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沒辦法答應(yīng)你
想到自己左右而言他,不給實際答應(yīng),周妍亦能想到自己的內(nèi)心真實想法,所以王冬楊干脆挑了合作:“行,合作。”
周妍一愣,雖然很希望是這答案。但從心里面說,她仍然對王冬楊有所懷疑。現(xiàn)在到她為難了,她想了好一陣才道:“求之不得,那你去弄清楚吧!”
王冬楊呵呵了兩聲:“周小姐,我發(fā)現(xiàn)你使喚起人來很順手,你的事為何不自己去弄清楚?要我去,我還要繼續(xù)證明嗎?我沒這空。你自己去吧,等你弄清楚了,手里有了情報,我們再進行分析,找個辦法出來把敵人消滅,不管這個敵人是八夜會還是周步芳。”
“既然合作,你就得出力,不分彼此。”
“拜托,我去做了這件事,你掌握了幕后黑手以后反悔,我找誰哭去?你自己的情報部門不行,你要我來,真的就是使喚,我沒辦法答應(yīng)你。”
“你什么都不做,我怎么相信你?”周妍瞪著眼睛,“王先生,我已經(jīng)很有誠意,我希望你也給點誠意,不用多,就一點。”
“說的很好聽。”王冬楊鼓掌,“你真有誠意嗎?你繼續(xù)說,繼續(xù)吹。”
“我想不通為何周步芳要對付我的公司,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對他的好處是,因為他這樣對付你們,對我好處大,所以你們會懷疑我,就像現(xiàn)在。然后就是,我和你打起來,他趁我病要我命,順帶也要你的命。或許還有,就是我和你打起來的時候,他會收買你,一起消滅我。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消滅我,最終我的東西,你這邊接收。很明顯了好不好?”
“既然這樣,你就不怕我和他合作?”
“反正都是敵人,早有過預(yù)計。你合作就合作唄,我怕什么?你們有盟友,我就沒有?我人品那么差?”
“就是沒得談對嗎?”
“我就沒想談,再見!”
“我給你錢行不行?”
“等于雇傭我的情報部門嗎?”
“隨便你想,你開個價。”
“錢我不缺。要不這樣,你把身上的衣服去掉,上街跑一圈,我一分錢不要,而且兩天內(nèi)給你找到證據(jù)。”
周妍聽了王冬楊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她還能忍住。坦克女就不行了,嘩地拍著桌子道:“王先生你說這話太過分了,我要你向我老板道歉。”
小吉想答話,王冬楊阻止了她,自己對坦克女道:“你算什么東西?護主也得先問問你主子是不是需要。你問,現(xiàn)在就問,問她要不要我道歉。”王冬楊目光落在周妍身上,“要嗎?說一句,我肯定滿足你。”
周妍不言語,不敢說要,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到底誰搞造福百姓大藥房都沒搞清楚,別說應(yīng)對。對方顯然還有后招,這時候后院不能出事。如果這時候把王冬楊得罪透,他再搞個落井下石,自己會完全沒有活路可走。何必?還是忍忍吧!
見周妍沒表示,坦克女不敢再說什么,只是狠狠瞪著眼睛。
出了門,上了車,小吉問王冬楊:“老板,周妍要談,又不談成是什么意思?冷靜下再聯(lián)系你?”
王冬楊道:“她只是想確定到底是不是我,現(xiàn)在她更亂了。”
“搞不懂,是我的話,我不會談,是與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該怎么應(yīng)對還怎么應(yīng)對。”
“對我們這邊來說是這樣,但現(xiàn)在他們相對于我們要弱小,要有所顧忌。比如原來的我,各種吃虧,吃的弱小虧,不敢自己去做,只能在中間找利益,拉東打西,生怕自己被東西兩邊一起打。周妍這個人的冒險精神不多,比較求穩(wěn),所以我算是能能理解她的行為。”
“現(xiàn)在怎么辦?還要做點什么,拖時間嗎?”
“不用,我們不介意她知道,只是她知道的越遲對我們越有利而已。”
“周步芳呢?”
“我還在想,按正常情況,這家伙肯定插手。就看怎么插吧,這是我們的地盤,而且是商業(yè)戰(zhàn)爭,他有可能鞭長莫及。”
“已經(jīng)幾天,時機稍縱即逝,他現(xiàn)在還不插手,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有可能,比如等事情更明朗以后,落石能一下砸死人的時候,不然除非他閑的蛋痛。”
“不知道你們到底怎么搞,你們思想為何那么復(fù)雜?”
“你以為我愿意?你以為我腦袋不痛?我也喜歡簡單,可想法簡單要吃大虧……”王冬楊打開車窗,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問后面的老美子和白九,“韓國佬他們那邊有什么消息?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事情吧?”
