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不是興奮而是震驚
王冬楊把詳細內(nèi)容看了一遍,沒看出問題來。
不過想想葉倩給自己這個新聞,應(yīng)該是和周妍有關(guān),頓時道:“想告訴我什么?周妍殺的人?”
“是。”
“你該告訴警察。”
“我沒證據(jù)。”
“白搭功夫。”王冬楊把報紙還回去,“葉小姐似乎是誠意不怎么夠。”
“我已經(jīng)找到那個失蹤的韓芬,她肯定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人呢?”
“精神病院。”
王冬楊想暈,說來說去都是廢話,都精神病了還有什么用?
葉倩看見了王冬楊眼里的失望,她不失望,繼續(xù)道:“你的兄弟胖子原來出了意外也患過精神病,但最后被你治好了過來。同樣是精神病,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治韓芬,如果成功,知道了十四年前那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周家就得完蛋。”
王冬楊腦海里產(chǎn)生的不是興奮的念頭,而是震驚。
他媽的,葉倩怎么知道那么多?連胖子的事都知道?有點恐怖!
不過也必須說,葉倩這個建議可以考慮:“那個商人朱令洪就是原來藥店的老板嗎?”
“是的呢,原來就是一個小連鎖,全省三十二家,經(jīng)營模式也不一樣。”
“我就奇怪了,為何周家不自己注冊開,非要占別人的事業(yè)?而且還是用這種殘暴的方式,不怕被人察覺?”
“資源,他們是以入股一起發(fā)展的形式,自己做的話速度要慢許多,王先生連這些都不明白嗎?”
“為了快就要殺人?”
“你善良,當然不能理解。對于惡毒的人,只要能更快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算什么?”
“你善良嗎?”
“王先生覺得呢?”葉倩眨巴著眼睛,“我自己覺得不好不壞吧,被人害過,也害過人,但沒用過很殘暴的手段。”
王冬楊哦了一聲,思索了幾秒,轉(zhuǎn)移了話題道:“韓芬目前在那個精神病院?”
“不在本省,你答應(yīng)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近來似乎沒什么空。”
“我可以等,甚至可以直接把人帶過來。”
聽這意思,把精神病院的所在地址給自己是不愿意了?這女人心眼多啊,王冬楊就不喜歡和心眼多的女人說話。不過換一個立場,似乎她這樣做也是為了自我保護。王冬楊現(xiàn)在更多要想的一個問題是,自己對付周家需不需要什么幫助?就目前來說,真的不需要。
或許先和段藝秋說說吧,在此之前不給葉倩任何承諾。
到了飯店,三個人下車走進去要了一個包間。
點了一些菜,王冬楊對葉倩道:“葉小姐,這件事我得想一想再回復(fù)你。”
葉倩道:“王先生不像不爽快的人,我覺得你至少先告訴我,是不是你在對付周家。”
“我已經(jīng)說過好幾次。”
“你也說了,我很了解你這邊的事,我覺得有些實話還是要說,莫非你認為我是周妍找來試探你的人?”葉倩搖搖頭,“就她,不配使喚我。我也承認,就我自己無法對付周家,我家里也不支持,否則我不用找你。”
“你找我,最大的原因是這個?”
“是。”
“你和我說出錢出力,你打算出多少錢、多少力?你家里不支持,就你自己,我能得到多少幫助?先不說我需不需要,你告訴我實話。”
“錢我肯定沒你多,但對付周妍,我花光積蓄都愿意。”
小吉都受不了了,插話道:“葉小姐,你直說,你支持多少錢。”
葉倩橫了小吉一眼:“小吉小姐,你很不禮貌。”
小吉哼了一聲:“你扯皮那么久,你對我老板更不禮貌。一直在說誠意,自己卻沒完全表露出來,誰不干脆?”
“好,我可以說,錢,我可以拿五千萬。出力,我個人在省城商界和政界都還有幾分薄面,在省城辦事,我比你們有優(yōu)勢。”葉倩轉(zhuǎn)而對王冬楊道,“王先生,原來我說過我不要什么,只要看著周妍落難就很高興,如果你覺得我是來分一杯羹的而不對我坦誠,完全沒必要。”
王冬楊微笑,拿出香煙給葉倩,她沒要,抽的是自己的煙。
王冬楊給自己點上一根抽著,臉上始終露著笑容:“葉小姐,這些話題先暫停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對付不了周家,他們比想象中要厲害。”
“相對我而言是,相對于你而言不是,我一直有留意你們的關(guān)系變化。”
“原來你來過南港市嗎?”
“經(jīng)常來,我有很多同學(xué)在這邊。”電視機開著,當時是新聞時間,播放的恰巧是王冬楊新聞發(fā)布會的內(nèi)容。葉倩看見呵呵了兩聲道,“王先生心腸好,原來是組建慈善會的發(fā)布會,我還想是什么新聞發(fā)布會呢!”
