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討厭
我這關系,靠,我們啥關系?說清楚好不好?王冬楊心里好痛苦,不想說,想找個借口遁,比如自己親自去送沙瑯坐高鐵。可似乎不行,何紫薇那樣說話,自己請她來吃飯的得好來好走是不是?自己也是天真,她可沒帶什么好目的而來。好奇怪的是,上次她走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以后是朋友了嗎?她還對段藝秋說好好珍惜,不然她會回來爭,段藝秋沒不珍惜吧,她卻回來搶?
王冬楊是真覺得何紫薇是在搶。
難受。
這算啥?在自己家里欺負自己媳婦,而自己還得給她面子。
令王冬楊感覺欣慰的是,段藝秋真的非常識大體。顯然她也明白了何紫薇此來的目的,說這些話的目的,但沒有去反擊,反而勸王冬楊道:“冬楊,何小姐這好學的心不能冷掉,你就說說唄。”
好吧,自己媳婦那么大方得體,自己不能小氣。王冬楊當即道:“你提這些問題,明天估計會很多人提,這是他們質(zhì)疑的最大一塊。怎么說呢……”王冬楊思索著道,“后遺癥這東西,我的理解是看修行。比如我們對外傷的動刀,刀工好的醫(yī)生能不留痕跡,好了不帶疤痕,或者疤痕面很小。而刀工不好的醫(yī)生會留疤,甚至大面積的疤痕。從這個層面來說,屬于是后遺癥的一種對吧?”
緩了一口氣,王冬楊繼續(xù)道:“我不知道為何要質(zhì)疑。以毒攻毒有什么問題?治療癌癥,現(xiàn)在市面上那些特效藥不都從毒之中提煉的嗎?只要能把毒控制在一定范圍就可以。怎么控制?相生相克,所以我用的藥比你所認識的要復雜些。其實有些藥對病情本身沒有任何效果,它中和下去只是為了抵抗,或者說消化另一個藥本身的毒。”
何紫薇若有所思點點頭,然后繼續(xù)提疑問。往下十分鐘都是這種情況,王冬楊回答了一個問題,她接著又來一個問題,讓別人插不上話。這情況給王冬楊的感覺是,都是想好的問題。
他媽的,還沒被外人刁難,倒是被自己人先刁難起來,不爽。幸虧手機及時響了起來,是戴天明的來電,這家伙看了新聞報道才知道的座談會,打電話來問好。同時說點和錢小樣的事,他打算請他們家去旅游幾天。這是好事,還用問自己意見?當然做為老哥,王冬楊給了一些建議。
等掛斷電話,王冬楊趕緊對丁丁道:“丁丁你送沙瑯去高鐵站,給他搞張票,我給了他三天假期,他回去一趟。嗯,你順帶載何小姐回酒店。”和丁丁說完,王冬楊才把目光投到何紫薇身上,“紫薇,我有事情忙,你得先回酒店,你……沒什么問題吧?”
何紫薇遲疑了一陣才答應了一聲沒問題,其實她不愿意。王冬楊就不管她了,連忙上房間,用紙巾包了一顆鉆石下來交給沙瑯,讓沙瑯給她的女人帶回去。沙瑯悄悄打開看了一眼,是鉆石,不敢收。王冬楊說不是送他,更不是他送,他才勉勉強強收下來。然后王冬楊讓他拿出銀行卡,拍了一張照,就讓他和丁丁出了門。
何紫薇也一起出了門,她走最后,王冬楊送出門口時她還說了一句話:“明天我給你們做飯,你明天沒什么約吧?”
還來?沒約都得有約:“黃小淑徒弟她媽約了我去她家吃飯,下次吧!”
“黃小姐有徒弟?”
“對。”
“你自己去嗎?”
“我和藝秋去。”
“能帶上我嗎?讓我去見識見識,反正我沒地方去。”
“我看看吧,明天見。”
送走了何紫薇,關上門。
王冬楊趕緊回去對段藝秋道:“媳婦啊,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段藝秋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沒事,很平常嘛。”
謝安燕道:“我覺得不平常,老板你交友不慎,這都什么人?我剛還和她很好談,還以為她很好,豈有其理,討厭。”
段藝秋對謝安燕道:“別這樣說話,我真覺得沒什么,我們?nèi)ハ赐搿!?br/>
“我洗,你坐吧,你干了一天活已經(jīng)好累。”謝安燕哎了一聲,“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吃著別人辛辛苦苦做的食物還一嘴的嫌棄,這人品,壞的沒譜……”
王冬楊不敢說話,等謝安燕收拾好碗筷走進廚房才對段藝秋道:“媳婦,對不起!”
段藝秋道:“說了別說這種話,我知道你也很奇怪干嘛她忽然間這樣。”
“對。”
“女人善變,但善變會有個原因,你要不要想辦法弄清楚?”
“不要,我只想她趕緊走。”
“也不用這樣,我怕啥?我很淡定。還是你怕?你不信自己?”