白九道:“暫時沒有。”
王冬楊哦了一聲道:“這幾天都這樣,都要提供保護。現(xiàn)在我們也過去,我暫時不回家住。”
老美子道:“周妍沒確定是我們,她不敢吧?即便確定了……”
“周步芳呢?我們現(xiàn)在做的這種計劃,讓周妍誤以為是周步芳搞的造福百姓大藥房,挑起我們之間的戰(zhàn)爭。周步芳難道就不能將計就計抓我們的人,讓我們誤以為是周妍,而去和周妍戰(zhàn)斗?借刀殺人?就一招,但這招很毒辣,不得不防。”王冬楊笑了下,“我還得感謝周妍今晚約我談,不然我還沒想那么多。”
老美子是不善思考的人,不再言語,白九還有問題:“其他人要保護起來嗎?”
王冬楊道:“誰?”
“諾諾他們。”
“不要,周步芳輕易不敢,除非瘋了,只有抓我身邊的人才更直接。”
“那……你家里人?”
“他和宮本一樣,他更有道義,和殺手一樣,不然早做了……”
半小時后,王冬楊來到凱旋門花園,在客廳見到丁丁、遙遙、段藝秋和尤雪。
剛坐下,尤雪問王冬楊:“周妍說了什么?”
王冬楊道:“試探,廢話居多。”
“結(jié)果。”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更亂了,更不敢確定是不是我們。”
“你有什么想法?”
“誤導(dǎo)她嗎?”看尤雪點了頭,王冬楊才道,“不要了吧,我想過這事,我們行動起來了不是逼迫周步芳應(yīng)對,就是倒逼她自己調(diào)整策略,這對我們都不利。還是按計劃來好,每天增加一點壓力,直到他們被壓死。”
“你帶那么多人來是打算在這里了?”
“嗯。”王冬楊對丁丁道,“丁丁你和白九一組,你跟藝秋。遙遙你和老美子一組,你跟我丈母娘,安全起見,再帶兩個張大山的人。我自己嘛,小吉和韓國佬跟我。海狗在研究室,黃重和小江他們不要出來,但不能做些亂七八糟的事,要時刻保持著備戰(zhàn)的狀態(tài)。”
段藝秋道:“老金呢?”
王冬楊一拍腦袋:“差點忘了。”
小吉道:“讓黃重和小江去吧,然后盡量讓老金和肖恩一起出入,這樣更安全。”
王冬楊取納了小吉的建議,讓小吉去安排。
這一晚王冬楊就在自己丈母娘家住下來,睡的段藝秋的房間,一覺到大天亮。
吃完早餐出門,小吉開車,韓國佬坐副駕,王冬楊坐后座。他給張山峰打了個電話,讓張山峰在東方大酒店空個新聞發(fā)布室出來,邀請媒體下午四點鐘進場,正式對外公布慈善基金會的成立事宜。
到了醫(yī)院,王冬楊著手接診,十一點半結(jié)束出門。
上了車,小吉把一大疊資料遞給王冬楊,那是段藝秋親自挑的幾個貧苦小學(xué)和孤兒院、養(yǎng)老院的資料,都在六門縣的鄉(xiāng)鎮(zhèn)。小吉開車往六門縣走,王冬楊邊看資料,邊在想,是不是來得及和他們談?是一起談還是一家一家單獨談?問了下小吉和韓國佬的意見,他們說單獨談比較好。
好吧,單獨談,五家,去到六門縣得十二點多,三點鐘得回來,只有兩個多小時,不知道是不是夠用。
十二點二十分,王冬楊先來到六門縣十八巷鄉(xiāng)的一所小學(xué)。
下了車,抬頭看學(xué)校的大門,破舊的令人心酸。
看進里面,能看見兩座三層大樓,應(yīng)該都建于三十年前,外層沒有批蕩,長滿了青苔,還有一些芒草。
因為是下課時間,里面很安靜,看不見一個學(xué)生,只有兩條狗在遠(yuǎn)處打鬧著。
看了半天,王冬楊才找到辦公室的所在位置,就在左邊大樓的角落,門已經(jīng)掉色的很厲害。推開門,里面有一個五十多歲,戴眼鏡的男人,應(yīng)該是老師,正批改著成績單。看見人進來,這名老師停止了自己的工作站起來,很禮貌的問王冬楊他們找誰?
王冬楊道:“老師你好,我來找你們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談點資助的事。”
老師眼里一陣閃光:“我就是領(lǐng)導(dǎo),我是校長,你們什么部門還是什么機構(gòu)下來的嗎?”
額,這是校長?校長都得上課?好吧,窮學(xué)校估計一才多用也是無奈:“我暫時沒有機構(gòu),下午才成立,我本身是醫(yī)生,也做些投資,算是半個企業(yè)家。”
“請坐、請坐,我給你們泡茶。”
“謝謝。”王冬楊四周看看,有個毛坐的位置,辦公室就五十平左右,擺了十二張辦公桌以后就剩通道,只能隨便找了張辦公椅,在通道坐下,“校長貴姓?”
“小姓江。”
“你們學(xué)校幾個老師?”
“連我一起十一個,我一家大小都在呢,我女兒和女婿都是教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