祥只用了一個小時,已經(jīng)把錄音拿出來給王冬楊。和昨晚一樣,王冬楊還是上車聽的錄音,區(qū)別是今晚車里多了段藝秋和丁丁,少了臨時有事回了省城的葉倩。不過葉倩有打電話來,當(dāng)時催眠還沒結(jié)束,王冬楊自然就沒有什么結(jié)果告訴她,讓她等等,他拿到錄音以后會回復(fù)。
必須說的是,錄音內(nèi)容非常的勁爆,而且正是王冬楊所需要的結(jié)果,那就是,兇手,周妍。
不夠十八歲的周妍為何是兇手?而不是她老子是兇手?
其實她老子也是兇手,但執(zhí)行人是周妍。
當(dāng)時韓芬的老公死了,韓芬協(xié)助調(diào)查,沒查出什么東西來,三個兇手仿佛人間蒸發(fā)了。那個年代大街上的監(jiān)控很少,質(zhì)量還很差,各方面技術(shù)手段落后,所以破不了案比較正常。
葬禮結(jié)束后公司的事情就得處理了,當(dāng)時是周妍找韓芬談,有威脅過韓芬,告訴她,如果她不想和她老公一樣的下場,就趕緊拿錢滾蛋。
周妍威脅的話,韓芬有告訴警察,但沒用。當(dāng)時周妍也說過,她就是兇手,韓芬找不到證據(jù),又沒權(quán)沒勢,還是個家庭主婦,能翻什么風(fēng)浪?總之說話比較過分,有恃無恐刺激韓芬。事實上周妍真把韓芬刺激的很厲害,失去了理智,她最終答應(yīng)了周妍出讓股份。
當(dāng)然韓芬做了些計劃,簽約的地點是她所選,她花錢雇了一個人要殺周妍。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周妍早找了私家偵探窺視她的一舉一動,周妍什么都知道。簽約倒是順利完成了,但殺手沒有及時出現(xiàn),而是等到周妍離開以后再出現(xiàn),殺的是韓芬自己。
韓芬之所以知道那么多,是殺手在殺她前說的。那個殺手她記得很清楚,道上叫獵狗。她之所以沒死,是用所有的出賣股份的錢,加上自己的積蓄收買了殺手。反正殺手是外面來的,也愿意接受,而且是殺手自己的暗示。周妍不知道這些,那是因為殺手騙了她,殺手要收尾款,所以和韓芬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
最后韓芬瘋掉,腦子里很多空白部分,她就記得殺手帶著她一起走,她之所以愿意跟,是想學(xué)些技能,自己去殺周妍。
聽完錄音,腦海里真的一幅幅畫面能組織出來,沒想到事情竟然那么匪夷所思,王冬楊都久久回不過神來。
段藝秋也一樣,只不過又有所區(qū)別,她眼神里帶著更多的思考。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丁先打破的沉默:“老板,我們?nèi)绻苷业竭@個叫獵狗的殺手,是不是周妍主謀殺人就有了證人?”
王冬楊道:“理論上是這樣,但找到了還得搞定,這是殺手,你認為能搞定?那可是要坐牢的,還不如殺了他,所以基本上沒什么用。”
丁丁很失望的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沙瑯也插話道:“找殺手還不如把韓芬治好,她原來動不了周妍是沒權(quán)沒勢,換成我們可不一樣。”
王冬楊呵呵了兩聲:“更不靠譜,證據(jù)呢?完全沒證據(jù),韓芬瘋了那么久的人誰信?”
“測謊不能當(dāng)證據(jù)嗎?”
“沙先生,證據(jù)有輕重之分,不能相互作證有屁用。”
“真麻煩,這是白搞了?”沙瑯也顯得有那么幾分失望。
王冬楊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段藝秋身上:“媳婦你有什么高見?”
段藝秋道:“我也是在想這些,你說的我也想到了。不過我認為可以試一試,十四年過去,那個殺手什么情況,我們不知道是吧?如果他得了絕癥,或者良心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也可以是找不到!如果找到了,你剛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殺手,黃小淑他們更熟識。”
“好吧,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我覺得好奇怪,是不是殺手弄瘋了韓芬?他不殺韓芬,弄瘋,其實要冒很大風(fēng)險,為何這樣做?有道義?有良心?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我希望是前兩者,這樣更有機會。”
“我明天整理資料發(fā)給黃小淑,讓她聯(lián)系五號,看能不能找到。殺手,我覺得五號那邊會有檔案。”
“這些我不懂了,我只是幫忙分析。再做個提醒吧,提高保護韓芬的級別。然后,和陸慶祥商量下能不能縮短治療時間,兩個月太久,給周妍太多時間不好。”
“靠譜,就這樣了。丁丁,開車,回家了……”
丁丁領(lǐng)命,把車子啟動,轉(zhuǎn)出醫(yī)院,回家。
洗完澡,和段藝秋一起看了一回電視,眼看就要十二點鐘,正打算上房間展開說好的嗨皮行動,一個韓國區(qū)號的號碼顯示在手機屏幕上。
這是樸順貞的來電吧?雖然不是她原來跟自己聯(lián)系的號碼,但誰知道她手機多少張卡?王冬楊盯著號碼看了好幾秒,抬頭問段藝秋:“媳婦,這有可能是樸順貞,你說我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段藝秋道:“接,人家從韓國過來,人生地不熟,她來找你的,出了問題,你多少都得承擔(dān)責(zé)任。”
“我真不想接。”
“沒辦法。”
“真他媽麻煩。”王冬楊接通電話,“你好樸小姐,還沒睡覺嗎?”