“當然不是,我是怕你難受。”
“我不難受。”段藝秋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沙瑯沒什么事吧?”
“沒事,剛和意中人表了白,他回去表現(xiàn),我覺得應該能帶回來一個美滿的結(jié)果。”王冬楊拿出手機,把剛剛拍的沙瑯的銀行卡圖片發(fā)給段藝秋,“給他轉(zhuǎn)十萬塊,等會就轉(zhuǎn)……”
“嗯。”段藝秋臉色很是古怪,“沙先生那樣的人,死板無趣,很難溝通,也不擅長溝通,你幫的他么?”
“差不多。”
“哦,我去幫謝安燕,你休息下吧!”
段藝秋進了廚房,王冬楊轉(zhuǎn)移到沙發(fā)坐著,打開電視機。
次日十點鐘,座談會繼續(xù)。
今天說用藥,整個情況如王冬楊預計的差不多,很多質(zhì)疑。因為他所用的藥物,比別的醫(yī)生所認識的范圍要大,還比較邪,真的被質(zhì)疑得比昨天還厲害。想好了答案的緣故,這一上午兩個小時下來,王冬楊應付的還行,現(xiàn)場的火藥味還不算特別濃。到下午就不行了,有的同行不斷舉例反擊,中間甚至吵鬧起來,贊同和質(zhì)疑方大搏斗,而不僅僅是王冬楊自己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最后王冬楊費了很大勁才穩(wěn)住局面,說明天給雙方一個交代,給實例,資料的實例。
實例從哪來?黃小淑,所有治療資料都得拿出去,除了黃小淑的真實身份保密之外。當然王冬楊不愿意這樣,但沒辦法解決,總得有個實例才不是夸夸而談。既然有些人質(zhì)疑的那么厲害,王冬楊也必須去堵住他們的臭嘴。
晚上回家吃完飯,王冬楊給陳義打了個電話,兩個人先談了談,然后讓陳義準備黃小淑的資料,包括手術記錄,發(fā)他郵箱。接著王冬楊出了門,和丁丁兩個人來到研究室,來到機房門口。看孔玲燕不在里面,王冬楊讓丁丁去找她,告訴她留意自己的郵箱,收到黃小淑的病歷記錄以后進行處理,把身份隱藏起來,做成數(shù)據(jù)包發(fā)回去。
丁丁走了以后,王冬楊徑直去醫(yī)務室找陸慶祥,讓陸慶祥幫忙準備黃小淑被接過來以后的病歷,主要是她膝蓋的傷的治療資料。陸慶祥這邊答應了下來,忙碌起來,王冬楊才進重癥見黃小淑。當時黃小淑已經(jīng)吃過東西,在劃著平板看視頻。聽聲音,還是看的自己座談會的視頻,和媒體的報道。
王冬楊坐在床邊耐心等待,等黃小淑看完了才帶著忐忑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黃小淑一臉不爽:“你這樣說話讓我不舒服,你有事直接吩咐。”
“我需要治療實例,我得把你推出去。”
“隨你,前提是不能把我的真實身份亮出去,醫(yī)院那些醫(yī)生護士要先搞定。”
“我已經(jīng)和陳義談過。上次太平間的事,他們都沒外傳,現(xiàn)在醫(yī)院很穩(wěn)定,尤其人心很齊,不會有問題。”
“這樣我沒意見。”
“你好點沒有?”
“比你上次來的時候要有力氣。”
王冬楊隨手拿了掛在病床上陸慶祥寫的檢查記錄,看了一陣道,“你身體機能強,確實比想象中要好。”
“我最關心我的膝蓋。”
“我答應過你,沒問題就是沒問題。”王冬楊放下記錄本,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給了沙瑯幾天假,讓他回家看看。”
“他無親無故,看誰?”
“喜歡的女人。”
“他一塊石頭還有喜歡的女人?你被騙了吧?不過算了,反正就幾天。”
“那個,問你件事,你怎么處理的白靈?”
黃小淑反問道:“你認為?”
“殺了嗎?”
“不該殺?”
“該。”
“該就別問。”
看情況真殺了,希望白靈死的不痛苦吧,更希望她在下面見著她姐能懺悔:“上次我說那件事怎么看?我就要想名單,五號一來,我就盡快落實。”
“我不是說了嗎?我沒意見。”黃小淑很不爽,“這種已經(jīng)決定的事就不要問我,你愛交誰交誰。”
“你說張大山有必要嗎?”
“你覺得他們給張大山這個資格?”
“如果我堅持的話,會給。”
“那就要。”
“這樣的話,你,小吉、丁丁、遙遙、白九、韓國佬、老美子、嘎瑪、孔玲燕。”
“海狗你不管?”
“海狗不完全算我們的人,不管。而且他是獨苗,我不想他繼續(xù)下去。”
“我覺得不要太吃虧,你得再想想,不僅限于我們。反正現(xiàn)在談、現(xiàn)在搞,比中途再加人進去要容易得多。”
“誰?”
“你丈母娘。”</br>