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一起投降
如其說坦克女和她剩余的人是被炸暈了,倒不如說被炸怕了!眼看敵人前后夾擊而來,她硬是無法反應(yīng),甚至不想反應(yīng),因為手下人太亂了,他們想的不是重新組織隊形進(jìn)行抵抗,而是四散而逃。被嚇破膽的人,她也知道組織不起來,只好任由他們,此時此刻,她更多在想自己。
怎么辦?
有兩個選擇,開槍自殺或跳崖自殺,反正她不想被抓住。
但想了想,似乎開槍自殺很窩囊,跳崖更窩囊。關(guān)鍵是自己死了,手下人怎么辦?自己任務(wù)失敗,指揮失敗是該死,沒臉見老板,但還剩差不多兩百人,這些都是力量,自己沒有權(quán)決定他們的生死。人,得給老板留下來,否則老板連給自己報仇的機會都不會又。
最終,她做出的選擇是投降,她高舉手里的槍:“不要開槍,我投降、我投降。”
眼看自己的指揮官投降,下面那些人都紛紛舉起手,一起投降。
韓國佬最先到,他怕這里面有詐,大聲吼道:“往右邊靠,大石頭的前方,動作慢,不要出什么花樣,否則我們開槍。”
差不多兩百人乖乖按韓國佬說的做,包括坦克女,她走最后,站在最外面一層。當(dāng)時小吉他們也已經(jīng)趕到,她對小吉道:“我們投降,你不要再殺人。”
小吉沒理會,指揮著自己人在地上撿刀槍,占據(jù)有利地形。等搞定了才走到坦克女面前,五米開外站住道:“包圍我們是你指揮?”
坦克女道:“是。”
“五比一的力量,彈藥充足,結(jié)果打成這樣,我要是你,我會以死謝罪。”
“我可以死,你別殺我身后這些人。”
“你以為我們是屠夫?”
“你們殺的還少?”
“你出來。”
“干什么?槍殺我?有種單對單。”
“你以為現(xiàn)在是古代?”
“你不是殺手嗎?用殺手的方式來,單對單我還技不如人,我死不足惜。”
“神經(jīng)病。”小吉用槍指著坦克女,“你是想臨死拉個墊背的吧,讓你老板能少一個強敵,你覺得有這便宜事?”
“你是不敢,你打不過我。”
“我試試。”沙瑯站了出去。
坦克女不知沙瑯在,根據(jù)情報,沙瑯是跟了五號走。天啊,這突然冒出來,難不成剛剛后方出問題就是他搗鬼?心里想著這些問題,坦克女很后悔自己的決定,她知道沙瑯比黃小淑更好打,而她輸過給黃小淑。可話已經(jīng)說出口,后面的手下都看著自己,不打嗎?不打也是要給小吉槍殺。
打,戰(zhàn)死不丟人。
坦克女走出去道:“我要用刀。”
小吉撿了一把匕首丟過去道:“滿足你又如何。”
沙瑯蹭蹭走過去,隨手在地上撿了塊圓圓的石頭:“對付你這種人,我用石頭就可以。”
如此看低人,坦克女很是暴怒,抓住匕首就疾步奔過去,刀尖捅向沙瑯的心口,出手就是殺招。沙瑯稍微一側(cè)身,抓著石頭的手一拂,拍向坦克女的肩膀。坦克女反應(yīng)很敏捷,肩膀一偏,順勢反手一刀由下而上劃向沙瑯的手臂。沙瑯及時收手,一腳踹向坦克女的腰側(cè),這是虛招,坦克女往外側(cè)閃,他踹起的腳猛地下沉,另一只腳后旋腿掃向坦克女的后腰。
坦克女大驚失色,想矮身避過去,按沙瑯的高度,會掃中她的腦袋。想跳起來,移動中重心不穩(wěn),無法跳很高,最后被掃中腿,摔的更慘。這招她只能硬接,她的打算是只要一撞上就反手抱住沙瑯的腿,不讓自己飛出去。然后順勢壓過去,匕首扎向沙瑯的胸口,拼命的打法,只有這種打法才有勝機,她還是想贏沙瑯。
怦一聲,沙瑯掃中了坦克女,但所想象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生。沙瑯的力度比她想的要霸道,這一掃,她感覺自己的腰部幾乎要斷,手還沒反過來抱住沙瑯的腿,人已經(jīng)飛出去兩米遠(yuǎn)。噼啪摔在地上,她眼冒金星,動彈不得。沙瑯還不給她任何調(diào)整的空間,快步跨過去揪住她的皮帶,把她整個人舉了起來,馬步一沉,猛地往上空拋。
坦克女的體重少說一百三四,沙瑯竟然能把她拋起來三米高,這讓現(xiàn)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感覺沙瑯不是人,是機器,很恐怖的殺人機器。
坦克女落下來,沙瑯原地跳起,膝蓋向上頂。
咔嚓一聲,現(xiàn)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清脆,這是坦克女腰骨斷裂的聲音。
怦的落在地上,坦克女已經(jīng)走完了她的一生!