“好心腸說不上,只是做些該做的事。”
“對付周家也是你該做的吧?我始終認為,你的前女友是死于他們手里。”
“這件事過去了,不想提。”
“你不想報仇?”
“想,但我不會盲目去做,你可以等那么久,我一樣可以。”王冬楊吹了一口煙出來,“葉小姐,真的暫時不談這些,不然影響關(guān)系。”
“吃完飯王先生有什么應(yīng)酬嗎?如果沒有,我想去個地方,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很遠嗎?”
“不遠,一個小時能來回。”
“行。”
兩個人談了點別的事,點的菜已經(jīng)端上來,三個人一起吃,七點鐘離開,葉倩給的路線,小吉開車,往郊區(qū)跑。
七點鐘,在葉倩指路下,小吉把車停在一家療養(yǎng)院門口。
下了車,王冬楊立刻問葉倩:“葉小姐來這兒有什么目的吧?我覺得你應(yīng)該先說明一下比較好。”
葉倩湊的王冬楊很近,很騷的模樣:“王先生是怕我對你有什么非份之想?那樣的話該去酒店,而不是療養(yǎng)院。”
王冬楊真受不了她,趕緊錯開一步:“帶路吧!”
療養(yǎng)院大門關(guān)著,但葉倩和門衛(wèi)很熟,說了幾句話,門衛(wèi)已經(jīng)把門打開放他們進。
這個療養(yǎng)院除了比較小之外,各種設(shè)施都還不錯,綠化很好,很安靜,竟然能在花園聽見蟲叫聲。
走進大樓,徑直上了五樓,來到一個房間前,葉倩輕輕的敲門,隨后打開,先走進去,王冬楊和小吉跟著進。
這是一個單獨床位的房間,比較簡陋,只有一張床,一臺掛在墻壁上的液晶電視機,以及一張小圓桌,四把椅子。床上坐著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帶著帽子。他很瘦,長的很奇怪,但不是天生的奇怪,而是后天形成的,鼻子和嘴巴都歪的。他手臂上有很多疤痕,是刮傷,很嚴重的刮傷,少了一些肉。
看見葉倩走進來,他哇哇叫了兩聲,口齒不清道:“倩姐姐、倩姐姐,我好想你哦。”
葉倩快速走到床邊:“近來乖不乖?有沒有給護工姐姐添麻煩?”
“沒有呢,我好乖哦。”
“嗯,給你糖。”葉倩從自己包里抓出一把糖遞過去,“給你介紹兩個姐姐的朋友,這是冬楊哥哥,那是小吉姐姐。”
“冬楊哥哥好、小吉姐姐好。”坐在床上的男人打完招呼,快速拆著糖,往嘴巴里塞,仿佛幾百年沒吃過東西般著急。
王冬楊看看他,又看看葉倩,一臉古怪。
葉倩道:“傷的腦袋,失憶,智障……”說著指了指床鋪,“還有……腳。”
王冬楊這才發(fā)現(xiàn),被單鋪在床上,下方很平,這是一個沒有了雙腿的男人:“他是什么人?你朋友?或者你資助的人?”
“我和周妍的前男友。”
“你不是說……失蹤了嗎?”
“對周妍來說是失蹤了,你等等我……”葉倩對那個男人道,“姐姐明天再來看你,你乖乖的哦。”
男人有糖吃,似乎什么都能忘記,點點頭、揮揮手,一句話沒說,注意力都在手里和嘴里的糖上面。
出了房間,就在走廊排椅坐下來,葉倩繼續(xù)對王冬楊道:“當時周妍和他在一起,車里,省城的環(huán)道。他們吵架,周妍搶方向盤要求下車,他停了車。周妍下車后,后面一輛掛車追尾過來,直接把車撞下高架橋,掉進河道。掛車跑了,周妍……也沒去救。”
王冬楊好吃驚:“周妍為何不去救?”
“你問她。”
“后來呢?”
“他爬了出來,被沖到下游,腦子就是被水沖的時候撞到的吧!他命大,被人在下游救上來送去醫(yī)院搶救,醒過來什么都不記得,來到這個療養(yǎng)院。”
“腳怎么回事?”
“和腦袋一樣,撞的更厲害。我找到他的時候去醫(yī)院問過,醫(yī)生說以當時的情況看,必須據(jù)掉。”
王冬楊哎了一聲:“周妍為何那么無情?打個電話報警都沒有做嗎?”
葉倩苦笑:“就我知道,沒有,否則我不用找?guī)讉€月才找到。”
小吉插話道:“請問葉小姐你是怎么找到的?又怎么知道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情況的?”
“我找到他是因為我一個朋友來這個療養(yǎng)院做義工,我朋友見過他,雖然他的模樣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但還認得。而我之所以知道當時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是之后去找周妍。我們吵過,還打過,她很氣憤的時候告訴了我,就是為了刺激我,她說的肯定是實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