樸順貞道:“王先生,我還在大街呢,正走路回酒店,你們?nèi)A夏國治安真差啊!”
“發(fā)生什么事情?”
“手機被偷了,報了案,警察隨便看了看監(jiān)控就走了……”
“在哪兒被偷?”
“夜宵店,我的照片全沒了,不高興。”
哇靠,你不高興?老子很高興好不好,王冬楊心里一陣愉悅,嘴里卻不敢表達出來:“警察怎么說?”
“讓我等消息。”
“我?guī)湍愀桓銊e想太多了,最要緊是人沒事。”
“我現(xiàn)在好多了,不過王醫(yī)生你能不能再給我拍一些哦?”
“看什么時候有空吧,我去找你。”電話掛斷,王冬楊呵呵笑著對段藝秋道:“樸順貞吃夜宵的時候手機讓小偷順了,哈哈,高興啊,走了,睡覺。”
“這么倒霉嗎?”
“南港市小偷多唄。”
“但愿是吧!”
“不管她,走了,睡覺。”王冬楊把段藝秋從沙發(fā)里拉起來,摟著她上樓,進了同一個房間……
第二天七點鐘,王冬楊還摟著段藝秋睡的香,孔玲燕一個電話打進來:“老板你在哪?”
王冬楊迷迷糊糊道:“家里,還沒起床。”
“老板娘在身邊嗎?”
“在。”
“你起床聽唄。”
“干嘛?”
“你起床再說。”
“你直接說。”王冬楊撇了一眼已經(jīng)醒過來,正用好奇眼神看自己的段藝秋,“我和她之間沒有秘密。”
“我發(fā)你手機,你自己打開看看。”
電話掛斷,王冬楊打開網(wǎng)絡(luò),不一會就收到孔玲燕發(fā)來的一個連接地址,點擊打開。我滴個神,首先看見的是幾張照片,頭一張是樸順貞親他的照片,后幾張尺度沒那么大,但也非常親昵,都是昨晚拍的。再看看下面的文字記錄,想罵人,竟然說他出軌,背著未婚妻搭上別的女人,表面正人君子,實則內(nèi)心很猥瑣,是現(xiàn)代的岳不群,說的那叫一個難聽,不堪入耳。
王冬楊幾乎摔了手機,他甚至不敢看段藝秋是什么表情
段藝秋倒是比較淡定,哎了一聲道:“我昨晚就有不好的預(yù)感。”
王冬楊這才望一眼段藝秋,自己也想了想道:“昨晚,不好的預(yù)感,啥啊?”
“丟手機。”
“你是說……那個小賊?不是小賊,不對不對,樸順貞身邊兩個保鏢貼身保護,小偷眼睛很尖的人敢偷她?不對勁。”
“她手機有密碼嗎?”
“有,我看見她劃,手勢密碼。天啊,小偷打不開,自導(dǎo)自演?還是她爸?”
“應(yīng)該是她爸,好陰險的招……”段藝秋呵呵笑了兩聲,虧她還笑得出來,“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你昨晚不是告訴了我你和她的事,今天我自己看見照片會怎樣。按正常情況應(yīng)該會生氣吧?然后我們出問題,有了空子,順理成章,這背后設(shè)計的人肯定會這樣想,拆散就得這樣拆是吧?”
王冬楊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心里很憤怒:“他媽的,搞什么?我們還沒開始預(yù)防呢就已經(jīng)中招,不怕我知道了更反感,明明想幫個忙的,最后變成落井下石?”
“如果人人都懂這道理,都有原則地、善良地去做事,世界能那么亂嗎?別想這些了,想想怎么解決。”
“你覺得?”
“你自己想不到嗎?”
“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憤怒,真想給樸順貞打電話質(zhì)問。”
“別。”段藝秋咳嗽了一聲,“我問你啊,你是真想拒絕她嗎?”
“我難不成還答應(yīng)?然后我還跟你商量?嗯,媳婦,我要找個情人,你不介意對吧?你介意也沒用,我找定了,是這樣?”
“看你急的,別急,如果你是想拒絕,我倒有個一箭雙雕,很容易就搞定這件事的辦法。而且對樸順貞她爸那邊,一勞永逸,讓他放棄,前提是真的是他搞鬼。”
“如果是樸順貞自己搞鬼呢?”
“那不知道,只能再想。”
“你先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