驚呆,所有人都驚呆,包括沙瑯自己這邊的人,一個個都張大嘴巴,無法反應(yīng)。
他媽的,這家伙能打到這程度,平常練習(xí)時他到底用的幾分力?三兩分嗎?
韓國佬問小吉:“小吉,你說我和白九、老美子,加上你和丁丁、遙遙能打得過沙先生一個人嗎?”
小吉道:“你三個人能打得過黃小淑嗎?”
韓國佬搖頭:“打不過。”
“那你們?nèi)齻€打不過我們?nèi)齻€,而我們?nèi)齻€和黃小淑能打成平手,黃小淑打不過沙先生,這樣算,我們六個打他一個應(yīng)該能贏,但至少死四個。”
“他怎么練的啊?”
“我不好奇他怎么練的成功,我好奇他為何那么憤怒,他來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問過我們這邊死了多少人,我說了。”韓國佬一臉尷尬,“我還說……老板死了……”
“你這死烏鴉嘴。”
“他最能打,我們?nèi)獠绻麘嵟南褚活^狼,我們能省事許多。”
“我就猜到可能是你們刺激過他。”小吉哎了一聲:“你完蛋了,回去后他得扇你耳光。”
韓國佬無語,會嗎?不會嗎?隨便,只要能活著。
小吉沒再言語,走過去看了坦克女一眼,隨后目光落到那群投降的家伙身上:“全部手抱頭蹲在地上,眼睛不要看前方,看地面,否則我開槍。”
兩百多人莫敢不從,一片片就蹲了下來。
小吉對白九招招手,讓白九去接段藝秋下來,然后把丁丁和海狗喊過去,三個人端槍守那兩百多人。
段藝秋下來以后問小吉:“小吉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場面?”
小吉道:“死那么多人,我們不承擔(dān),讓他們自己承擔(dān)。我會讓他們把尸體都埋掉,清理好現(xiàn)場。你跟著白九他們走吧,盡快離開這里。”
“你幾個人留下來?”
“就我和丁丁、海狗三個。”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多留幾個。”
“我有分寸,你走吧,出去聯(lián)系老板,把情況說說,現(xiàn)在周妍還不知道這里的結(jié)果,好操作。”
段藝秋自然知道這些,她也急,但不是害怕現(xiàn)場的情況處理不好嗎?既然小吉能這樣想,證明不會亂來,也就放心跟白九走了。韓國佬也帶走了別的手下,把尸體也一并帶上,快速下山,翻山越嶺往停車的方向走。
這會的王冬楊已經(jīng)走到有信號的地方,打過電話給尤雪,說了說自己的處境。他走的不是很遠(yuǎn),就翻過了幾座山頭,大概兩公里的直線距離。聽見后面轟隆轟隆發(fā)生大爆炸的時候,他心里擔(dān)憂之極,因為他覺得是坦克女在炸小吉,而不會想到情況被逆轉(zhuǎn)了過來。
帶著無限擔(dān)心,王冬楊撥打周妍的電話。
周妍仍然在夜總會喝著紅酒等消息,看見手機顯示王冬楊的號碼,她明顯一愣。因為按照正常情況,王冬楊應(yīng)該還在沒有信號的包圍圈挨揍,不可能打來電話。莫非他逃了出來?想到這里,她的一顆心在顫抖,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架上了火盤子在烤。天啊,如果王冬楊是逃了出來,這場戰(zhàn)斗就失去了意義,除非立刻攻陷研究室,否則再沒機會。
電話接不接?周妍思索著,最終還是沒接,而是拿起另一只手機聯(lián)系八夜會的負(fù)責(zé)人,問他們到底攻陷研究室沒有?得到的答案是已經(jīng)把所有門搞開,但里面的人把通道炸掉了,他們進(jìn)不去,正商討著是不是要放棄。
周妍聽了氣憤啊,他媽的,司徒南你竟然如此不靠譜?
吵了一陣,周妍掛斷了電話,直接給司徒南打過去,讓司徒南無論如何都要給他的人下繼續(xù)進(jìn)攻的命令。司徒南好干脆的拒絕,他說給周妍半個小時的時間,讓周妍把違禁品運送過去,放到研究室后門的竹房,那是王冬楊手下的宿舍,和放研究室里面的效果一樣。
能一樣嗎?外面被破壞的那么厲害,警察都是白癡?肯定知道這是栽贓。
固然報警后研究室會暴露出去,但警察挖的同時,里面亦可以搞破壞,弄的干干凈凈,就一個研究室能如何?周妍絕望了,多說了兩句,司徒南還掛她的電話,她再打過去,司徒南關(guān)機。倒是現(xiàn)場負(fù)責(zé)人又打來電話,說半個小時以后帶人撤退,要不要把違禁品運送去竹房,周妍自己看著辦。
送嗎?不送嗎?周妍正糾結(jié)這個問題,王冬楊的電話再次打進(jìn)來,但就響了兩聲已經(jīng)掛斷。為何王冬楊這樣?原因很簡單,他正打著周妍的電話,忽然有來電提示,是韓國佬的來電。有信號代表他們已經(jīng)出來了是不是?王冬楊迫不及待想確定,當(dāng)然就掛斷周妍的電話,接通韓國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